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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危歌(古代架空)——龙山黄小冲

时间:2022-01-22 10:54:22  作者:龙山黄小冲
  两人总算回家,晚饭因而尤为丰盛。晚秋月上梢头,圆亮如玉盘,洒落无垠清辉。屋内地方不够大,白龙等人便把桌椅搬到前院,一一端上菜肴。
  屈河尘要喝酒,郑听雪向来滴酒不沾,陪喝的任务便又落到少危身上。他这次准备万全,放了大块肉在手边给自己垫肚,跟着郑听雪外出一趟不仅长了本事,还学到了师父的冷面无情,就是装,也要装得八风不动。
  桃逐笑道:“少危公子自从拜郑先生为师后,倒是与师父越来越像了。”
  屈河尘喝得满面通红,道:“像什么像,端出来的架子罢了,我再灌他两壶,看他不得露出真面目来。”
  少危不服气:“我早不如从前那么容易醉了。”
  “哟,口气这么大?今晚别回屋了,就坐这儿陪我喝到天亮。”
  “不行!”
  一桌人吓一跳,就见郑舀歌红着张小脸,把碗往桌上一磕,“少危要陪我睡觉的,不能陪你喝一晚上。”
  少危忙拿过他手边的碗看,里头一阵香甜的米酒味。玄武立刻过来,“小少爷喝了多少?”
  郑舀歌显然已经晕乎了,还装作冷静模样,“我只喝了一点点。”
  桃逐说:“这可是上好的老米酒,打头的。”
  只见郑舀歌手边装米酒的壶已经空了,屈河尘哭笑不得:“傻徒弟,馋什么不好馋酒喝,醉成这副德性。”
  郑听雪说:“把他带去房里睡觉。”
  少危哄着把人抱起来,带回屋里。郑舀歌搂着少危肩膀,软声开口,“我真的只喝了一点点,少危。”
  少危没好气:“以后再不准碰酒。”
  “少危不要陪师父喝酒......”郑舀歌张口就是甜甜的米酒香,直往少危脖子里蹭,“我们晚上要一起睡觉,你抱着我睡才行......”
  少危臊红一张俊脸,毛毛躁躁把人抱进房,放在床上,给人脱鞋脱袜,取下他身上袍子,再把被子铺开给人盖上。
  “少危......”郑舀歌本就粘人,醉了更甚,一双白生生的胳膊抱着少危不放,“别再走了好不好?”
  “我不走。”少危低头吻郑舀歌湿润的唇,把人抵进昏暗床头,低声说,“我哪都不去,就守着你。”
  等少危再回到前院,已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来到院子里,远远就听到他们在交谈。
  白龙说,“之前我们抓到的聂家暗卫身中长落蛊,那便是聂隐拿自己人下手,试他的蛊毒是否成功。这长落蛊十分邪性,活人种下去就要发狂甚至暴毙,死后尸体竟还不腐不烂,须用火烧才可处理。”
  屈河尘:“聂家的东西就没一个不邪性!除了少危那傻小子,也不知聂隐养他那么久,怎么半点没荼毒到他头上去。”
  少危听得无言,走过去坐下接起话:“我自小不受兄长喜欢,加之习武之路坎坷,又学不会制毒,兄长嫌我愚笨,极少理会我。”
  屈河尘笑:“那倒是好了。你学不会刀法和制毒,却用不到数月就领略常人难以企及的断梅剑法,世间奇事之多,当真妙也。”
  郑听雪在一旁开口:“断梅剑法内功心法纯正醇厚,气脉流动大开大合,正是他的武路。”
  其他人若有所思,少危又被屈河尘倒一杯酒,正头疼着,见状疑惑:“是这样没错,怎么?”
  桃逐说:“极正的正派内功心法,不就是压制邪派内功心法的绝佳利器?看来这一切都是老天爷安排,少危公子虽然兜兜转转,却注定要拜在郑先生门下。”
  少危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郑听雪当初与他交手的一瞬就看透了他的一切,也因此才无所顾忌将家传剑法教授与他,甚至将他收为弟子。小白梅武功境界之高、修炼之深早已是世人难以仰望,难怪柳真那时对刚在墓中醒来的郑听雪都那般忌惮。少危想起自己提着把破刀就找到人面前去张口就说要做个了断,可真是年少不知命贵。
  又几杯酒下肚,少危有些醉了。屈河尘兴致很高,拍拍他的肩膀:“小子,往事就让它们如烟散了罢!以后就跟着咱们混,莫要再为过去发愁。”
  少危揉揉眉心,长呼一口气,道,“半年前......我本还想问柳真,为何要教我逆行经脉的武路,为何要害我......”
