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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天道在线扶贫(玄幻灵异)——韩骨

时间:2022-01-17 14:33:03  作者:韩骨
  贺衍救急完毕,瞅了瞅贺其一,开始发愁。事实证明,十指不沾阳春水,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长真的不适合干跑堂的。就“坟”和“树”这种字眼出现在甜品菜单上,真的不会被投诉吗!
  招待客人时贺其一也不动,全靠一张脸撑着。虽然他语出惊人,但时不时就会有人凑过来搭讪。不止是女孩子,还有眼光毒辣的星探往餐盘里塞名片。
  前来解围的贺衍好容易把客人安抚好,就看到角落里贺其一面前站着个男人,一脸慈眉善目地与贺其一交谈:“是不是这里的老板不放你走,违约金我来付。”
  听清楚对话内容,男人的脸立刻变成鸡圈外的黄鼠狼,流着哈喇子那种。贺衍微微皱眉,挖墙脚可以,但侮辱人格不能忍。好心收留由于没有身份证所以连合同都没有的黑户,到头来还要被阴阳怪气指使扣押员工,就算他点背到家也不是这么软柿子!
  贺衍放下手中的蛋糕,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拍了拍贺其一的肩膀:“去4号桌收一下餐具。”
  贺其一扭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4号桌,又看了看眼前又黑又红的向日葵,向旁边的男人点了点头走向根本没有餐具的4号桌。
  贺其一在桌子前站了片刻,一动不动地盯着贺衍。
  贺衍和那个男人说了两句话,然后把对方塞过来的明天戳回了男人衬衫口袋里。
  贺其一施了个小法术,听到贺衍用严肃认真的语气说:“谢先生的名片发出去了不少,怎么也没见哪一个红起来。前几天还有位客人和我哭诉娱乐圈不好混,光是表演班就要几十万。”
  谢先生脸色难看起来,哂笑着说:“贺老板,这个……我总要找些办法赚钱,我的渠道都是货真价实的!”
  “这和我没关系。”贺衍指了指门口,“我好不容易找到人手,要找明星去别家店里找。”
  谢先生哂笑了两声,客套几句转身离开店里。
  贺衍吐了口气,转过身,看到了手里拿着喷水壶和4号桌面面相觑的贺其一。阳光透过玻璃窗横跨他的鼻梁,照亮半边脸庞,浅色头发好像在发光。
  贺衍微微咳嗽了一声。
  别说,如果贺其一真的进军娱乐圈,就这个颜值和气质就能斩获不少粉丝。
  一天忙碌下来,贺衍腰差点断掉。
  贺其一是个兢兢战战的好员工,但奈何先天buff太强。
  贺衍一面要给客人解释不提供员工私人信息,一面要和贺其一解释什么是微信,什么是小哥哥,一天下来只有两个字——心累。
  贺其一将桌上用于装饰的花草归位,问撑着脑袋趴在桌上的贺衍:“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贺衍一个激灵,急忙否认。
  “麻烦算不上,只是感觉你不太适合。”贺衍思考了片刻,打量贺其一,“对修仙之人来说,算个命解个惑应该不难吧?”
  贺其一点点头。
  贺衍拍了下手,“想到一个适合你的去处!”
  ?
  维森诺尔是作者《谋杀罂粟》里的大陆名字,单纯带出来遛一遛嘿嘿。
 
 
第17章 我和你有缘,孽缘
  天桥下坐满了搬着小板凳,支着小桌子,一旁挂着黄黑配色大旗帜的半仙。这些半仙们有紧跟潮流染发的黄毛刺头,也有传统古旧带着墨镜瓜皮帽留一撇小胡子的大爷。
  昨夜刚下过雨,桥底坑洼不平的路面积了不少水,小桌摆得见缝插针,堵在所有能过的路上,只要不是一根筋往水坑里踩,总要听上几句:“算命么?”
  一身白衬衫黑短裤的钱多多杵在当中,像个被骗来看摊子的三好学生。
  今天钱多多的生意不怎么热闹,雨后天气变凉,出来摆摊的“神算子”们也多了不少,竞争尤为激烈。这一行老的总比少的吃香,别说是普通人,就连贺衍看见钱多多都想抓他回学校老实念书,而不是听他在这里谈论气运命格。
  贺其一打量着热闹的天桥,听一群丹田空空荡荡的凡人拿着生辰八字大谈特谈,忍不住皱起了眉:“这是……你给我找的去处?”
  “放心,不至于让你蹲天桥。”贺衍胸有成竹地拍拍贺其一的肩膀,走到了钱多多的摊位前。
  贺其一看着贺衍的背影,转头在自己肩膀处注视了几秒才跟上去。
  “算命呐?眼光不错!这一片就我一个真本事,今天来得都是一群什么歪瓜裂枣。客人我跟你说……”钱多多抬起头,对上了贺衍友善的笑容,“贺衍啊。”
  从钱多多瞬间灰暗下去的瞳孔里,贺衍仿佛看到钞票在他眼前飞走。
  “生意不好?”贺衍问。
  “不是不好。是根本没有!没有!你懂吗!?六个小时三十二分零六秒……”钱多多看了眼表,怒吼,“零九秒了!一分钱没有入账!”
