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学医救不了纪总裁(GL百合)——鹿二白

时间:2022-01-20 14:23:51  作者:鹿二白
  关山月扬起头,她曾经是那么喜欢身后的女人,曾经是那么一心一意地看着她,越看着她就越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原谅她。
  下雨了。
  还是泪水。
  她哭了吗。
  “快回去吧,别着凉了。”关山月的话极尽温柔,语气似是含了水。
  似是一点都不残忍。
  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雪上的痕迹一深一浅。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风雪交加,此夜难眠。
  纪苍海面无表情地坐在矮沙发上,天色逐渐暗下来,她挺直的身影似是有些疲倦,桌上的饭菜一点未动,凉的结了块。
  只有她一个人的小房子里暗沉沉一片死寂,跨过窗外就是万家灯火,对面楼的小孩子在看动画片,楼下的铲雪车嗡鸣阵阵,隔壁的夫妻吵着架像是你死我活。
  她一动也没有动,像是溺在时间。
  她曾经整个高四都没睡过什么好觉,她曾经因为性子太倔无数次碰了壁,她曾经为了不知能否到来的明天赌上虚无缥缈的希望。
  那么多的曾经她都不觉得累过。
  她走她的路,从来没有回头。
  可如今她带着满身疲倦,如此覆水难收。
  她有错,关简有错,梁芋有错,梁秋收有错,甚至她妈妈也有错。
  谁都可以有错,唯独关山月没有。
  她只是不被期望的出生,不幸福的长大,可能唯一的错误就是在年少的时候喜欢上了她。
  可我却伤害了她。
  我在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冷眼旁观?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我为什么没有看到她的努力?我为什么让她独自一人承受那样的真相?
  她终于动了动,抬手敷上半阖的眼眸。
  我到底在做什么。
  黑暗里她的身影单薄消瘦,窗外的雪没有停,冰箱里陈列着酒。
  她惘然地举着玻璃杯,是不是要忌酒来着,好像吧。
  她以前很少认真听关山月的话,觉得幼稚,考虑不周,原来不是,是她太过傲慢。
  她忽然想起那一次落地窗前和关山月四目相对,酒洒出一些在指尖。
  会得什么来着?心肌缺血?
  缺就缺吧。
  她还能缺什么。
  雪一直在下。像是要埋没小半个京城。
  这里从来没有夜晚,小区里已无行人。
  季语棠家。
  季语棠靠在沙发上说,“你在我这儿待着可以,能不能不要把我的可乐喝光!”
  “你家又没有酒。”关山月被呛了一下,轻轻咳了一咳,微红着脸又往嘴里咽。
  “有是有,贵得很,贵宾才能喝,你这小东西一口就得醉。”
  “那就两口。”
  电视机前按关山月的要求放着恐怖片,阴暗的场景时不时冒出突如其来的画面。
  季语棠横她一眼,“真当你苦酒入喉心作痛呢。”
  关山月笑了一笑,“你这句话,她也说过。”
  “靠,你的文字还爱她。真不知道你们啥时候能折腾好。”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季语棠叹了口气,她还记得以前,关山月偶尔在她家住的时候,两人你看你的小说,我打我的游戏,各干各的却也能聊到一块儿。
  有一次关山月玩儿着玩儿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怕她着凉,费了八劲儿地哼哧哼哧抱她起来想送回客房。
  没想到她眼尾似有泪水,朦朦胧胧中极尽温柔地念着,“纪......”
  可把季语棠吓了一大跳,这娃子怕不是暗恋她吧?!
  她只是把她当半个妹妹或者女儿之类的,可怕那种“我把你当妹妹你却想上我”的剧情了。
  后来怕伤害到她脆弱的小心灵,十分小心地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原来她念的纪不是她这个季,季语棠才放了心。
  现在看她这副模样,可怜见的,还不如念她这个季呢。
  关山月又开了口,“你知道吗,今天我上手术台的时候听到刘医生说,他要给一个三十多岁的姓纪的女人切动脉瘤。”
  季语棠看她,她继续说,“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以为是她,后来看见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又松了一口气。”
  季语棠目光转向电视,恐怖片好像要进入结尾,天开始亮起来。
  “如果再和她待下去,我真的会忍不住了。我一定会原谅她的。”
  “可是我怕了。”
  “我真的怕了。”
  季语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给了她一个拥抱。
  念旧、心软、不计较回报,付出的时候全心全意,被辜负后虽然记仇想要报复,但还是于心不忍。
  关山月啊关山月。
  关山月突然猛地一颤,季语棠被她吓得一抖,“怎么了?!”
