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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楚无歌离开不多时,颜从安也正准备起身离开书房,却不曾想从屏风后走出一人。此人正是本该带着颜元锦去了庙会的荀飞白。
  荀飞白今日本是带来颜元锦出门,却不料那孩子玩了不多时,便在她怀中睡去。见她睡得深沉,荀飞白不忍将她叫醒,只得抱着她回了暖香阁。
  荀飞白回了书房,走了一下午,她有些困顿,就躺在书房西侧的矮榻休息,却不料听到了颜从安与楚无歌二人的对话。
  荀飞白站在屏风旁,面无表情的看着颜从安,沉声问道:“楚无歌所说的筹谋多年是何意?”
  颜从安见她从屏风后出来就是一惊,这人肯定是在二人之前就在屋中,方才她与楚无歌所说的话,想来皆被她听了去。再看她那冰冷的面色,颜从安心下生起一丝惶恐,开口解释道:“你知我想查父母旧事,有些事确实筹谋了很多年......”
  荀飞白未等她说完,打断她的话问道:“你应当知晓我说的并非此事,我只问你在你回到花溪县之前,可是早已将自己的婚事计划在内?在你的计划内,你原本就想到需要一个人入赘颜家?这个人即便不是我,亦会有别人?”
  “这就是为何你用了三天,就能使阿翁答应你我的婚事?因为这些是你早就谋划好的。”
  荀飞白语气平缓,有条不紊的说出自己的猜测,只是最后那一句并非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说出心中的答案。
  她颖悟绝伦,道头知尾,仅凭自己与楚无歌的三言两语,便能猜测出背后真相,可此时颜从安心中却不是赞赏和欣喜,更多的是惶恐与不安。她张口欲言,却顿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解释。
  事实确如荀飞白所说,她无从辩驳,亦不想辩驳。与荀飞白定亲以来,尤其是二人定情之后,颜从安偶会想起,若荀飞白得知真相会是何反应,可每每想到这事,颜从安便故意将之忽略,不愿多想,她期望荀飞白永远都不知真相,不知是自己一步一步设计接近,故意将她拉入自己的计划。
  找一个人入赘这事,确是她早就想过。颜从安早就料到颜老太爷会插手她婚事,她回到花溪县只想查清当年旧事,可她也不知需要多少时日才能查清,而她如今已一十九岁,婚事定是不能再拖。
  她本想找一稳妥的合作之人,确保万无一失。等她旧事查清,二人再和离便是。可谁知那日路遇暴雨,无奈去破庙避雨,却遇到了出手相助的荀飞白。
  二人萍水相逢,仅凭那一面之缘,颜从安本不会起别的心思。可老天也似是有意,当日让她在茶楼上又瞧见了荀飞白,第二日二人又在广济寺相遇。在广济寺那日,荀飞白两次与她见面不识,擦肩而过,让颜从安心中既生了一丝不忿,又带了些许好奇。她派宝匣去查荀飞白的身世,又遣了人在暗中观察荀飞白。
  一番了解过后,她知晓荀飞白温良恭谨,生活困苦却有一颗赤子之心。颜从安觉得或许荀飞白就是她想找寻的合作伙伴,她故意上门邀她去春满楼一聚,却不料被荀飞白推拒。
  可荀飞白那般避之不及的模样,反倒激起了颜从安心底的一丝不甘,荀飞白不想与她来往,那她偏要将她拉入自己的计划。她一步步接近,二人关系有所缓和。
  她本是想与荀飞白成为好友后,再让其知晓自己困境,以荀飞白的心性,若好友相求,她定会出手相助,二人可假意成婚,这其中也无隐瞒。
  可上天惯会捉弄人,出了静室那事,而荀飞白竟上门同她求亲,这正合她的心意。颜从安本欲告知真相,可当荀飞白面带羞涩,眸中含光,整个人真挚又诚恳,口中所说的承诺朴素无华,却美好的让人心动。就在那一刻,那些合作的话语,皆被颜从安咽回了肚中。
  荀飞白见她不说话,心下更是沉了一分,她低着声音问道:“所以说,从一开始你去我家中寻我是有意为之?你的所有接近与示好,皆是带着目的。并非是因我在破庙相助,你心生感激想与我往来,而是你故意接近与我,为得就是想将我拉入你的计划。”
  说着,她似是想到一事,面上带了一丝惊恐:“静室那事可是你故意为之?”
