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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古代架空)——尺水

时间:2022-01-20 14:27:01  作者:尺水
  楚驭抵着他额头,在唇齿间道:“不要紧的,你肯让我喜欢你我就满足了,重新开始,好不好?”
  元景没有说话,他在梦一样的安慰声中坚持了许久,终就还是软倒在楚驭怀里。他被亲的迷迷糊糊的,莫名其妙就跟楚驭滚到了床上,反应过来时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脸躲了一下,又被他温柔地拉开了手。
  楚驭俯下来亲吻他的耳朵:“别怕。”他将元景圈在两臂之间,却不直接触碰他,像渴望爱抚,又怕把人吓走的大野兽似的,磨蹭着他的鼻尖,亲吻他的脸颊,试探般着安抚他的情绪。
  元景本来还想强撑一下,可被他捏到身体最害痒的地方时,到底绷不住了,笑也不想给他看见,转过身去,把脸埋到枕头里。
  (为了和谐而省略……)
  床榻摇动不止,晃得人心神摇曳。元景目光都有些迷离了,紧紧地抱着他的后背,只觉神魂飘忽,像是飞到了云彩上。
  楚驭亲吻着他的眼睛,呢喃般在他耳畔道:“大哥爱你。”
  元景眼眶一热,抱住了他的肩膀。
  翌日天光大好,两人又在床上亲热了许久,才磨磨蹭蹭地离开客栈。来时心无旁骛,只知道闷头前行,此际才见云日之下,景色秀美。楚驭带着他在青山绿水间游玩了一通。休憩之时,遇一黑岩石泉,水色清冽,隐隐有香气,遂取了一些共饮。
  元景才倚在他身边打了一个小小的盹儿,几口泉水下肚,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楚驭见一只雄鹰自天边飞过,忽的想起一事:“乌什图给你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元景才要回答,他又补道:“都是假的,这个人嘴里没一句真话,你别理他。”
  元景眨着眼睛看着他:“他说你这些年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心里只念着我,让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宥你一回。”
  楚驭默了一默,沉吟道:“这句是真的。”
  元景嘴角噙着一个小小的笑容,转过头轻哼道:“我才不信呢。”
  楚驭笑道:“不信?”把人抱过来,亲的他撒娇告饶,这才互挽着手,带他下了山。
  回到兰江时,正是华灯初上。七夕才刚过去,各处花灯还未取下,尤是在黑暗中摇曳生辉。兰江夜不闭市,有些先前没赶上热闹的年轻人,趁夜出来游玩。
  行至四门附近,楚驭见人流往来不绝,几将他们阻开,触景生情,思及一件旧事:“之前……我带你去看元宵灯会那次,我们走散了,后来我看你一直在擦脸,是不是有人轻薄你了?”
  元景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惊讶道:“这都多久了,你还记着?”
  楚驭道:“你的事我都记着。”。
  元景心中甜蜜,眼睛一转,指着自己道:“是啊,有个人亲了我一下。”
  楚驭脸色立刻就不太好看了,时隔多年,还抬手给他擦了擦左边脸颊,想了想,右边也给他擦了几下。元景被他弄得发痒,笑着躲开了。
  两人闲逛之时,楚驭见一旁摊贩挂着一串花灯,便买了一盏递到元景手里。
  元景嘴上咕哝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却还接了过来。
  楚驭笑道:“怎么不是?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抬手道:“小公子拉好,这里人多,莫要被坏人拐了去。”
  元景抬眸看了他一眼,像是故意使坏一般,拍开他的手,卷了一枚旁边小贩摊位上挂着的面具,便往人潮中跑。楚驭抛了锭银子的功夫,他就没了踪影。
  此时钟鸣阵阵,四门随之开启,久侯于此的游人纷纷涌入,满目皆是奔跑追逐的人影。
  楚驭拨开众人,穿过一条漆黑如永夜的长路,绕过灯芒黯淡欲灭的碑林,站到岐伯殿里。晚风送来淡淡的草木清香,催人迷醉入梦。他驻足张望,却始终不见元景的身影。
  忘川渡中梵音空灵,如隔生死而来。他循声望去,遥遥看见远处高台上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正安静地看着自己。
  他手边放着一盏用以指引前路的明灯,夜风绕烛,灯芒微弱,似乎只要轻轻一眨眼,便会化作萤火虫飞走了。
  楚驭屏住呼吸,越过喧嚣的人群,越过陆离光怪的幻影,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高台周围空无一人,天空漆黑,无星亦无明月,楚驭仰起头,任由黑暗中那唯一的光芒落进眼睛里。
  他轻轻地扬起了手,晃了晃腕间那串狼牙手链。
  他把元景弄丢了,现在要按照他们年少时的约定,过来摘星星了。
  【正文完】
 
 
 
第165章 番外一《狐狸与鹰》
  (一)
  元景第一次知道“死”这个字眼, 是在四岁那年。
  八名太监抬着他踏上前往长宁殿必经的石桥。寒风吹雨,地面湿滑,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同时一歪,元景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朝旁边倒去。
  暗卫反应倒快, 单手将小太子从软轿里提出来。轿子重重地磕在在朱栏上, 缀在轿边的挂饰被撞断一线, 碎珠如雨,噜噜滚到过来接人的燕帝脚下。
  元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迷迷糊糊被人抱着, 又迷迷糊糊被人送到父皇面前。燕帝对着他没有半点脾气,温声问他有没有事, 便将他抱着回了长宁殿。
  元景一点都不知道,他在转身的时候就下了格杀令, 太监并宫女三十六人,死得悄无声息。
  回去的路上,他见了身边的都是生面孔,好奇问了一句。元惜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吊了他一路,待他牵着元景的手进了宫门, 才跟他说:“他们都死了。”
  元景奶声奶气地问:“死是什么?”
