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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室无窗(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2-01-21 10:24:32  作者:谷草转氨酸
  半小时后白思礼才回来,上车冲佟漱说:“难怪,那个男的在家门口贴了好多符。花高价请的吧,她自己根本进不去。”
  “那怎么办啊?”佟漱呆呆道。
  白思礼从兜里摸出一把黄符,几下子全撕了。佟漱目瞪口呆,事情的走向好像更加滑坡了!白思礼不理他,拿过花瓶把黑绳解下来递给佟漱,自己端着花瓶又下去了。
  佟漱整个人都傻了,他摸出手机把事情经过飞快打字发给张宗终。对面没回,也不知看到没有。片刻,白思礼空着手回来,这次发动了车。出小区前,佟漱回头看了眼,小声道:“这样真的好……这样真的对吗?”
  “不知道,”白思礼接说,“对我来说挺对的,半点事不费。”
  “不是,”佟漱转回头,“你们就不能,那个、超度了她吗?”
  “为什么要费那个事?”白思礼反问说,“那个男的不做亏心事,不也就没今天这些事了吗?”
  车子往回开,佟漱没话了,两手把那根黑绳缠来缠去玩。白思礼瞥他一眼,蓦地说:“你跟宗哥好像挺合得来的。”
  “有吗?”佟漱下意识道,“没有吧。”
  “我还没见过他把发绳拿给别人过呢。”白思礼淡淡道。缠绕黑绳的手指顿时停了下来,佟漱抬头看他,白思礼却又不讲话了,一直把佟漱送到楼下,白思礼才道:“我就不上去了,估计他看见我眼烦。”
  回到家门前,张宗终过来开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药板和空水杯,佟漱扫了眼,愣愣地问说:“你没睡啊?”①涧钟情
  “我睡了不是还要起来开门?”张宗终没好气道。大抵生了病,听上去完全凶不起来,佟漱小声嘟囔道:“那你把钥匙还给我啊。”
  张宗终没理,进屋关上房门。
  当晚,佟漱看手机的时候收到了条新闻推送:廊亭公馆一男跳楼身亡。
 
 
第056章 梦境
  佟漱想来想去,心里只觉得自己又办了件错事。他不清楚鬼新娘与新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种故事一向不难猜。他躺了会儿,摸出手机想给李海鹏发消息聊聊,编辑了几次都没组织好语言,只能作罢。
  房间一片黑暗,鬼新娘曾经就藏身在床头的花瓶内,甚至还站在自己床上过。现在他倒是不害怕——虽然床单还是换过了。佟漱脑袋里胡思乱想乱七八糟,最终还是阖眼慢慢睡着过去。
  他总觉得自己并没有睡实,一直是种半梦半醒思绪不受控制的状态。恍惚中只感到脚旁蓦地一沉,像是有人突然坐在了床尾。软床垫发出轻微地响动,他的脚有点发麻,那个人似乎只是静静坐在自己的床边。佟漱想睁眼,想喊,该不会是鬼新娘又回来了吧?
  他动了动手指,一下子从梦中挣脱。睁开眼睛,床尾并没有什么人。佟漱呆坐片刻,确认了屋里没人也没鬼,只好倒回去继续睡。谁料一闭眼,那“人”便再次坐到了床尾,佟漱甚至听见了略含哀怨的一声轻叹。他发觉自己能动了,却没有办法起身,侧眼看向窗外,只看见了一片树林,远处还有些房屋的轮廓。
  这是个梦。佟漱听见,那“人”轻声道:“沿槐村。”
  再次惊醒,窗外天光刚亮。佟漱犹豫片刻,轻手轻脚去了书房。他开门时张宗终倏地睁开眼,但没有起身,只是侧着眼睛看佟漱走进来,这才咳嗽了两声,问说:“干什么。”
  “我刚才做了个梦,”佟漱干巴巴道,“那个人跟我说了个地名,可能是要我过去。”
  “叫什么。”张宗终坐起身拿手机,两人连着试了几个字,竟然真的找到了“沿槐村”!张宗终蹙眉道:“离这儿有二百多公里,已经出省了,这是个启示梦。”
  他自言自语道:“这么快……”
  佟漱不明所以,却见张宗终已经爬了起来,边揉太阳穴边道:“去拿那些柚子叶和艾草洗澡,在鞋柜上放着。洗完澡我们立刻就走,快去。”他说完走到客厅,又吃了一次退烧药。佟漱见完全没有回转余地,把话又咽回去,拿着那些干草去洗澡。
  换好衣服出来后,张宗终也收拾整齐、坐在客厅的沙发又睡着了。他脚边放着包,大抵是要带的行李。佟漱把他推醒,试探道:“你别跟我说你还要开车。”
  “你开。”张宗终只说,“快去快回,赶在白思思白思礼发现我们跑出去前回来。”
  两人当即下楼,佟漱大致看了看地图,这个沿槐村比上次去的于秋丽家还要偏僻得多,属实在深山老林里。跟着导航一路上到高速,张宗终都只是倚着窗户睡觉,眼圈发红、明显仍是不太舒服。佟漱心里只觉得怕不是要出事,但要是张宗终搞不定,估计叫来白家兄妹也没什么用处。
  停在服务区休息时,佟漱下车买水、抽了根烟。张宗终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滚烫滚烫的。
  “完蛋了……”佟漱自言自语,“我可能活不长了。”
 
 
第057章 沿槐村
  路上,佟漱尽量把车开平稳,张宗终能多睡会儿兴许也会好快点。可惜往村子走的路几乎都是土路,终于还是把他给颠醒了。张宗终边往下按车窗边说:“到了?”