  颜从安闻言,心下大惊,上前两步走至荀飞白身旁,急急解释道:“那事是意外,我遭人暗算,并非我筹划。”
  听她这般说,荀飞白倒是松了一口气,若静室之事亦是颜从安故意谋划,她当真会失望至极。那件事是意外,可别的事颜从安并未反驳。
  荀飞白心中仍是有些失望,她本以为二人是顺其自然发展至今,却不料皆是颜从安故意接近,步步筹谋。
  事情真相若是如此,那颜从安对自己的情谊又是如何?思及此,荀飞白只觉得浑身冰冷,仿若置身于一张蛛网,自己所走的每一步,皆在颜从安的计划之中,这样的感觉使她觉得有些窒息和无力。
  颜从安见她蹙眉深思,欲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却不曾荀飞白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似是受了惊吓的看着她。荀飞白抗拒她的碰触,眸中还带了一丝防备。
  颜从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荀飞白也察觉自己有些过于紧张,抬眸见颜从安面带忧伤的看着她,她中不忍,想上前安慰,脚下却迈不开步子。
  此时此刻,她心中惶恐,让她不太想与颜从安待在一处。心念一起,更是无法从容面对,荀飞白讷讷的开口道:“我、我想一个人静静。”话一出口,转身离开了书房。
  颜从安本想将她叫住,可想起方才荀飞白眼中的防备,未再出口。
  出了书房,荀飞白抬头看着院中景色,心中茫然无措,她举目四望,却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庭院中亭台楼阁、竹树山石与奇珍异草皆不复存在。
  她无意识的迈着腿,不知道该去往何方,只觉身边的一切都是虚无。早中只有一个想法,颜从安最初对她的示好和接近,都是蓄意为之,并非出自真心,皆是假意。
  残阳斜照,秋风萧瑟。
  荀飞白浑浑噩噩地出了颜家大宅,她有些神情恍惚,一路漫无目的走着,直到耳边响起了一道疑惑的女声:“姐姐?”
  荀飞白闻言抬头,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走回了家。
  林竹去了一趟隔壁王嫂子家,却不料回来的时候竟在家门口见到荀飞白。她走近两步,才发现荀飞白面上神色有异样,似是在神游天外,连自己走至身旁都未曾发现。
  荀飞白见到林竹,心中也是一惊,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直接从城北走到了城南家中。她对着林竹勉强勾起一笑,却未开口言语。
  林竹见她这般神情,又在此时出现在家门口,想来应是与颜三娘子闹了别扭。她不知道发生何事,不敢贸然问话,只得转身开了门,领着她进门。
  荀飞白扯了扯嘴角,出言安慰道:“我只是有些疲乏,休息一下便好,你莫要担心。”说着便直直的进了主屋,合上门前想了想,又嘱咐道:“晚膳你自己用就可以,我在颜家已经吃过。”
  酉时还未到,荀飞白怎可能用过晚膳,可见她那疲乏的模样,林竹知晓她是不愿被人打搅,虽是不忍却也只得低声应下,想着稍晚些做些宵夜送去她房中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感情路上的最后一颗雷。
 
 
第63章 第 63 章
  暖香阁。
  荀飞白走后,颜从安在书房中静坐了许久,她想起二人的相遇,她们所经历的一切,想起成婚以来荀飞白宠溺的模样,即使最初的接近确实是蓄意,但自从发现自己的心意,知晓自己心悦荀飞白的那刻起,她未再将她当做一颗棋子或合作伙伴,她想成为她最亲密的人,想荀飞白与她心意相通,想如荀飞白所说那般共赴白首。
  心中的思绪由惶恐渐渐变成了甜蜜,她鼓起勇气,想去寻荀飞白,同她说出心中所想,求得她的原谅。可当脑海中出现荀飞白那双防备的双眸时,刚刚升起勇气便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咚、咚、咚。
  敲门声将颜从安从思绪中拉回心神,玉珠正拿着一盏灯笼进了书房,见到坐在案前的颜从安,惊讶道:“三娘子醒着怎地不点盏灯?”
  颜从安闻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落日西沉,天边仅剩一抹微光。
  玉珠手脚利落的点了灯,问道:“晚膳已经备好,三娘子和姑爷可要用膳?”
  “飞白现在何处?”
  “姑爷未与三娘子一处吗?”
  颜从安心下一慌,忙说道:“去将宝匣唤来。”
  玉珠不明所以,但听得颜从安吩咐,应了声便出门去寻宝匣。
  颜从安见宝匣进了书房,忙问道:“人在何处?”
  “姑爷回了荀家。”
  竟然回了荀家。
  颜从安心中咯噔一声,荀飞白这次是真的与她置气了。她瞬时乱了心神,无力的靠在椅背。
  三日后。
  荀家。
  林竹望着在小田地除草的荀飞白,面露担忧之色。荀飞白自那日回来后便一直未露过笑颜,无事便坐在院中发呆。直到今日早间,不知为何荀飞白竟想起要帮林竹打理院中的小田地,林竹见她好不容易有了些精神头,就也未出言阻止。
  可从荀飞白踏入小田地到现下短短半个时辰,已经因着不识五谷,误拔了她好几株菜苗。
  林竹心中忧虑,不仅担心反常的荀飞白,更忧心她精心呵护的小田地,不知荀飞白一番‘帮忙’之下,还能幸存几何?
  正当她发愁该如何劝说之际,院中的大门被人急急敲响。
  林竹循声开门,门还未大开,便瞧见玉珠惊慌失措的跑进院内。见荀飞白之后,大喜过望,可还是有些焦急道:“姑爷、姑爷,不好了,三娘子、三娘子她......”
  玉珠话还未说完,荀飞白便霎时从小田地中起身,快步走到玉珠身旁,沉声道:“从安发生了何事?”
