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少危歌(古代架空)——龙山黄小冲

时间:2022-01-22 10:54:22  作者:龙山黄小冲
  刀挟裹深厚内力刷然挥向少危,少危飞快躲开,刀锋斩断他的发丝。眨眼间少危抓起掉在地上的星慈剑,在柳真劈刀下来的一瞬间举剑挡下,两把利刃争相对抗,汹涌内力冲撞如风云涌动,曾经的师徒二人皆是目眦尽裂,杀意沸腾。
  “你这......废物——”柳真满面青筋暴起,从上压制着少危,“我十六岁那年就杀光了我的仇人,你算什么东西?”
  少危握紧剑柄,一双黑眸如火炬盯着柳真,他嘶声开口:“我只......保护一人。”
  剑锋猛地滑开一寸,下一刻少危运转全身内力,怒喝一声翻转手腕,只听锵啷一声兵器的震鸣,柳真手中的刀竟被劈成两截!紧接着少危一剑捅进柳真胸口,动作如疾风闪电,磅礴内力将柳真冲退数步,人被星慈剑狠狠贯穿在树上。
  风静了。少危抽出剑,血飞洒出来,柳真滑倒在地,血从他的胸口涌出。他满脸难以置信,伤疤在他的脸上近乎扭曲,“你用的......什么招数......”
  少危喘息着,伤口一滴滴往下落血。柳真倒下后,他同样体力不支,一剑插进土里半跪在地上,声音疲惫嘶哑,“你不该......轻敌。”
  山林静谧,柳真靠着树干,喉咙发出濒死窒息的抽气声,他盯着少危,满目仇恨与疯狂,半晌又狰狞笑起来,“就算我死了......你以为你们能活?”
  他抬起仅剩的左臂,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他已经失去了力气,盒子从他的手心滚落到地上,盖子滑开。眨眼间一簇黑烟从盒中腾起,仔细一看,那不是什么黑烟,而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蝴蝶涌出,场面令人头皮发麻。
  柳真阴恻恻笑起来:“你的兄长虽愚昧,制作蛊毒的手艺倒承了你们聂家的天赋......咳......不枉我费尽心思从他手中拿到聂家的蛊方......我手下精锐已经在路上,蛊蝶会为他们指引方向。”
  “我要让你看着郑舀歌死在你的面前,然后杀了你。”
  少危猛地抬头去看那群蝴蝶,然而蝴蝶已飞上半空散开,他身受重伤动弹不得,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郑舀歌还在那个木屋里,独自一个人——
  空气中传来一声石子碎裂的声音,如同剑锋划破空气,眨眼间半空中飞散的蛊蝶被齐齐穿透,如落叶纷纷飘散在地。
  少危心跳剧烈,愕然抬起头,只见郑听雪一身白衣站在坡上,衣摆溅了血。他收剑入鞘,漆黑眼眸看向一身血狼狈的少危。
  方才那一招唤作“落花无声”,是断梅剑法招式中最难的一式。内劲化作无形之刃从四面八方打出,就算是万千花瓣也在瞬间怦然炸开,极快又极准,无人能躲过。
  郑听雪没有教少危这一招,只因他功力尚未恢复完全,连自己也难以使出落花无声。如今看来,郑听雪恢复起来简直快得惊人,功力已然回到十成境地。
  蛊蝶破碎的蝶翼落在柳真的身上,柳真惨白着脸,阴骘盯着郑听雪。郑听雪弯下腰从脚边提起什么东西,随手抛下。
  两颗头颅滚到柳真脚边。郑听雪漠然道:“来的路上遇到他们,听说是你的手下,便顺手杀了。”
  柳真双眼通红瞪视那两颗头颅,死的人赫然是他左膀右臂,是他众多手下中最得他心意的得力心腹,如今却身首分离,死在了寻找主子的路上。
  “你以为我手下只有这二人?”柳真冷笑,“我堂堂阿勒家家主,整个阿勒家——连聂家都早已是我掌中物......!我死了以后,他们会把整座青山夷为平地!”
