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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22-01-22 10:59:12  作者:漱己
  陆怀鸩阖上了双目:“弟子荣幸之至。”
  少时,他再也忍耐不得,正欲反身压制住谢晏宁,以便好生亲吻一番,未料想,谢晏宁居然以潮湿的唇齿提醒道:“你该去煎药了。”
  一日三碗安胎药,少不得。
  理智上,陆怀鸩清楚自己应该立刻去煎药,但被谢晏宁用这般平淡的语气提醒着,情感上,他却极为委屈,分明是谢晏宁先轻薄自己的,为何不予自己轻薄回去的余裕?着实不公平。
  谢晏宁站起身,向着陆怀鸩伸出手去,同时凝视着陆怀鸩道:“起来吧。”
  陆怀鸩拉住了谢晏宁的手,却并未立即起身,反是从谢晏宁的指尖起,一点一点地向上亲吻,直至谢晏宁的唇瓣。
  他的唇瓣终是覆上了谢晏宁的唇瓣,他喟叹一声,进而缠着谢晏宁的舌尖不放。
  谢晏宁伸手环住了陆怀鸩的腰身,沉迷地与陆怀鸩接吻。
  陆怀鸩将谢晏宁吻得遍体生红,气息紊乱,方才勉强松开谢晏宁,煎药去了。
  一碗安胎药需要熬足两个时辰,他一面看着安胎药,一面在心中参悟着一门心法。
  小二哥时不时地进得庖厨端菜,一见这伪君子,忍不住要送其几把眼刀子。
  两个时辰后,他端了安胎药,进得房间,待谢晏宁饮罢后,他又与谢晏宁一道用了午膳。
  其后,谢晏宁午睡,而他则试着修炼已经参悟的心法。
  他急于求成,半个时辰后,险些走火入魔,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来。
  他生恐被谢晏宁觉察,赶紧将唇边的血液拭去了。
  倘若他走火入魔,伤了心脉,定会害得谢晏宁再次渡修为予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命令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直待自己完全冷静下来,他才继续修炼。
  他修炼了约莫一个半时辰,便又煎安胎药去了。
  这一个半时辰的修炼颇有收获,但五日后,他们便要启程去渡佛书院了,并无足够的时间容他修炼,自是不可能有长足的进步。
  他心有不甘,明明他所需要的仅仅是时间而已,但他最缺乏的亦是时间。
  一眨眼,已是三日后,还余下两日。
  他陪着谢晏宁用罢晚膳,借口自己要出门练剑,别过谢晏宁后,径直去了南风馆。
  南风馆挂着大红灯笼,尚未进门,已有甜腻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他被龟公迎入其中,如他这般姿容过人的恩客,小倌自是趋之若鹜,因而,他瞬间便被小倌包围了,这些小倌全数施朱傅粉,只能看出大致的容貌,但显然尽是些尚未及冠的少年,皮相还稚嫩着,眼神却被皮肉营生折磨得苍老了。
  他不由思及了红袖,心生不忍。
  他是来学习、观摩色/诱之道的,却生了救人之心,纵然他很是清楚自己救不了天下所有的小倌,不过能救一人便是好的。
  他一一扫过小倌,发问道:“你们是否自愿在此做皮肉营生?”
  此问一出,周遭的嘈杂戛然而止,老鸨与龟公皆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来,朝着老鸨一亮,扬声道:“谁人不愿留在此处?随我走。”
  一众小倌不知陆怀鸩的底细,犹豫不决,惟有一名小倌道:“还望公子为我赎身,我愿随公子走。”
  其余小倌见此,纷纷道:“我愿随公子走。”
  伺候一个身强力壮,年轻出众的恩客较伺候各色恩客要好上许多,这是显而易见的。
  突然,楼上有响动传来,陆怀鸩循声而上,一推开门,赫然瞧见了上官淩。
  上官淩头上包着厚厚的软布,面色惨白,衣不蔽体,双手、双足被缚,竟是为一脑满肥肠的六旬老汉压于身下。
  上官淩失踪多日,为何会沦落至此?
  陆怀鸩一掌拍去老汉,接着,解开了上官淩的束缚,又为上官淩披上了件衣衫,才问道:“上官公子,你可还好?”
  “上官公子?”上官淩迷茫地问道,“何人是上官公子?”
  陆怀鸩心下生疑,一时间,无法断定上官淩是当真失忆了,亦或是因被他撞见了不堪的场景,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但无论如何,他不能坐视上官淩受人凌/辱却不理。
  他一掌拍晕了骂骂咧咧的老汉,方才问道:“上官公子,你随我走吧。”
  上官淩虽然不知老汉意欲为何,但他觉得甚是恶心,遂道:“嗯,我随你走。”
  “稍待。”陆怀鸩嘱咐道,“你且先将衣衫穿好,我马上便回来。”
  上官淩能感受到陆怀鸩所施予他的善意,快手扯住了陆怀鸩的衣袂,满面不安。
  陆怀鸩安抚道:“我还有事要办,放心,我不会丢下你。”
  “好吧。”上官淩放开了陆怀鸩的衣袂,看着陆怀鸩出了房间。
  陆怀鸩将房门阖上,才低声问老鸨:“上官公子怎会在此?”
