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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重生)——箫仪

时间:2022-01-17 13:42:32  作者:箫仪
  太子主意大,决定了的事几无回头之理,可太子也是谨慎之人。
  只要多说几遍叶嘉是敌国宗室,留在身边有可能居心叵测,太子即便心下不在意,也多少会听进去几分。
  疯子才会在床榻上搁一个有可能刺杀自己的人。
  秦烨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心下想了两遍,觉得自己这法子很是巧妙。
  谢恒听完后,却觉得有几分意外。
  若他不曾看书,知道叶嘉生平所为,此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可叶嘉好歹是秦烨的“蓝颜知己”,明面上也搁在明郡养了好些年头,秦烨岂会一点底细心性都不曾摸清?
  不过,谢恒有些无所谓的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还沉浸在秦烨竟然当真在意自己安危的欢喜中,此时心里轻飘飘的,很有几分雀跃。
  要笼络人将人圈在手里收归己用的法子多的是,倒也不用每日里听曲喝茶的慢慢来,坦诚相待也是一条路子。
  再不行,还可以以力相诱徐徐图之嘛。
  谢恒这么想着,也就很痛快的点了点头,应道:“就依煜之所言。”
  秦烨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立时放下了,反而觉出点不可思议来。
  他都做了长久抗战的准备了,打算好战后三不五时的提一句,力争在不让太子厌烦的基础上多说几遍。
  太子怎么答应的如此轻易?
 
 
第48章 秦烨能干出来这样的事。……
  秦烨这一晚直赖到三更时分才走。
  顾明昭不在, 云昼不敢当面去太子跟前暗示‘天色不早了,殿下总该顾及身体’,于是任由秦烨拉着太子聊了许久。
  待他终于恋恋不舍的走了,谢恒也没了再看文书的心思, 便由云昼服侍着安了寝。
  谢恒这夜睡得并不安稳,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睡着, 又被卷入了沉沉的梦境。
  原本威仪肃整的仪仗队伍脚步仓皇, 旌旗胡乱, 沿路上胡乱散着头盔铠甲, 泥泞的泥土被血色染上一层暗红, 被暴雨一打, 艳红混杂着雨水蜿蜒流淌,更显出几分触目惊心的惨烈来。
  谢恒坐在车辇上,快被完全顾不上平稳舒适的近卫给颠吐了。
  好不容易被扶下了车辇, 暂得缓了一口气, 临时留宿的驿站中突兀的传来一阵由远至近的喧闹, 有看不清面目的小太监满面惶然的冲了进来, 跪下哭着道:“殿下,神卫军反了!如今,包围了护着陛下的禁军,皆逼着陛下下罪己诏!”
  谢恒脑子里‘嗡’的一声,尚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很模糊却有些熟悉的身影, 面容看不清晰。连下马的动作都是张扬肆意的, 到了他跟前,却又收敛克制了许多。
  “今日起,殿下便是我大齐新君。”
  那身影递上了两份匆匆写就的诏书, 一份是小太监口中的罪己诏,另一份,竟然是惠帝禅位于太子的禅位诏书。
  谢恒下意识的去拿那张轻飘飘的纸,却只抓到了一半,另一半,被那身影牢牢握在了手里。
  “殿下,您总归要拿东西来换才是。”
  是了,这等群狼环伺君权旁落的场景,怎么会有此等送上门的美事?
  做个好看的傀儡还差不多。
  那身影似是又挥了挥手,有人匆匆抬了张桌案上来,上面放了一道绣了祥云瑞鹤的玉轴卷轴,旁边搁着朱红的印泥以及才从惠帝那抢来的玉玺。
  那身影又道:“请殿下用印。”
  谢恒脑中不合时宜的闪过一个念头。
  这道圣旨,看起来比惠帝禅位那道,要体面精致不少啊……
  逃难途中,也亏他能寻摸出来。
  四周有刀兵环顾目光灼灼,情势不容拒绝,谢恒拿起那方沉沉的印玺,往那卷轴的右下方盖了下去。
  一阵被胁迫的无奈怨愤中,他瞧清了那卷轴上的字迹。
  武宁侯秦恒冶之子……立尔为皇后……
  ???
  !!!
  谢恒电光石火间清醒起来,有些踉跄的站直了身子,去瞧身侧那人。
  原本模糊不清的容颜逐渐清晰起来,丰神俊朗,眉眼张扬,似乎还带有点奸计得逞的狡黠。
  艹!
  谢恒突兀的从梦中醒来。
  与梦中的刀光剑影狼狈仓皇不同,四周一片静谧,床帏低垂而下,一墙之隔,值夜宫人的呼吸声清浅均匀。
  触目所及,月华光辉透过弦窗,成了偌大屋宇内唯一的亮光。
  竟是个梦。
  他怎么能做出这般荒唐的梦来?
