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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e Hard(霍比特人同人)——suoye

时间:2022-01-22 10:57:49  作者:suoye
 
Thorin惡狠狠地瞪著牢房外的陌生吸血鬼,煩悶的情緒無處發洩,使他渾身上下都是刺。「你最好考慮清楚把我關在這裡一整夜的後果。」
 
Elrond暗嘆一口氣,對方惱怒至極的情緒勢必影響他想合作的計畫,幸好Legolas有知會他抓到幾個人,盡早讓他發現了大烏龍。「請接受我的道歉,當時場面太過混亂,才造成這個誤會。」他示意牢房守衛打開。「但你隻身一人前往Azog的巢穴究竟是為什麼?」
 
Thorin神色複雜的看著沉默縮在牆角的金髮吸血鬼,「救人。把被我牽連的吸血鬼救出來。」
 
Elrond看著還坐在床上的Bilbo。他當然有注意到Thorin頸部尚未癒合完全的咬痕,空氣中濃重的血味混雜情慾味道,只是出於禮貌沒過問。狼人首領與吸血鬼扯上曖昧關係令人玩味,這或許會是個好的開端?「你的名子?」
 
「Bilbo Ba…Took,請讓我直接離開就好。」Bilbo笨拙的試圖下床,白皙的大腿在移動時若隱若現。這讓已經走出牢房的Thorin發出低咆,再度鑽進牢房,用身體擋住所有視線,粗魯的把吸血鬼扯起身,替他穿好風衣。
 
Elrond揚眉,圖克家族什麼時候多出了這個繼承姓氏的傢伙?「Gandalf知道你在這裡嗎?」
 
Bilbo沒聽出這句話是試探關係,反而緊張兮兮的回答。「他不知道,喔,拜託別知會他。」
 
「太遲了,你的家族剛才傾巢二度造訪Azog的窩,再次把那裡翻過一遍。」Elrond說,「我請人通知Gandalf你安全了。」
 
機靈的守衛上前遞給Thorin衣物,還遞了幾件較小號的衣服要給Bilbo, Thorin一把搶走,只拿了一條長褲,其餘丟在地上。「你,穿上;你們,出去。」
 
被指著鼻子趕出去的Elrond阻止發怒守衛掄起拳頭,很配合地離開。
 
「Bilbo,你不能單獨待在這裡了。」Gandalf的話成功讓他脫離那晚的回憶,長者收回捉弄人的表情,嚴肅的說。「Azog還活著,他清楚你和Thorin有所牽連,就算你們現在毫無聯繫,也無法改變他的認知。」
 
「Azog要是夠聰明就會注意到Thorin討厭吸血鬼。」Bilbo悶悶不樂的說,心理微微刺痛著。
 
他討厭我。
 
「他的兄弟就是被吸血鬼殺死的,他當然會討厭吸血鬼,但是Thorin也明白你們是不一樣的。」Gandalf安慰道,「你真的不一樣,你是我見過最溫和的吸血鬼了。」
 
「也是最沒用的。」Bilbo很鬱悶,自從捲入這場風波後,他就一直在拖累別人,被抓、要人保護,再次後悔自己當初怎麼不多花點時間學防身。
 
「你有顆善良的心,這些是我們已經失去的。」Gandalf拍拍Bilbo的胸口,「我擔心你在這裡的安全,Bilbo,跟我回去吧,讓家族照顧你。」
 
「我們家已經和圖克家族斷絕往來這麼多年,自我有記憶以來,唯一有過真正接觸的只有你…這樣沒問題嗎?」Bilbo遲疑地說,孤身一人太久他其實也是期待見到親人的,更想了解他母親的家族。
 
「你是圖克家族的合法唯一繼承人,Bilbo,你絕對沒問題。」Gandalf說,「你的祖父一直都沒能理解你母親的選擇,但他愛你母親勝過一切,你繼承很多你母親的特點,你祖父會很歡迎你的。」
 
