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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一样了[重生]——Your唯

时间:2022-01-11 15:59:50  作者:Your唯
  闻言,唐棠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你发什么帖子?”
  陆阔轻轻地咳嗽一声:“一开始,我不太懂穿越重生这些事,找个论坛发帖子问一下。”
  “你怎么不去电视台上新闻问?”唐棠鄙视他。
  陆阔从人性角度鄙视他:“你能不能体谅一个刚出来的人?”
  唐棠扔他一个白眼,耐着性子继续说:“现在是我的假设。我们一直把每一次的重生都看作相同条件,这样无法解释郭小斐的变数,所以我认为,实际上,三次重生,不是由手机主导,或者说,不是完全由手机主导。
  我无法完全确定,但根据所有细节推定,整件事情的起因是你,你出狱,看到了流星雨,自拍,许愿;我同时也自拍;接下来,你拍下了季然和郭小斐。季然和郭小斐都表达了重生的意愿,于是,我们四人先后重生。
  第一次重生之后,虽然除掉了吴钟仁,但你说过后续时间线发展混乱,你一直处于补救却不成功的状态,陈霭与季然的关系失败,令你本身意愿是想要洗盘重来的。加上重生次数过多,消耗掉了你的‘生命力’——当时,我是把那个东西称为‘生命力’,现在,我想改叫它‘重生能量’,它很可能是更类似于重生能量一类的东西。
  陆阔,你的身上有‘重生能量’。”
  “……”
  陆阔沉默地看着他,说不上完全听不懂,但还是需要时间消化。
  过了一小会儿,陆阔皱着眉头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比作重生的核心,第一次重生的必要条件、或者说流程是:手机自拍,直接或者间接向我表示过重生的意愿。第二次重生,其实手机自拍已经不算是必要条件了?”
  毕竟第二次的郭小斐与自拍无关。
  唐棠点头,补充道:“你可以这样理解,用那两个手机拍照,其实是给重生者分配重生能量的过程。第一次重生,我们四人都通过拍照有了相对数目的重生能量。我和季然、郭小斐因为意外、或是因为能量本身不足,而一直留在重生线上,但你能量最充沛,因此一直在两边跑,导致精神衰竭,死亡,新盘重来。
  第二次重生,拍照对我、季然、郭小斐而言,已经不是必要条件,我们的身上有残留的重生能量。而这也导致了第二次我们长时间留在重生线上,不再能够通过睡眠反复重生。直到两年后,我的死亡导致新盘重来。
  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郭小斐因为从头到尾只拍过那一次照片,他的重生能量已经消耗完毕,从没有补充过,所以,他没有再次重生。”
  唐棠一口气说完,问:“我这么说,能理解吗?”
  陆阔靠着椅背,沉默地想了很久,点了点头,却又问:“这些我大概理解了,但是话又回到最开始,你说这一次能不能再重来,取决于我们三个人的个人意愿,是什么意思?”
  唐棠反问:“你真不知道什么意思?”
  陆阔其实是知道的。
  “你的意思不是说我们想重生就重生。”陆阔有点头疼地说,“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绕什么圈子?还是死一次全盘重来的套路,对吗?”
  唐棠点了点头,语气也有些慎重,说:“现在我们已知,只要我们三人其中死一个,有一个还想重来,那就会洗盘重来,你觉得,季然会怎么做?”
  目前的时间点上,陈霭已经和季然发生了关系,甚至陈霭自作主张地搞出了抢劫这回事——季然最初想要将陈霭的人生轨道“拨乱反正”的目的,仍旧没有实现。
  唐棠和陆阔所能想到的重生与洗盘重来的真相,季然一定也能想到。那么,对季然而言,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重来。前两次重生,季然都回到了陈霭没有和他发生关系的时间点上面,很难说季然不会觉得再洗一次盘,就能达成目标。
  换位思考,如果这次没能够解决唐越的事情,陆阔和唐棠也会直接洗盘重来。
  问题在于,这样的话,对于季然而言是多一次机会,对于陆阔和唐棠、甚至于唐越而言,是又一次置身于未知因素当中,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是什么,甚至不能保证有没有下一次。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对他们而言,是冒险。
  陆阔的心情算是最复杂的了。
  唐棠和季然表面上看起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也正因为这分明的泾渭,使得他俩在这种时候产生根本利益上的冲突。唐棠就算对陈霭有些好感,但也完全不会影响他以他哥的安全为第一目标的决心,至于季然,和唐越虽然算朋友,大概也没到多铁的份上。
  只有对于陆阔而言,唐越和陈霭,手心和手背。
  唐棠盯着陆阔的眼睛看:“陆阔,我们不能再玩了,这一次是最好的节点,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未知的下一次,就和赌钱一样,见好就收才是对的,如果不信邪,只会满盘皆输。”
  陆阔没说话。
  “我知道你跟陈霭是死党,但陈霭他不会有大事,他最多就是关个一年半载,甚至我可以出手帮他,帮他争取个缓刑很容易!”唐棠抓着他的手使劲儿,“但是对我哥来说,是命的事情。”
  陆阔叹了声气:“陈霭这事不是抢劫这么简单,他身上也是命的事——”
  “现在他没有杀人啊!”
