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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二人成婚这一个多月,一直住在这大宅院内。宅院虽大,但难免还是觉得有些沉闷。听颜从安说起要去庄上住些时日,心中自是有些欣喜,她笑着问道:“那庄子在何处?”
  颜从安知她定会欢喜,浅笑道:“庄子在北郊的桃花村。”
  荀飞白讶异道:“可是在桃花岭的那个桃花村?”
  颜从安点头道:“正是那处。”
  荀飞白曾听郝慧婉提起过,那桃花村在桃花岭的山中。村落依山而建,宁静幽僻景色怡人。早春时节,桃花满山,煞是好看。荀飞白有些神往,心中暗想,不知这深秋是何风光?
  见她这般欣喜的模样,颜从安知晓她应是同意,便也未再搭话。
  二人互通心意,既是静默不语也知晓对方心中所想,这倒是急坏了荀飞白怀中的小人。
  颜元锦似懂非懂听着二人谈话,知晓二人是要离开颜家去往她处。想到二人若是离开,自己可是又要没了娘亲,颜元锦有些焦急,眼角微微泛红,搂着荀飞白的脖颈,带着哭腔道:“阿娘要和娘亲去何处?”
  说着话,忍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能不能带上小锦?小锦会很听话,不要把小锦留在家里,小锦要跟阿娘与娘亲一起。”
  荀飞白见状,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颜元锦第二次哭,第一次是为了那被她阿兄折断的毛笔,这次怕二人会丢下她离开。
  荀飞白忙连轻抚小人的后背,连声哄道:“不哭不哭,怎地变成了小哭包?娘亲正想着问问小锦,我听说那里的景色格外好看,小锦可要同我们一同去桃花村看看?”
  颜元锦闻言,从荀飞白怀中抬起小脑袋,小脸上挂着两道泪痕,微哑着声音,有些惊喜道:“娘亲真的要带小锦一起吗?”
  荀飞白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珠,柔声说道:“小锦是娘亲的孩子,娘亲要出门,自是要带着小锦一起。”想了想又承诺道:“往后我同你阿娘无论去何处,都带着小锦可好?”
  颜元锦听到她的承诺,霎时眉开眼笑,抬头用自己的小脸,亲昵的蹭着荀飞白的脸颊,开心的应道:“嗯,小锦要一直都跟着娘亲,一直一直跟娘亲在一处。”
  荀飞白伸手揉了揉小人的脑袋,打趣道:“一直怕是不行呀,小锦长大后有了心悦之人,到时候嫁给旁人,怕是就不要跟着娘亲一处咯。”
  颜元锦使劲的摇着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与旁人一处,等我长大了也要跟娘亲一起。”她拧着小眉毛想了想,旋即高兴道:“等我长大了也要嫁给娘亲,这样就能一直同娘亲一处了。”
  颜元锦虽是三岁幼童,但颜从安听她这般说,心底仍是闪过一丝不悦,还未等荀飞白开口,沉着声说道:“颜元锦。”
  荀飞白见她面色不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俯身在她耳边劝慰道:“童言稚语,做不得数,从安莫要在意。”
  那声颜元锦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丝微凉。
  颜元锦听出了她语气不悦,有些怯怯的靠在荀飞白怀中,将小脸埋入她的臂弯。
  荀飞白安慰完大人,又开始安抚小人。她摸了摸颜元锦的小脑袋,柔声道:“娘亲已经娶了你阿娘,就不能再娶小锦了。小锦日后会找到比娘亲更好,更疼爱小锦的人。小锦会与他人成亲,同他一直在一起。”
  怀中的小人,抬眼看了看颜从安,虽是不舍,但还是轻声知道:“小锦知晓了。”最后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又有些开心道:“我知晓了,那小锦不要嫁人了。等小锦长大也像娘亲这般,娶一个小娘子,这样就小娘子同我们一起,我们都跟娘亲住在一处。”
  荀飞白闻言笑道:“此法倒是可行。小锦要是想娶小娘子,可是要用功读书,等小锦长大些,娘亲给小锦立个女户,小锦就能娶小娘子了。”
  颜元锦不知何为女户,只知晓自己若是娶了小娘子就能同娘亲一直在起,甚是高兴,弯着眉眼应道:“嗯,小锦一定会用功读书。”
 
 
第65章 第 65 章
  桃花村位于花溪县外的西北方,离花溪县不过二十多里路。马车出了县城,不到半个时辰,便行到了桃花岭。沿着山中小路再往北行,进入山谷。幽谷深深,山路两旁青松翠竹郁郁葱葱。
  行了半晌,山路尽头,景致豁然开朗。放眼望去,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水渠纵横,良田、美池、桑竹,四处可见,村舍青烟,相映成趣。
  马车进了村,沿着村中小河西行,走了不到一里路的功夫,马车就停了下来。车外传来吵吵嚷嚷的人声,荀飞白以为到了地方,弯腰去抱睡着的颜元锦下车。
  颜从安轻轻拉住了她,说道:“庄子在村子最西边,我们才刚刚进了村,应当不会这般快就到了,许是前面有事,阻了道路。”
  颜从安话音刚落,宝匣的声音从车外传来:“三娘子,前方有户人家不知出了何事,一群人围在院门口,阻了去路。”
  颜从安闻言,掀开马车一侧的车帘,荀飞白亦是有些好奇,侧身与她一同望向窗外。
  马车斜前方是一间土坯的农舍,农舍院子不大,四周围了一圈篱笆。那篱笆是用高低不齐的木桩所连,有几处木桩已倒塌破损,却不见主人修补。透过那破败的篱笆,正好能瞧见院中的场景。
  院中的泥土地上躺着一男子,那男子二十几岁上下的年纪,躬身抱着下腹,面上神情甚是痛苦,口中不停得发出痛呼:“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那男子身旁跪坐着一个与他年岁相当的妇人,妇人面带忧色,焦急得扶着男子的肩膀,叫道:“大郎,大郎,你没事吧?”