「你一定都挑好話講…」知道Gandalf說服力驚人的Bilbo抱怨,即使上當很多次他還是很容易被這個慈眉善目的長者唬弄。「我不想繼承圖克家族,Gandalf,你知道我嚮往的是什麼。我喜歡這間店,我喜歡平靜的生活,這才是我的家。」
 
「我不會逼你繼承,但你的家族需要你,Bilbo。你知道你是吸血鬼和狼人合作的關鍵,這個橋梁是你搭起的,就當這是場冒險,試試看吧。」
 
看著笑嘻嘻的白髮長者,金髮吸血鬼嘆氣。他當然知道自己成為關鍵,Thorin有多在意他的安危,就有多為難。要不是清楚事實並非如此,他都開始覺得他是個引Thorin上鉤的誘餌,讓狼人首領進退兩難最終決定合作。
 
「這事件的開端就是個陷阱,在Thorin Oakenshield找上你的一年前,他的弟弟Frerin死在倫敦,距離這裡幾個街區而已。當時矛頭馬上指向這個區域的管理者,圖克家族,因為他的弟弟是被飲盡血液後才被砍頭的,吸血鬼除掉狼人的慣用手段。Thorin趕到這裡時我們好好的談了一下…是的,應該說…先打了一場大家都傷勢嚴重的群架後,我們才能好好溝通。」收到Bilbo不以為然的表情,Gandalf承認。「Thorin很固執,但他有理性,最終我們都退了一步。我們替他找到殺害Frerin的那群吸血鬼,讓他殲滅那群吸血鬼。」
 
Bilbo不敢想像Thorin知道自己弟弟慘死訊息的表情,他一定傷心透了。
 
「Saruman想必是想找個吸血鬼家族開刀,才會選在圖克家族的四周作亂。這也是為什麼你書店的四周,會有吸血鬼找狼人事端的事情發生,其實整個城市陷入這個混亂已經很久。」Gandalf解釋道,「吸血鬼和狼人打了千年的仗,有大把的恩怨,卻不會濫殺引發真正的大戰。而Thorin就是不相信他弟弟的死因只是搶地盤的犧牲,所以他留在倫敦追查。」
 
「所以他會來到我的店…純屬巧合?」Bilbo遲疑地說。「他並不是發現我有問題?」
 
「其實我覺得有一部份他是有發現你不對勁,但是你後來隱藏的越來越好…或是他分神沒注意到。」Gandalf笑著說,「狼人的鼻子靈敏,遠遠的就能聞到血味,比起嗜血的吸血鬼更容易聞到。要不是你停止用血、又沒有特別受傷,還成天和一大群狼人混在一起,他應該能察覺到。」
 
「你怎麼一直在幫他說話?怎麼不說我隱藏的技巧高明。」Bilbo有點不是滋味,雖然能體諒Thorin對吸血鬼的痛恨,但是他怎麼能把殺人兇手與自己畫上等號?吸血鬼和狼人的差距有什麼好擔憂的?
 
「你要是看到他把四散各地的整巢吸血鬼,一個不漏的全部抓起來,你當然會幫他說話。事實上,要不是我是負責照料你吸血鬼這一面,我大概也只會認為你是個愛下廚的書店老闆。」Gandalf搖頭說,很失禮的打量了Bilbo的全身。「而且你肉肉的。」
 
「………」
 
 
 
Gandalf指點到為止,並沒有繼續解釋,但是Bilbo可以猜的到Saruman的陷阱是什麼。
 
挑起圖克家族與都靈(Thorin的家族名)的戰爭,製造衝突,讓吸血鬼與狼人的紛爭再度被挑起,到時為了戰爭,人類會大批的被轉化。這個計畫卻被Thorin和Bilbo的關係毀的一乾二淨。這代表Saruman有透過什麼管道知道他是圖克家族繼承人,才會讓Azog來抓他,可惜Azog似乎沒被信任,連他是個吸血鬼的訊息都不知道。如同Gandalf所建議,回到圖克家族,會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緊張兮兮的見了同樣不自在的矮小長者(原來是媽媽這邊的遺傳),遺傳母親的面孔似乎拉近彼此距離,Bilbo詫異的發現外祖父很親切。長輩一股勁兒的熱情招呼之下,Bilbo很快地就在家族本宅邸安頓下來,其餘家族幹部明白族長有心維護,也不怎麼叨擾。
 
