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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神宫之延寿君/往届山诸神传2(GL百合)——文选与文

时间:2022-01-11 15:55:44  作者:文选与文
  荣宁一缓缓抬头,她心下忐忑,正对上神熇的目光,打了个寒颤,“小人,荣宁一。”
  荣宁一虽然出身勋旧,目前却不曾混到一官半职,且父母都在,也没什么官爵可继承,仍然是顶着贵族头衔的平民一个,乍然面见神熇,难保不紧张。
  脑子里回忆着学过的礼仪,荣宁一的声音很平稳。
  “原来是成璬的女儿。”
  听了这话,荣宁一忽然气血上涌,竟冒冒失失地说了一句:“小人随了母亲的姓。”
  旁人都为荣宁一捏了把汗。
  神熇是何许人?少年时孤身一人到神都求学,被大巫源弘謇收为徒,结识前代神尊神烻,亲眼目睹一场宫廷政变,并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这次政变的结局。神烻英年早逝,指定神熇作为继承人。刚刚登上神尊之位的神熇,面对的是曾经发动政变或者事实上支持政变的一群勋旧。在这种情况下,神熇杀伐决断,起用神族,起用寒门,公然背弃巫神之制,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这才把位子坐稳。便是如此,神熇在十年前依旧处死了唯一的女儿。这样的人,又怎么容许旁人有异议?
  “好,”神熇道了声好,接着说:“原来是荣匀的女儿。”
  这下子轮到荣宁一捏汗了。
  出乎意料的反应,就意味着不可预料的事。
  “我这次来,本意是为师兄祝寿,不想这孽障也在。”神熇对源时丰说罢,便命人将延寿君扶起来。
  荣宁一心下着急,欲言又止。
  “你既是荣匀的女儿,想来也知道如何照顾人,就一同进宫吧。”
  荣宁一亦惊亦喜。
  十年来一直备受冷落的延寿君终于得到了机会,这就意味着新的风暴即将到来。没有自己势力的延寿君,要怎么走下去?
  命运在无形间发生了改变,前路茫茫,危险难测。
  荣宁一捏着衣袖,暗暗下了决心。
  看见这一幕,裔昭忽然问汜留:“你动的手脚?”
  延寿君当然不是醉了。
  “不是我,是永平君的人。”汜留说出了幕后之人,“一剂毒药而已,死不了。”
  说罢,汜留又道:“她明明知道还要喝,这是心病。”
  裔昭道:“神熇天性凉薄,挑来挑去,还是选了最简单的。”
  汜留笑道:“掣签最简单。”
  大猫探出一个脑袋,问:“延寿君不好吗?”
  裔昭摸摸大猫的头,说:“好。”
 
 
第11章 旧宫殿
  延寿君觉得头有点痛,还有点冷,她缓缓睁眼,发现这并不是源时丰府上,目之所及,白茫茫一片,地上有积雪,天上没有太阳,不黑。因她此刻尚不十分清醒,所以不觉得害怕,反倒兴致勃勃地观察起周遭景致。
  积雪,枯木,石头,仔细观察之下,周遭不过这些东西,毫无生气。延寿君醒时是躺在雪地上的,冷倒是冷,不过以她那一身单薄衣裳竟也不觉难以忍受。如今她已经站起来,身上渐渐暖了。
  这不像一个真实的世界。
  莫非她死了?
  延寿君吃了一惊,她细细地回忆源时丰府上的事,除了安原侯令她颇为不快,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了。对了,她最后的记忆停在酒里,之后发生什么,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难道那酒有问题?
  喝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也许是对方下毒技巧比较高明。
  延寿君左思右想,只觉得如今局势大不妙,她才有了在意的人,不可轻易抛却一条性命,于是艰难迈开步子,在雪地上走了起来。
  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延寿君没有注意到,她明明是踩在柔软的积雪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也不知走了多久,延寿君倚靠着一棵枯树休息,这时候她不经意回头一瞥,这下好了,什么痕迹也没有,自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就在延寿君苦恼万分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猫叫。那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像只小猫。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猫?