  她捂着眼睛说,“不是结尾了吗?那个娃娃怎么还没死!!吓到我了!!!”
  季语棠笑出声,“你情绪转化太快了吧?!你怕还非要看!怪谁啊?”
  “反正不怪我。”她说。
  第二天关山月还是照常上班,刚做完手术的姜澄见了她说,“关关,还好嘛?”
  上次见了那个女人之后姜澄有些紧张地问她有没有出什么事,关山月听了她的语气都觉得纪苍海好像是个随时要发狂的杀人犯。
  见她比自己还要紧,关山月笑着说,“我没事啊,最近住在季语棠家。”
  姜澄似是才放下心来,“那就好,等轮休我们出去吃东西逛逛吧!”
  关山月应她,她接了个紧急电话就急匆匆地又要上台,关山月照旧去了查房。
  最近收的那个病人各项情况尚且良好,有做手术的条件,于是她找四十二床患者聊了聊房颤射频消融术的手术风险,“这个手术创伤小、恢复快、能根治,但是由于房颤发病机制复杂......”
  她一五一十地将风险说了一遍,结果患者认认真真听着,一脸严肃地说,“大夫,这些风险我都不怕,所以你也别怕!尽管做吧!”
  关山月哭笑不得,“谢谢你,我不怕。”
  她在病房中穿行,北方的爱喊大夫,南方的爱喊医生,今天有一位病人叫她教授,她高兴了好一阵儿。
  今天她等季语棠写完医嘱,两人一起回到季语棠家。
  季语棠不怎么会做饭,在厨房捣鼓了好一阵才开了火,做出来的东西也不尽人意。
  关山月拿筷子夹了牛肉,吃了一口。
  放下筷子说,“我不饿,你吃吧。”
  季语棠:“也不必嫌弃到如此地步。”
  关山月摇摇头说,“差远了差远了。”
  季语棠:“你拿我和谁比呢啊?”
  “又是给你吃又是给你住的,快成你半个妈了,喊一声来听听。”
  “龟儿子。”关山月说。
  季语棠上手就要揍她,两人又扭打成一团。
  关山月再没回去过她的小房子。
  这天关山月问季语棠,“今天吃什么?”
  “昨天的剩饭。”
  “......真丰盛。”
  “我又不是开餐馆的,热热吃得了。”
  关山月勉为其难地将剩饭热了,吃着吃着她突然想起以前。
  因为她不会做饭,没事的时候在家里都是纪苍海下厨,那天是星期六,依然很忙的纪苍海约了客户出去吃饭,临走的时候问她晚上吃什么。
  她说把剩饭热一热吃,纪苍海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她放点儿胡萝卜丁和鸡蛋一起热。
  然后纪苍海就出门了,关山月正要起身去厨房的时候,刚出门的她又回来了,脱了西装外套说,怕你把厨房烧了,给你热好再去吧。
  季语棠摸摸她的头说,“怎么又哭了?没事没事啊,咱们点外卖好不好,不该让你吃剩饭的呀。”
  关山月摇了摇头,“没事,我爱吃。”
  世界上怎么有这样又好又坏的混蛋啊。
  --------------------
  作者有话要说:
  镜子破了就是破了,伤害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只有感情不是想断就能断的。
  世界上远不止纯粹、热烈的爱意,也有许多是权衡利弊的结果,在矛盾中的挽回与遗憾,在感情中维持着微妙的裂痕,也是爱的一种。
  纪总她只是开窍有点晚......现在问题摆在明面儿上了,差不多能解决了(赶紧和好吧)
 
 
第43章 你的退路
  今天关山月也没有回来。
  窗外雷声阵阵。
  纪苍海默默地坐在矮沙发上,面前的小电视里不知在演些什么。
  她从小学东西就很快,不管是学习抑或是工作,她总能成为最瞩目的那个。
  可独独没有人教过她该怎么付出真心。
  当初和关山月在一起也只是觉得她听话、乖巧,甚至长相也合她眼缘。
  她现在才知道,也许那是还未成型的爱。
  可自己实在太过混蛋。当时她的处境多么艰难,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却没有给她安全感,反而将她推向深渊。
  她现在或许根本不想见到我。
  纪苍海闭上眼睛。
  窗外的雷声愈响。
  关山月望了望窗外,闪电劈开了阴沉沉的天空,雷声嗡鸣着,似是震颤大地。
  打雷了,她在做什么?
