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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闻之,人言否?(古代架空)——山寒

时间:2022-01-20 13:58:59  作者:山寒
  林平笑了笑,又向车厢靠近了些:“自然。子玉贤弟,你不请我上车坐一坐吗?咱们好.....叙叙旧。”
  最后一句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刻意含了些暧昧在里头,听起来叫人十分不舒服。
  荀弈眉头一皱,就要出声将他赶走,傅宁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唇上紧紧覆盖着怀中人的指尖,荀弈只觉得耳尖一阵发烫;毕竟方才他接住傅宁时,为了稳住身形几乎是将他半抱在了怀里,此刻怀中人又倾身靠近自己,实在是叫他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但始作俑者傅宁却全然未觉,他此刻的心神全都放在了判断林平的来意上。
  先前荀弈来丰宝楼时,用的是世子府的车驾;但送走李二之后,荀弈忽然心血来潮说要与他同乘,便让世子府的车驾先行回去了。
  从林平的话来看,他显然是不知道此刻荀弈也在车上的;否则即使借他俩胆,他也断然不敢当着平王世子的面这样放肆。
  也就是说,现在正是套话的大好时机。
  松开了捂着荀弈的手,傅宁顺手拍了拍人家的肩示意他冷静,再开口时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冷意:“叙旧的话就不必了,我急着回家,林兄不妨有话直说。”
  虽然不知道林平有没有遇到哭哭啼啼的李二,但他既然敢拦车,必然是已经想好了什么对付自己的手段,傅宁不介意陪他聊一聊。
  林平笑了一声,又要走近,却被严阵以待的侍卫们挡住了,只好停在了车前:“子玉贤弟,你这就误会我了,我想着跟你单独叙旧,可是为了你的脸面着想,毕竟,有些事情,你也不想公之于众吧?”
  傅宁声音里有了一丝不耐:“我做事问心无愧,没什么不能让旁人知晓的;林兄若只是来这里耍嘴皮子,那还是请回吧。”
  林平长长地“哦”了一声,带着笑意的话语中满是恶意:“那你和那位平王世子的苟且之事,也不怕被全京城的人知道吗?”
  傅宁唇角一弯,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这人费尽心思挑了没什么人经过的路拦车,就是为了拿这样莫须有的事情要挟他吗?
  又伸手拍了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浑身僵硬的荀弈,傅宁强行忍下了笑意,冷喝一声:“住口!”
  车内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惊慌,林平越发笃定自己拿到的消息是真的,说话也猖狂了起来:“怎么了子玉贤弟,你方才不是说,你凡事问心无愧吗?怎么一说到平王世子,就慌了呢?”
  车内这一次迟迟没有传来回应,林平只当傅宁被吓坏了,便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你确实略有些姿色,不然也不能哄得那位世子殿下为了你神魂颠倒,恨不得连根化在你身上,你说是不是?”
  他无视了车夫和侍卫仿佛要杀人似的目光,笑着继续道:“你与他苟且,不就是为了给你那舅舅挣得一个好前程吗?你何须这么麻烦。”
  他抬眼看着再无动静的车子,眼中的欲望几乎要穿透车帘,扯开车中端坐的人的衣衫:“他平王世子再有能耐,手也不能伸到中书省来;你若是现在乖乖让我上车,将我服侍高兴了,来日我和祖父——”
  “砰!”
  林平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视线陡转,后脑和身体磕在青砖路面的剧痛传来,让他几乎瞬间就软下了身体。
  四肢和胸腹传来剧痛,眼皮上似乎也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林平的意识还未搞清楚真相,却又被人拎着领子提了起来。
  他呼吸困难,四肢也挣扎不动,只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人脸。
  荀弈冷冷地瞪着他,眼中怒气几乎要化作了实质:“给你脸了?”
  傅宁整理好头发下车时,林平已经瘫软在地,一动不动了。
  来不及细想,他连忙跑过去拦住了荀弈:“省之哥哥,快住手!”
  荀弈怕误伤着他,堪堪收回了即将拔出来的刀:“他该死。”
  傅宁扫了一眼地上已经口吐白沫的林平,叹了口气:“省之哥哥,他死了事小,万一圣上要是因为这件事罚了你,传到西北去,王爷和王妃不知道要有多担心呢。”
  荀弈看着他,面色却没有缓和:“担心我什么?”
  “自然是担心你在京城受了委屈,他们却无法帮衬,只能干着急。”
  他这话不知触动了荀弈心中的哪一点,却叫荀弈成功寻回了理智。
  放下按着刀的手,荀弈牵着他转身向车上走去。
  外头一圈方才想打没打到、想劝没劝住的侍卫看着死狗一样倒在路边的林平,十分纠结。
  这玩意儿怎么处理?
  不过不等他们问,荀弈便吩咐道:“把他捡起来,扔到中书令门口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
  毕竟地上这一位也不是什么身份普通的人,就这样送到中书令的大门口,是不是有些......草率?
  为首的侍卫咬了咬牙,正要开口问,却看到了荀弈扫过来的眼神。
  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他忽然打了个寒颤,低下头恭送这二位上车,再也没敢开口。
  
  荀弈:我生气了,让他家破人亡好了。?
 