  元惜刻意压低了声音, 蛊惑般耳语道:“死, 就是他们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元景眼睛睁的老大:“为什么不回来?”
  元惜给他擦手,慢条斯理地对他说:“因为他们的差事没办好,差点让你受伤。”
  元景急忙摇头,把两只白嫩的小手翻来覆去给他看:“没有受伤呀。”
  元惜很认真地说:“差点也不行,殿下是大燕的太子,不能有丝毫差池。”
  元景听不太懂他的话, 但莫名有点难过,元惜也没有继续解释,摸摸他的头,就带他去玩了。
  之后离开的是元景第一个乳母。那日天气好,她被阳光一晃,莫名一阵晕眩,抱着元景重重摔到地上。元景的额头磕到青石台边,当即见了血,宫人们个个魂飞魄散,乱作一团,元景也害怕,但也不知自己怕什么,只知道紧紧地攥着乳母的袖子不放。
  后来燕帝来了,看到他血糊糊的小脸,连怒火都藏不住了。
  乳母把元景抱到椅子上,含着泪光对他笑了一下,叩首离开。
  元景当时就觉得不安,夜里醒了两回,都找不到她。燕帝去上早朝时,元惜过来看他,提起这个人,轻描淡写道;“父皇下令杖毙,现在人已经死了吧,正好昨晚下了雨,都省的扫血水了。”
  元景的眼泪立刻就流出来了,元惜给他擦了擦,好笑般道:“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宫里备选的乳母多的是,再挑你喜欢的也就是了。”
  燕帝再来时果然带了六名乳母,问他要哪个。元景每一个都喜欢,但每一个又都不太敢喜欢,最后挑了一个看着最温柔的。
  她陪了元景两年,后来还是消失了。
  那次元景伤心的厉害,谁的话都不肯听了。
  只有元惜一直陪在他身边,很有耐心地安慰他:“景弟是太子,天生就该高高在上,那些奴才只配在下面托着你,担不起你的宠,没了就没了,你为他们难过是在折他们的福,他们会连奈何桥都过不了的,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元景小脸憋得通红,忍了很久,忽然爆发出一声无可忍耐的哭泣:“我不想做太子了。”
  他像火炮一样地冲进长宁殿,对着燕帝又哭又闹,燕帝听清他的话,问他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元惜急急忙忙跟过来,吓唬他道:“景弟不要乱说话,会惹父皇生气!”
  元景已经被燕帝的“生气”吓怕了,回过神来,果然捂住嘴,不肯多说一个字。
  燕帝站在元景身前,将他完全罩进自己的阴影里,元景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他冷冷道:“朕还未传你,你便无召擅闯,急着教你弟弟规矩前,可还记得君臣之礼?”
  元惜脸色煞白,扑通跪下:“儿臣知罪。”
  燕帝冷淡道:“回宫思过吧。”
  元惜在宫里跪了三天,赦令来时站都站不起来了,元景求了恩典去接他,看到他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红着眼睛把他扶回去。
  元惜声音哑的厉害,看他的眼神还是很温柔:“没事的,景弟别难过,皇兄也受不起。”
  元景拼命地忍着眼泪,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他:“皇兄,我就不能喜欢别人么?”