  “他跟季然——”
  “没有这条法律!现在没有关于鸡|奸男性的专门法律,只会按照故意伤害罪判处,有过案例,最多判一年,根据伤害罪定义,陈霭的情况连一年都判不到。”
  陆阔怔了怔,看着唐棠,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笑:“唐棠,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唐棠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执拗地瞪着他。
  “说出这些法律名词的时候,你自己信吗?”
  唐棠冷笑:“我没什么不信的。”
  “我不懂法律,没你懂,但这么多事下来,我多少懂你一点,也懂季然一点,在你和季然的心里,陈霭一直都是个强|奸犯,对吧?”陆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意外的平静,“陈霭是我弟,除了唐越和我妈我妹,也就是陈霭了。你嘴上全是法律,说得头头是道,心里想的却是,陈霭确实做了那件事,法律判不到的,不代表他就没犯。你以前打过不少官司,帮很多根本不清白的客户打赢了,你心里也不会真觉得他们是该赢的,不是一个道理吗?
  当然,你怎么看陈霭,对陈霭来说不要紧,但季然会怎么看陈霭,对陈霭而言很重要。我清楚陈霭当时是一念之差,但我都没办法帮他辩护,他这件事对季然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说破天都没意义。
  我再说句心里话,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我的嘴里说这些,在你看来,可能都觉得好笑,但真的,换成以前,我根本不管季然,他关我屁事。但现在不一样了,人是有感情的,唐棠,人也是会成长、该成长的。你经历了上一次重生的事情,也乖多了。我也经历了这么多——”
  “你害死了我哥一次,还想害死他第二次吗?”
  陆阔的声音戛然而止。
  “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没用。”唐棠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陆阔,孰轻孰重,你心里有数。”
 
 
第113章 
  再一次和唐棠不欢而散,陆阔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季然,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还好现在这情况是唐棠怕季然寻死,而不是怕季然不死。否则他真怕唐棠会二话不说地干掉季然。
  但是仔细想想,唐棠要怎么保证季然不死?
  各种社会新闻在陆阔的脑子里面上线,包括但不限于打成植物人、囚禁、等等等。
  “……”
  他甚至都没办法说出“唐棠还是不会做到这一步吧”这种话来,只好先联系了季然,简单说了下唐棠的想法,让季然自己小心点。
  季然也不惊讶他卖唐棠卖得这么干脆,只是语气平淡地问:“唐越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边狗咬狗,我估计问题不大。”陆阔边说话边掏钥匙开门。
  “陆阔。”
  季然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却又没声音了。
  陆阔的手一顿,钥匙插在孔里面,也不催,静静地等着季然说话。
  过去了几秒钟,季然说:“我有些事情要自己想想,过后再联系你,你安心处理唐越的事情。”
  陆阔犹豫了一下,说:“季——”
  “我自己有数,不用你们告诉我怎么做事。”季然说完,就挂断了。
  靠,你俩都有数,也不看看上次有出了什么数。
  陆阔无语,正要继续扭钥匙,门却从里面开了,唐越边推门边说:“我听到钥匙声音,但你半天又没进来,还以为你又喝醉了。”
  “……”
  啊,仿佛是有过的吧,这种黑历史,喝得嗨过头了,插错钥匙半天没开开门,勉强保持着自制力没敢半夜打门吵醒唐越,坐在门口睡了一晚,结果高烧三天,把唐越给折腾得够呛。
  “……”
  洗盘重来吧,把这些黑历史从唐越的脑子里全洗了!
  陆阔自暴自弃地想。
  当然脸上没表现出来,念头也就闪过了那一瞬间,陆阔忙进屋去,一边换鞋一边表忠心:“你别总记得那些事,我再过段时间把酒都戒了,今天豹哥叫我去吃饭,我也没去,以后我都尽量不去,这不现在一时还不能全推了吗,以后……”
  他换了鞋子,一路小尾巴似的跟着唐越去厨房,看着唐越端菜,赶紧抢着帮忙。
  唐越赶紧把菜藏一边:“你洗手了没?洗了手拿碗筷。”
  陆阔忙去洗手,然后拿碗筷装饭,坐下来吃两口又盯着唐越看。
  唐越好笑地问:“又怎么了?”
