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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鸟(近代现代)——长街当歌

时间:2022-01-21 10:10:36  作者:长街当歌
  “时岸!”
  沈琦叫了时岸一声。
  “应该也快了,你们要是等的话可以去我办公室等或者大厅的长椅上等也行。”
  时岸摇了摇头:“我就在这等吧。”
  雁飞澜跟他约好的,他不能乱走,万一雁飞澜出来找不到他呢。
  “走啊!楼下买杯咖啡喝去。”沈琦勾住了时岸的肩膀。
  时岸全无心情,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在这等吧。”
  雁飞澜出来的时候就瞧见时岸垂着头靠在门口对面的墙上。
  开门声响的时候时岸后知后觉的抬了头,撞进雁飞澜的眼神里,他想也不想的冲上去拦住了雁飞澜的腰。
  五年之前,雁飞澜走出这道门的时候就和他背道而驰了,雁飞澜手上戴着手铐,血迹甚至都没有洗干净,没有回头看他,甚至连一句再见或者别担心都没有说,留给时岸的只有一道五年之间反复在梦里出现的背影。
  雁飞澜回抱时岸,在他耳边轻声笑了一声,随后道:“好了,沈琦还在呢,我们一起回家去?”
  这一次是我们。
  这一次是一起。
  三人站在路边等着沈琦叫的车来,沈琦离两人一步之遥,可怎么看身边那两位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多余的。
  时岸黏黏糊糊的拉着雁飞澜的手不肯放,雁飞澜也拉着时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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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的还以为谈上恋爱了。
  一想到时岸傻不愣登的把自己家底全都掏出去了,眼看着还有要献身的意思,沈琦就觉得忍不了了。
  你说当年好歹在各科老师和别人家的家长嘴里也是能用得上聪明两个字来形容的,怎么在这种事上就像个连一加一等于几都算不明白的。
  沈琦一脚踩进两人中间,硬生生把时岸和雁飞澜给隔开了。
  “好了!别腻歪了!烦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呢!这公安局门口呢!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时岸对于沈琦这莫名其妙的一顿输出很是摸不到头脑,他和雁飞澜之间隔了一个沈琦,这不是什么能难倒时岸的事。
  时岸绕过沈琦站到了雁飞澜的另一边。
  沈琦简直想一个白眼翻死这恋爱脑。
  没救了。
  时岸到家的时候收到了一条来自沈琦的消息。
  【要是今晚还拿不下雁飞澜,时岸你这脑子就捐给有缘人吧!】
  时岸面色毫无波澜,看过即删掉。
  “换鞋。”雁飞澜放了双拖鞋在时岸跟前。
  两人的手在时岸绕过沈琦之后又牵到了一起,上车的时候沈琦为了不闹自己的眼睛,自己选择了坐在副驾驶,殊不知后座的两个人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现在进了家门,雁飞澜和时岸还是没有松手。
  不管是同城闪送的事还是刘哥的事或者是战鸣的事,到这都算得上结束了,时岸没有理由害怕了,当然也没有理由继续牵着雁飞澜的手,这一次松开,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牵的上了。
  时岸怕自己再找不到理由,所以不想松手。
  下一次太遥远了,他不想期待,只想贪心的无限延长这一次。
  雁飞澜牵着时岸的手问:“要洗澡么?”
  要的,时岸身上不舒服,大概也是被战鸣失礼的动作闹得心里不舒服,他想洗澡,点了点头却又在雁飞澜松开手之前摇了摇头。
  “不想洗?”
  时岸无声点头。
  “好,不想洗的话那先坐会儿?”
  时岸道了声好。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姿势端正,牵在一起的手像是被胶水黏住,挂在墙上的电视关着机,黑色液晶显示屏刚好能反射出两人的姿势。
  一本正经的莫名其妙。
  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已经快要十一点了,时岸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去洗个澡睡觉吧。”雁飞澜跟时岸商量道。
  时岸没有说好或者不好,他问雁飞澜:“你明天是不是就要上班了?”
  雁飞澜点头。
  查到了闪送快件的寄件人,现在刘哥和战鸣都在警察局有人管饭了,他还是得出去给自己挣口饭的。
  “那我今晚还能...”
