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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神宫之延寿君/往届山诸神传2(GL百合)——文选与文

时间:2022-01-11 15:55:44  作者:文选与文
  汜留呆呆地看着,她是堂堂上神,自然可以躲开,只是对面的人是裔昭,真要一巴掌过来,也得生生受着。
  大猫扭过头,密切关注事态发展。
  裔昭的手落在汜留发带上,轻轻一扯——汜留近来越发的懒了,满头乌发全靠着这跟发带系着,这下好了,长发披散,人猫惧惊。
  拿走了发带的裔昭却不肯解释,只见她转身离开,前后动作倒是流畅的很。
  这绝不是巫神裔昭的做派!
  大猫看看裔昭离去的背影,再看看一脸迷茫的汜留,最终决定留在汜留这一边。它挪到汜留脚边,扯住汜留衣襟就要往上爬,汜留无奈,只好将它抱起来。
  “五子别怕,你还有我呢。”
  大猫如是安慰道。
  汜留觉得这不是安慰,她心里烦躁,思量片刻,觉得还是冷静一会儿好,于是,她的目光再次转向延寿君。
  神熇手上的伤已经处理好,虽然不是多大的伤口,但流的血多的吓人,年老的医官眉头皱的像堆积的树皮,欲言又止的样子,逼得延寿君不得不重视这次“意外”。
  也许,神熇的身体状况比外界看到的要差许多。
  延寿君和荣宁一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不同的是,延寿君是百感交集,她知道就算是神熇那样强势的人,也终有灯枯油尽的一天,只是这一天好像来的早了些,早的让她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做些别的。
  荣宁一是没想到自己能看到这一幕,她虽然是勋旧家的姑娘,离最高权力依然有不可跨越的坎。骤然得见,比随着延寿君入宫还要不敢置信。她想,若是神熇时日不多,匆匆丢下个烂摊子给延寿君,延寿君能不能收拾还不知道呢。
  总而言之,即便明知有那么一天,还是做好一切准备再来的好。
  荣宁一心里是这么个打算,她偷偷瞧着延寿君的反应,总觉得延寿君有些淡漠,这副神情落在神熇眼中到底不好。她想要提醒一句,此情此景,却没个开口的法子。
  “见了点血,就傻了吗?”神熇语气依旧严厉,她此刻还在延寿君的的寝殿中,延寿君已经下了床,侍立一旁。
  听了这话,延寿君微微抬头,随即又低了下去。她骨子里是个极倔强的人,如今这看似和解的局面,在她看来不过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神熇终究是个人,她会老,会死,临死前还会后悔,要是提早一点,还能做些改变。
  寝殿内气氛异常压抑。
  良久,神熇终于长长叹息一声。随着这声叹息,荣宁一觉得神熇老了不止十岁。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下一句话终究没有出口,因为崇宜迩来了。延寿君望着外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荣宁一上前扶住她。
  “好生照看延寿君。”
  神熇终于皱眉,她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寝殿,比来时的步子还要快些。
  崇宜迩没有进殿,她步子慢的很,正好赶上神熇出来。
  “主上,”崇宜迩行着礼,她也是个老人,礼数却不曾因为年纪而缺失。
  神熇也不说话,快步往外走,崇宜迩也不多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边,直到神熇放慢步子。
  已经到了昭明神宫的正殿外。
  那是神国的权力之巅。
  神熇站在台阶上,仰望正殿内的宝座,良久不语。
  崇宜迩侍立一旁,静静地,目光落在神熇身上。
  侍奉的女官离的远远的。
  太阳偏西,总还没落下去。
  “延寿君,怎么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又滑落了些,才听见神熇幽幽吐出这么一句。
  “延寿君是圣母后裔,神族正统,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崇宜迩站的直直的,她虽然在宫中待了多年,多数时候却是这副模样。
  一阵风过来,夹在着神熇的冷笑。
  “当年,你们也是这么说的。”
  当年的事指的是什么,彼此心知肚明。崇宜迩知道如今是非常时候,必须督促神熇下决心,于是道:“颐阳君那一胎,不大稳当。”
  也许还有性命之忧。
  “永平君,也是你们挑出来的人。”神熇转过身,看着崇宜迩,此刻她目光深邃,喜怒不测。
  “我,也是你们挑出来的人。”神熇顿了顿,接着说出了这句话。
  那至高无上的神尊,就那么看着崇宜迩,面上竟有些苦涩。
  汜留隐身站在一旁,听着那话,看着神熇,只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
  “这是千百年来,神族与勋旧的默契,便是巫神,也不曾改变分毫。”崇宜迩面上保持着恭谨,目光不曾乱了分毫。
  神熇盯着崇宜迩看了片刻,悠悠道:“罢了,罢了,你们喜欢谁,就让谁坐那个位子。”
  崇宜迩忽然跪下,“主上息怒。”
  神熇盯着崇宜迩头顶的银发看了又看,又抬手看了自己手上的伤口,叹道:“老了,不中用了。”
  说罢,神熇缓缓走向自己的寝宫,太阳在她身后渐渐沉了下去。
  崇宜迩目送神熇离开,直到神熇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站起来。
  年轻的宫人赶紧上前扶着崇宜迩,崇宜迩感受着膝上的不适,觉得今天不算是白白跪了这一场。
  大猫抱着汜留的脖子,问:“五子,这是定下延寿君了?”
