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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推理悬疑)——蜜糖年代

时间:2022-01-20 12:00:48  作者:蜜糖年代
  “一两句话说不清,我现在打不通孔旻的电话,也找不到他的人,”闻衍话音顿了顿,又继续说:“你去他公司看看,能找到人就找个借口让他过来。”
  “行。”
  徐舟吾打着方向盘换了个方向,直奔孔旻的公司。
  闻衍站在大马路边上,他吹着冷风,打完一通电话,抽了两根烟,错过两辆出租车,然后无言以对地望着天。他伸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眼角正好瞟见手表上的指针时间。
  下午4点30——又快到饭点了。
  他晚上让穆临之回家等,自己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闻衍在放鸽子间反复横跳,最终觉得不太好意思落空穆临之的期待,然后,他点起第三根烟,拨通了穆临之的号码。
  比如中午接电话的速度,现下的穆临之似乎特意等着他。
  “哥。”
  闻衍腹内无草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一口烟气生生卡着喉咙,呛得他死去活来。
  穆临之隔着车来人往的距离也能闻着对方身上浓重的烟草味,他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哥,少抽点。”
  “嗯,我知道了。”
  以往这种话,闻衍通常当耳旁风,听过就忘,答也懒得答复。这次居然应了,这让穆临之颇感意外,成功认为他不对劲。
  “你怎么了?有事?”
  闻衍:“你下班了吗?”
  “还有半个小时,”穆临之听出闻衍话里有话,调侃地说:“你想让我早退吗?”
  “老板早退需要扣工资吗?”闻衍灭了还剩一半长的烟,说:“我晚上要加班,可能回不了家,你不用等我了。”
  “好,”穆临之倒是也不失落,他浮着笑问:“你是在跟我报备行程吗?”
  闻衍:“你要这么想我也拦不住,就当是吧。”
  “哥,”穆临之轻痒痒地在闻衍耳边搔了一下,“反正你已经告诉我你家钥匙藏哪儿了,我晚上还能睡在你房间吗?”
  闻衍反问:“我赶得走你吗?”
  “好,”穆临之听了闻衍的默认,笑了声,“你有事先去忙,别忘了吃晚饭。”
  此时,从远处驶来一辆出租车,闻衍伸手招呼着,心下犹豫片刻,直到在副驾驶座坐稳,他依旧没掐断电话。
  穆临之:“哥,你还有事吗?想跟我煲电话粥?”
  “嗯...我还有点时间,趁闲约个会吧,”闻衍突然懒洋洋地说:“你看什么地方方便,一起吃个晚饭。”
  穆临之压着雀跃,正儿八经地挑了个地方,“我看市局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不错,你来回方便。我去定个位置,开个包间怎么样?”
  “随便。”
  闻衍觉得自己傍了个大款,这位大款不仅年轻,长得还帅,行为举止体贴入微不说,时不时还来一回深情款款。
  这谁受得了?
  闻衍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回过神,发现自己身上的寒意被祛除了干干净净。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暂时抛开波谲云诡的复杂案情,满脑子居然都是穆临之了。
  这小子从头到尾都真真切切,自己这模样到时候显得薄情寡义了不少。
  闻衍开始苦恼,并且路上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检讨。
 
 
第69章 喧闹 十一
  由于赶上晚高峰,路上堵得人心烦气躁,脾气不好的司机被加个塞,烦闷的喇叭声此起彼伏,能凑一场让能头疼欲裂的交响乐。
  闻衍所在出租车司机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当车外第一声喇叭响起时,他关掉广播频道,打开车载音乐。
  大悲咒就这么悠悠扬扬地洗涤着闻衍的心绪,让他自省得更加彻底且具有氛围。
  闻衍下车后多给了司机二十块钱并且祝他生意兴隆。
  一路上堵加蹭,车速最多不过二十码,居然磨了一个多小时。阴沉的天空终于飘起小雨,闻衍匆匆往酒店跑,他想穆临之应该是早就到了。
  没想到刚跑进酒店,熟悉的语调突然全方位环绕。
  “哥!”
  闻衍一愣,倏地的回头,穆临之就这么站在酒店大堂,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没订到位置吗?”
  “有位置,”穆临之动作自然地搭着闻衍的肩膀把人往里带,“我特意等你。”
  饶是脸皮再厚实,闻衍都让他弄得不太好意思了。
  闻衍一身风尘仆仆,看得出一天下来他的屁股就没挨着过椅子。穆临之贴心,订个吃晚饭的包间都订出了闲静安适的味道。
  闻衍一坐下就懒得动了。
  菜很快就上齐,穆临之替闻衍盛了一小碗汤,端在他面前晃了晃,闻衍不为所动。
  穆临之强行接收错误信号,说:“你是想让我喂你吗?”
