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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见我毛茸茸(玄幻灵异)——叶霜刀

时间:2022-01-12 14:48:33  作者:叶霜刀
 
30、颜如玉(八)
  旁边的白藏盯着月公子看了一会儿,忽然抓住席风的手腕,带着他穿过层层人群,上了一侧的看台。
  看台上是雅座,观演最佳位置,当然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楼梯口守着的纸人把他们拦住了,堆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二位爷,有预约票吗?”
  预约?师徒两个对视一眼,很明显是没有的。
  白藏想了想,试探地塞过去一把苏子:“有是有的,但是忘带了。小哥通融一下?”
  谁料这纸人看了一眼那些苏子,立刻不耐烦地推了回来:“滚开滚开,没预约还想看月公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白藏:“……”
  难道是钱太少了?
  “不是。”席风把白藏拉到一边,示意他看大堂里正在交易的两个纸人,“他们用的是人界的银两。”
  略一思索,白藏就明白过来:“这是江破月造的画境,和画魔的不一样。”
  席风便从自己荷包里取了一锭银子:“我去试试。”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次纸人喜笑颜开地收下了银子,还给他们寻了个最靠近舞台的位置。坐在这里,连月公子身上穿的衣服的细节都一览无余。
  在椅子上坐好,席风好整以暇看过去,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七个白裙飞舞飘飘若仙的纸人鱼贯而出,众星拱月般将月公子围在舞台中央。
  古琴低沉的前奏响起,纸人们跟随节奏舞动,曼妙轻盈,姿态万千。
  接着,便是万众瞩目的月公子,轻抬皓腕,素手拨弦——
  一串刺耳滑稽的旋律跑了出来。
  跳舞的纸人们一愣,登时乱了节奏,又手忙脚乱地稳住步伐,竭力完成表演。
  但台下已经轰然大乱了。
  “怎么回事儿?”
  “假的吧!”
  “这就是头牌?快滚吧!”
  “哈哈哈哈笑死了……你们京花苑就这?”
  ……
  京花苑的纸人们赶紧出来救场,安抚客人,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没人再注意台上贻笑大方的月公子。
  他被一个伴舞纸人状似无意地,从那面大鼓上推了下来,落地时又刚刚好被琵琶砸中了手,鲜血一下子从手心伤口中汩汩流出。
  席风啧啧道:“纸人还能流血啊。”
  “过去看看。”白藏伸手在席风腰上一揽,带着他越过栏杆,从看台上飞至月公子身边。
  受了伤的月公子呆呆坐在地上,没什么反应,任由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席风心道奇怪,便叫他:“月公子?”
  月公子:“……”
  “他怎么回事?”席风纳闷,伸手想把月公子扶起来。
  这一扶不要紧,只听沉闷的“咯吱”一声,月公子的肩膀,就被他拽脱臼了。
  “……”席风崩溃地看向白藏,“师尊,我没使劲啊!”
  白藏把席风的手拉回来:“这个纸人有问题。”
  具体哪里有问题,他也不好说。而且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是仔细检查的好地方。白藏想了想,拎着月公子的后衣领把他拎起来,塞到席风手里:“拿着。”
  纸人果然是纸人,虽然和真人一般大小,却几乎没有重量。
  白藏四下看看,领着席风钻进了舞台帷幕。
  帷幕之后,便是京花苑的后身,伶人小倌们的居所。
  和前堂的奢靡混乱相比,这里可称得上是世外桃源了。大大小小的院落楼阁布置得极清幽雅致,间或栽着一些雪白的梨树,都争奇斗艳地绽着,散着香。
  浓烈的花香四面八方往鼻子里钻,席风被痒得打了个喷嚏,猛然想起白藏说他不喜欢梨香,便扭头看去,果然见师尊嫌弃地皱着鼻子。
  “梨香的确不太好闻。”席风笑道。
  “唔。”
  白藏并未对这梨香再发表什么意见,而是径自向前走去。不远处有个晾满了湿衣裳的院子,里边有个纸人少年正坐在大木桶前洗洗涮涮。
  真是奇怪,这些纸人不怕火,也不怕水,还能流血。
  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了,白藏便过去问道:“劳驾,请问月公子住在哪间院子?”
  少年循着声音抬头,看见席风手中拎着的月公子,立刻扔下衣服跑了过来:“月公子!他怎么了?”
