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JPG]】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去看牧野的比赛?你跟他什么关系?】
小奶狗牧怀和小狼狗牧野两个人是双胞胎,牧野是哥哥,牧怀是弟弟,他们两个人从小没在一起生活,长大后性格更是天差地别。
唯有一项共同点。
——他们都非常非常厌恶对方。
小奶狗的交友圈比较广,很早就在学校认识了原主,他还想过给原主扮装,当时刚认识,小奶狗就告诉过原主千万不要跟牧野有任何联系。
同样的警告越知很快也在牧野那边收到了差不多的一份。
今晚自己去看牧野比赛的照片传到了牧怀手中,越知确实百口莫辩。
越知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戳着回复:
-【他威胁的我的![豹哭.JPG]】
果然,小奶狗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知道了,我去找他,他下次要是还敢威胁你,你就直接报警,告他性骚扰你!哼![宝宝聪明.JPG]】
越知:
-【好呀好呀^_^[达成一致.JPG]】
解决完他,越知回房间洗了个澡,换好睡衣后还简单吹了头发。
然后慢悠悠敲响了顾逢的门。
顾逢一开门,越知直接从他手臂与门框的缝隙钻了进去,往床边一坐,“你去我屋睡。”
墙壁的镜挡了起来,越知当着他的面推开,完整露出镜子后面的房间景象。
意味再明确不过。
“是只今晚还是以后都换了?”
越知晃悠着两根小腿,挑衅:“以后都。”
顾逢没说什么,点点头就接受了,可能是这个要求并不是那么刁难,也可能是他本来就会答应越知的一切要求。
他这么走了,越知反而不满意了。
沈濯离开没问题,可越知一想到他是顾逢,就觉得心烦气乱。
他是顾逢他为什么要装成沈濯在这里受自己的气,他不是很傲气吗,不是把什么都把控在手心里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越知烦顾逢,所以顾逢做什么都不好,都不如沈濯好!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了两下,越知赶紧坐好,一副有被打扰到的样子:“什么事啊?进来吧。”
顾逢一推门,越知当场就呆在了原地。
他洗了澡,只围了一条浴巾出来,身上水擦得很干净,只有肩膀和后背有一点从发梢掉下来的水滴。
不是没见过男性的上半身,只是……只是他不一样。
他是沈濯,也是顾逢。
上次从镜子后面见过他的背影,这次是更加直观的全部身形,越知用眼神仔细丈量过每一寸,只觉得好像那里都是专门为自己打造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地让越知爱不释手。
他手里还拿着被越知扔掉的那个项圈。
“拿睡衣。”
顾逢就站在越知面前,那样子好像是很听话,做个什么事情都要请示上级批准一样。
可越知就总觉得他是故意站到自己面前给自己看的。
“睡衣?我房间没有吗?”
顾逢好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房间?”
“对啊。”
越知笑了下,眼角弯起一段月牙,他起身,没穿拖鞋,赤足踩着软绵绵的地毯,踮脚凑近顾逢耳边,小声:“穿我的。”
顾逢嘴角勾大,有点无奈,好像很轻地抱怨也像在跟越知故意调|情:“你的太小了。”
过于靠近人体的时候,温度会通过皮肤表面散发出来,越知靠得近,手指很快就被热源吸引着落到了他身上。
动作眷恋流连,语气却不给情面:“那你就光着吧。”
顾逢又一次很轻易地妥协了,没有再为自己争取一句就接受了越知给自己的处置。
“那这个呢?”
他把手中的项圈环晃了两下。
不看见这个还好,越知一看见这个项圈就觉得更生气了。
亏自己满心满意给沈濯戴上项圈,还想着他会喜欢这种小情|趣,谁知道他是个大骗子!
即使距离顾逢掉马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越知也依然无法将他跟沈濯的形象完全重合起来。
他站在自己面前,越知就忍不住觉得他还是沈濯。
那个听话的,温顺的沈濯。
从前越知没养过人,但是也知道要送小礼物,他是真心觉得沈濯符合他的心意,所以才将人好好看着,想把最好的给他,也想在他身上打上专属于自己的印记。
尽管,他只跟沈濯相处了短短的,不到一周的时间。
可他身上就是有种很奇怪的魔力,越知一见到他,或者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觉得欣喜。
没有缘由,毫无逻辑。
这种感觉很新颖,却并不让越知讨厌。
他舍不得让沈濯纹纹身,怕破坏了他完美的身体,也不想随便送什么普通的东西。
这个项圈,是沈濯亲手设计的,越知觉得这可以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信物,他给沈濯戴上,是对他的认可,也想着以后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沈濯能够戴上。
会很有意义。
谁知道……
他越想越生气,觉得这个项圈简直是自己愚蠢的证明!
“扔了。”越知冷着一张小脸,上手抢过来,第二次当着顾逢的面将项圈扔到地上。
光扔掉还不够解气,越知抬脚踩了上去,狠狠碾了两下。
白得发光似的脚背压在纯黑色的皮质项圈上面,反差极大的两种颜色产生强烈的视觉效果。
越知不仅没解气,反而被隔得脚心疼,自己把自己气得眼睛通红。
“你出去。”
顾逢没听他的,让越知在床边坐好,自己弯腰蹲下,握着他的脚踝将他右脚掌心搭在自己大腿上。
“没有破皮,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顾逢神情专注地低着头,和缓的声音极具安抚性,越知从前就觉得沈濯的声音好听。
是那种,平常不经意的对话里带出来的那种强大的可靠力,分明第一次听,可却有一种久远的熟悉感,这种熟悉让越知觉得心安。
其实也没多疼。
大大小小的手术后麻药失效的时候没有人哄他,无数次昏迷濒临死亡又醒来的时候没有人哄他,不是没有人愿意来哄,而是越知没有给过任何人哄他的机会。
越知不怕疼,但也不喜欢疼。
“再往左一点,再轻一点。”
顾逢用轻到不能更轻的力气给他揉了好长一段时间,红痕都几乎看不见了。
“好了吗?”
