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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见我毛茸茸(玄幻灵异)——叶霜刀

时间:2022-01-12 14:48:33  作者:叶霜刀
  毫无耐心的白藏信手掐诀,直接离开了。
  他这次到了个阴雨绵绵的城镇,刚好可以舒缓一下从沙漠里带来的燥热。路上有不少行人,但看起来都很怪异。
  两个头上长角的小姑娘结伴走过,沙哑的声音冷不防钻进白藏耳朵里。
  “好想见见城主呀。”
  “你上次不是见了吗?我都还没见过……城主长什么样?”
  “城主像仙人一样!是蜃梦城最漂亮的人!”
  “蜃梦城怎么可能有仙……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看看!”
  “……”
  白藏往树后面躲了躲,目送她们叽叽喳喳地离去。
  蜃梦城很大,白藏躲着行人,在小巷子里走了很久,才到达目的地——四面高墙铁门紧闭,只在门上写了三个金字:梦华驿。
  四下看看,确定旁边没人,白藏才掏出一枚小小的令牌,放在门锁上,验明身份。随后铁门打开,他便闪身进去了。
  一位老伯颤颤巍巍走过来,冲白藏点了点头,结果头就掉了,咕噜噜滚出去老远。
  白藏只得帮他把头捡回来,安回到脖子上。
  “陈伯,我用一下万灵阵。”白藏打过招呼,就径自走到里面的高台上去了。
  万灵阵可问世间万事万物前因后果,只要使用者的灵力足够支持。不过白藏只想问问席风的位置,倒不需要太多消耗。
  一道金光闪过,白藏看清席风所在,立刻就掐诀离开了。
  陈伯慢吞吞地把脑袋转对位置,又慢吞吞地冲着已经无人的万灵阵,道了一句:“恭送城主。”
  ……
  半个时辰前,席风被踹进井里以后,就到了个奇怪的地方。
  放眼望去全是砖墙,像是个迷宫。
  雪球似的小家伙踩在席风头上,哼哼唧唧地瞎指挥,席风就跟着它瞎走。
  它揪左边头发,席风就左拐,揪右边头发,席风就右拐。
  最后拐来拐去,又回到了原点。
  “你到底行不行?笨死了。”席风嫌弃道。
  “哼唧!!!”小家伙左右头发一起揪。
  “唉。”席风有点累了,随便找了面墙靠着坐下,任小家伙怎么揪头发也不想动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命犯孤寡,要么一个人,要么走着走着变成一个人。
  小家伙从他头上滚下来,火急火燎地拽他衣服下摆。
  “哼唧哼唧!”
  “走不动了,要么你背我吧。”席风大喇喇伸开腿,把小家伙压在了袍子下面。
  就在小家伙奋力挣扎的时候,忽然有微风轻轻扑来。
  带着一身湿润雾气的白藏就这么凭空出现,朝着席风微微一笑:“那我背你?”
  席风错愕一瞬,立刻欣喜地爬了起来:“师尊!”
  “嗯。”白藏抬头打量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但走不出去。”席风顿了顿,弯腰把小家伙拎起来,“也可能因为它太笨。”
  小家伙不服:“哼唧!”
  白藏伸手把小家伙接过来,放在头上,然后冲面前的砖墙挥了挥袖子。
  就在席风惊讶的目光里,所有砖墙都渐渐消失了。
  还能这样?
  “这是一个画境。”白藏走在前面领路,“但和画轴里那些不一样。”
  “有何区别?”
  白藏:“这个画境的主人不是画魔。它被人改造过了,可以脱离画轴存在,是一个比较稳定的空间。”
  外面那些迷宫似的砖墙,就是用来拦住外人,防止误闯的。所以不是小家伙带错路,而是根本没有路。
  但还是没敌过白藏这样直接拆墙的。
  他们信步前行,走了好远一段,才看见前面有栋房子。
  这位画境主人非常谨慎,除了最外层的迷宫,还在房子外面设了剑阵结界。
  不过这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白藏试了几次,都无法破阵,还不小心触发了剑阵,差点被剑光捅个对穿。
  “哼唧!!”小家伙从白藏头上跳下来,横冲直撞地往剑阵里冲。
  “喂!”席风赶紧去抓它,却被白藏拽了回来。
  “你看。”白藏示意。
  只见小家伙径直冲了进去,却并未触发剑阵,而是安然无恙地到达了内部的房子里。
  小家伙是江揽月的灵宠,剑阵不会伤它,所以这个画境的主人是江揽月?