在滿是吸血鬼的宅邸他的日子也過得很平靜,每天他就到樓下的圖書館翻書,悠閒安逸的很。一周後,閱讀量本來就很大的Bilbo發現沒什麼有趣的書看了,宅邸的人又各過各的沒一個認識,他快被無聊死。Gandalf幾日後得知Bilbo有沒事做的困擾,找了一個認識已久的朋友指導他防身武術。
 
這個朋友頭髮長及至肩膀,臉上滿是鬍渣與短鬚,有些不修邊幅。身穿著皮製大衣,整身黑漆漆的,全身上下好像都藏著武器。脫下外套後Bilbo注意到男人的刺青遍布雙手,包含手掌手指與整個手臂,連頸部都有。男人自我介紹說是叫Strider(譯為水黽,又有大步走的意思),Bilbo覺得應該是假名,哪個父母會給自己孩子取個昆蟲名子啊?但是在Strider與其他吸血鬼的切磋打鬥後,他終於能明白為什麼。Strider的攻擊敏捷迅速,動作輕盈,移動時幾乎沒有聲音,每個和他切磋的人幾乎都是三兩下的就被打趴在地。
 
Strider擅長武器是劍,但這只是因為那把劍他隨身攜帶比較常使用,在被迫使練習所有武器一遍尋找合適的時,Strider已經證明他任何武器都能靈活運用。Bilbo最後只好勉強選了一把短小的匕首使用,他全身上下大概只有速度能入Strider的眼。
 
幾天下來,他差點沒被這個邋遢的男人活活虐待死,吸血鬼的體力與復原能力很好,但也不是這樣訓練的。幾周後,Bilbo在訓練時終於能連續閃過Strider的攻擊,並且沒有在隨隨便便把匕首掉到地上之後,男人宣布訓練到此為止。
 
倒也不是放棄Bilbo,而是他有急事要去辦。Strider臨走前才告訴Bilbo他的本名是Aragorn,Strider只是他的稱號,還開玩笑說要是Bilbo失誤殺死人類時就能再見到他。
 
「Bilbo,你連Aragorn是什麼人都沒問嗎?」Gandalf在聽到Bilbo的疑問時,差點沒噴出杯子裡面的血。「你難道都沒注意到他身上的味道?」
 
「…人類的血味?……他是人類嗎!?我還以為他每次訓練我時都先用餐了…我以為這是避免他氣到想咬我?有時候笨拙到我都想咬我自己了…」Bilbo乾巴巴的說,還是不敢置信。「他的速度非常快,甚至跟我不相上下!」
 
「他是獵人,狩獵所有犯下罪刑的非人類。」長者解釋,「最初的獵人,Elessar的子孫。他們數量稀少,活的也遠比人類長很多,也是我們的剋星。」
 
「找他來教我真是大材小用…」Bilbo嘆氣,再度拿出他那把匕首。雖然沒能真正參與戰鬥,但他好歹也有學到一些招式,比起只會讓人保護的自己,進步許多。
 
註:在這裡解釋一下,Strider因為翻譯上有些不一樣,台灣譯作神行客,大陸譯作大步、健步俠,所以我再度直接用英文避免麻煩。托爾金大神本身是研究語言的,所以我也不太敢亂做解釋,只是因為劇情需要選擇這個字的另一個意思去貫穿劇情。
 
 
 
 
 
Sooner or later
 
 
Bilbo能感受到宅邸越來越緊張的情緒,吸血鬼與狼人的聯盟能抵擋的激進派擴張能力終究有限,大戰近日將至。原本都會在訓練是練習的Bilbo不得不把空間讓給出戰的吸血鬼,沒其他事情做的Bilbo只得跑去廚房消磨時間。
 