  谢恒苦笑着揉了揉额角,再要强迫自己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秦烨这会儿,该已经回到城外中军帐了吧?拂晓开拔,也睡不了几个时辰就要动身了。
  他又想起了刚才的梦。
  初初醒来时回想觉得荒诞不经,可细细一想,若真到了被宋迁打到棠京城下仓皇南逃那一天,这人会做些什么?
  应当不会,和原书里一样坐视着惠帝出逃前将帝位禅让给自己,而后去扶谢之遥上位吧?
  可若不会的话,那这个梦……
  一番逻辑捋下来,没觉出什么不对的谢恒渐渐觉得不是梦境荒诞,而是自己这个人荒诞。
  到底是为什么,到了现在,他竟然还是觉得秦烨真的能做出拿禅位圣旨换封后圣旨这样的事情?
  谢恒心烦意乱的坐直了身子,这动静不出意料的惊动了守在外间的云昼,谢恒摆了摆手,独自走到窗边,眺望着城外军营的方向。
  秦烨。
  这人今日在疏影阁赖了许久,话里话外左不过是那些事,担心他妄自涉险、担心杨崇狠毒、担心严宣生靠不住。
  只差没担心天降巨石砸死了他。
  却一字都不曾提及自己。
  不曾提及此番动兵或许会招致的朝中非议、皇帝忌惮,不曾提及两军交战时刀剑无眼,即便是绝世高手也不能确保无虞。
  好像打下徐道晏的奚城,于他而言,只是再轻易不过的一件小事。
  是真的轻易,还是报喜不报忧的不想令他担心?这人从前对着还不怎么昏聩的惠帝时,也是这么的体贴入微?
  谢恒沉沉叹了口气,自己都未曾察觉,望向城外的目光是多么的缱绻以及……
  牵挂。
  ——
  次日,谢恒依旧照着寻常的时辰起了身。
  他与以往并无不同,照旧是召见了随行而来的几名东宫文臣及都护府的幕僚,讨论了许久的南疆民务,用过午膳后又看了小半个时辰的各类文书。
  云昼却敏锐的察觉到自家殿下的情绪不高。
  太子依旧是温和的,见了寻常宫人犯的小错也不如何斥责,但眉眼间总是缺了点笑意,偶尔怔怔出神时,甚至显得有些落寞。
  云昼撤下小案上几乎没动过的点心,试探着道:“殿下,今日若是烦闷,要不召叶嘉公子过来聊聊?奴才瞧着,昨日里,叶公子颇得您的欢心。”
  以叶嘉的身份,原本在云昼那里是轮不到一句‘公子’的敬称的,不过太子抬举,都亲自称他一句公子,云昼自然也跟着喊了下来。
  谢恒心绪不佳,也看不进去许多东西,闻言刚要点点头,又不期然想起昨日那番话,又强自摇了摇头。
  昨夜才答应的事,他说话还是算数的。
  云昼就很发愁。
  他是太子贴身伺候的太监,大抵是知道太子的许多筹谋的,纵然未曾亲身参与,也知道如今火候差不离,正到了紧要的关头。
  可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啊?他跟着伺候了这许久,从来只见这位举重若轻气定神闲,就没见过这样一幅心绪不宁的模样。
  难道,此次真的很不保险?
  云昼这一发愁,也不敢再多做些什么,唯恐多做多错惹了太子烦心,只能循规蹈矩不肯踏错一步,总算撑到了夜里。
  一身便装的顾明昭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装束与秦烨前些天混入杜若园时相差仿佛。
  只不过,秦烨自恃武功,又不肯在太子跟前落了下乘,总是只肯穿一身玄色长裳,发冠佩饰却是一样不落,衣袍上还熏得有淡淡的奇楠香气。
  那模样,不像夜行潜入的,披件披风就可以去上朝。
  顾明昭的装束相当实诚,黑衣蒙面一身轻便,若非守在门口的诸率卫是他亲信,只怕就要一叠声的‘刺客’喊了起来。
  “定国公已然率军离开,严宣生没跟着去,臣麾下直属精锐已然在今日间尽数安排回城,杨崇府、镇南都护府都有人守着,目前瞧着并无异动。”
  谢恒听着顾明昭的沉声禀告,差点跟着大军远行的思绪终于收拢了些许,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问道:“杨崇的人该察觉到了吧?”
  “是,今日午时已然有所察觉,且派了人去城外军营中打探,纵有严宣生从中阻拦,最迟明早,杨崇也能将城外状况打听完全。”
  谢恒闭了闭眼,并不感到意外,又问:“杨崇调来的那些用来‘加强’杜若园防卫的军士,今日安分吗?”