  郑听雪平静开口:“我也猜阿勒家主家大势大,一遭惹上,必不会放过我们,便让屈河尘带人去了趟伏山,端掉你的老巢。”
  他清冷的目光落在柳真身上,“这点小事,他应当能办好。”
  柳真嗬嗬喘气,血从他身下蔓延,早已浸透了土地。他狰狞的面容透出青灰死气,人如同被抽掉神魂,渐渐萎缩下去。
  “当初在墓里......我就该杀了你,小白梅......”柳真声音嘶哑,“十三年......你竟半点没有荒废......”
  少危持剑勉力把自己撑起来,问柳真:“从头到尾,你的目的就是郑舀歌?”醉 清 酒 阁
  柳真嗤笑一声,露出两排血淋淋的牙,“这世道黑暗令人作呕,我出生无名无姓,若不坐上高位,谁都能来踩我一脚......我修炼天下绝顶的武功,坐上阿勒家家主的位置,钱财、权力、名声都是我的,再要个美人来供我玩乐,岂不乐哉?”
  少危握紧星慈剑,怒道:“你给他喂下蛊毒,分明是想杀了他!”
  “不管是傀儡......还是具死尸,都比活人要好上千百倍......”柳真断断续续笑着,“只有死人才不会阳奉阴违,死人......才不会背叛!你现在为了他拼死拼活,等着看吧,总有一天,他会背后插你一刀——嗬!”
  一根树枝嗤一声穿透柳真的咽喉,柳真张着嘴,眼球剧烈上翻,不过片刻便没了生息。少危望向郑听雪,郑听雪收回手,冷淡与他对上视线。
  “不必与他浪费时间。”郑听雪道,“若安如何?”
  风吹拂流云,天空苍蓝旷远。郑舀歌披着袍子在院门前徘徊,脚边跟着黄狗。他不安望着山下,时而不得不坐在门槛上休息。直到天色渐暗,他终于看到远处隐隐往这个方向来的两个身影。
  少危在郑听雪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咬牙往上走,他抬起头,看到那抹熟悉的淡紫身影由远及近,从山坡上朝他小跑过来。
  “少危!”郑舀歌走路不稳,汪着一双眼泪喊他,下坡时差点摔倒。少危直起身把人抱住,郑舀歌无措抱着他,“怎么伤成这样?”
  “没事了。”少危搂紧郑舀歌的腰,头埋进他的肩膀,“......不会有事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完结~
 
 
第36章 月归乡【完结】
  一晃春夏过去,山间染上红枫,秋意瑟瑟。
  蜿蜒山路之间,两人牵两马沿坡径上,皆是一身风尘仆仆。
  柳真死后,伏山阿勒家销声匿迹,鲜卑聂家也再无半点生息。不久郑听雪与少危去了趟西域,寻找一味传闻中专治蛊毒的药。等再回到巴蜀绵州,已是半年以后。
  少危拜郑听雪为师,成为小白梅唯一一名弟子。半年的漫漫旅途中,少危在郑听雪的指导下领悟断梅剑法,内化于心。做郑听雪的徒弟着实辛苦,做师父的话少冷漠,行踪随心飘忽,更半点不怜惜自己唯一认的一个徒弟,指教时常常一剑把徒弟掀得满地滚,一路风吹雨淋流匪抢劫没受什么伤,反倒是学起武遭了不少罪。
  远远的,林木渐稀,光豁然开朗,依旧是那片熟悉的木屋,似乎有人绕着木屋正在忙碌。只见白龙一身利落打扮,卷了袖子蹲在屋顶上敲打,他眼神好,一抬头就看到远处走来的二人,登时激动地站起来。
  “大少爷回来了——!”白龙长呼一声,“还有少危那小子!”