越知坐着,看他蹲跪在自己身前,微微仰头,用很专注的眼神询问。
蓦地一下,越知又想起了……
他是顾逢,高高在上玩弄人心的掌权者。
现在他跪在自己脚下。
越知缓慢抬高腿,将脚掌踩在顾逢肩膀上,这是一个非常具有侮辱性的动作。
但是他忘了今天的睡衣有点短,一动就堆到一边。
顾逢眸色微暗,轻抚上那只压在自己肩膀的脚踝,低声:“不是都道歉了吗,怎么还生气?”
越知没有生气,就是单纯在寻衅。
“你又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
顾逢盯着他看了几秒,没说话,就在越知心底以为他终于要忍不住发作了的时候,顾逢按住了他的胯骨,倾身靠近。
“嘘——别乱动。”顾逢的动作很轻,膝盖跪撑在地上,一只手箍住了越知的腰,缓缓向下,“这样的话,你会不会高兴点?”
!!!
越知倏地睁大了双眸!
“别……”
【……】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康康俺滴下本预收呗[优雅拎裙跪.jpg]
——《万人嫌断情绝爱后》
阮辞是个小傻子。
他浑身布满烧痕,心智残缺不全,仙门之中人尽可欺。
尽管他是神君秦钺唯一的徒弟。
·
秦钺,凶残暴戾冷漠无情,无情道剑修第一人,离飞升只差一线机缘。
人人皆知,阮辞就是他亲手准备的那个机缘。
只有小傻子,为了一盏橘子灯和一句话,傻乎乎献上了全部真心。
即使秦钺喜怒无常,凌厉的剑气将他割得体无完肤。
没关系,师尊不是故意的。
即使秦钺收了惊才绝艳的新弟子,经常忽略他。
没关系,师尊不是故意的。
即使秦钺亲手剜了他的内丹去救别人,头也不回地将他独自弃在堕魔窟三千封禁之中。
没关系……
阮辞从山巅一跃而下,“橘子灯我不要了,你求的无情道,我都给你……”
小傻子从来不傻。
·
远处,匆忙赶回的秦钺体内灵力突增,多年停滞的无情道最后一节瓶颈暴涨而过。
大道得成。
秦钺微滞,下一秒目眦欲裂……
·
苍玄一万三千七百二十四年,伏战神君秦钺得证大道。
同年,秦钺弑上古凶兽,以心头血炼还魂塑骨丹,只身破三千封禁,血洗堕魔窟,取走全部断肢。
次年,秦钺彻底疯魔,持剑直闯第一仙门,屠杀曾欺侮阮辞的门中弟子共计七十四名,只得了两段碎裂的玉镯和一盏烂掉的橘子灯。
三月后,秦钺跪遍满天神佛,怀抱几节断肢神色癫狂,双目猩红,声声绝望……
·
百年后,仙门山下来了位神君,他青丝曳地,容颜绝美,额间一朵枕霜花灼灼欲燃。
——那是无情道道法大满的象征。
他说,他叫阮辞。
#阮辞,数百年来令神魔人三界闻之色变的名讳#
第27章 王、八、蛋!
越知两条细白的小腿搭在床沿无力地垂落下来, 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眸光溃散。
顾逢看着好笑,给他收拾完将卫生纸扔到垃圾桶, 又捞过两侧小被给他包住, 越知才顺着侧了个身, 把自己完全裹进棉被里。
像个还在发育的蚕蛹, 一动不动。
顾逢想起最后他的反应, 又笑了下,转身进卫生间漱了个口。
他出来的时候拿了件睡衣, 剥开被子想把越知捞出来。
“别、先别碰我。”
越知一被他碰就浑身过电般颤抖, 声音带着哭腔, 整个人都软乎乎的,一点看不出方才抬脚踩人的气势。
顾逢已经尽量避开他的敏|感点了, 让人靠自己怀里, 捏着他的胳膊往上抬, 提醒:“睡衣。”
脑袋还懵懵的越知没反应过来,都这样了还没忘了要坚持不给顾逢衣服穿:“……你穿我的。”
“知道。”
顾逢给他把带子系好, 这件睡衣是他从衣柜直接拿出来的,自己的衣服套在越知身上有点大, 肩膀那里挂不太住,总往下滑。
越知发觉了衣服不太对, 不想穿, 耍脾气:“你给我穿的什么,我的睡衣呢。”
“脏了, 穿我的。”顾逢不容抗拒地把越知重新塞回被子里,勒令他,“闭眼, 睡觉。”
越知也就这种时候能安分点,蔫蔫的,懒得跟他计较。
他脑子很清醒,完全不想睡,这个房间的床单用品只是跟自己的换了个颜色,越知却感觉好像很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沈濯睡过,而沈濯成了顾逢。
于是这间屋子的东西也悄悄发生了变化,变得跟顾逢一样不听话。
从质感到气味都带着那个人的气息,枕头、睡衣、被子,无处不在,逮着一点缝隙就要往越知身体里钻。
顾逢还没有走,越知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
他睁开眼,半阖的眼眸蒙着迷离的雾气,像层叠妩媚的秋水氤氲,只要顾逢在这里,越知就想招惹他:“还不走你等着做什么?”
“你不想要吗?”越知用左手撩开头发压在脸侧,整个人懒散地不成样子,偏偏一张嘴张张合合,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放|荡:“你怕什么?”
“还是说……”
23/59 首页 上一页 21 22 23 24 25 2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