  尽管还有疑惑,延寿君的目光已经追随着猫叫声过去,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只漂亮的大猫。
  那是一只灰白相间的猫,毛很长,身子也长,坐在大石头上威风凛凛。延寿君见了,不觉害怕,倒想着如何上去揉一揉那猫。
  大猫自然是看见了延寿君,它不再叫唤,忽的转身慢慢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停下来回头看着延寿君,那意思好像在叫延寿君跟上去。
  延寿君心中一喜,迈开步子跟上去。
  大猫越跑越快,延寿君跟不上了,脚下一滑,也不知踩到什么东西,身子一倾,倒在地上,顺势还滚了滚,痛楚涌上心头,延寿君惊呼出声。
  “大人醒了。”
  是陌生的声音,延寿君缓缓睁眼,目之所及,有点陌生,不算太陌生,她转动眼珠,环视周遭,险些从床上弹起来。
  这是她幼时住的地方。
  一应布置,皆如往日。
  只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荣宁一本来守在一旁的,宫人看她身份不同一般,使唤不得,便想法子劝她休息。荣宁一也打听了,知道延寿君一时半会儿不会醒,也就依言到了外边休息,谁知还没坐稳,就有人说延寿君醒了,她也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
  医官说,延寿君不是醉酒,而是中毒,这个结论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荣宁一是其中之一。她知道神熇的意思,就是从此绑在延寿君这条船上,她也不惧怕。她现在唯一怕的,就是延寿君再出现意外。
  那就真是她荣宁一的失职了。
  半路出家的女巫,荣宁一心中羞愧。
  延寿君这一醒,自然惊动了神熇。一众医官还没得出结论,神熇已经过来了。
  “主上,”
  看着跪倒的一片,延寿君也做了个要起身下拜的动作,神熇身边的女官眼疾手快,已经上前将延寿君扶着。
  医官说了大致情况,神熇便将人遣退,她苍老的面庞上,看不出喜怒,不过那严肃的样子,倒像是气极了。
  寝殿里只剩下延寿君和神熇二人,荣宁一不愿意,可她不能不走,这怎么看都是延寿君的“家事”。荣宁一因为“家事”二字微微心痛。
  “终日昏醉,是为了早点去见你的母亲?”神熇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如今又说出这样的话,谁听了都不会好受。
  不过,对于杀伐决断的人而言,难得有这样带着感情的话。神熇终究还是重视延寿君,否则也不会由着延寿君活到现在。
  延寿君倚靠着床头,默默看着眼前的老人。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知道怎么样最伤你的心,神熇就是这样的人。
  怨愤涌上心头,延寿君终究不是她自己想的那般镇定自若,她忽地支撑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不怎么听使唤,这不是她平日醉酒醒来的状态。她惊诧地望着神熇,在这个老人面前,不需要隐瞒自己的情绪。
  “有些人,只要活着就是威胁。”神熇语气已经没有那么严厉,目光依旧冷淡,“你以为,你凭什么活到今天?”
  延寿君面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她为什么能活到今天?有些事情你不去想,不代表它不存在。她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你既随了澹台家的姓,就不要想着做普通百姓。”神熇走近了些,她这个年纪还不需要拐杖,不过她喜欢拎一根在手里,这样整个人都老了些。
  因为这句话,延寿君忽然想起了神熇年少的事。那时候的神熇,也是做过平民百姓,仰望过权力的人。为什么年纪轻轻的神熇能扫清障碍大权在握?坊间传言,神熇的生母是神都城里翻云覆雨的人物,神熇的出生不过是那个人的一场算计。为着这事,神熇大权在握后做过许多匪夷所思的事。
  一个能够杀掉亲生女儿的人,延寿君认为自己不能理解她。但是在那段最痛苦的时间里,延寿君翻遍了正史野史杂文,听了不知多少坊间传言,将那些不敢置信的话也听了进去。所以再面对神熇的时候,她心里多了那么一丝同情。也正是这一丝同情,让延寿君更加痛苦。
  “我为什么一定要姓澹台?”延寿君已经平静了许多,她盯着神熇,一字一顿道:“主上可以赐我一个平民的姓,让我像一个平民百姓那样活着。”
  这当然是奢求。
  神熇不惊不怒,面上甚至无变化,只听她缓缓说道:“你,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血脉。”
  延寿君冷笑出声,“主上也在意这个?”
  她以为她不在意的。
  神国的继承制度下,只要顶着“澹台”二字便有资格继承神尊之位,神尊自己的血脉反而没有那么重要。所以,神熇为了所谓神国而杀掉亲生女儿也是可以解释的事。可为什么,神熇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延寿君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神熇在意血脉的传承,那么她跟荣宁一——
  不能诞育后代,这是神熇能接受的事?
  “很多事情,年轻时不在意,老来颇后悔。”神熇就像看穿了延寿君的想法,她说:“你大可效法神熺与巫神之事。”
  神熇提到了神熺与巫神,延寿君倒没有顺着这话想下去,因为她想起的是另一件,“神熺唯一的女儿,也是死在神熺手里。”
  一直有传言,在延寿君生母死前,神熇暗示了神熺母女的事,正因为这个,延寿君生母才会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那么,神熇是否也是在仿效神熺杀女的做法呢?