  汜留道:“神熇这人,说出口的话向来做不得数。”
  “嗯?你是在说自己吗?”
  大猫那长长的猫蹭着汜留的脸,汜留眉头一皱,“把毛换回来。”
  “不嘛,天冷了。”
  大猫不但抱着汜留的脖子不肯放开,还继续乱蹭。汜留心中不快,抱着大猫去了延寿君的寝殿。
  延寿君坐在案前,荣宁一坐在对面,给她剥葡萄。
  “主上,到底什么意思?”荣宁一心中不安,一边剥葡萄一边问道。
  陌生的宫殿,陌生的人,也许连自己的性命都是陌生的。
  一个不小心,一颗剥好的葡萄掉在地上。
  延寿君看看荣宁一,又看看地上的葡萄,忽然道:“宫里的事,你还是别掺和。”
  荣宁一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延寿君,眸子里带着一丝怨愤,“你,怀疑我?”
  怀疑什么呢?荣宁一没有说明白,也不知延寿君有没有听明白。
  “我这次回来,是给颐阳君挡刀的。”延寿君微微低头,似在考虑什么艰难的问题,然后又道:“主上的心思,我还是不懂。”
  荣宁一也糊涂了。
  好好的“唯一血脉”,怎么会比不上洵都来的颐阳君?延寿君是不是理解错神熇的意思了。
  神熇还是很重视延寿君的。
  荣宁一脑子转的飞快,只觉得这是个无比头疼的问题。纯粹的权力之争其实没什么,胜者生败者死,就是怕这种沾了血脉亲情的东西,谁知道哪个更重要呢?
  她的信心在一连串打击下消失殆尽。
  终究是大意了。
  “你走吧。”
  “来不及了。”
  荣宁一忽然挪到延寿君身边,不由分说就抱了过去,“大人又不是砧板上的肉,总该做点什么。”
  延寿君倒没有反抗,她刚才设想的事和荣宁一实际做的事有些区别,所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不曾挣扎。
  “给我点时间,宫里的日子,我过的了。”
  延寿君被荣宁一紧紧抱着,这个姿势只能感受她的呼吸和体温,却看不见她的表情,有些苦恼。
  “没有巫神的日子,我们也能过下去。”大猫捧着汜留的脸,一张猫脸分外严肃。
  汜留听不下去了,只好往别处去。
  到了晚饭时间,大猫这胖子就要闹起来了。汜留难得愁眉苦脸,几番犹豫挣扎之下,还是回了约定的地方。
  裔昭不在。
  只有一座空空的宅院。
  汜留觉得心也空了。
  大猫跳下去,又跳上房顶,嚎叫几声,月亮在它头顶升起。
 
 
第13章 分心
  “前线战报,永平君那边很顺利。”荣宁一给了延寿君倒了杯茶,自从随延寿君入宫,她就成了延寿君左右唯一信任之人。
  延寿君无心品茶,她入宫之后,每日有一半的时间都是随侍在神熇左右,免不了总要听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要随时接过神熇的话,虽然能提想法却不能做主,着实郁闷的很。
  倒不如继续醉醺醺的过日子来的痛快。
  “大人。”荣宁一不满地喊了一声,略有嗔意。
  延寿君看了荣宁一一眼,发出微不可察的叹息。
  相处的日子长了些,延寿君才发现这荣宁一不但很有主张,还喜欢替人做主。不可否认,荣宁一确实替她考虑了很多,只是深在权力斗争的深渊,延寿君总会往最坏的方面考虑问题。这样一来,荣宁一的动机便不那么纯粹了。
  神宫之外,荣宁一追随延寿君已经成了人尽皆知的事,她的家族自然就成了延寿君一派。不少惯于察言观色的神族勋旧,也纷纷通过荣宁一这条线向延寿君示好,而这事到了神熇耳中,直接导致今晨延寿君挨了一顿训斥。
  “你,是不是想学你的母亲?”