  一时大家都纷纷抬起头,不一会儿一个淡紫身影从门里跑出来,“回来了?在哪里!”
  郑舀歌到得坡前,看到哥哥和少危,立刻往下跑,“哥,少危!”
  少危原本面无表情绷着脸,一见郑舀歌蹦跳过来,顿时紧张大步上前,“别瞎跑!”
  他迎面把小鸟般飞过来的郑舀歌抱个满怀,手臂收紧把人抱得双脚离地,不许他再乱扑腾。他长高不少,黑了也瘦了,一身精壮肌肉充满力量,轻轻松松环起郑舀歌。
  郑听雪在一旁道,“精神不错。”
  郑舀歌想他俩想得要命,抱着少危不撒手,半是抱怨半是委屈道,“你们两个一走就走这么久,我生病不舒服的时候,你们也看不到。”
  少危问,“哪里不舒服?现在好了没有?”
  郑舀歌只是装模作样想撒个娇,闻言也不好意思起来,“现在好了,有桃逐在,我自己也算半个医师呢。”
  三人回到木屋。如今屋内住的人多了,朱雀等一干暗卫便干脆重修屋子,把这小木屋翻新一番,再扩出两间屋子出来。
  郑听雪把马绳交给玄武,走进屋门,“沈湛如何。”
  朱雀跟在他身边,“还是昏睡时多,醒时少。但听桃先生的意思,是暂无性命之忧。”
  郑听雪穿过走廊,廊外红叶如火,烧上天际。沈湛的房间在院内僻静地,他推开房门走进去,房内温暖整洁,十分安静。
  他走到床前,见沈湛静静躺在床上,呼吸和缓,仿佛睡得深沉。
  自半年前起,沈湛便陷入沉睡。桃逐和郑舀歌探过沈湛病情,得知沈湛的身体早已绷到极限,昏迷不醒是身体自发的自我保护。若非桃逐及时带着从蛇胃里取出的长仙赶回去,沈湛是否能活还未可知。
  那以后沈湛被送到青山休养,郑舀歌和桃逐也留在青山一同钻研长仙。长仙花期极短,长在地下,每每刚开花就被地下生灵吞食,因此极少有人知晓。两人试过取来长仙的种子栽培,却无论如何无法使之成活,无奈之下,只能算着长仙的花期蹲守花开,再摘来入药。
  郑舀歌虽体弱多病,被长落蛊猛地一下差点毒垮了身体,但好在抢得及时,没让蛊虫在身体里长起来,经过半年的大药调理,如今虽仍是病弱,精神却渐渐好了起来。
  严重的是沈湛。他被种蛊太久太久,蛊虫与心脏已难分离,这些年来用药强续着命,再强悍的身子也要垮。
  听闻两人回来,桃逐来到老爷住的屋,与郑听雪交谈:“不瞒郑先生,若要让老爷恢复,还是离不得郑先生。”
  “此话怎讲?”
  “长仙药是不可或缺,另仍须一内力深厚之人在旁时时为老爷调息,否则只靠药来祛毒,恐怕难有成效。”
  郑听雪站在床边,垂眸望着沉睡的沈湛,说:“如此,我陪在他身边就是。”
  桃逐有些吃惊。他原本酝酿一肚子话想说服郑听雪留下来,他知道郑听雪性子冷,来去无踪随性,恐怕不会答应这个要求,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简单就把人留下了。
  桃逐感激道:“多谢郑先生。”
  郑听雪点头:“我该谢你。”
  桃逐一怔,见郑听雪目光安静认真看着他,一笑,“想必郑先生已知道,其实是我的师父——也就是孟先生派我来到老爷身边,为老爷治病。”
  “嗯。”郑听雪说,“孟燃在青州养伤,你随时可去看他,这里有若安。”
  “无妨,有书离师兄照看师父,想必师父不会有大碍。”
  门外传来屈河尘的大嗓门:“不是回了么,人呢,都跑哪里去了?”