  顾明昭回想了一下,应道:“初来乍到,还算安分,但四下里也有人暗中传递消息。”
  谢恒点了点头,看着他眼底一圈青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温言道:“这几日辛苦了,今日别回自己房里,小心露了痕迹。”
  “左右,也就这三五日功夫了。”
  ——
  镇南都护府。
  杨崇曾经老老实实的缩了好些时日。
  如今,名义上秦烨、严宣生都在城外,甚至连陆言和都不见了踪影,杨崇便又抖了起来。
  此时已近子时,杨崇的书房中却还是灯火通明,来往之人络绎不绝脚步匆匆,很有几分从前南疆代总督的威势。
  杨崇眯着眼坐在太师椅中,拿着刚刚收到的几封密信,随意的看了两眼,便轻飘飘的扔在了桌上。
  “秦烨竟然真的去打奚城了!”他又惊又喜,站起身来踱步道,“前几日听说城外大军调动时我还不信,他调这些人马能做什么?当真想不到,竟是如此。”
  于杨崇而言,这当真是十分的大好消息。
  秦烨调兵,他拦不住也不敢拦,甚至连秦烨要打谁都不敢问。
  打谁?不是打南周就是打自己人,打自己人里还要分成打太子或者打他两种情况,但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只要秦烨动了心念造反,他杨崇迟早是要玩完的。
  如今好了,秦烨去打徐道晏的奚城去了!
  他早该想到的,秦烨这人一向将南疆军看得很重,都是水里火里带出来的,徐道晏哄着三万精锐去了南周,秦烨怎么肯善罢甘休?
  这人一走,城内外还有谁能比他杨崇官位更大声威更高?明郡,便又是他杨崇的掌中之物了。
  旁边站着的幕僚也拿着那两封密信看了一遍,眼底染了几分笑模样,忙道:“如此,可谓天助大人,咱们可以对杜若园那边动手了。”
  提及杜若园,杨崇脸上的兴高采烈多少收敛了一点。
  他拉紧了手中把玩的珠串,一时不语。
  前几日听闻秦烨带着大军走了,他惊疑不定之下连忙派人打探,直到今日才得到了确切的行踪,也确定了秦烨一时半会回不来。
  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杨崇想了又想,终于心底发狠,问道:“火把油脂这些东西已然都运进去了吗?杜若园前后三条街,都清查过了?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从秦烨走的第一天,杨崇就开始有所谋划,却一直未曾下定动手的决心,直到将秦烨等人的行踪打探清楚。
  那幕僚躬身道:“大人放心,已然都备妥了。杜若园里原本护卫就不足三千,如今又抽调了一千出去,诸率卫指挥使顾明昭也不在,声势就更弱了。”
  “而且……”那幕僚挤眉弄眼的道,“听闻最近太子殿下格外沉迷那个妙乐府东家,名唤叶嘉的,连房门都不怎么出,更加顾及不到身边的护卫是否安稳了。”
  “好,”杨崇狠狠点了点头,心头那点因为将要谋害储君而升起的怯懦也早被这些接踵而至的好消息给消磨干净了。
  “明日,明日晚间,”他笑了笑,眼底闪过几分狰狞,“就让咱们观平一朝……”
  “再薨一位太子殿下,在南疆。”
 
 
第49章 他有点想反悔了。
  暮色四合, 华灯初上。
  一道昏黄的火光自杜若园中较为荒僻的西北角悄然升起,继而火势愈发凶猛,直到席卷了几处低矮的阁楼屋宇,方才被巡察的侍卫察觉到。
  离得太远, 杨崇听不清园中“走水啦——”的呼喝声, 只听见一阵慌忙之下的喧闹。
  杨崇摩挲了一下腰间挎着的长剑, 脸上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意。
  “再等一刻, 火势大了, 咱们便进去……”他道, “救驾。”
  杜若园中的反应与预计中完全相同。
  从棠京而来的神卫军和诸率卫大抵没有什么应急灭火的经验, 对杜若园中一应水龙器具、太平缸的位置也并不熟谙, 园中火势很快大起来,火光冲天而起,彻底搅乱了黑夜的宁静。
  一片混乱之中, 杨崇带着自己的人马冲了进去, 熟门熟路的往太子如今暂居的疏影阁的方向走去。
  诸率卫指挥使顾明昭意料之中的不在, 出来应对的, 是个不甚熟识、穿着官服的千户。
  杨崇只打量了那千户一眼,眼底染上几分显而易见的轻慢,并不再瞧眼前的人,转而朝着主屋的方向朗声道:“太子殿下容禀,臣南疆代总督杨崇,见此间火势甚大, 恐怕牵及殿下, 故斗胆前来问安,可否请殿下赐见。”
  他说话时中气本足,这时着意放大了声量, 说话声便远远地传了出去。
  疏影阁中却并无回音。
  过了半晌,一个小太监从主院跨出,对着杨崇轻轻颔首,道:“殿下说,感念杨大人此番关切,不过如今园中火势不算太大,想来无虞。且殿下今日身体欠安,就不见杨大人了。”
  杨崇根本没听进去,他顿了一下,又朝主屋一揖,道:“臣还是担心殿下安危,想见殿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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