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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寒色远(GL百合)——月落西河

时间:2022-01-20 14:04:48  作者:月落西河
  裴陆瞥了他一眼,暗道此等攻于心计之事这老狐狸倒是在行,脑筋转得飞快,便点头道:“不错,以药王个人之力不足以扶持渡海关,想要银子,就得找门路,而南地遭逢灾情,若开放商户渠道达成长期合作往来,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进账。”
  张堂主这才回过味来,震惊道:“少楼主的意思是,南地灾情,并非天降虫祸?”
  裴陆浅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诸位心中也该有个数,至于旧情如何,还得问那位药王先生,也不知他老人家事先,究竟晓不晓得南地虫害一事呢?”
  药王乃是医者,一生救死扶伤,一世清名,如此剖析之下,南地灾情竟会与他老人家扯上关系,众人显然都有些难以接受。
  颜不淳冷笑一声,鄙弃道:“为了个破城,便要牺牲南地众多子民,药王这算盘着实精妙,鄙人佩服。”
  张堂主震惊半晌,苦涩道:“这……委实离谱了些。”
  “离谱不离谱的,毕竟事已至此,”裴陆道,“不过闹了虫害后良田便无法再次耕种,这才是顶有疑的,不妨先查清原由,之后再做应对,诸位以为呢?”
  眼下情况本就不妙,有个目标倒也算有个奔头,众人交谈一阵,自是答应。
  张堂主不由恭敬道:“早就听闻少楼主年轻才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能人辈出,叫我等惭愧了。”
  裴陆颔首:“张堂主谬赞,”他说完,扭头看向越初寒,“小庄主意见如何?”
  越初寒沉声道:“你说得有理,勘测良田一事,还请张堂主与我们同行。”
  张堂主立即道:“分内之事,这是自然。”
  商谈完毕,众人便各自回到驿站内的客房,今日聚集,倒也算有了一个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需要,这两章谈谈正事。
 
 
第36章 
  第二日用过早膳, 众人便在驿站门口集结,打算乘马巡视南地良田情况。
  南地重城并非盛安城,但由于此城距离渡海关最近, 采买米粮最为便利,是以南地最大的米商如今也安置在盛安城内。
  临行前,几人先去那米商处了解情况。
  于粮仓转了一圈, 裴陆问道:“存货看着倒不少, 够用多久的?”
  李老板沉重道:“您别看此处存货尚可,但那么多南地子民张张嘴要吃饭,这点儿库存,顶多也就能撑上一个月。”
  “在下孤陋寡闻, 对这些方面不甚了解,”裴陆谦虚道, “有一事还望老板解解惑。”
  “少楼主请说。”
  “渡海关地境狭小,周遭又尽是渔村,按理说, 耕种良田应是比不上南地一半多,却是怎么养得起南地这么多人的?”
  李老板答道:“这开米商也好, 摆摊零售也罢,除却米农外, 哪有自己种来自己卖的?如此数量庞大的生意, 渡海关也并非自己耕种, 乃是向别处米农收购, 再进行倒卖。”
  裴陆恍然,笑道:“药王先生倒真是阔绰得很么。”
  李老板道:“渡海关那般富裕之地,要收购米粮,可多得是米农想巴结, 这柴米油盐乃是人之根本,看着不起眼,实则有莫大商机,仅靠向南地提供米粮售卖,渡海关这些年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裴陆表示赞同,又问:“那老板可知晓渡海关是从何处收购大米的?”
  李老板叹口气:“若是知道,鄙人可就不用如此发愁了,早些年就该去寻那些米农洽谈,何必要经过渡海关呢?南地并无耕种的条件,若要往东境买米,那是又费时又费力,还费银子,怎么着都不划算,如今渡海关成了西境的地盘,各位大人可要多多操劳,早日想出个良策来啊。”
  裴陆颔首道:“自当尽心尽力,此等特殊时期,还望老板勿要上涨米价,最好是每日定时开设商户,且每人限购一定数目,要尽最大能力控制好存货,多拖一点时间,我们也好多想想应对法子。”
  李老板拱手道:“少楼主所言极是,鄙人一定照办。”
  几人行出米商,都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
  越初寒道:“劳烦张堂主吩咐下去,从今日起,南地不可出现倒卖米粮之举,若有人顶风作案以低价自米商买回,又高价售于坊间,一律重罚。”
  张堂主应下,便唤来两名弟子道:“照小庄主所言,回去多写几份告示,将南地各个关隘城池都贴上,另外,这米商每日开设售米时多派些人看着,不得哄抢,也不得混乱,去罢。”
  两名弟子了然,即刻退下。
  颜不淳愁眉不展道:“这可怎么办,这米商里头的米只够一个月。”他说完这话,又哼声道,“药王那个老东西,果真是深藏不露,整整七年,硬是将南地弄成他的摇钱树,他倒好,两腿儿一蹬不问凡尘俗事,这辈子赚那么多黑心钱荣华富贵也享受了,结果死了还不让人安生。”
  经过一夜的思量,张堂主也已然接受南地事关药王的各种猜想,亦道:“着实是没想到,虽说这事咱们没有证据,可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晓得这前因后果乃是药王一手策划,不过鄙人想不明白的是,药王谷虽说迁至浮玉岛后便是独立于江湖,但原本可是归属东境的,他怎么会对南地下手?”