  时岸话说一半,他想问雁飞澜自己今晚还能不能和他一起睡,可是哪有什么理由啊,现在人都找到了都被控制起来了,他没理由害怕了,也没理由失眠。
  一个年近三十的成年且独居过好几年的男星是完全可以做到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独自入睡的。
  “嗯?”雁飞澜看着欲言又止的时岸。
  时岸摇头,他松开了雁飞澜的手。
  这一次是不会被无限拉长的,时间是有尽头的,就算时间没有可夜晚是有尽头的,总会天亮,他总是要松手,与其到时被雁飞澜甩开,倒不如自己主动松了手。
  时岸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雁飞澜已经没有在客厅了,次卧没有关门,雁飞澜似乎在屋子里整理床铺。
  没有和雁飞澜说晚安,时岸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了门,关了灯,躺进有些凉的被窝里,借了一点点月光铺在被子上,他开始了一个人的辗转反侧。
  雁飞澜换了新的床单,枕套也换成了新的,两只枕头刻意摆的近了一些,等他忙完,屋子里安静下来的时候却听到了时岸那屋里关门的声音。
  一个人坐在床边,雁飞澜开始了不知目的,不知缘由的等待。
  直到后半夜,窗外的星越发的亮。
  雁飞澜深沉了一口气。
  对的,这样好像是对的。
  他和时岸又不是恋人,他又没有主动提出在一起,现在事情全部解决了,时岸不再害怕,也没有会担心的事情,时岸是可以自己一个人睡的。
  看了一眼时间,雁飞澜在心里计算着,他还有三个小时可以睡。
  躺在床上,雁飞澜盯着天花板,莫说三个小时,三分钟他也没睡着。
  一夜没睡的雁飞澜没胆子打开软件接单,只好跟主管又请了一天的假,上岗没两天请假请的倒是勤快,雁飞澜这一顿骂自然是少不了的。
  再三保证明天一定到岗接单,主管又骂骂咧咧了两句才算完,话里话外全都透露着点瞧不起雁飞澜的意思。
  雁飞澜没有当成一回事,找工作的那天开始,类似这样的言语他听了实在太多,包括招聘人员的质问还有现在外卖员同事的鄙夷,要是件件都往心里去的话,只怕雁飞澜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时岸倒是睡了,不过睡得不大安稳,梦里的雁飞澜总是在和他说再见,托了有早课的福,时岸也没能补觉,打着哈欠走出房门在看见厨房里正弄早餐的雁飞澜的那一刻,时岸没打完的哈欠愣是憋回去了。
  雁飞澜听见时岸的动静,他转过身看着懒腰伸到一半,手刚举过头顶,现在莫名其妙顿在那了的时岸,轻轻一笑,他道:“赶快洗漱,粥这就好了。”
  时岸收回手问:“你怎么还在家?”
  “嗯,请了一天假。”雁飞澜催促时岸:“快去洗脸。”
  时岸走进洗手间之前,雁飞澜又问:“昨晚没睡好?”
  时岸虽然眼巴巴的喜欢了雁飞澜这么多年,可好歹也是要点面子的,总不好意思跟人家说——是的,被你抱着睡了一晚之后再自己一个人睡我很不习惯,所以没有睡好,你看见我这黑眼圈了么?
  “没有,睡得挺好的。”时岸答道。
  “好。”雁飞澜端着盛出来的粥说道:“睡得好就好。”
 
 
第46章 他需要雁飞澜
  战鸣进警局这件事情发酵起来几乎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也许没用上一夜,昨晚警车是开着警灯来的学校,闹了不小的动静,昨晚时岸做完笔录从警局出来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看见了一辆出租车,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应该是战鸣的辅导员。
  站在院长办公室里的时岸没有像之前每次来院长办公室时一样,低着头等着意料之中那些冰雹一样的词语砸在他身上。
  从来没有错过的人,不需要认错。
  “时岸!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院长疾言厉色,满脸涨红的指着时岸。
  时岸觉得头疼,昨晚没睡好本来就头疼,现在院长来回踱步晃得他头更疼了。
  “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嗯?”院长的口水毫不留情的朝外喷着:“就至于动用警察了?还有!监控画面显示昨天有两个人跟你一起来的!还踹了教研室的门!那两个人是谁!我今早看了!教研室的门锁都给我踹飞了!”
  时岸听着院长的话,心里想的却全都是战鸣昨晚在教研室跟他说的话。
  还以为和同事之间关系处的有多么好,还以为自己在这豁出去脸,赔上时间挣来的升职机会是多么宝贵,没想到在那些人眼里他早就成了一块烂骨头,谁都能说两句,谁都能猜测几分。
  “你说说战鸣一个学生他能做出什么事?”院长指着时岸问:“再说了!就算战鸣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么?他还是个学生!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旦闹开了会有多难看?别人要怎么看我们学校?明年的招生工作我们怎么做?”
  时岸不理解,这次的不理解没有像之前硬被拽去的酒桌上一样,时岸说话了:“院长,什么怎么做?如果这件事情放在您身上,放在您自己家弟弟身上,放在您儿子身上!您现在还能在这跟我说这些话么?”