  “就觉得我黑历史挺多的。”陆阔啧了一声。
  唐越想了想,竟然点了点头,把陆阔给气得:“你这种时候能不能摇头安慰我一下,说‘其实没啊’‘还好啊’‘我不记得了啊’‘没这回事啊’?”
  唐越被他装腔作势的样子给逗笑了,给他夹一筷子香菜:“那不行,我全记得。”
  陆阔低头看着香菜,觉得唐越这是在为难自己。
  但是既然是对象夹的,大无畏吃了吧,吃完礼尚往来给回了一筷子夫妻肺片。
  唐越不吃这个的,纠结地盯着看了半天,默默地还给了陆阔,嫌弃到把碰到的一圈饭都一起赶给了陆阔,接着没事人一样继续吃其他的菜。
  好吧,有时候唐越的双标也很严重,比如陆阔不吃香菜就能把所有人体维生素都缺一遍,但他不吃夫妻肺片的人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陆阔忍不住笑,却又忽然想到唐棠的那些话,笑容渐渐地淡了下来。
  其实,他也很想卡在这个时间点上面。
  倒不是害怕穿越到其他时间点会令事情再度生变,他生来自信心膨胀得没边,不觉得事情会没得解决,他只是,想和这一刻的唐越继续下去。
  “继续下去”,而不是“重新开始”。
  他和唐越根本不需要重新开始。
  是有很多黑历史,惹唐越生过很多气,走歪过不少的路,但这些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都是他和唐越一起经历过的。
  季然也不知道自己在瞎想些什么,莫名的想买张彩票,可运气不好,家附近没找到彩票店,懒得走远了,到附近小学门口买了一张,五毛钱买进,最大奖五十元的那种。
  刮开一看,没中奖。
  想当然也不会中,陈霭曾经跟他说过,这种地方很难会中,因为很不正规,特容易造假,店主完全可以先把背后那层纸撕开,把大额中奖的都毁掉,再把背纸黏回去,糊弄小学生足够了。
  季然问陈霭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陈霭说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陆阔就看破了这个商机,领着他用这一招骗过其他小学生的钱。
  当时季然整个人都要省略号了。
  陆阔到底一天到晚在领着陈霭干些什么!
  刮完奖,季然更莫名其妙地买了一堆小学生喜欢玩的小玩具,样样五毛钱,便宜到像是白送,二十块钱拎了一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读书的时候,无论是在国外,还是回到国内后,都对这些东西没兴趣,觉得挺幼稚的。
  现在拿在手上,看了好一会儿,照样没兴趣玩,都不知道是些什么跟什么,一个小管吹泡泡的,橡胶味儿浓得能让人中毒;气球里塞满了石灰,让人搓圆捏扁,也不知道意义何在;小漏斗连着长管子吹气儿,一颗小塑料球就会在漏斗上空飞来飞去,到底有什么好玩的?还有那种小卡牌,放在地上,互相去吹翻——
  什么人的精神世界能这么贫瘠?
  季然默默地把一袋子刚买的东西扔垃圾桶了,并且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回答:哦,陈霭吧。
  陈霭的精神世界就这么贫瘠。
  别说小学了,后来二十多了,都参加工作了,甚至是当老师的人了,还成天网购。网购也就罢了,购了一堆童年礼包,吃的玩的都有,还要拉着季然一起回想童年。
  有什么好想的?
  季然烦他烦得不行,第五次被他抓着手往那个按牙齿就会被咬的塑料鳄鱼头里塞时,忍无可忍教他做人,教他童年是没必要回忆的东西,做人要往前看,都要往前走,不要成天怀念些已经过去了的东西。
  陈霭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完了照惯例闭眼吹季然有哲理,玩个游戏也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特厉害。
  吹得跟黑一样。
  季然就希望他闭嘴,别说话最好。
  可是现在想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明明说得掷地有声的是自己,一直都在怀念些早已经过去了的东西的人,也是自己。
  季然比任何人都怀念童年,怀念还在国外的那段时光,一切都特别好,好得像做梦,好得,拒绝承认后来。
  有很多人“厚古薄今”,大概道理很接近,以前的东西都最好,因为反正那是存在于记忆里面的,想怎么加滤镜就怎么加。
  可是人终究是要走向未来的,一个人如果始终停留在固定的时间里面,再没有未来,那么按照定义而言,这个人是死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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