  “大前日夜里您未回去,三娘子在屋中坐了一夜,受了些凉气就病倒了,前日看了大夫但一直不见好,今早更是烧的有些糊涂,说要等您回去才肯吃药。”
  “姑爷您快回去看看吧。三娘子已经连着烧了二日了,现下连药都不肯吃,可怎地是好,姑爷快回去看看吧。”玉珠焦急的拽着荀飞白的衣袖,说到最后都带了些哀求的哭腔。
  荀飞白听闻颜从安生了病,心急如焚,知晓她在屋中坐了一夜或是在等自己回去,更是心生愧疚,匆忙的洗了洗手,连沾了泥点的衣裳都未来的及换,就跟着玉珠出了门。
  她这几日呆在家中,仔细想了许多。颜从安回到花溪本就是为了查清当年旧事,自是会有所筹谋。或许她在最初的接近是别有目的,但日后她二人相处的那些时日,颜从安对她的好也不似作假,二人互通心意后的浓情蜜意亦是真真切切。
  她心中虽有不满,但心中隐约又有一丝庆幸,庆幸那日能在破庙中与颜从安相识,亦庆幸颜从安的‘故意接近’,若非如此,想来二人今生未必能有所交集,又如何能结成妻妻,共度余生。
  今早想通之后,她就已放下心结,只是想起颜从安对她的隐瞒,便想着冷上颜从安几日,让她亲自上门寻自己,再顺便让颜从安长些记性,日后不得再有事瞒她才好。可还未等到颜从安上门,就知晓了她生病的消息。
  荀飞白坐在马车上,心中满是无奈和怜惜,心中轻叹一声,当真是冤家。
  暖香阁。
  荀飞白踏入主屋时,正巧碰见出门的蓝鸢。蓝鸢见到她,忍不住劝慰说道:“二人过日子总会有些摩擦,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何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拿她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你二人才能不置气?”
  她说完,瞧见荀飞白那副担忧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叹了口气,缓了声音道:“从安自从五年前生了那场大病,身子骨不如常人康健,再这般折腾上一回,怕是经受不住。从安那孩子有事就爱在心中憋着,你莫要同她一般,凡事说开了就好了。”
  荀飞白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知晓了,以后定不会再如此。”又看了一眼屋中,担心道:“她现下如何了?”
  蓝鸢见她确实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也未再多言,宽慰道:“刚刚给她施了针,这会已经睡下,稍后等她醒来,将药吃了。今日若不再发热,就会好转。”
  荀飞白闻言松了口气,同蓝鸢道了声谢后,抬脚进了主屋。
  屋内床榻上,颜从安脸色苍白,眉间微锁,眼角似是挂着泪痕。鬓角的碎发因着被汗液浸湿,紧紧贴在脸侧,双唇紧抿,睡得极不安稳,那模样实在让人看着心疼。
  荀飞白叹了一口气,转身去拿了绢帕,打湿后替她轻轻擦拭脸侧的汗水。
  床榻上的颜从安许是闻到了熟悉的皂角香,缓缓的舒展了眉眼,只是那闭合的眼睫微微颤动,睡得并不安稳。荀飞白坐在榻旁,伸手轻轻拍了拍,床上的人才安稳下来。
  就这般又过了许久,床榻上浅睡的人悠悠转醒。见她额前又沁了一层细汗,荀飞白欲转身再去打湿绢帕替她擦拭,刚一转身,便被人拉住了衣角。
  颜从安方从梦中转醒,见到榻前的荀飞白,心中一喜,哪知这人再见到她醒来后,便要起身离开,她心下一急,赶忙撑起身子拉住她的衣角。
  或许是起身太过用力,她忍不住捂住口鼻,躬身咳嗽起来。
  咳、咳、咳。
  荀飞白闻声连忙弯腰,拂上颜从安的后背,轻轻拍打帮她顺气。
  颜从安缓过气来,即刻又抓住荀飞白的衣襟,哑着声音道:“飞白,莫要走。我、咳、咳、咳,我错了。飞白,咳、咳、咳,飞白莫要与我置气。”
  听她弱声弱气的道歉,荀飞白心中一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纵是心中有多少气都已经散了,她轻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我并非要离开,只是想拿帕子帮你擦掉额间的汗水。”
  颜从安知晓自己会错了意,有些无措,可想起这几日荀飞白确实在同自己置气,还是有些担忧道:“那飞白可还在生从安的气?”
  荀飞白收了面上的疼惜之色,将她扶着靠在榻上,正色道:“此事我们回头再谈,你先把药喝了。”说着就要起身。
  颜从安闻言心下一急,抓住荀飞白要离开的手,见她转身看向自己,软软糯糯道:“不要,飞白莫要再生我的气了,我日后定不会再做那样的事,飞白原谅我这次好不好。”话说到最后,还带了一丝娇意。
  撒娇讨好的味道这般明显,摆明她不松口,这人便不会罢休。可看她面无血色却强撑着笑脸相对的模样,荀飞白心生不忍,回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你听话将药吃了,我便原谅你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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