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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危歌(古代架空)——龙山黄小冲

时间:2022-01-22 10:54:22  作者:龙山黄小冲
  他告诉少危位置,少危从他书柜里边的一个夹层里找到一把剑,取下裹布。剑身长,色浅灰,古朴没有装饰,与郑听雪手中的白梅剑隐有相似。
  少危抽出剑,剑上无光,缺乏打磨,少危却感到很是趁手。
  郑舀歌坐在一旁看着他,温声道,“这是我娘曾用过的剑,名唤星慈。我还记得哥哥曾经告诉过我,这把剑虽重,却是世间罕有的锋利,娘年轻的时候就是带着这把剑,斩断无数利刃。只是放在那里好多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少危一怔,收剑入鞘,下意识把剑放回郑舀歌手里。
  “不该我用。”他握住自己手腕,蹙眉坐在一旁。
  郑舀歌把剑轻轻放下,转而勾住少危的手指,跪坐起来靠近少危,“不要紧的,是我要给你。”
  他望着少年俊逸的侧脸,鼓起勇气抬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少危立刻从脖子红到脸。郑舀歌说,“你喜欢我的事难道不作数了吗?”
  少危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差点结巴,“当然作数。”
  “我也喜欢你,少危。”郑舀歌靠在少危肩膀上,声音小小的,“你来自何处,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你可明白?”
  他说到最后,自己也脸红了,低下头局促清清嗓子。过了一会儿,听到少危说,“明白。”
  随后他的肩膀被握住,少危低头吻下来。细腻的水声流溢出,郑舀歌闭上眼睛,感受到少年对待他的力道竭力温柔而小心,他的心脏咚咚地跳,跳得都有些疼了。
  夜里少危帮郑舀歌简单沐浴过,将人擦干净抱进床里,随后自己也脱鞋上来,一掀开被子郑舀歌就往他怀里钻,抱着他的腰不松手,少危僵硬半晌,又感到郑舀歌在他怀里蹭,当即就出了一背汗,“你,别乱动。”
  怀里的人抬起脑袋冲他笑,“少危身上真暖和。”
  少危咬牙忍耐,将郑舀歌手腕一捉压到旁边,声音微哑,“睡觉。”
  他把人抱紧,怀里的人就不能乱动。少年的胸膛温暖发烫,郑舀歌依偎着他,忽然说:“少危是不是担心你的师父?”
  少危怔住,“你怎么知道?”
  “你连抱着我睡觉都不肯放松。”郑舀歌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叹息。
  少危沉默半晌,问:“师父为什么想带走你?”
  郑舀歌便将过去的事与少危细细说了。少危越听神色越凝重,到后已难掩震惊从床上坐起身。郑舀歌知道他一定难以接受,跟着把自己撑起来,担忧看着他。
  “我不知道他竟然就是柳真。”郑舀歌说,“他的容貌气质大变,连师父和玄武都未能认出他。”
  少危静静站在屋中央,月光投进他的黑眸,满是肃冷。
  “长落蛊,只有兄长才有。兄长谨慎小心,从不将蛊方透露外人。”少危握紧拳头,“他所做一切,是为了得到蛊毒,然后将你带走。”
  郑舀歌问:“聂隐为什么愿意把蛊毒给他?”
  少危答:“师父一直在帮助兄长寻找......你们兄弟二人。或许他的条件就是长落蛊的蛊方。”
  郑舀歌愣愣与少危对视,少危看着他的眼睛,半晌移开视线。
  “你睡。”他声音低哑。
  往事纷纷涌进脑海,少危这才知道事到如今全是他的一厢情愿,什么“习武不可冒进”、“大器晚成”“后来居上”,他还真以为师父将他当作关门弟子培养,感激师父对毫无长进的自己如此耐心和包容。然而如今少危只感到荒谬和怒火。
  师父想把郑舀歌带走。少危的脑海里渐渐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只要师父还活着,他就会再次出现,将郑舀歌从自己身边夺走。
  无垠的月光下,少危的眸色清冷,面容肃厉。他的目光落上墙边的星慈剑,渐渐定在剑上。
 
 
第35章 月归乡(三十五)
  第二天,郑舀歌发起了烧。
  虽然体内的蛊虫已被化解,但毒性残余严重,郑舀歌虚弱到难以下床,白日里只醒半天,其余时候总是沉睡。
  郑舀歌烧得难受,睡不着也吃不下,半晕不醒地吊着,少危抱着人一口一口把粥喂下,郑舀歌吃一口停一会儿,勉强才吃下一碗粥。
  少危把碗放到一边,运转内力为郑舀歌调理体内经脉流转。他日日做这件事,已轻车熟路。
  郑舀歌靠在他的怀里,脸颊上病态的红稍减。他虽然精神差,却笑着轻声开口,“少危与哥哥一样呢。”
  “哪里一样?”
  “我小的时候,有一次也是烧得厉害。”郑舀歌轻轻咳嗽两声,说,“哥哥以内力为我调息,不过三天我便痊愈了。”
  少危见他精神好转,便与他说话,“从前你生病,大家都是这样帮你调理?”