這個廚房除了裝裝樣子給外人看以外,也可以給宅內吸血鬼的人類血袋使用,縱使他自從來這裡就沒遇過半個人類,廚房裡的補給還是挺周全的。吸血鬼不用攝取血液以外的食物,可是還是有喜歡吃一般食物的人在,Bilbo靠著廚藝倒是與幾個低層的吸血鬼混的挺好。
 
製作餅乾、糕點的時間,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與那群毛躁、吵鬧、活潑無比的狼人,那段鬧騰的時光帶給他從未遭遇過的快樂。情感是人類生活的一切,他曾羨慕人類相處的感情、羨慕母親與父親的愛情;卻始終沒勇氣去做更多的嘗試,因為一次的失敗就讓他嚐盡苦果。
 
如同人類到學校的期間,他見證人類最醜陋的一面。他被嫉妒、被排擠;他穿著得體,被認為奢華炫耀;他成績好,深受師長喜愛,被認為是個應聲蟲。那段時間他過的很痛苦,身邊沒有任何人能夠解釋為什麼,他從未感受到這樣的孤獨。
 
他退縮了,離人群遠遠的,越遠越安心。一整年內,他說的話不超過50句,大部分的對話都是在超商進行,在結帳時說要不要刷卡等等。他還以為自己漫長的一生就會這樣過去,直到Gandalf找到了他,改變也慢慢的開始。
 
Gandalf多活他好幾世紀,當然也遭遇過背叛、傷害,但是他告訴Bilbo不管是誰都有好的一面與壞的一面。在他的勸說之下,Bilbo再度嘗試去接觸人群,只不過又是一次傷害。率先發現追求Bilbo的女人是個騙婚的詐欺師後,Gandalf很無奈的判斷他只是運氣差、不太會看人,還是多活幾年觀察人類後再嘗試會比較好。
 
那天,當Fili和Kili粗魯的闖進他的店裡,開始了這一切。他開始相信人有好的一面,呃…雖然這夥人不算完全的『人』。被稱作友情的情感慢慢的建立,加上簡直猛烈燃燒的複雜情感…愛情;Bilbo回想起來,那短短的幾週時光他體會的比以往的幾百年都還要多。
 
無論最終他們的結果如何,他都會永遠記得這一段時光,還有…為了他與Thorin被扼殺的感情難過好一陣子。
 
Bilbo原先有些自嘲自己的悲觀,但是這幾日Thorin造訪圖克家族,與Gandalf議事的消息傳到他耳中,這麼多次機會,Thorin卻都沒來找自己。對他來說這證明了很多事情,比如…Thorin不想再見到他。
 
把各種口味的餅乾放進冰箱冷卻,他滿意的微笑。暗自希望隔天來看時,這些點心會會像前幾天一樣,被拿的一乾二淨。無論是誰吃到這些餅乾都是他的榮幸,這些會使人輕鬆愉快的食物,是他能為這個家族做的最後心力。
 
 
 
Bilbo闔上食譜,探出房外。
 
走廊寂靜一片,夜晚忙碌吵鬧的聲音都已經遠去。距離天亮剩幾個小時,心煩意亂難以安寢的他決定去廚房做點東西,消磨幾個小時。
 
冰箱裡的餅乾都還在,這幾次都很捧場的人還沒來拿走。Bilbo慢條斯理的把莓果的蒂頭一個個拔除,提前準備材料。
 
腳步聲逐漸靠近,緊接著是一陣驚呼,讓背對門口的金髮吸血鬼嚇一跳。
 
「Bilbo!」
 
Fili和Kili吃驚的大叫,猛然撲上前去摟著來不及轉身的吸血鬼。瘦弱的金髮男人被不懂控制力道的擁抱勒的發疼,仍處驚嚇狀態不知做何反應。
 
「你們快把他勒死了。」半晌,跟在這兩個人之後進入廚房的Thorin出聲。
 
Bilbo僵硬了起來,終於懂得察言觀色的兩個毛小子鬆開他,急急忙忙的先從冰箱把餅乾搜刮出來,才爭先恐後的溜出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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