 
第42章 -衷情
  平王世子当街将中书令的嫡孙打了个半死,又将人扔到中书令府大门口的事情,不到一日就传遍了京城。
  荀景看着跪在面前的自家侄子,头疼地叹了口气,将桌上的奏折拿了一叠,递到了荀弈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荀弈接了,却没有翻开:“这是群臣递给您的折子,侄儿不敢看。”
  荀景冷哼一声:“你这时候倒是懂得这些个乱七八糟的礼仪了,先前动手打人的时候怎么不记得?”
  荀弈没吭声。
  荀景见他这样,无奈道:“中书令家那个小子,确实有些轻狂;你若是真不喜欢他,等天黑了,叫人套他个麻袋打上一顿不就完了,干什么非要自己上手?”
  他边说,边指了指桌上堆积如山的折子:“就这一晚上,弹劾你的折子就跟雪片似的飞到了朕的案头,朕即便是想装不知道,也是没办法的。”
  荀弈低着头:“侄儿一时冲动,未能顾全大局,给您添了麻烦,请您责罚。”
  荀景看着他低眉顺目,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忽然心中一动:“你一向不喜欢惹事,平日里也甚少与朝臣来往,今日却这样沉不住气,倒是叫朕有些好奇了。”
  他不疾不徐道:“你先前说,是他拦了你的车,还对你出言不逊,你才动了手?”
  荀弈仍旧低着头,态度十分诚恳:“确有此事。但侄儿当时直接动手,确实也是太过鲁莽了。”
  荀景却笑了起来:“你上次这样做事冲动又藏着掖着,还是在今年年初,朕打算听皇后的劝,将她娘家的侄女指给你做世子妃的时候。”
  “你当时一听就急了,还没等朕说完就直接拒绝了,还说此生非你那位意中人不肯成婚;但朕问你那位意中人是谁,你却又支支吾吾不肯说了。”
  荀弈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面上却没有丝毫显露:“那日侄儿顶撞了您,实在是因为心有所属,不忍心搅了那位小姐的良缘;但今日之事,真的是——”
  “为了傅子玉。”
  荀景笑了笑,神色间却没有多少笑意:“你昨日跟他同乘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林家那个小子当时说了什么,也不是秘密;你明知道这些朕动动手就能查明,但还是不肯提到他一星半点,是不是?”
  荀弈道:“他视我为友人,才会与我同同乘;又是因为我而无端遭受这些揣测,实在是无辜,所以侄儿才没有提起。”
  荀景瞧着他,忽然叹了口气:“他刚到京城,你就急匆匆跑出去招惹人家,这些日子又总找机会跟人家在一起,你做的这样明显,真以为朕瞧不出来吗?”
  “我........我从未想过能瞒住皇伯伯。”荀弈抬起头看着荀景,神色已经与往常无异,“只是此事实在是与他没有关系——”
  “既然你自己也清楚这件事因你而起,与他的言行无关,那往后,你便和他远着些吧。”荀景淡淡道,“免得你再惹出什么事情,平白连累了他。”
  荀弈冷静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可——”
  “他是李赟的嫡亲外孙,也是朕寄予厚望的未来栋梁;朕不希望他还没有走入朝堂,就因为你而遭人非议,被人杜撰些莫须有的闲话。”荀景看了他一眼,“你明白吗?”
  荀弈沉默了。
  毫无疑问,荀景说的是对的。
  傅宁在月州时便是江南有名的才子,到了国子学也是表现优异,文韬武略没有一样是落于人后的;就连为人处世,也比同龄其他人好了太多,加之他又出身端正,假以时日,必然会一飞冲天。
  但如果现在自己和他交往过密,他虽然仍旧可以走自己的路,但有些人说起他时,便难免不带了些异样的揣测——甚至有好事者,会把他凭才学得来的职位,一概归到自己的身上。
  而他原本可以光明磊落。
  这是当今圣上的未尽之语,也是他早就明白、却迟迟不愿意去想的东西。
  就算如此,就算是明知道这些,他仍然——
  “皇伯伯的意思,侄儿明白。”他挺直了腰,抬头望着荀景,“但侄儿心悦于他,此生心里便只有他。您叫我远离他,是为公,为朝堂,侄儿不敢忤逆;但侄儿也做不到放下他,然后亲眼看着他将来与一个陌生人举案齐眉。”
  荀景深深看着他,眸中瞧不出喜怒:“即便他会因为你而被世人非议耻笑?”
  “我钟情于他,不是见猎心喜,也不是为色心动,而是想要与他相知相恋,相伴此生;他若是愿意,那我们便是两情相悦,情之所至,有什么可耻笑的?”
  “那他若是不愿意呢?”
  “他若是不愿,那便全是我一人的痴心妄想。天下人若是要笑,便会只笑我一人,而赞他光风霁月,不为权势所惑,这样,也是一种两全其美。”
  荀景道:“于他是两全其美,那你自己呢?”
  “皇伯伯留我在京城的原因,虽然您从来没说过,但我心知肚明;如果我因为此事遭人耻笑,反而对江山社稷有益,这不是正好吗?”
  晨曦的微光顺着窗子溜进来,将殿内照耀出一片明亮的色彩。
  荀景看着跪在殿前,神色坚定的少年人,一个晃神,却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同样无惧无畏的人。
  良久,他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你们的事情,朕懒得管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一条,以后不许青天白日瞎胡闹,还得让朕给你收拾烂摊子。”
  荀弈错愕地瞧着他:“皇伯伯——”
  荀景摆摆手:“起来吧,再跪上一会儿,你皇伯母知道了,又要跟朕生气了。”
  他看着荀弈起身,又道:“但是你当街打人,朕不罚你也有些说不过去;这个月你就别出门了,再扣你两个月的月俸,等你出来了,再去中书令家道个歉,此事就算了。”
  荀弈走后,荀景身边的大太监走了进来,低声道:“圣上,您下了早朝就没休息,要不要叫御膳房送些点心过来,您歇一会儿再批折子?”
  荀景没作声,过了片刻才道:“也好。你叫他们做一碗桂花杏仁豆腐吧。”
  “是。”大太监应了一声,轻手轻脚退出去了,
  殿内寂静无声,荀景看着窗外,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我当年若是有他一半的勇气——哈。”他摇了摇头,似遗憾,又似叹息,“我怎么敢。”
  