  “从台上摔下来了。”
  少年看起来很着急,想把月公子接过来,但他太过瘦小,抱不动月公子,只好求助席风:“您能帮我把月公子送回房间吗?”
  “当然可以。”
  连连道谢后,纸人少年便领着他们往院落深处走去。
  一路上,通过询问纸人少年,师徒俩也大概了解了月公子的情况。
  月公子原本出身贵族,却因族人犯罪而被连坐,贬为奴籍,又辗转来到京花苑。他虽是名义上的头牌,实际上今天是第一次登台,也不曾接待过客人。
  把月公子放到床上,席风问道:“他一直不说话,是不是被吓着了?”
  少年摇摇头:“月公子刚来的那天,在房中自尽了一次,又被救过来了。后来金乌先生和他在房中谈了一会儿,他不再寻短见,却成了这个样子。”
  “金乌先生?”
  “哦,就是京花苑的东家。”少年顿了顿,又道,“金乌先生有个莲台法宝,每次有公子耍性子寻短见,他就带着那个去给他们‘安魂’。”
  安魂?怕不是收魂吧。
  白藏便问:“那金乌先生在哪?”
  少年刚张嘴要答,外头就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三人不约而同转头看过去,席风和白藏是警惕与好奇,少年却是一脸紧张。
  “怎么办……是、是金乌先生来了!”他磕磕巴巴道。
  门外的金乌先生并不等人来给他开门,象征性地敲过以后,就自己推门进来了。他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纸人,穿着华丽的袍子,蓄一把大胡子,活像年画上的财神爷。
  这位财神爷一进来就冲少年吹胡子瞪眼:“小石头!你怎么伺候公子的!”
  少年扑通一声跪下:“是小石头错了,请金乌先生责罚!”
  尽管金乌先生看起来很生气,却并没有真的责罚小石头。见月公子还在床上躺着,他又过去假惺惺地嘘寒问暖了一番。
  当然,月公子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临走的时候,他对月公子道:“念在你是身体不适,我就不追究了。明晚的吟月宴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搞砸了……你就等着挂牌接客吧!”
  “……”
  威胁完人以后,金乌先生大摇大摆地走了,只剩下愁眉苦脸的小石头,和宛如死人的月公子。
  “这可怎么办呀……”
  席风看一眼白藏,主动分析道:“月公子变成这样,应该和金乌先生那个莲台有关。”
  白藏点点头,继续问小石头:“金乌先生住在哪?”
  小石头向窗外一指:“那栋最高的阁楼就是,不过他只有晚上才在那里。”
  事不宜迟,席风和白藏当晚就去夜探阁楼了。
  说也奇怪,他们两个外人,在京花苑中却如入无人之境,就连金乌先生住的那阁楼,也是来去自如。
  “会不会是故意引我们过去?”站在阁楼门口,席风忍不住猜测道。
  “有可能。”白藏谨慎地四处看看,“小心一些,不要离我太远。”
  阁楼共七层,最下面两层一点光都没有,从第三层开始有了一些烛光,向上逐渐汇聚,第七层已亮如白昼。
  “金乌的意思,是太阳。他应该住在最上面一层。”白藏指指楼梯,“这边。”
  席风跟在他后面,边走边问:“金乌先生会不会是江破月?”
  “有可能。月本纯阴,借日光而生阳,正好暗喻月公子的‘阳气’在金乌先生这里。而江破月,也是借了兄长的‘名气’才得以立足的,这么说倒也解释得通。”
  席风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江破月为什么恨他哥哥?”
  白藏语气幽幽:“可能是求不得,又放不下吧。”
  这话听得席风一头雾水,江揽月从小离家,他弟弟对他能有什么求不得的?
  再去问白藏,他却什么都不说了。
  阁楼第七层已至。
  转过楼梯拐角,便是一个巨大的莲花池,清澈见底的水中浮着田田莲叶,和一朵含苞待放的金边白莲。
  池上云雾袅袅团团,在光芒照射下氤氲得像一片神光。
  走近莲花池,白藏就皱起眉来:“那朵莲花就是月公子的元神。”
  席风:“能带走吗?”
  摘花倒是不难,只怕损了月公子的元神。
  白藏果然摇头:“元神得用专门的灵器来容纳,我身上没带着。”
  席风却眼睛一亮:“金乌先生的法宝莲台!”