  颜不淳嗤笑道:“这人黑了心,哪管什么东境不东境的?只要自个儿有钱赚,别说南地,他那药王谷的人怕是都无足轻重,你们看,他若真有心与东境交好,何必闹一出收徒的戏码?表面上做的公正,实则却是便宜了西境!咱们东境哪里落到半点好处?”
  越初寒道:“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还是先去良田看看情况。”
  闻言,众人便立即动起身来,裴陆忽道:“忘了我那把扇子丢在粮仓里头了,我回去一趟,诸位等我一等。”
  他说罢,便又折身进了那米商行,众人等了一阵,很快便见裴陆握着扇子行了出来。
  “好了,走罢。”
  众人便回到驿站取了马匹,一起朝城外行去。
  一前一后行了一阵,张堂主与颜不淳并驾齐驱,在前头兀自交谈,越初寒便扭头低声问裴陆道:“你回去又打听到什么了?”
  裴陆笑看她一眼:“真是知我者初寒也,倒是前面那二位的谈话给我提了个醒,照理说,偌大一个南地,米商若是采买粮食,必不会小数目进购,且我事先问过李老板了,上次采买乃是初八那天,才不过短短半月,怎么会剩下的余粮只够一个月呢?”
  越初寒道:“可有结论?”
  裴陆道:“方才我复又回去询问了李老板,他说上次向渡海关采买时,对方声称存货不太够,新粮需要等上一段时日,若要买米,最多只能买一个月的口粮。”
  越初寒皱眉道:“蹊跷。”
  “可不就是蹊跷,”裴陆道,“看来是事先便计划好了,不给南地充足的粮食,浮玉岛被毁一事药王定是早就知晓,所以提前控制了货源,就是要造成今日局面。”
  越初寒冷哼一声:“七年前,药王便已投靠西境。”
  裴陆长叹一口气道:“还真是用心良苦,必是连自己的死期都算了进去,看来咱们这回,是碰上大麻烦了。”
  越初寒目视前方半晌,突地低声喃喃道:“若是父亲还在,他会如何处理此事?”
  裴陆瞧着她:“都说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越伯伯心系黎明百姓,自然是会全力应对,你可不要妄自菲薄。”
  越初寒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一番交谈完毕,裴陆不由朝绮桑投去了视线。
  但凡是说到江湖正事,她总是格外安静,眼下乖乖坐在越初寒身前,两手扶着马鞍,看着倒是有些少有的乖巧,便打趣道:“还是小娃娃好,成日无忧无虑的。”
  绮桑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便回道:“你又比我大了几岁啊?我可不是小娃娃。”
  裴陆笑道:“那你对此事可有见解?”
  绮桑回了他一个笑:“我可没你们那么厉害的本事,没什么见解,不过听你们说了那么多,我还是知道目前的问题出在哪里的。”
  “那你说说看?”
  “渡海关已经失守,这是没办法的事,为今之计只能从南地内部解决,产粮面临着两个麻烦,一是南地良田无法耕种,这个待会儿咱们可以查查原因,再就是气候问题,南地落雨不多,庄稼喝不饱水,要是没有足够的水资源,那些田地即便能种庄稼也是枉然。”
  见她说得头头是道,裴陆来了兴致:“还算你没有神游天外,倒是听明白了许多,如你所说,耕种一事可以查,那缺水的事又当如何解决?”
  绮桑想了想,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大禹治水’的典故?”