  我开始勤奋了!?
 
 
第43章 -甘之如饴?
  “......玉.....子玉!”小腿被人大力踢了一脚,傅宁回过神,这才发现整个学舍的学子都扭头看着他。
  讲台前的先生手里拿着一本史书,眉头挑得老高:“傅宁,你来说。”
  冯羽趴在桌上,竖起书做掩护,用像方才一样的气音提醒他:“《贞观政要》论礼乐第二十九的......”
  “冯羽?”史学先生的话里满是警告,“让他自己回答!”
  《贞观政要》论礼乐第二十九?这一部分经常提问的应该是........
  傅宁定了定神,迅速答道:“太宗曰........”
  他走神太久,完全是凭运气蒙答案,但看到先生脸上绽开的微笑与周围同学略显意外的眼神,他便知道自己答对了。
  “行,看来你多少还是听了课,那便算了。我们接着往后看,这一句太宗曰.......”
  接下来的课程,傅宁不敢再走神,老老实实听到了下课。
  先生前脚刚出教室,冯羽就往桌上一瘫:“你既然上课听了,先生叫你怎么不立刻回答?你没看见他喊你三遍之后那脸色,可吓人了!”
  傅宁:“其实我没听。”
  冯羽:“没听你能全答对?”
  傅宁一脸淡定:“我猜的。”
  冯羽叹为观止:“........有时候我真觉得和你们这些天才格格不入。”
  傅宁瞧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丹青圣手,你这话说得可太谦虚了。”
  上次李静姝拿的那本册子,封面和内页的插图画风,他越看越眼熟,拿着书到冯府上找人当面对峙,才得知了冯羽竟然偷偷给坊间的小说画插图的事情,于是冯嫣能拿到这样的“精品”的原因,也顺便水落石出了。
  冯羽嘿嘿一笑:“雕虫小技,雕虫小技罢了。”
  下一节课程在室外,勤院的学子们三三两两都出去了,冯羽和傅宁出去的有些晚,距离队尾都有些距离。
  冯羽见四下无人,便扯了扯傅宁的袖子:“昨天那事儿,是真的?他真打了林平,又把人扔到中书令府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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