  原本安静赏月的郑听雪淡淡开口:“你是死是活他都不在意,就算学武学成一个废人,于他又有什么干系。”
  少危沉默不语。桃逐在一旁温声道:“大多世人都不关心你喜怒哀乐,如此又何妨?若能得一人相伴左右,一生也算无憾。”
  月上中天,院前独留一席残宴。桃逐仍陪屈河尘在桌前闲谈,郑听雪和少危则不知何时已离席而去。
  少危被屈河尘灌了一肚子酒,蹲在池边洗了把脸,又站在院中醒半天神,才转身进郑舀歌的房里。郑舀歌喝了点米酒,睡得迷蒙不醒,少危麻利脱鞋更衣,小心掀开被子,躺到郑舀歌身边。郑舀歌迷迷糊糊感到他的气息,歪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少危把人抱着,放轻力道摩挲他的发丝,低头嗅郑舀歌身上的药香,在他的额头珍惜落下一个吻。
  院落深深,郑听雪拐过走廊,白衣也沾染月的清辉。他看见院内池塘边熟悉的身影,脚步不由自主放轻。
  清冷月下,沈湛披一袭黑袍,坐在池边看月,像等待他很久了。他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笑得眼睛微微弯起,“好久不见,小雪。”
  郑听雪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我去西域给你找了一味药来,据说能解你的蛊毒。”郑听雪说,“桃逐和若安正在试药。”
  沈湛笑眯眯望着他,“小雪千里迢迢跑去西域给我找药,看来还想我多活几年。”
  郑听雪无言,沈湛抚上他手背,慢慢摩挲,“我倒是想你一直陪着我,不然每次睡醒都看不见你的人,心里头怪孤单的。”
  两人对视。沈湛的眼眸不知何时已不如从前那般溢着彩又怪异得惊人,琉璃的质感减淡,郑听雪离得近,便看清他淡黑色的瞳仁,像晶体从茫茫大雾中浮现而出。
  郑听雪一瞬不瞬望着他,问:“你醒了吗?”
  沈湛一笑,反问,“你都记起来了?”
  郑听雪垂下眸。沈湛牵着他的手指,那只手瘦削而白,却有淡淡的温暖,令郑听雪恍然想起很多年前,沈湛总是这样牵着他,指间也是熟悉的温度。
  那时的沈湛早已不复清醒,恶鬼将他拽至地狱边缘,要他的灵魂,要他疯魔。
  郑听雪是沈湛的最后一盏灯,他不惜一切,要把沈湛抢回人间。
  “都怪小雪,害得我们分别十三年。”沈湛凑近过来,亲昵拨弄郑听雪的头发,这样说着,脸上却全无责怪之意,只是宠溺,“我差点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也不想活了呢。”
  “我没想不要你。”郑听雪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安静回答,“我想你好好活一次。”
  “这些话,当初怎么不当面与我说?”
  郑听雪默然。他们一个被蛊毒弄得几近疯癫,一个不言不语不理会,仇恨如血筑的墙横亘他们之间,真心都仿若苍白笑话。
  时至今日,在这静谧安宁的深秋月夜里,两人静静坐在一处,郑听雪才终于坦白这十几年来埋在自己心里的话:“我生你的气。”
  沈湛直直望着他,半晌后忍不住扑哧一笑,抬手抚摸郑听雪的脸颊,“小雪,我就知道你小孩子心性,从小到大都改不了。”
  郑听雪任他抚摸,只偏过头不说话。沈湛毫不在意,自顾与他拉近距离,两人鼻尖快碰到一起,沈湛轻声道,“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得小雪的原谅?”
  郑听雪覆上他手背,声音低缓:“再过十年,你来问我,我给你答案。”
  秋月如水,一夜归乡。
  作者有话说:
  完结了!
  谢谢一直等着我完结的朋友们~写这本的时候正处于毕业+找工作的混乱期哈哈哈哈,还是挺忙的。忙的时候偶尔也想,是不是还有人等着我写完这本呢,加上很想给两对兄弟一个好结局,就慢慢吭哧吭哧写完了。
  完结的感觉果然很棒棒( •̀ 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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