  关山月回过神,为什么写病历要想到她,看见打雷也要想到她。
  她叹了口气,想断断不干净,还是坚定点吧。
  她的目光转回电子病历,今天收的病人有一位写着“冶游史”。
  她以前以为冶游史是去外地游玩过,给挺多病人都写了,后来才知道这个专业术语是指有无不洁性.生活史,是否患过性.病。
  实在是对不住那些被误解的病人。
  今天状态不太好,有些低热,她查完房吃了点药就到值班室去了,铁床冷硬,她有些迷糊地睡过去了。
  黑沉沉的梦境中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着惊雷将关山月惊了起,护士敲门喊她,“关医生,有急诊!”
  她匆忙起了身,一时有些头晕,她稳了稳身形,跟着护士边走,病人姓赵,三十岁左右,在夜市跟朋友喝酒,喝高了拿着酒瓶子走回家的时候心脏受不了,猛抽一下晕了过去,酒瓶破了正好扎进体内,被送往医院。
  今夜雨很大,事故频发,送来好多摔伤、梗死的病人,人手不足时也需要她临时救火上手术台。
  所幸病人伤口不深,范围也不大,心血管也没什么太大问题,她跟病人交代一下,要先做清创缝合,再查心电图彩超。
  赵姓病人一直都是答应着好好好,酒可能还没醒,迷迷糊糊就上了手术台,关山月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手上动作娴熟有条不紊。
  前期缝合很顺利,就差最后几针的时候病人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动了一下,那手抬了抬,关山月被他一动,原本好好的缝针刺破了手指。
  她心中一惊,连忙脱了手套挤压食指,将血挤压出来,她心脏有些紧缩,职业暴露了!
  病人没上报有艾滋或者乙肝吧?
  她的手有些颤,忙拿生理盐水冲洗患处,酒精消毒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口。
  一旁协助的陈护士一看也慌了,忙说,“关医生,要不要告诉滕主任?还是先报告给院感办?”
  她心下也有些慌乱,未知的恐惧笼罩着她,“院感办现在能打通吗?”
  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陈护士连忙拨了院里感染管理办公室,许久还没人接。
  陈护士快急哭了,“怎、怎么办?找她表姐?紧急联系人?”
  上次关医生表姐给她留了电话,说有什么事要联系她。
  关山月没空想她的话,手术还没做完,她还是硬撑着换了手套缝完最后几针,那病人一句话没说。
  陈护士在一旁打了关医生表姐的电话,声音带着颤。
  纪苍海朦胧中接到这个号码,清醒了一瞬,窗外下着大雨,闪电猛地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平地惊雷令她心中一跳,她接了电话,声音清醒沉稳,“你好,怎么了?”
  陈护士着急地颠三倒四,“表姐,关医生她、她刚才职业暴露了!不知道病人有没有乙肝艾滋等传染病,打不通现在院感办,好像没人接,关医生紧急处理了,但是现在手术还没做完......”
  纪苍海听她说话时已经起了身,披上外套出了门,沉着声音说,“你先冷静,不要慌,你那边能联系相关人员吗?等关医生做完手术马上带她下台处理,我马上过去,十分钟内到。”
  陈护士听着她的声音,紧张的身体似乎被安抚,转而联系其他在岗人员,关山月额间渗出冷汗,正专心缝合伤口。
  寒冬腊月,凌晨四点,纪苍海一边往医院赶一边听业内专家讲职业暴露处理,越听脸色越沉,如果动手术的病人有感染病的话,存在被传染的可能性。
  纪苍海深吸一口气,眼中暗色涌动,让邵行之详细去查赵姓病人既往史,同时联系医院高层管理人员,尤其是院感办,一定要尽快处理。
  她又拨了个电话,嘱咐那边调用一切手段准备现有医疗水平所有传染病的阻断剂和特效药。
  最后联系法务人员方,准备一系列手续,如果医院或者患者拒不配合,那么必须采取法律手段。
  收到任务的人员开始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分头进行各项工作,纪苍海抿着唇,大雨倾盆而下,雨刷器不停歇地舞动着,雷声似是要震颤大地。
  她开得很快,划过路面的水“唰”地溅起墙面,大雨“啪嗒嗒”地打在周围,路上基本没有行人,狂风呼啸,雨夜深沉。
  关山月缝完最后一针,后背的冷汗将无菌服浸成深色,她再次将细小伤口中的血液挤出,院感办的人还没上班,现在正被领导从被窝中叫醒,但一时半会儿还赶不来。
  她觉得头有些晕,昨夜的低烧严重了些,这几日的高强度工作让她身上有些酸软无力,眼前一阵一阵模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