  延寿君知道这个话题能刺激到神熇,但是神熇的反应比她想像的要平淡许多。
  “你说的没错,年少时读书看到这一段,曾嘲笑神熺对亲生女儿心狠手辣,轮到自己的时候,个中滋味,不是能说的。”
  也许神熇真的是老了,她能这么平静地跟延寿君说往事,那样子当然不是在说别人的事。可神熇的神情,真的是太淡漠了。
  延寿君忽然就不知该说什么了,她想着自己就像年少的神熇,偶尔读到“彦桾之难”,然后嘲讽神熺心狠手辣。然后一个激灵,她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被神熇带着走了。
  二人一个对视,延寿君躲避了,她不敢看神熇的眼,她就那么败下阵来。
  十年的恨,不过是当面说了几句话,延寿君开始怀疑自己了。
  “如今的局势,你还想躲在哪座靠山后边?”神熇的言语神态忽然又严肃起来,“颐阳君已经不合适了,永平君继任神尊,她决不会放过你。”
  “于主上而言,颐阳君已经没用了?”延寿君性子起来,忍不住刺了几句:“要是明天,我也无用了,主上准备怎么抛弃我?”
  延寿君仰头看着神熇,这次她倒不惧怕神熇的目光,她想看看神熇的表情。
  “你……”
  神熇终究是个有脾气的人,年轻时也曾小心翼翼,可是登上至尊之位,不需要再为任何人收敛脾气,老来也不是好惹的。
  于是,守在外边的一众女官宫人听到了杯子落地摔碎的声音。
  众人战战兢兢,不敢多言,更别说冲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荣宁一心里焦急,想进去又怕起了反作用,犹豫片刻之后,趁着身边的宫人不注意,突然起身冲了进去。
  那宫人本想要拦着她的,谁知道荣宁一跑起来飞快,一只脚已经迈进去了,她略掂量,觉得还是不要掺和这种事,于是再次将头低下去。
  荣宁一冲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延寿君仍靠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神熇扔了拐杖,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碎了的杯子一块一块捡起来。
  那双掌握多少人生死荣辱的手,如今正躺着大小不一的瓷器碎片。
  还是着急了。
  荣宁一从容跪下请罪。
  “何罪之有?”神熇停下来,“这世上,能为延寿君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你了。”
  荣宁一偷偷瞄着延寿君,不知该说些什么。
  “主上……”
  延寿君惊呼出声,荣宁一不解,朝神熇那边一看,吓得大声喊人。
  有血从神熇掌心低落。
  殷红的血落在白瓷上,分外鲜艳。
  看了这一幕,汜留忍不住问裔昭:“你说,那些人又能编出什么说法?”
  她想找个话题,裔昭现在浑身散发着冷气。
  “延寿君企图行刺主上,荣宁一是帮凶。”裔昭的话比她的气场还要冷些,“神熇也没几年了。”
  汜留挑眉不语。
  大猫晃着尾巴过来,汜留瞧着大猫那一身长长的猫,道:“大猫,你怎么又大了一圈?”
  大猫不喜欢别人说它“胖”,它自己常用的说法是“大”,所以汜留也会用这个说法。
  听了这话,大猫瞬间炸毛,立起身子,嚷道:“胡说,我只是换了冬天的毛。”
  作为一只“猫神”,大猫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毛,刚才为了适应延寿君梦境里的氛围,稍稍做了个牺牲。
  裔昭瞧着这情形,忽的笑了。
  毫无征兆。
  汜留偷偷捏了把冷汗。
 
 
第12章 有我在
  “你怎么了?”裔昭轻轻瞥过来,关切地问了一句。
  “……”汜留待了半晌,也没回一句话,对面的裔昭脸色有些难看。
  “莫非真如旁人所说,看一个人久了,终究会厌倦?”
  汜留本想解释一番,待看见裔昭那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她是在说自己还是说汜留,汜留索性闭上嘴。
  气氛一下子僵住。
  大猫虽然见多识广,然而短短数月内频频出现如此情景,它也有些苦恼,只好站在二人中间,立起身子,前爪类似人叉腰,“你们怎么回事?三天两头闹别扭,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羞。”
  大猫昂起头,胡子一抖一抖的,尾巴随之摆动,模样虽然凶了些,到底不是要吃人的样子。加上它换了冬天的毛,毛绒绒的更堆不起杀气。
  汜留不由面上一红,接着把心一横,想着不如把话就此说明白了,只是不待她开口,裔昭忽然走上前,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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