  倘若说延寿君要学颐阳君或永平君拉帮结派倒也算了,这事竟然扯到延寿君生母身上,便是不详之说。延寿君只觉得气闷,也不辩解,就跪在那儿请罪,直到神熇一句话将她打发回来。
  神熇喜怒无常,杀伐决断,从不手软。
  这气闷持续到现在。
  关于延寿君早上挨了神熇训斥的事,荣宁一也有耳闻,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神熇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她在宫外早就听说了。如今入了宫,与神熇接触的机会也多了,她反倒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神尊。
  一个能够让神国摆脱危险境地的神。
  荣宁一拿出了对神的崇拜,渐渐地就对延寿君的“软弱”有些不满。在她看来,神熇分明是在意延寿君的,而延寿君偏偏就不争气,整天小孩子脾气,倒不如整日醉醺醺时有城府。
  从心底,荣宁一希望看见一个强势的延寿君,一个像神熇那样的延寿君。在那样的延寿君手下,她只想做一粒尘埃。
  “大人总是这样,倒不如在外边自在。”荣宁一说这话是故意要气延寿君,她觉得有必要使一使激将法。
  延寿君对其生母的死始终不能释怀,那她就不能只做一个颓废神族。
  “我说句不好的,主上今日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话很危险,延寿君不动声色,她瞧着荣宁一,似乎在等一个说法。
  “枫城君在主上心中独一无二,大人也是如此,亲人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神国,难道不是澹台家的神国吗?”
  话题却是绕远了,延寿君定定地看着荣宁一,良久才道:“神国,也是十八勋旧的神国。”
  这本来就不是个可以公开谈论的事。
  荣宁一一惊,知道延寿君会错意了。以她的身份来谈论这种话题,本就是很微妙的事,何况早上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我看你在宫里不开心,不如回去吧。”
  延寿君已经下逐客令了。
  若是之前的荣宁一,兴许会像牛皮糖一样粘过来,想方设法让延寿君回心转意。问题是,如今的荣宁一也憋着一口气,便不肯低这个头,当即收拾东西便出宫去了。
  延寿君看着荣宁一出宫的身影,那样决绝,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
  这事很快就传到神熇耳中。
  “荣宁一随你入宫,是我恩准的,你就这样把她赶走了,你眼里可还有我?”
  神熇将延寿君叫去一顿训斥,这是延寿君今天第二次被训斥。
  “回去,闭门思过。”
  说罢,神熇又补了一句,“想不明白,别来见我。”
  荣宁一出宫和神熇一日训斥延寿君两遍的事都传到宫外,各方面纷纷揣摩上意做出反应。
  既然荣宁一是神熇赐给延寿君的,延寿君未请示即驱逐荣宁一是目无主上,那么荣宁一未曾向神熇请罪即负气离宫也是不小的罪名。
  弹劾的纸张雪片般飞进宫里,名单上的人除了延寿君和荣宁一,还有荣宁一背后的家族。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过,荣、成两家都没有出面辩解,只有成璬、荣匀夫妻俩亲自押着荣宁一上殿请罪,一家三口的认罪表现都非常好。
  延寿君在神熇身边侍立,不过是几日没见,那荣宁一不但瘦了一圈,人也憔悴许多,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她不由心软。
  神熇瞧着延寿君的态度,正欲发话,谁知角落里站出来一巫师,表示荣宁一在城中某处有私宅,宅中藏了禁/书,延寿君曾在这宅中小住,可见荣宁一是如何居心不良。
  那作为证据的禁/书呈到神熇面前,神熇随手翻了几页,便问延寿君:“这如何说?”
  延寿君从容不迫,问那巫师是如何得知荣宁一私宅所在?又以何种名目搜查人家私宅?这所谓禁/书来历,实在可疑。
  那巫师支支吾吾,不能回答。得知一个勋旧家私宅所在不难,问题是搜查人家私宅就不是他能做的了。便是先斩后奏,也总有能说的地方。
  神熇将那禁/书往那巫师脸上一掷,“只怕是一边搜人家宅子,一边放进去的吧。”
  那巫师跪地喊冤。
  这人是用来试探神熇态度的,既然神熇是这么个意思,大家也就纷纷表示此事可疑,不能作为定罪依据,有人提出要彻查,神熇便点名成璬,谁叫他是神都尹呢?
  成璬战战兢兢领命而去,关于荣宁一的处分也有了结果。神熇说,姑且念荣宁一年轻不懂事,且罚她去延寿君宫中扫地。
  荣宁一拜谢。
  待回了延寿君寝宫,延寿君上下打量荣宁一,又抱了抱,确定眼前之人确实瘦了,这才道:“怎么回事?”
  怎么瘦的这么快?
  “少吃了几顿饭,自然就瘦了。”荣宁一这会儿低眉顺眼的,不像延寿君认识的那个人。
  “这……”延寿君一时语塞,不过短短分开几天,她才知道已经习惯了荣宁一的存在。每天回到冷清清的寝宫,想起荣宁一还在的日子,那些不悦早就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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