  “若是病得厉害,便只有哥哥和师父能用内力助我好转。我身体太差,寻常人有心也无力。”
  少危抱紧他,低声说:“以后都有我。”
  郑舀歌抿起嘴唇笑得眼眸弯弯。他虽然病着,面色苍白,眼睛却亮亮的,“我运气真好。”
  “怎么?”
  “本来以为自己会在青山孤老一生,一辈子就和书与药草作伴。”郑舀歌说话间还有些羞涩,声音也变软了些,“没想到老天爷眷顾我,让我遇到你。”
  少危耳尖泛红,握紧郑舀歌的肩膀,俯身在他的额头亲一下,低声说,“等你病好了,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那......我想回江南庐邑看看,想吃鸭血粉丝汤和蒸米肠,然后再去西湖看荷花......我还想去师父的家乡,师父总说那里的草原无边无际,能跑三天三夜的马,还说他们那里的羊肉特别鲜......”
  郑舀歌掰着指头数,少危牵过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将那冰凉的手指贴得温热。
  “好。”他说,“我们都去。”
  少危耐心等着郑舀歌睡着,轻轻把人放到床上,被子盖好,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他提起水桶出门,离木屋不远处有一条溪水经过,他每次都从溪里取水,顺便偶尔帮郑舀歌喂一喂他惦记的小野狗。
  少危不愿离开木屋太久,他利索从坡上跃下,跳到溪水边,拿桶取水,顺便给循味而来的狗扔一小块肉过去。
  他灌好水,水桶放在一边,蹲在溪边囫囵给自己洗了把脸。狗吃完肉,也站在一旁喝水。
  狗耳忽然一动,狗抬头吠起来,几乎同时少危起身,剑已刷然出鞘。
  “徒儿长进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冰冷的笑意,随之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灌木,少危看到那诡异的鬼面具,心下一沉。
  他知道这一刻总会到来。
  柳真行动如常,唯有右手呈现微微不自然的垂状,想来是被玄武他们所伤。然而男人还好好站在这里,那么玄武他们......
  少危静心沉气,目光紧盯柳真。柳真的手中提着长刀,见状勾唇一笑,“徒儿这是做什么?莫不是真想与为师刀剑相向?”
  少危咬紧牙关,“你有什么脸面自称我的师父——柳真!”
  “知晓我真名,看来若安已经与你讲过了我们的故事。连陈年往事也与你坦白,他这么喜欢你,倒是我从未想到。”柳真笑说,“一个废物毛头小子,他还这般心心念念。郑家人果真不同寻常,世人所困于的常理枷锁,想必对他们而言也如浮云。”
  柳真玩味看向少危,“倒是聂家,自诩邪派第一大家,却无一不受仇恨和狭隘的掣肘,一个个满心只有自己的复仇大业,连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都不曾发觉,愚蠢至极。”
  “你欺师瞒众,抛弃祖宗姓名,这么多年连面具都不敢拿下,不过也是个懦夫!”
  “‘懦夫’?”柳真重复一遍,笑意渐冷,“你与你那疯子兄长真是一脉的愚钝,只看得见眼前,不顾将来。”
  “我宁愿愚钝。”少危冷声答:“也不愿像你一般阴毒,藏头露尾不敢见人。”
  柳真大笑。
  “看来我们多年师徒一场,也落得如今话不投机的地步。”柳真道,“若你此刻让开,为师念在师徒情分,尚可放你一马。”
  少危提起星慈剑,剑锋直指柳真:“你别想碰他一根手指。”
  林鸟惊飞,郑舀歌忽地从沉睡中醒来。
  他退了烧,身体还有些虚软,睁眼见私下安静无人,勉力坐起来,“少危?”
  他没由来地醒了,头还晕晕沉沉,却无论如何再睡不着,只好靠在床头,拿过桌边的一本书心不在焉翻看起来。
  深林之中,刀剑撞出猛烈的火花!柳真刀法诡异多端,如一把黑雾无孔不入钻向少危,少危以轻功躲避,觑机撞破他的攻势。
  他已彻底抛弃从前柳真和聂隐教他的那套杀人法,偷杀与背刺身法限制了他的武功,郑听雪教给他的断梅剑法正急速融入血脉,为他重新塑造五感四肢。
  “锵啷!”星慈剑快至无影,挟裹磅礴气势扫开长刀,少危运足内力挥剑刺向柳真,柳真轻身飞跃,少危紧追而至,剑锋卷起万千树叶,如无数白梅在风中卷舞,他出手极快而准,柳真被飞叶挡住视线,仅是一瞬之间,脸上的鬼面具就被劈开一条裂缝,接着整个面具碎裂开来,露出下方一张男人的脸。
  两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贯穿下颚,撕裂嘴唇,瘦削如铁的颧骨,一只眼青黑凹陷,如一枚锈铜钱嵌在脸上,狰狞诡异。
  自数年前练功走火入魔后,柳真容貌尽毁,再无人能认出分毫。少危乍一眼见到这张脸,心下一震。
  一道血痕漫开,柳真抬手触碰脸上血迹,掀起褶皱的眼皮,“断梅剑法......小白梅竟然把家传宝贝都教给你,呵呵......”