  “别吹风,”佟漱抬手从驾驶室把车窗又关上去,“马上。”
  沿槐村进村的路旁种满槐树,在服务区佟漱大概查了查,这里曾经是槐树种植基地,但后来不知为何没了水花。如今越来越破越来越穷,年轻人大抵都出去打工了,村子里几乎没有人聚在外面,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也都是老人,坐在小板凳上,眼睛追着车子看。
  “你打算怎么办?”佟漱随口问说,“我们总得找个住的地方吧。”
  张宗终眯缝着眼睛道:“开车大概转转,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你梦里的那个视角。找到后我们去跟主人家说是来收购树苗的。”
  车转到村尾的时候,佟漱一顿,靠边停车,冲张宗终道:“我觉得好像是这边,但和梦里看到的不太一样。梦里……没有这个湖。”
  车窗外,一面大湖隔开了两侧村落。看导航湖对岸也是沿槐村,湖边种满了大槐树,看来看去总觉得梦中那片树林既像是湖对岸,也像湖这边。不远处就有小院,院里是三层的自建房。张宗终喝了口水,拉开车门道:“我下去说,等着。”
  片刻,张宗终从院子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也不知道张宗终到底说了什么,这人看上去热情异常,嘴上说着“别客气,随便看”,一个劲儿给两人让烟,只把佟漱搞得尴尬癌犯病。两人在前,佟漱跟在后面,盯着张宗终的后脑勺思考,张宗终演的估计是财大气粗土财主而不是霸道总裁,因为一般没有霸道总裁亲自下乡采购树苗吧?
  三人上到三层,房门全都锁着,看起来像是本就给客户预留的房间。中年人自称姓李,开了门却又不急着叫两人进去看看,拉着张宗终在窗边大侃特侃,他面上颇有耐心地在听,眼睛却瞥了眼佟漱。
  佟漱会意,自己走进房间,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客房内窗户的位置看上去和梦中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那面大湖。
  “这也太巧了……”佟漱自言自语道。他看了眼房间,挺干净宽敞,只是略微有股灰味,两张窄床都离窗边有点距离,看上去他在梦中躺的是靠外那张。
  半晌,李老板自己下楼了。张宗终进到屋里关门,开口道:“是这儿?”
  “八九不离十吧,”佟漱看着窗外,“就是凭空多出面湖。”
  “晚上再说吧。”张宗终说着,脱了鞋子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不理人了。佟漱犹豫须臾,小声问说:“你带退烧药了吗?”
  “带了。”张宗终闭着眼睛道,“早上刚吃过。”
  佟漱没话说了,自己慢腾腾地下楼,打算到处看看。李老板不在,大抵进屋去了。他一路晃悠到院外,再往前走几百米、穿过树林就是大湖。
  这湖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工开凿的,有条几十米长的水泥桥能通到水上凉亭,只是两侧没有防护栏,不知水深浅,看上去怪危险的。水泥桥旁立着块儿警示牌,上面红漆写的是“小心落水”。
  佟漱仔细一看,发现在“小心落水”下面,还有行用水彩写的打油诗、歪歪扭扭:若要从此过,请君莫徘徊。
 
 
第058章 晚饭
  一下午,张宗终都在睡觉,完全没有好转的样子。他不知道跟李老板说过什么,主人家也没上来打扰过。佟漱闲来无事玩手机,发现这地方信号极其不好,他隐约又有那种要出事的预感,不由地坐在床边观察张宗终。
  他睡着的时候很是安静,几乎不翻身,呼吸总算是平缓下来。眼圈泛红、偶尔还会不自知地蹙眉,像是陷在什么噩梦里。佟漱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这人也没有要醒的意思。
  天很快就黑了,窗外没有路灯,湖水上闪动着几片屋内灯影的波光,被风一吹泛起层层纹理。两人有一天没吃饭,佟漱饿得心慌,打算下楼找找李老板。走到二层正碰见他上来,佟漱僵硬地打招呼,李老板小声说:“张先生睡了?他说他感冒了,我也不好意思上去吵你们。”李老板呵呵直笑,“生意慢慢谈嘛,和气生财。”
  佟漱站在楼梯间跟他干巴巴聊了几句,倒是打听出来了这地方位置实在太偏,又没有定点扶贫项目。种树来钱慢,村民慢慢也就改做别的生意谋生去了,他是少有的还在坚持种树的几家。
  佟漱把饭端到了楼上,往常来说,一进一出一关门、再加上放东西的声音,张宗终早该惊醒跳起来杀鬼了。看来确实身体状况不佳,佟漱把托盘放下坐到床边,手刚挨到他额头,张宗终慢腾腾地一偏头,闷声道:“好晕……”
  “你把饭吃了再吃一次退烧药吧,”佟漱硬是探了探他额头,“你这样要烧出毛病了。”
  李老板实在热情,又是炖鸡又是烧肉,除了粥没一样张宗终能吃的东西。他看着也不太想吃,坐起来喝了两口粥就又放下了。佟漱立刻也放下筷子,说道:“你这样下去不行。非要今天就出去吗?你要是晕倒了,最近的诊所也得开个几十里路才能到。”
  “死不了,”张宗终抬眼看他,“你可以留在这儿,我自己去。出事也落不到你头上。”
  “你怎么回事,”佟漱要给他气死了,“有病吧”差点脱口而出。随即想起来他现在还真的有病,梗了下,不甘示弱道:“我不是在关心你吗,你呛我干什么!”