  “大禹治水?”裴陆思索一阵,“未曾。”
  绮桑叙述道:“很久以前,有位名为大禹的人,是个治水奇才,当时的人间饱受洪灾折磨,百姓民不聊生,日子过得非常艰难,他则主动扛起治水的大任,摒弃一贯的堵水之法,采用全新的疏通之法,成功将肆虐而为的洪水引流入海,解决了涝灾。”
  裴陆听得认真,但也问道:“可如今南地却并非是涝灾,而是旱灾。”
  绮桑道:“脑子多变通一下嘛,我说这个典故的意思是,大禹面对涝灾可以开挖河道疏通洪水,那南地缺水,咱们也可以效仿他的做法,将别处的水给引过来。”
  裴陆安静了一会儿,两眼亮了亮:“有道理!”只是又忍不住犯难道,“可要引水,那必然是个极其浩大的工程,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怕是费上许多年都难以把水调过来。”
  绮桑问道:“所以距离南地最近的水源在哪里?”
  裴陆冥思苦想好一阵:“这……我还真不知道。”
  忽听越初寒开口道:“北冥山脉。”
  绮桑回头看向她:“有多远?”
  越初寒计算一番:“若快马加鞭,单程需要一月左右。”
  一个月?!绮桑诧异:“那么远啊,没有更近的了?”
  越初寒道:“南地目前的用水都是从灵山水库所得,但水库并不充裕,若拿来浇灌农田也撑不了多久,倘使要调水过来,唯一的办法便是自北冥山脉挖一条渠道通往水库。”
  绮桑讷讷道:“那还真是个巨大的工程……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虽然花费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多了一些,可南地的缺水早晚都是要解决的,总不能因为前路困难就直接放弃吧?”
  越初寒沉吟道:“此举可行,但仍需从长计议,毕竟牵涉众多,暂且保留罢。”
  裴陆咧嘴一笑:“想不到绮桑妹妹还有此等才能,从前倒是小瞧了你么。”
  绮桑心道我可是接受过现代先进科学教育的人!便扬起下巴道:“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那是那是,”裴陆冲她作了一揖,“哥哥受教了,往后还要请小妹时常指点。”
  绮桑慷慨道:“好说好说!”
  越初寒垂眸看了看她,唇边不禁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第37章 
  不多时, 众人便来到城外的一处田地。
  几人下了马,纷纷行到那田地边缘站定,观望之余, 张堂主则介绍道:“由于南地良田不多,所以能拿来耕种的地基本都被北斗堂亲自管着,原先每亩地都以承包制度分给百姓, 后来闹了虫灾种植无望后, 百姓们便又将田地交还了回来。”
  颜不淳乃是听风门掌教,听风门又地处东境以北,自是对南地不太熟悉,闻言便好奇道:“这天下子民多半都是靠农耕为生, 你们这儿的地既然种不出庄稼,那南地子民靠什么生活?”
  张堂主道:“耕种虽难, 但山林却是十分繁茂,南地多为打猎为生,又因靠着黑海, 从事渔业之人也不少,加上庄里年年都有分拨银款贴补照拂, 过日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颜不淳古怪道:“山林多?那些个树啊草的都能长得好,怎么庄稼硬是没法儿种?”
  张堂主唉声叹气:“这不就是怪事一桩了么, 时至今日鄙人也没搞懂啊。”
  颜不淳摸了摸胡须, 一派肃然:“我非得看看你们这土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他说着, 便蹲去田坎边刨了一捧土, 先是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又格外认真地闻了一道,最后甚至还捻了一小撮土丢嘴里尝了尝,末了才道:“这不就是普通的土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
  有生之年竟然能亲眼看见有人吃土,绮桑拍手道:“大叔你可真勇敢,万一这土里有毒,你岂不是要被毒死!”
  颜不淳笑呵呵道:“这土里还能有毒?老夫不信。”
  越初寒也伸手抓了点土举到眼前察看,见那土质并无何等古怪,便问道:“赵姑娘的书信可有收到?”
  裴陆“啊”了一声:“倒是把这个忘了去,她说谷内各项事宜都没什么要紧,和药王没死时差不多,打算过两日便赶过来帮帮忙。”
  越初寒了然,便自怀内掏出一方手帕,取了一些土包了起来,道:“既是不能耕种,必然会有问题,等赵姑娘来了央她看一看。”
  几人便将这处田地大致留意了一遍,却由于都不是对农活了解甚多的人,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还是费了一整日的时间将南地各大要田巡视了一遍,期间每换一个地方,颜不淳都要按部就班地闻一闻尝一尝,看的绮桑啧啧称奇。
  面对绮桑复杂的眼神,颜不淳给出的解释是:“姑娘莫怪,颜某少年时曾是个厨子,味觉还算灵敏,便是习武后也老改不了什么东西都要尝尝的习惯,不过这土么,吃了这么多,倒是没什么发现,让姑娘见笑了。”
  绮桑确实是笑了:“那你要是遇上什么凶杀案,是不是还得啃一口尸体,看看人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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