  闻衍眼皮子也不抬地回了他一句:“你脑回路真清奇。”
  穆临之没当回事,真就拿起勺子往闻衍嘴里凑。
  闻衍心有所感,微微偏了头,上唇却正好碰到穆临之的食指指尖。
  一触而过,摩挲出一道电流,愉悦又惊奇地穿透身体。他们不合时宜地勾起欲念,又惊叹妙意常在地摩挲。
  闻衍的眼睛微微掀开一条缝,穆临之已经捧着他的脸吻了下来。
  不想反抗那就享受吧。
  爱慕者洒脱索取,到头来谁也分不清心惊肉跳的欢愉来自哪具灵魂。
  穆临之实在迷恋闻衍身上发燥而不浓的烟草味,似乎只需星星之火,就能顺着欲望烧出一整片燎原。
  他只想得寸进尺。
  汤撒了一桌,鲜浓的气味拉回闻衍即将决堤的理智,他依依不舍地掰开穆临之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指,偏开脸,喟叹一声:“你想在这儿做爱?”
  穆临之双眉一挑,“也不是不可以。”
  闻衍短促地笑了声,“穆总,衣冠堂堂,小心被人举报扫黄——我可丢不起这人。”
  虽然身体已经捅破了窗户纸,但情感的拉扯还处于暧昧阶段。
  穆临之小心翼翼,只能把人捧在掌心,“哥,我这是失落——好不容易能堂堂正正拿着钥匙走进你家的门,可你不在,孤枕难眠,有什么意思。”
  闻衍推开穆临之,疑似偷情的姿势不对,他被沙发扶手卡得腰酸背疼。闻衍揉着自己酸胀的脖子,说:“那就各回各家,你小叔没走吧?他大老远来一趟,跟你关系看上去也不错,抽时间多陪陪长辈。”
  穆临之不搭理闻衍的冠冕堂皇,他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衬衫领口,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穆临之倒了原先盛出的凉汤,又给闻衍弄了一碗。
  “我小叔独居惯了,他一个人住在酒店,不需要我陪。”
  闻衍喝了口汤,觉得味道还不错,便不再继续这随口一来的话题。
  一顿饭吃下来,穆临之看得出闻衍有些心不在焉,精神也倦倦的,他放下筷子,问:“哥,怎么了?你今天一天的工作量很大吗?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你拯救世界的道路上添油加醋了?”
  闻衍被他逗笑,他咽下嘴里的东西,看了眼手机,突然想起什么,说:“临之,你早上发我的帖子自己看了吗?”
  穆临之:“没挤出太多时间,只看了一点儿。”
  “关于孔旻那段?”
  “是,”穆临之说:“你特意问了,我就挑着那几页看了一些。”
  “嗯,”闻衍想了想,问:“那几张照片上,孔旻身边的女人是他老婆吗?”
  穆临之:“应该是——这个帖子是丁成源发给我的,而且那些照片上也有他的存在,我随口问了一句,他倒是回答得挺仔细。”
  闻衍一顿:“他说什么了?”
  “据丁成源回忆,这几张照片的发生地点都是在梁俊生举办的私人晚宴上,带女伴或者带家属随自己意愿。孔旻每次出席,身边没有别的女性,只有这位。而且,他在对外介绍时的称呼也是‘我太太’。”穆临之给闻衍倒了杯水,继续说:“因为出席次数不多,而且年轻漂亮,丁成源印象深刻。”
  “嗯?”闻衍拿着水杯,放在嘴边没喝。
  穆临之淡定自若地解释:“丁成源原话。”
  “……”闻衍啼笑皆非,“这后面的内容你看了吗?那张证件照、关于整容的传闻,这些真实性如何?”
  “哥,不论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只要有一句被证实不假,那么所有人都愿意相信剩下内容的真实性并且疯狂追捧,用来满足自己的猎奇心,所以是真是假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穆临之话说得不假,却显得答非所问。
  闻衍对这段话不予置评,他皱着眉说:“对他们来说也许不重要,讨论好、消遣完,热闹就散场了,可是对警察来说,这是证据——闹着玩算怎么回事?”
  穆临之难得见闻衍这么严肃的样子,心下异常,问:“哥,发生什么事了?这么严重?”
  闻衍:“照片上的这个漂亮女人死了,死在证件照女人名下的房子里。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并且确定是孔旻的老婆,那孔旻也许就不只是受害者家属这个身份了。”
  穆临之回想着那个女人的模样,眉头轻轻一蹙,突然问:“你们找到孔旻了吗?”