  张宗终垂眼,把碗重新端了起来,继续喝粥。这种沉默令佟漱有些坐立不安,他蓦地感觉自己不该和他绊嘴,毕竟生病的人确实容易情绪不好。正左思右想,张宗终低声道:“佟漱,你要是死了、变成鬼,你会不会回来找我索命?”
  这也太不吉利了!佟漱在心中呐喊,差点呛住,他放下筷子赶忙道:“胡说八道,我才不会死!我变成鬼第一个去找白思思,你要是敢帮她,我再去找你。”
  张宗终笑笑,没再说什么。那碗粥他到底没有吃完,放下后就对着白墙走神,眼睛看着愣愣的,有点呆、不像平日一样锐利。信号不好玩不成手机,佟漱打算出去外面抽烟打发时间,他刚站起来,张宗终看他一眼,慢慢地说:“我包里有干艾草,你拿出去煮点水,把眉心、额头和脖子肩膀都擦一擦。”
  佟漱到底看过几部港产鬼片,忍不住问说:“你是不是嫌我晦气?”
  “差不多吧,”张宗终说话仍是慢吞吞的,有点鼻音,“你招东西招得太快了,比我想的快很多。”
  佟漱撇撇嘴,拉开他的包,意外瞥见他带着令牌和那把生锈的刀。他拿着用透明袋封好的艾草刚要下楼,忽然反应过来,转头道:“今天不出去了?”
  “嗯,”张宗终躺回去,“明天再说吧。”
 
 
第059章 相框
  一天洗了两回柚子叶艾草水,佟漱感觉自己快被腌制入味了。他要上来前遇到了李老板和他老婆,免不得又是一通客套寒暄。沿槐村实在没什么娱乐,李老板和他老婆散完步后要去同村的亲戚那儿打扑克,还不忘邀请佟漱一起。
  佟漱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拒绝,自己回去。李老板倒也放心让他们自己留在空屋里,没准儿因为房子内没有值钱东西。进屋时张宗终还没睡着,这次佟漱摸他额头他没躲,而是问说:“还烧吗?”
  “烧成开水了。”佟漱嘟囔了句,“你原来一直都这样?”
  “不会,”张宗终闭眼,翻身背对着佟漱,“好几年没这样过了。以前就算有,吃点药第二天也就好了。”
  他一生病,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锐气都没有了,佟漱在一瞬间有了种张宗终现在可以任我鱼肉的错觉。他想着想着,手鬼使神差地伸过去,把他脑后的发绳解了下来。张宗终没动,只是闷声说:“别乱拿,放床头。”
  “哦。”佟漱略感没劲儿,还以为他可能会跳起来呢。他不再扰他休息,冲着窗户坐在床沿上往外看,外面几乎是漆黑一片,偶尔几声犬吠反衬得四周更加幽静。湖边有几个人在慢慢悠悠地散步,似乎是要绕去河对岸。
  他刚躺下阖眼,蓦地听见张宗终低声道:“佟漱。”
  “又干什么?”佟漱坐起身。却见张宗终也半直起身子,把黑绳递过来,说道:“系手上。”
  递过来的黑发绳已经绑好了结,佟漱戴在手上,那边张宗终又躺了回去,仍是背对着他。
  这一晚上,佟漱睡得格外安详。他睁开眼暗道是个好兆头,看来一切都要好起来了。转头一看,五雷轰顶,张宗终不但没有好转,而且脸色发白、眼圈发红,看上去一副烧傻了的呆滞。
  即便是这样,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种“别惹我”的暴躁。佟漱顿时缩了缩,小心翼翼道:“还出去吗?”
  “去,”张宗终站起身,伸手捂了下脑袋,“去湖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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