  钱多多抱住脑袋:“家里水电费还没交呢,师傅还不在家,房租都催到我头上来了……”
  “你不是住着奶奶留下的房子吗,交什么房租。”
  钱多多抬起头,仰视贺衍,平静地说:“不是我的房租,是薛茂那个混蛋的!!别人家的师傅送法宝送丹药,我家的师傅只会送账单!苍天啊!我钱多多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会遇到这种人!”
  “薛茂?”贺其一看着钱多多,问。
  贺衍扭头:“你认识?”
  贺其一摇头:“旧识里有位姓薛的道士,自创门派与心法,只是后来陨落了。按照其门规族谱,第1362代亲传弟子,应该叫薛茂。”
  贺衍张了张嘴,问:“……这你也记得?”
  “不是刻意记得。只是他找我算过一挂,说我与他门下有缘,单字一个‘茂’,与我开玩笑说说不定是他以后的弟子。”贺其一说着看了看钱多多,“他与我说不是什么好缘分。现在看来他的挂算得挺准。”
  “我师傅就是第1362代掌门……等等你什么意思!?”钱多多拍案而起,桌上的铜钱都转了两圈,“你才是孽缘!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老妖精!我警告你离我们贺衍远一点!”
  贺衍拉开钱多多和贺其一,认真的抬头问贺其一:“你要不给你俩先算一卦,我觉得你们八字反冲。”
  “按道理来说,没有人会和天道反冲。除非他天生反骨,须得天诛地灭”贺其一面无表情地回答,好像十分客观公正,然而贺衍还是从他看向钱多多的眼神中发现了一丝鄙视。
  贺衍看了眼钱多多,好在贺其一声音比较小,尤其是后面半句,没让钱多多听全了。
  钱多多懒得和鬼怪计较,毕竟他也说不过贺其一,干脆转头问贺衍挽尊:“什么事?是不是这鬼给你惹麻烦了?”
  “没有。”贺衍立马回复,省得这一道士一神仙再打起来。说句实话,贺衍有时候感觉自己是领回来一只斗鸡,一见面就要和家里的那只打一架。
  “你师傅那不是缺人手吗?你看看贺其一合不合适?”贺衍说着拍拍贺其一的肩膀,推销道,“能算命能解惑,长得仙风道骨,绝对是个活招牌。”
  钱多多一听立马不满意了:“什么意思?我师傅那里我还不算活招牌吗,要只来历不明的鬼干嘛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他看起来像道士!”
  贺衍转头看了看即使套着宽大体恤,宽松运动裤,仍然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贺其一,又看了看同样体恤短裤,却像个逃学叛逆小青年的钱多多,沉默地用眼神询问:“你觉得呢?”
  读懂贺衍眼神的钱多多悲愤地抓起一把符咒塞进盒子里:“面试,面试!”
  ?
  家里有两只斗鸡的贺衍表示:生活好难。
 
 
第18章 仙家的事那能叫骗吗?
  在唯物主义的今天,玄学依然被某些人推崇,有市场有需求,唯独真会这行的人寥寥无几,供不应需。靠玄学吃饭的十有八九是看了几本心理学书籍就出来坑蒙拐骗混口饭吃的骗子。
  而薛茂,就是身怀真本事,却要和假半仙抢饭吃的卑微道士。
  关岭道观传承至今实属不易,道观中记名弟子无数,大多数都是得了真人相助的富商,所以派门装潢并不穷苦。按道理来说关岭道观的底蕴应该很丰厚,但薛茂的师傅,也就是上一任掌门,是个难得的道门“奇葩”。
  奇葩不是指这位道长有多天才,或是性格多乖僻,而是指他极为不靠谱的兴趣爱好。
  薛茂的师傅好读书,基本功扎实,根骨极佳,曾在少年时因为修为长进极快而声名鹤起。关岭道观的长辈给他算过一挂,只要能熬过28岁的劫,薛茂的师傅就能平步青云,必有大作为。
  一时间关岭道观如同捧着个大宝贝,不肯摔了,不肯碰了,甚至在劫难来临前一年整个门派甘愿封山沉寂与世间,生怕招揽来什么不该有的劫。
  然而天劫就是天劫,关岭道观诸位道长防住了山下居心剖侧的客人,防住了深山老林的妖怪,却没防住四通八达的网络。
  薛茂的师傅在黑色企鹅手机软件上交到一位挚友,聊了大半年后突然对炒股兴趣颇深。
  薛茂师傅炒股完全就是送钱,再好的卦象下去也能赔个盆干碗净。说来这事也是真的邪门,哪怕是观里算卦最好的道士都算不准薛茂师傅卖得股票是好是坏。就好像上天认准了要让道观栽在大盘上一样。
  关岭道观因此元气大伤,资产皱缩。至于薛茂的师傅,在四十五岁那年因为满屏青草绿一口气没喘过来,气死了。
  薛茂接手道观时不过十岁出头,为了重振关岭道观,到处赚钱,摸索出了无数商路,好赖没有把祖传的山头卖出去。