  这两人对面站着三个男子,前头的是两个身穿短褐的大汉。大汉身后站着一花色长袍男子,那两个大汉身形高大,双臂粗壮,面上带着不屑之色。其中一人对着地上的男子喝道:“刘大,你别在这给老子装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那刘大似是当真疼痛难忍,仿若听不见大汉的呵斥,也不接话,依旧抱着下腹躺在地上□□。
  一旁的妇人见状,伸了伸手,将刘大稍稍护在身后,对着身前的大汉道:“二位大哥,有话好好说!莫要再打我家大郎,不知大郎欠了你们多少钱,我们还,还就是了,莫要再打了!”
  大汉听闻她要还钱,缓了面色,笑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非要挨那两下子!”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张字据,对着地上的二人扬了扬,大声道:“刘大上月初二在我们东家那借了十贯钱,本说好五日便还,现下都已经过了一月有余,到今日连本带利,要还.......”大汉顿了顿,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接着说到:“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六贯钱!”
  妇人闻言,大惊失色,急急道:“甚么?二十六贯钱?你方才不是说他只借了十贯钱?怎地到现在要还二十六贯钱?”
  大汉瞥了她一眼,不满道:“这利息早就与他谈妥了的,刘大原说只借五日,利息本也只有一百五十钱,可他一连拖了一个多月都不还,利息自然高些,连本带利,到今日,自是要二十六贯钱。再多拖上一日,便要多还一贯!”
  他说着看了地上的二人一眼,见他们不回话,变了脸色,恶狠狠道:“怎地,你们还想赖账不成?告诉你们,我方才说的这些个,字据上可白纸黑字都写着呢,即便告到官府也无用!”
  妇人听完大汉所言,面色灰白,转头看向刘大,哀声道:“大、大郎,他说的可当真?你怎地,你何时借了这么多银钱,你可是......”
  妇人话未说完,刘大赶忙解释道:“家中上月断了口粮,我本想找我阿姐家借些银钱,可我刚到她家中,话还未出口,就被我那吝啬的姐夫骂了出来,都怪他,都怪他不借我银钱,我别无他法,就去质库借了银钱。”
  妇人不解道:“那日你只说去阿姐家借一贯钱,怎地变成了十贯?”
  刘大闻言,眼神闪躲,有些吞吞吐吐:“我、我......”
  妇人见他这般闪烁其词,更是焦急,不觉眼角泛上泪光:“你有何说不出口?”伸手推了推刘大的肩膀:“你究竟做了何事?”
  刘大不敢看向妇人,低着头接着说到:“那日我是只借了一贯钱,可、可.......”见他还是这般模样,妇人紧紧抓着刘大的衣角,刘大闭上眼:“我当时借了钱、出了那质库的门,就瞧见了对面的赌庄,我,我不知怎地,当时就鬼迷了心窍,就想着进去试试手气......”
  妇人先是一楞,随后回转心神,推桑着刘大,哭诉道:“你、你去了赌坊?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吗?”
  刘大急急打断妇人的言语:“我、我怎地去不得,我那日是本来是赢了钱的,谁知道后面手气不好!”