  郑听雪推门出去,屈河尘刚修完池塘,弄得一脚泥,宛若一高壮农夫,见了郑听雪就笑开来,“好你个老郑,一出门就是大半年,你倒是乐得逍遥,也不想那姓沈的一醒就问你在哪,烦死个人。”
  他大剌剌过来搭郑听雪肩膀,“我家宝贝徒弟呢?”
  桃逐在一旁说,“舀歌想少危得紧,这会儿两人估计腻在一块呢,屈先生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屈河尘浓眉一横:“我有说过我同意他俩在一块了?老郑你说,你肯定不乐意是不是!”
  郑听雪漠然:“与我有什么干系。”
  “你——若安难道不是你亲弟弟?”
  “他喜欢如何就如何。”郑听雪千里跋涉回家,这会儿懒得与屈河尘吵闹,说完后把人丢在身后,继续与桃逐交谈他在西域拿回来的药。
  前院里,一群暗卫换了平民粗布衣裳,各自按着朱雀的布置修建木屋,白龙从院外哼哧抱进一堆木头,见花景拄着拐杖经过,一手还拎着铁锹,喊住他,“你瞎忙什么?小心你的腿!”
  花景在与柳真对战时受伤最重,因为白龙挡了柳真一刀,一条腿彻底废掉,最后好悬抢回一条命来。回来以后,郑舀歌把花景留在身边亲自照顾,花景恢复得很快,时常拄着拐杖满山乱逛,让白龙看得十分不爽。
  花景说:“看你们都有事干,我也闲不住。”
  “你过来。”白龙不欲与他废话,“把铁锹给我。”
  花景拎着铁锹就溜,白龙立马追上去,花景一路逃进厨房,被白龙几步追上来拎住,“你还敢跑......唉,小少爷?”
  两人正撞见自家小少爷偷摸从蒸屉里拿肉包子,身旁站着少危。那野小子愈发高大起来,抱着剑站在小少爷身边,宛若一尊面色不善的神像。
  “哎,白龙,花景。”郑舀歌讪讪地,假装若无其事盖上蒸屉,“我饿啦,拿个肉包填填肚子。”
  白龙心想哪里是小少爷饿了,分明是这喂不饱的野小子饿了罢。他不欲戳穿,把花景拎在手里,“不打扰小少爷。”说完抓着哎哎叫的花景忙退出去。
  郑舀歌捧着肉包吹吹,拿油纸垫了,递给少危,“吃吧,晚饭还要等好久,你先垫着。”
  少危接过包子,郑舀歌心疼摸摸他的脸,“瘦了好多。”
  他指尖温凉,染着淡淡清苦的药香,是少危这半年来最为想念的触感和气息。厨房静谧,只有他们二人,少危一时克制不住,捉住郑舀歌的手指,低头吻他的唇。
  郑舀歌踮脚环住少危肩膀,少危将人腰一搂,有些急切把人压在灶台边沿,捧住郑舀歌后颈用力吻下去。郑舀歌的脸颊浮起红晕,很快被吻得气喘,腿一时也有些软了。
  “我想你......”郑舀歌偎在少危怀里,抬起脑袋委屈巴巴望着他,“少危下次出门,把我也带上好不好?”
  少危抚过他额边发丝,“等你身体再养好些。”
  “我好了,你看我,能跑能跳,吃饭也吃得很多。”郑舀歌赖着他不放,“带我一起吧,求求你了少危。”
  郑舀歌一放软声音,少危就受不了。他红着脸把人抱开一点,端着严肃架子给郑舀歌整理衣领,“知道了,这阵子我不出门,等你养好病就带你出去玩。”
  郑舀歌欢呼,粘着少危打转,少危被粘得一身燥热,郑舀歌不知是故意还是太高兴,闹得人身上直冒火,少危不得不把人拎起来直奔卧房,好好弥补这半年的相思之苦。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