  在门外哼哼唧唧叫了半天,小家伙才把门叫开,开心地扑进了那人的怀里。
  他把小家伙揉了一通,才发觉这边有人,转头看过来——
  果然是江揽月。
  席风便打了个招呼:“江道长,你的灵宠找不到路,非要我们送它回来,就劳烦你再把我们送出去啦。”
  江揽月走到剑阵边上,看看席风,又看看白藏,先是疑惑,随后恍然:“白藏?怎么是你?”
  画境里这个江揽月似乎和外面的不太一样。
  白藏的反应也大不相同:“揽月,好久不见。你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江揽月垂下眼帘,不愿作答,“你怎么来了?”
  “五十年之期到了,我来采新的还魂草。”
  江揽月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已经五十年了么……”
  不难猜出,他已经在这剑阵中呆了很久很久,所以不知年月。
  那么外面的江揽月又是谁?
  白藏:“这剑阵是谁设的?可有法子破了?”
  江揽月无奈地叹口气,向白藏伸出手来:“借我点灵力。”
  淡金色的灵力汇聚到江揽月手上,他虚虚握着一把剑光,轻而易举地关闭了剑阵结界。
  “请进吧。”
  仙门翘楚,云崖五子之一的江揽月,如今就像一个凡人。
  他手中无剑,亦无灵力,穿着松垮道袍,不修边幅地在简陋的屋中煮一壶陈茶。
  见席风叫白藏师尊,江揽月便也给他斟一杯茶:“根骨不错,后生可畏。”
  “谢谢江道长。”席风接茶的时候,眼尖地看见江揽月两只手腕上刺满了禁锢符咒。
  白藏也看见了,直截了当问他:“外头那个冒充你的,是什么人?”
  江揽月扯下袖子遮了遮,无奈道:“是我弟弟,江破月。”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情……深……
 
29、颜如玉(七)
  他的话让白藏微微讶异,毕竟世人皆知江揽月,却从不知他还有个弟弟。
  “我们是孪生子。”江揽月解释道,“七岁时,我被师尊带进云崖山,就和俗世断了联系,所以不知道家中突逢变故,也不知道他竟然流离在外那么多年。”
  “后来在明音渡,我偶然遇到了他,就把他带回云崖山了。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会被弟弟软禁至此。
  江揽月自嘲地笑了一下。
  白藏却在他话中抓住了别的重点:“明音渡?”
  “对。就是上次仙缘会,破月在渡口摆渡,我一眼便认出了。”陷入回忆里的江揽月略显惆怅,“他说他在明音过得不好,我才起了恻隐之心,将他带回。”
  “你就没想过,他如果真的在明音过得不好,会能修成半步金仙的境界?”
  江揽月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的确太单纯了。明明一剑动河山,在人情世故上,却像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看他这样子,白藏也只能叹口气,又问:“你弟弟会不会画画?”
  江揽月点点头:“破月画技很出色。”
  那便是了,颜如玉书肆里那些画轴,其实出自江破月之手。书肆老板也出身明音,说不定就是受他指使,将他的画轴散到各处,为祸人间。
  白藏清清嗓子,道:“揽月,我须得给你提个醒。你弟弟……很可能与魔族有关系。”
  这话着实把江揽月吓着了:“啊?不、不会吧。”
  在江揽月心里,纵使被弟弟软禁,顶替身份,也仍觉得他只是深有苦衷。
  白藏只好把这来龙去脉都讲给江揽月听。
  “所以,他是在……帮着魔族害人?”听完以后,江揽月满脸的不可置信。
  白藏刚张口要答,一把朗润的嗓音便远远传来:“帮魔族?他们配么。”
  江破月一身白衣金兰,浩然剑负在身后,款款而至。
  他们兄弟二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面对面站着,像照镜子似的。
  无视旁边的师徒俩,江揽月兀自冲哥哥一笑:“好哥哥,你不听话,偷偷放外人进来。”
  江揽月却将眼睛瞪得大大的,质问弟弟:“你真的勾结魔族?”