  “我……”
  闻衍的话来不及说完,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骤然炸起,铃声在安静的包厢里突兀的像一颗随时能爆开的原子弹。
  “……”穆临之:“哥,有时间换个手机铃声,我给你推荐几个。”
  闻衍淡定地捏起电话,皮笑肉不笑地说:“好。”
  电话那头的徐舟吾一愣,“嗯?好什么好?”
  闻衍:“没跟你说,你那边怎么样?”
  徐舟吾:“我今天就是出门没看黄历,汽油费了两百,扔水里一点响都没有——走哪儿哪儿没人,闭门羹吃得比饭还勤!老子的肚子到现在还是空的!”
  闻衍:“孔旻这段时间一直没去过自己公司?”
  “是,我问了他的办公室助理,”徐舟吾说:“自从孔思童出事后,孔旻就不怎么来公司了,尤其春节上班后这两天,基本没露过脸,连寻常的应酬也推了干净。倒是刘锦来过两回,但是这两天也不见人了。现在他们公司的一些基础项目都是由其他股东签字敲定。”
  “我知道了,老徐,你先回来开会,陶局和陈队等着我们,”闻衍看了眼桌上的饭菜,顺口大发善心地问:“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打包一点。”
  徐舟吾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在他风吹日晒满世界找案件关键人物的时候,闻衍能在约会之余吃饱喝足顺便打包。
  任谁知道了都会喷一句狗男男!
  但徐舟吾不知道啊,他的直男体感还停留在以前,认为两人依旧一脉相承的粗糙且苦逼。于是徐舟吾特别不见外地说:“只要不是地沟油,吃什么都成。”
  “好。”闻衍面不改色地挂了电话,按铃叫来服务员,点了一份看似低调的蛋炒饭。
  待房门重新关上后,穆临之问:“怎么,没结果吗?”
  闻衍凝视着昏黄灯光折射在水杯里的流彩,他沉吟片刻,抬眼看着穆临之,说:“临之,从洋花岛回来之后,你见过孔旻吗?”
  “没有,”穆临之简直脱口而出:“那段时间你受伤住院,我没有心思见任何人,之后春节那几天我跟你厮混在一起也没有时间见见谁……”
  “临之,说正事。”闻衍打断穆临之不太正经诳语,他敲了两下桌子,面不改色地绷着脸。
  穆临之不逗闻衍了,“确实没见过,丁大吉前天过六十大寿,我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就是不见孔旻。随便问了一句,按照丁大吉的意思,说是孔旻这段时间家里忙,抽不出时间应酬,不过礼到了,他也表示理解。毕竟儿子刚找回来,心有余悸,确实没心情举杯祝福别人长命百岁——以这种措辞看来,丁大吉也没联系上孔旻本人。”
  这就奇了怪了,孔旻像一摊泼在地上的水,冬去春来,日照一晒,蒸发的无影无踪。可孔思童至今还住在广安医院,生根发芽似的,完全没出院的意思。警察带着心理疏导的医生去了两趟,除了固若金汤的安保外,没见过一个至亲。
  孔旻现在的举动到底什么意思?他如果害怕孟德友的事件、林芬的口供会牵扯到自己,也没必要躲成这副德行——一面之词的口供警方不会拿来作为直接证据,开展调查也需要一段时间,行为和智商正常的人首先会稍安勿躁,想尽办法低调地不引起警方注意,然后雷厉风行地处理完留下的烂摊子。已他的社会地位,肯定做得到,警方没抓到把柄,今后他照样能横行霸道。
  而孔旻如今完全就是狼来了,快来抓我的的举动,正常人理解不了,总认为往前迈一步,就是他挖的陷阱。
  现在还有一桩疑似跟他有关的命案。
  下一步该怎么走?
  穆临之不太喜欢闻衍沉闷不乐的模样,“哥,那个何静红你们做背景调查了吗?”
  “查了,一地鸡毛的生活,无非就是那么点事,”闻衍说:“她跟她前夫在申洲市租房结婚、生孩子,一开始日子过得不错,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前夫就带着她儿子出国了。何静红的婚姻状态就变成了离异。她这几年赚得工资其实很不错,不过自己账户上却没多少钱,大部分都汇给了一个国外的固定账户,我们查了,是他前夫的。有段时间何静红汇款非常频繁,明显处在入不敷出的状态。”
  穆临之精准抓点,“所以,不管因为什么,何静红也缺钱?”
  闻衍:“你想说什么?”
  “我总觉得何静红出现在市局的时间点抓得太准确,如果排除巧合,那就是有人精心安排,”穆临之说:“缺钱的人最容易控制也最容易反水,不管是哪一方势力,总会有人盯着她——你们安排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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