  从这开始,关岭道观就从不食人间烟火的道门仙家走向了企业化管理的不归路。
  因此钱多多说面试绝对不是坑贺其一。关岭道馆专门设立有不需要玄学知识基础的广告运营和会计等职位,走得也是正规招聘模式。要提交简历,经过层层选拔才有机会入职。
  经过薛茂师傅的事情,关岭道观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铁公鸡的气息,能多拿的钱绝不留下一分。好在道观传承还在,会得都是真本事。
  比抠门更出名的,就是道观及其护短。这一点从薛茂师傅的事上就能看出不少。败家玩意都快把道观整没了,弟子们都还向着他。因此不少散修道士想拜入关岭道观,为的就是这种对外一分钱不出,对内豪掷千金的气魄。
  钱多多作为掌门亲传弟子,在山上从来都是被师兄弟们宠着的。几次三番被贺其一压一头,气得脾都要出问题了。终于等到被贺其一求上门来黑箱工作机会,自然胸膛挺得老高。
  钱多多自信满满地拿出手机,直接给关岭道观CEO薛茂打电话。仿佛手里拿得不是智能机,而是砖头一样的大哥大。
  “嘟——”
  “嘟——”
  无情冷漠的电子提示音过后,是更加无情冷漠的机械女音。
  钱多多尴尬地和贺其一面面相觑,咬着牙笑:“一……一定是太忙了!我再打一个。”
  “嘟——”
  “嘟——”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
  电话戛然而止,钱多多狠狠摁着挂断键,看向手机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它吞下去。
  贺其一瞟了一眼钱多多,“善解人意”地说:“不用麻烦了,贺衍的甜品店很正规也很舒适,我在那里就好。”
  说完还诚恳谦虚地扭头对贺衍说:“我会好好学习相关知识的。”
  钱多多握电话的手气得微微颤抖。
  甜品店正规,舒适。不就代表着他的工作不正规,不舒适吗!钱多多看了一眼自己四四方方的小桌和马扎,以及周围热闹的吆喝声,感觉心脏被狠狠扎了一刀。
  更别说贺衍好不容易把这只来历不明的鬼送出甜品店,这是救好友出龙潭虎穴的机会,哪有放虎归山的道理!
  秉承着惩恶扬善,降妖除魔的道家风范,钱多多咬牙切齿地将算命桌拍得啪啪响:“你休想缠着贺衍!我身为薛茂道长的亲传弟子面试一个记名弟子还是没问题的,走走走,这就去面试!”
  钱多多将面前的桌布四角掂起,零零落落的符纸铜钱叮铃咣当地被兜在桌布里。像极了夜市上背着包袱躲城管的小贩。
  贺衍扶了扶额角,指着橙黄色桌布一角:“桃木剑,要掉了。”
  “啊?”钱多多扭头,身手敏捷地兜住剑柄朝外的桃木剑,螃蟹一样把东西运到三轮车上,又拐回来收拾小摊位。
  “走,带你们去长见识!”钱多多一脚踏在三轮车脚踏板上,一脚撑地,豪迈地招呼贺衍和贺其一上车。
  贺其一与那辆贴满招财进宝符纸的道家三轮车大眼对小眼,最终屈尊坐在侧边的挡板上。
  钱多多身形瘦弱,一米七多一点的个子才一百二十来斤,用街坊大妈的话形容就是只瘦猴子。小三轮车拖着木桌板,一兜符纸铜钱,还并两个大活人,蹬起来咯吱咯吱地响,配着钱多多一下又一下的粗气,特别苦情。
  贺衍在后面坐立不安,有种压榨劳工的错觉:“多多,要不我来。”
  “坐好吧你!”钱多多头都不回地喊,“就你那小身板,出门怕折了,躺床上怕散喽。有我结实吗!”
  贺衍身高一米八还多出六七厘米,比钱多多高出小半个脑袋,身板虽然算不上健美,但肌肉一点不带少的。这都能被喊成“小身板”,也不知道钱多多哪来的自信。
  “他虽然根基不好,身上阳气却很充足,身强体健。除了财运以外气运并不算太差。”贺其一转头打量着贺衍,说,“是比你要‘结实’一些。”
  贺衍咬咬牙,不甘心地捏了捏自己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练出来的肱二头肌,默念着“不与封建迷信计较太多”。
  三轮车专挑市区小路走,四通八达的小径好像印在钱多多脑子里一样,七拐八拐时还能与坐在门口下棋喝茶的老爷爷老太太们聊上几句。
  老城区过去以后,是略显荒凉没什么人气的旧城。四周多是要被拆迁的旧小区,以及一些赶工到一半开发商跑路的烂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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