  他陡然展开气势,鬼魅般飞向少危,“那就让我看看你学了几成!”
  刀剑如暴雨雷霆撞在一起,眨眼间掀起无数残影,柳真无孔不入,刀尖尽是杀意,少危运剑如风,剑刃化作风刃席卷,短时间内双方竟不相上下。
  然而少危得郑听雪的教导还是时间太短,即便天赋异禀,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消化郑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剑法。与师父刀剑相向,于他更是闻所未闻之事。
  “若安还没死么?”柳真轻功了得,忽地一下靠近少危,面容阴鸷,“难不成聂隐给我的竟是假的长落蛊?”
  少危双目狠戾,“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就算没死,也已是生不如死。”柳真道:“把他给我,我能让他了却所有痛苦。”
  少危勃然大怒:“你做梦!”
  两人缠斗一处,少危如鹰隼般死咬柳真的右侧,柳真右手受伤,不防被锋利剑刃划开皮肉,柳真面露阴狠,反身虚晃少危一刀,刀光掠过,转眼一掌从下劈来,将少危猛地撞飞出去。少危猝不及防摔进溪水,哗啦一声翻起,水花翻涌之间他觑见刀尖已至,手本能架起剑,一声震耳的铁啸伴随掌心剧烈麻意。
  论武功功力,柳真曾潜心修炼十数年,而少危年纪轻,又一度走错路差点废掉武功,此时此刻终究还是差柳真一截。他全凭一口气誓要挡在柳真面前,甚至此刻还在从柳真刀下的一招一式中一点点摸索嚼咽着郑听雪教他的剑法。
  他绝不能让柳真靠近那个木屋。
  他必须杀了柳真!
  少危怒吼一声,运转全身内力从水中跃起,星慈剑掀起漫天水花如晶钻飞溅,他怒生杀意,手起剑落斩向柳真右臂,半条手臂在半空飞起,与此同时柳真的长刀掠过少危的腹部刷然划开一道血口,险些就要连刀捅进腹部。
  半截手臂连着血肉摔进溪水,红顷刻染开。柳真退后两步,血哗啦溅在草丛上,他竟半点没感到痛一般,只阴狠看着少危,“聂少危,我给你活的机会,你硬要往阎王手上撞。”
  一阵远远的犬吠把郑舀歌唤回神,他抬头看向窗外,天空风云涌动。狗还在院门外叫唤,郑舀歌听了一会儿,觉得奇怪,拿了外衣披上,扶着墙慢慢站起往外走。
  长刀如暴雷劈在剑上,星慈剑嗡鸣震颤,少危手臂发麻,紧接着长刀转个方向直指心脏,少危将从屈河尘那里学来的轻功拔到极致,一记凌空走墙躲开致命一击,手臂顷刻又多一条长长血口,痛楚令少危的动作慢半拍,下一刻他被一脚踹中胸口直飞出去,撞断大片灌木。
  “咳!”少危咳出鲜血,接着他的手腕被猛地踩住,腕骨传来断裂的剧烈痛感,少危闷哼一声,星慈剑从手中滑落,眼前刀光一闪,少危瞳孔紧缩紧急避开,刀锋擦着他的脖颈直插入大地,险些割断动脉。
  木剑倏忽旋转着飞过半空,掉在地上。少危喘息着握住自己青肿的手腕,望着面前收起木剑的郑听雪,“......你的动作为什么会这么快?”
  郑听雪答:“练习。”
  “对小雪来说,只是单纯的练习。”一旁沈湛懒懒说道,“对你来说,还要静心。就算刀尖送到你眼前,心中也没有波澜。”
  少危说:“这种事如何能做到?”
  沈湛一笑:“杀过人没有?”
  “......杀过。”
  “陷入杀局,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谁先乱了阵脚,谁就死到临头。”
  瞬息间闪过的记忆令胸腔内狂跳的心脏镇静下来。少危猛地抓住柳真的刀原地翻身,刀划破他的手心,柳真抽刀举起,少危不顾危险与他近身搏斗,他扼住柳真的咽喉,浑身爆发强悍力量将人甩向地面!两人同时摔倒在地,柳真的长刀甩落,被自己教出来的徒弟一而再压制的屈辱终于惹怒了他,柳真以脚尖点起刀,在半空握紧刀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曾经兄长和师父要他杀人,少危杀不了,只因临到阵前茫然心乱,不是被对方逃走,就是被反捅一刀。
  后来他杀了人,因郑舀歌就在他的身后。少危回忆起那时的自己,他仿佛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心中别无他想,唯有找出敌人的弱点,全数击破。
  否则刀尖顷刻就会飞到郑舀歌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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