  时岸向来是个老实人,领导叫的酒局他不敢不去,同事窜的课他不好不上,他从来不说话,时间久了,大家就忘了他也会说话了。
  “你什么态度!”院长抄起桌上的东西砸到了地上去。
  白瓷的烟灰缸炸在地板上,烟灰和碎片齐齐躺了一地,时岸的脚踝被波及到了。
  “院长,我并不觉得在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报警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情。”时岸把腰板挺得直,他道:“还有昨天晚上陪我来的朋友,看来院长并不了解战鸣做出了什么事情,教研室的门我会和后勤商量赔偿,请问院长还有别的事么?”
  院长被时岸的理直气壮气直了眉毛,一双眼睛瞪着时岸,碍着场合问题才没骂出脏话来。
  时岸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心俱疲。
  上完课,时岸本打算回家的,他给雁飞澜发了消息问中午吃什么,需不需要带回家些什么。
  比雁飞澜的回信更先到的是学校的通知。
  下午全体教职工大会,任何人不得请假。
  时岸只好撤回了刚刚发给雁飞澜的那条消息,改发了一条中午不回家吃了的消息。
  雁飞澜问他怎么了。
  时岸说学校有事。
  午饭在食堂随便对付了一口,时岸坐在那只觉得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在看他,都在指指点点。
  搞得好像真的是他做错了事情一样。
  可时岸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教职工大会在学校的礼堂开的,时岸去的晚,坐了个靠门口的位置,才坐下就听见两个不知道哪个学院的老师在小声嘀咕。
  “你听说了,昨天经济学院有个老师在教研室就跟学生搞起来了。”
  “我去!不会吧!疯了?”
  “啧,你怎么还不知道这事啊?这一早上学校都传疯了,那老师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听可多同事说了,那老师平时作风就不怎么样,三天两头的往院长办公室跑,一待就是一个小时,听说还跟咱们学校的校长有瓜葛。”
  “这么脏的么?那昨晚报警是怎么回事啊?”
  “可别提了,听说是那老师校外的相好的来捉奸直接报了警。”
  被这八卦震惊的不止有旁边那位老师,还有他们身后坐着的时岸,时岸听到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八卦嘛,总是这样的,一传十,十传百,黑的也能给你说成白的。
  “嘿,那老师叫什么来着!姓还挺特别的,姓时来着叫时...”
  时岸倾身趴在那两人椅背上,好心提醒道:“时岸,时钟的时,岸边的岸。”
  他的突然出声把在八卦的两位老师吓了一跳,两人转过头来看见时岸的时候脸上皆是尴尬。
  时岸的手指轻轻敲在椅背上,语重心长道:“身为老师,二位当真失德。”
  大会还没开始,可时岸看见在一边预备发言的校长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能料到这个会的中心思想是什么了。
  哪里是什么声势浩大的全校教职工大会,这分明是时岸一人的批斗大会。
  这样的场面,时岸只在电影里见过。
  “我校某些男老师!”校长端着发言稿却在自我发挥,“没有失德!上不尊重领导!下又不给学生做榜样!这样的老师!是应该被我们踢出教师队伍的!”
  时岸坐在位置上自己扣了抠耳朵,他倒是巴不得现在被踢出教师队伍,刚好过两天的比赛他并不是很想带队出去了。
  “我们做人!是要有底线的!”
  时岸看着站在话筒前发言的校长,他还记得这校长在酒局上问他是不是健身,否则的话屁股怎么那么翘。
  底线,这帮人所谓的底线究竟是什么,是在被欺负之后就要忍气吞声么?还是总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时岸翘着二郎腿,他歪在椅子把手上,尽情的打量着台上穿的人模狗样的校长,领带系的倒是板正。
  所谓底线玉盐玉盐虽究竟是不是手放在别人大腿上的时候可以尽情摩挲。
  时岸的拳头默默攥紧了。
  这一场教职工大会,没有提到时岸的名字,可每一句话都像一支箭矢,朝着时岸下了一场雨。
  时岸顺着人流从礼堂挤了出来,回了教学楼下的停车位,时岸找到自己的车,他坐进去,从副驾驶前边的储物格里拿了一支烟出来。
  驾驶座的车窗被降了下去,缭绕烟雾才从车窗拱出来就被风吹得不知去向,时岸叼着烟,他伸手拨了拨后视镜上挂着的那娃娃。
  “笑什么笑,像傻子似的。”
  那玩偶挂件笑的没心没肺,时岸也跟着他笑。
  一根烟抽完,时岸心里的烦闷没被疏通半点,他给雁飞澜打了通电话。
  “喂,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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