  元惜脸上的温柔不变:“你是太子,想喜欢谁都可以,只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得是这世上最聪明,最善解人意,最完美无缺的,就像寺庙里的神佛一样厉害,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你喜欢。”
  元景听了这话,一点也不高兴。送他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我要寺庙里的神佛有什么用?我只想要一个活生生的人,能站在我身边,陪我说话,也跟我说话。高兴了,我们就出去吹吹风,晒晒太阳,不高兴了,就一起呆在什么地方不出来。”
  天空中一声鹰唳响起,他仰头寻时,却了无踪迹。元景收回目光,在心里想:“对,他最好像雄鹰一样,一展翅膀,便能随时离开,但他愿意为了我留下来。”
  (二)
  将军府书房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狐狸,浑身皮毛光洁如雪,看人的眼睛水盈盈的。据说神武将军追了好几座山,才将它毫发无损地装进那个华贵的牢笼,带回了府里。
  楚瞻年纪尚小,看到毛茸茸的小动物,快要乐疯了。神武将军不许他碰,怕他把狐狸玩跑了。楚瞻求了半天也没用,只得天天跑到他房里去看。
  小狐狸开始精神还好,后来入了暑,便整日蔫蔫地趴在里面不动弹。楚瞻拿棍子捅它,它连眼睛都不睁,也不知是死是活。楚瞻吓坏了,跑去找楚驭,求他偷偷把笼子打开看一看。
  楚驭耐不住他磨,只得跟他去了。笼门上扣着一把小金锁,还没有小指粗,他只消一拧,就能把笼门打开。偏偏楚瞻性子急,大呼小叫的,锁还没弄断,先把神武将军给招来了。
  楚驭天生不知什么是怕,对着父亲威严的神色,还很坦然道:“我看看它是不是死了。”
  神武将军摇了摇头:“它装的。”半蹲到笼边,将手指探进去,似乎想摸它一下。那只方才还奄奄一息的小狐狸忽然蹿了起来,亮出尖长的兽齿,扑到他手上。
  神武将军反指一扼,轻轻松松地钳住了它的咽喉。小狐狸呜咽了一声,倒真不敢再动了。
  神武将军道:“看到没有,狐性最是狡诈,它心里有恨,一辈子都会琢磨着报仇。”
  楚瞻从楚驭背后弹出一个小脑袋,怯怯地问:“那永远都不把它放出来么?它会不高兴的。”
  神武将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多高兴不高兴?兵法教习没告诉你,想要的东西,能牢牢抓到手里才最要紧。”他提着笼子转身道:“喜欢这些小玩意儿,让你大哥去给你打,不许再来胡闹。”
  楚瞻可怜巴巴地看楚驭,楚驭被他看得没办法,只好为他上了一趟山。他带回来一窝小狐狸,楚瞻不死心,见里面有一只白狐肖似父亲那只爱宠,便带了几个下人,悄悄过去偷梁换柱。
  他们一打开笼门,假寐的狐狸便立刻跑了个没影。神武将军后来发了很大一通火。
  楚驭冷眼旁观,谁也不同情,他看着窄小的笼门和被丢在一旁的小金锁,心想:留了出口,还谈什么看紧?
  【完】
 
 
第166章 番外三《细听多是少年情》
  燕帝一早便发现他那小儿子跟楚家那混账小子不太对劲。
  也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的那个不争气, 打十岁上就围前围后的黏着人家转,狐狸崽子没见过世面,出一回山,遇见头狼崽子, 乍一眼觉得人家跟自己像, 就一头扎进人家怀里拉都拉不出来。
  大的那个态度也很奇怪, 从前当着自己的面都藏不住那三分敷衍,现在自己看人的眼睛带钩子不算, 别人多看小的一眼都不让。
  霸道归霸道, 却也比他老子行事痛快些。
  这一出颠鸾倒凤的戏码自然不合常理,但燕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大燕金尊玉贵的太子, 未来的君王,想玩个人都搞不到手, 这才不应当。
  只是这玩儿的态度未免认真了点。
  上兴日太一楼里那一场责骂,太子骇得几个月在他面前不敢抬头,节庆大宴群臣,当着自己和文武百官的面,居然还有胆量跟楚家那小子眉来眼去地缠在一起。
  递酒时摸摸手;喝过的杯子重斟了酒,赏给另一个;眼波含笑, 随风来去, 都是些少年人喜欢的勾当。举手投足透着甜腻, 还当别人看不出来。
  到了午夜宴散,百官离宫,楚家那个混小子更是一记披风挡着两个人,把他小儿子拐到没人的宫墙角落里狎昵亲热个没完——这是忍了一晚上,连回府都等不及。不过平素那么机敏的人,影卫悄没声看了他们一刻都没发现, 可见真动了心。
  燕帝前半辈子桃花满身,更浪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可惜他儿子没学到他半点游刃有余,心上人要一分给十分,旁人讨要点丝儿都不给,惯那小子毛病!
  燕帝思索了整晚,到底忍不住把小儿子宣进宫里来提点。
  偏小的那个胆怯,自觉做了坏事,吓得囫囵话都说不了几句。燕帝还不打算把这事儿摊到面上谈,只得放他回去,换一个来。
  大的倒浑身是胆,人跪着,但从眼神到姿态半点不屈。
  燕帝说:“听说你在府里日夜陪侍太子,难得一片忠心。”
  他答:“身为太子臣仆,自当鞍前马后,时时尽心效力。”
  燕帝说:“既常伴太子身边,太子内务也当提点提点,东宫至今无人得幸,于国不利,非长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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