  “哥哥怎么这么好骗,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江破月故作嗔怒,“勾结魔族对我有什么好处?那些凡人又与我何干?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想杀的人,唯你罢了。”
  “……”
  江破月见他不说话,又道:“哥哥,这两个人对你图谋不轨,就让我来解决吧。”
  说罢,浩然剑已经出鞘。
  “破月,他们是我朋友!”江揽月急忙去拦他,但晚了一步。
  画境在强大的灵力催动下快速重组,瞬息之间,席风和白藏所处之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席风四处张望,看着铺天盖地的层层纸墙感叹:“江破月到底是怎么操控画境的?”
  “不知道,可能是用了什么法宝。”白藏掐了一朵焚骨天火出来,丢到纸墙上,但无法点燃。
  “这个画境等级太高,不能强行破境。”
  那就只能正常完成破境任务。
  席风沿着唯一的一条路向前走去:“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所有东西都是纸做的?”
  屋顶、墙和地面都是纸的,桌椅板凳也是纸的,连盘子里的菜都是切成条条块块的碎纸。
  “这是一本书。”白藏一语道破天机。
  “哈哈哈……百药长老很聪明嘛。”江破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二位就请好好享受吧。”
  他说完后,白色的纸墙就像帷幕一样层层拉开,一条繁华的街道映入眼帘。
  同样的,这些鳞次栉比的商铺,熙熙攘攘的行人,也都是纸做的。
  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白藏拽拽席风的袖子:“走吧,看看他搞什么名堂。”
  现在的席风对于各种画境都已经泰然自若了,自然地与白藏并肩走着,时不时看一眼周围的商铺。
  路过一个卖包子的,他还兴致勃勃地过去研究了一下纸蒸笼里的纸包子。
  白色,无味,还是空心的。
  “看起来就很难吃。”看完回来,席风对白藏如是说道。
  白藏便笑他:“那你得抓紧时间破境了,纸包子不能吃,怕是要被饿死。”
  “唔……”席风还认真思考了一下,“我已经结丹了,应该可以辟谷了吧?”
  “可以,但没必要。”白藏忽然吸了口气,“你有没有闻到香味?”
  席风闻言也深吸了一口气,果然闻到若有似无的饭香味飘了过来。
  他们循着香味来源找过去,一幢华美精致的纸楼蓦地闯入视线,牌匾上书三个烫金大字:京花苑。
  几个漂亮的小纸人站在门口招徕客人,手里还挥着五颜六色的纸手绢。
  席风:“这好像是……”
  白藏:“青楼。”
  席风偷偷看了白藏一眼,他好像有进去一探的打算。
  难道他们要师徒结伴逛青楼?
  白藏清清嗓子,一脸正气道:“这画境中的食物都是纸做的,没有味道,偏偏这京花苑里就有饭香味,如此反常,当然不能放过。”
  席风忙不迭点头:“师尊说的对。”
  于是便由一位穿浅黄衣裳的纸人引着他们进了京花苑。
  京花苑中香气更浓,流水席上摆满了珍馐美味,席间宾客络绎不绝,处处欢声笑语,杯盏叮当。
  “怎么这么热闹?”席风好奇道,“大家难道都是来吃饭的?”
  他的话被旁边的一个纸人公子听见了,好心解释:“是月公子要登台献艺,大家都是来看月公子的。”
  月公子?
  席风向另一边的高台上看去,果然见一穿红衣的纸人,以轻纱遮面,斜坐在一面鼓上,怀抱四弦琵琶。
  相较于其他纸人,这位月公子的确要更精致一些,称得上是活灵活现。
  就在席风看得正起劲的时候,白藏忽然道:“江揽月。”
  “嗯?”
  “月公子就是江揽月。”
  席风惊讶地看过来:“你怎么知道?”
  在他看来,那就是一个好看的纸人而已,还用纱遮了脸,怎么可能看出来到底是谁。
  白藏指指自己右边眼尾:“江揽月这个地方有一颗红痣,他弟弟没有。”
  席风便再向高台上定睛看去,果然见到那月公子的右边眼尾上,画了个红红的点。
  “所以说,”席风恍然大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原来是这个意思?”
  江破月搞了个纸做的画境,然后把他哥哥放进来遭折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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