  看到此处,荀飞白忍不住感慨:“赌钱害人不浅,这刘大当真糊涂。”
  颜从安拍了拍她的手道:“事到如今,并非紧紧是赌博之因,最主要缘由是那刘大先是想不劳而获,而后又自己贪心不足,无法自拔才弥足深陷。”
  荀飞白认同颜从安所说,也未再言,转头接着看向院中。
  此时,院中的妇人面上毫无血色,直直的跪坐在地,口中喃喃自语。而那刘大一脸懊悔的神色,低着头,看不清面上神色。
  站在一旁的大汉面露不耐之色,不悦道:“你们夫妻二人之事,关了房门自己去说。别在这给我磨磨蹭蹭,耽误时间,赶紧给老子还钱。”说着作势又要去踢那刘大。
  刘大猛向后一躲,扯过妇人,藏在她身后,讨饶道:“莫打,莫打,我还钱我还钱。”
  妇人被刘大一扯也回过神来,将刘大护在身后,口中急忙道:“不要、不要再打了,我这就去给你们拿钱。”说完,急急回身进了屋子。不多时,那夫人就拿着一个陶罐走了出来,面上虽是不舍,却一咬牙,将它递给两个大汉。
  大汉本是笑意盈盈的结果陶罐,她伸手将陶罐中的铜钱拿出来,数了数,随即变了脸色道:“你这里才不到五贯钱,连个零头都不够。”
  妇人见状,解释道:“二位大哥,你们宽限些时日,我们定能把剩下的凑给你们凑上。”
  大汉呸了一声,凶道:“你们有几个家当,我们兄弟还能不知,再宽限几日?多宽限一日就多一贯钱的利息,你们哪里能还得上?”他看了看妇人身后刘大,恶狠狠说道:“今日必须把这钱给老子还了,还不上就拿家中的房契地契来抵账。”
  刘大闻言,忙出声道:“不可、不可,抵了房子田产,我们还如何活得下去。”
  大汉又啐了一声,骂道:“老子只管要钱,谁管你这狗儿子活不活的下去。”
  大汉本欲再上前揍人,却被一直站在身后的锦袍男子拉住。锦袍男子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大汉侧着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妇人,面上带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大汉向前走了两步,地上的刘大向后瑟缩了一下,大汉面上带着假笑道:“刘大,你不想拿家中的房子田产抵债,也不是不可。”
  刘大闻言,抬起一直龟缩的脑袋,面上带了一丝欣喜,急忙道:“有何办法?”
  大汉先是对着刘大笑了笑,又转过脸看了一眼刘大身前的妇人,说道:“若是你不想抵押家中田产,那便将你的娘子抵押给我。”
  刘大闻言,大惊失色,忙道:“不可不可!”他身旁的妇人亦是面露惊慌之色,伸手紧紧抓着刘大的衣摆。
  大汉见状,又开口说道:“若是你抵了这小娘子,那二十六贯钱的赌债便一笔勾销。”说着,大汉便将手中的陶罐放在刘大的脚旁。
  刘大看了看地上的陶罐,又看了看身旁的妇人,面露犹豫之色。大汉见他半晌也无动静,冲着一旁的另一个汉子使了眼色,二人撸起袖子,向刘大走去:“你若是不肯,那就只能拿田产抵债,再这般磨磨蹭蹭,老子先打断你一条腿再说!”
  刘大闻言,急急喊道:“莫要打我!”侧着身对妇人道,“要不娘子你先同他们去,过几日我筹了银钱,再将你赎回。”
  妇人听他这般说,面上血色尽失,颤声道:“大郎,你这话是何意?”
  刘大羞愧得低下头,小声道:“我并非真得将你抵给他们,你给我几日时间,我筹了钱便将你赎回来。”
  妇人早已泣不成声:“筹,筹钱,你又能去何处筹钱?我与你夫妻一场,竟还比不上家中这几亩薄田。你当真要将我抵给他们?”
  车内,荀飞白见此场景,讶然道:“先帝在时,我朝便改了律法,无论主家是男是女,皆无权抵卖正妻/正夫,竟没想到还有人枉顾律法。”
  颜从安在一旁开口说道:“律法再严明,依旧会有人无视,天下之大,这种事自不在少数。”
  荀飞白心中不忍,转身看向颜从安,眸中带着询问。
  “飞白若是想去帮忙,我不会拦着,但你可知,你今日能帮得了她,明日在你不在之时,她亦有可能会被夫君抵给他人。”颜从安见她这般模样,便知她心中所想,出声道。
  荀飞白想了想,沉吟道:“既然今日碰见,飞白无法坐视不理,稍候我可劝这女子先回娘家,再与这刘大和离。想那刘大也无法再将他拿去抵债。”
  颜从安闻言,挑了眉眼,说道:“飞白既已想好,那便去做吧。”
  荀飞白对她展眉一笑,便抬手掀开车帘,欲往外走。只听到身后传来颜从安的声音:“宝匣,你与飞白同去,护她周全。”
  荀飞白心下一暖,还未等走下马车,便瞧见院中的那妇人挣开大汉的手,一头撞在主屋的墙壁之上。
  刘大见状,忙跑至妇人身旁,哭着喊道:“五娘,五娘!”可不管他如何呼唤,怀中那满头鲜血的妇人,却早已没了生息。
  二个大汉与那锦袍男子见此场景,亦是有些慌乱,三人对视一眼,其中一大汉拿起地上的陶罐,对着刘大啐了一声:“当真是晦气!这钱我们先拿着,再给你三日时间,将那剩余的钱款还上!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旋即,三人便步履匆匆得离开了刘家。院外围观的人群,亦是哗然一片。
  “造孽哦,当真是造孽。”
  “王五娘怎地这般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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