  只是这种重要的灵器,金乌先生八成会带在身边。
  二人小心翼翼地在阁楼中搜索着金乌先生的位置,但转了一大圈都没有收获,每个房间都空无一人。
  回到莲池边上,席风叹了口浊气:“他不会不在吧。”
  “谁?!”
  莲池另一边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席风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影影绰绰的云雾里,居然有个纸人在莲花池里洗澡。
  见他起身朝这边走来,白藏立刻掐诀落结界,隐去了二人的身形。
  纸人警惕地在莲池中搜索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疑惑皱眉:“难道是我听错了?”
  但实际上此时席风和白藏就离他半步之遥,几乎是大眼瞪小眼地站着。
  席风用眼神示意白藏:这人是谁?
  白藏微微摇头。
  这个纸人的精致度和月公子不相上下,又能大摇大摆地在莲池里洗澡,想必是个重要的人物。
  他没找到可疑的人,只好回那朵莲花边去了。
  转身的时候,他后腰上一个代表天魔血脉的新月环印记赫然在目。
  那个位置,那个浅淡的颜色……
  “卫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麻辣牛肉真好吃~
 
31、颜如玉(九)
  席风与白藏对视一眼,两人都微微惊讶,但又不敢确定。毕竟眼前是个纸人,卫息又和云崖没什么关系,仅凭新月环印记认人未免草率了一些。
  不过,这个画境也有天魔参与是毋庸置疑的。天魔是魔族中最为强大的一支,若是他们与江破月这种实力强盛的修仙者联手,再借彗冲南斗之力,势必会在这人间掀起一场大乱。
  也不知道能不能阻止他们。
  席风心里隐隐有种直觉,天魔重出于世的背后,是有人在蓄意谋划。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前面的纸人已经洗完澡,站起来了。他凌空伸手一召,便召来了一套纸衣服,穿在身上。
  再转过身,竟然连面容也变了。
  这花里胡哨的衣袍,四方脸上一把大胡子……不是金乌先生是谁?!
  只见金乌先生站在莲池边,手腕一翻,一尊小巧玲珑的莲台便出现在掌心里。他缓缓将月公子的元神引入莲台中,然后带着走了。
  “看来金乌先生不是江破月。”白藏撤了结界,“揽月没有魔族血脉,他弟弟也不会有。”
  “元神拿不到了,先回去吧。”
  即便是纸人,天魔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况且莲台被金乌先生藏在体内,他们没法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偷走月公子元神。
  ……
  第二天一早,小石头就请了一位大夫来给月公子看病。
  纸人大夫左摸摸,右看看,坦言这失魂症他是没有办法,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处还是可以补一补的。
  “补?”
  纸人破了,用补倒也没错。只是月公子身上除了手心的伤口,就只有被席风拽脱臼的肩膀了,难道还有别的伤么?
  席风正纳闷着,就见大夫将月公子的衣服解开了。
  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只是一个纸人,染了一身青青红红的颜色,但却是无声地诉说着月公子曾受过的非人对待。
  席风看向小石头:“怎么回事?”
  小石头也慌了,使劲摇头:“我不知道啊,不知道!除了金乌先生,没人来过的!”
  难道是金乌先生?可惜月公子此时浑浑噩噩,说不出话来,无法证实。大家只能按下性子,先让大夫给月公子补伤口。
  席风也很好奇纸人是怎么修补的,便凑得近了些。
  旁边的小石头看起来似是不满,但又不敢说,左看右看,最后只在席风和白藏中间挤了个脑袋出来。
  就见大夫将药箱打开,里面都是些浅绿色的干草。
  “先说好,我这纸莎草都是上品,要贵一些的,但可以保证不留疤。”大夫伸出一只手,“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小石头扒拉开席风和白藏,钻出来气得跳脚。
  大夫撇撇嘴,盖上药箱:“不补就算了。”
  “哎,别。”席风急忙拦住他,“我有。”
  说罢便拿出荷包,取了五两碎银给他。
  小石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席风,满脸震惊,仿佛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似的。
  见钱眼开的大夫忙不迭收好银子,重新打开药箱,开始给月公子修补伤口。
  席风本来以为修补之术会另有玄机,没想到只要把那些纸莎草放到伤口上,只消几息时间,伤口就自动长好了。而且确如大夫所说,一点疤都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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