  老鸨不答,向陆怀鸩摊开了右掌。
  陆怀鸩将一锭银子放于这右掌之中,老鸨才答道:“昨日,他被他父亲卖予老身了。”
  父亲?上官平?
  陆怀鸩又问道:“他父亲是何模样?”
  老鸨回忆道:“又矮又胖,显然绝非亲生子,不是捡来的,便是骗来的。”
  又矮又胖,并非上官平。
  陆怀鸩三问:“上官公子可接过客了?”
  老鸨了然地笑道:“这不是刚要接,便被你搅黄了么?还是处子咧。”
  陆怀鸩并不解释,而是道:“我予你五千两,买下你这馆中所有的小倌,你卖是不卖?”
  老鸨初次遇上这般豪爽的恩客,兴奋得漫天要价:“一万两。”
  陆怀鸩仿若并未听见一般:“四千两。”
  片刻后,他又改价道:“三千两。”
  这些小倌的容貌尔尔,远不及眼前这恩客,能赚到的银子有限,且除了那所谓的上官公子要一百两,其余的小倌买来的花费加起来不过两百余两。
  老鸨本想狮子大开口,岂料,这恩客的出价不升反降,遂故作沉思了良久,才道:“五千两便五千两。”
  陆怀鸩却道:“三千两,你卖是不卖?”
  老鸨唯恐陆怀鸩将出价改为“两千两”,着急忙慌地道:“卖,卖,卖。”
  陆怀鸩取出一张两千两的银票,交予老鸨,而后对一众小倌道:“你们且去收拾细软。”
  言罢,他推开门,见得上官淩已穿戴齐整,端坐于桌案边,行至上官淩面前,问道:“你这头是如何伤的?”
  上官淩摇首道:“我不记得了。”
  陆怀鸩一探上官淩的脉象,上官淩的筋脉竟是断了大半,修为荡然无存,能不瘫痪已是奇迹了。
  上官淩乃是天之骄子,现下这副模样教人万分惋惜,从莲花阙至南风馆,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端详着上官淩:“你可知晓连南晴连姑娘之所在?”
  “连南晴,连姑娘?”上官淩又摇首道,“我不识得她。”
  当时幕后之人血洗莲花阙,仅上官淩与连南晴下落不明。
  而今上官淩沦落至南风馆,连南晴莫不是……
  他担忧不已,待一众小倌收拾好细软,他当着他们的面,一张一张地撕去了卖身契,且故意以手指一点,变出了一团熊熊火焰来,燃去了碎片,变相地恐吓老鸨勿要耍花样。
  其后,他带着一众小倌出了南风馆,因时日已晚,便先安顿他们在客栈住下了。
  他一一问过他们接下来的打算,给予了他们足够的银两,并叮嘱他们财不露白,小心保管。
  一众小倌俱是感激涕零,使得他又思及了红袖,假若当年有人同他一般能救出红袖该有多好?
  他并不以恩人自居,别过他们,便带着上官淩去见谢晏宁。
  谢晏宁大抵能猜到陆怀鸩做什么去了,乍然听见陆怀鸩的足音旁还有另一道足音,甚是疑惑。
  他本躺于床榻之上,当即披了外衫,前去开门。
  一开门,他竟是瞧见了上官淩,上官淩的气质与之前所见天差地别,仿若遭人夺舍了一般。
  陆怀鸩凑到谢晏宁耳侧,将原委一一道来,又请谢晏宁照顾上官淩,自己则去了烟花之地寻连南晴。
  他寻遍了所有的花楼,未见连南晴,不知连南晴是否尚在人世。
 
 
第85章 
  在回客栈的途中,他请了位大夫来为上官淩看诊。
  大夫诊断过后,直言道:“这位公子体内的筋脉断了十之八/九,能捡回这条性命已是侥幸了。”
  谢晏宁蹙眉问道:“当真并无法子将筋脉续上?”
  大夫摇首道:“强求不得。”
  谢晏宁又问道:“失忆之症可能治好?”
  大夫为难地道:“失忆之症不好治,即便他头上的伤完全恢复了,记忆都不一定能恢复。”
  谢晏宁将诊金递予大夫,命陆怀鸩将大夫送回去,自己复又问上官淩:“上官公子,你当真不记得从前之事了?”
  上官淩满目茫然:“当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这两日之事。”
  谢晏宁无法,又向掌柜要了一间房间,让上官淩住下了。
  待陆怀鸩回到房间后,已不见了上官淩。
  “本尊让他住下了,便在向南第四间。”谢晏宁按着太阳穴,“上官公子眼下记忆丧失,智力受损,身体状况不佳,本尊若将他交予上官平,怕是会被上官平误会,且极有可能会被上官平拿来做文章,有口难辩;本尊若不将他交予上官平,万一为人知晓本尊私藏了他,恐会坐实了本尊的罪名,且过两日,便是与于姑娘约定好的日子了,带着他实在不方便。”
  陆怀鸩提议道:“不如将上官公子交予于姑娘,流光斋与白羽剑派素来交好,且上官平与于姑娘的父亲原就有意撮合俩人,使之结为百年之好。”
  谢晏宁摇首道:“并不妥当。上官平为人狡猾,你且想想于姑娘的父亲已过世了,于姑娘并无依仗,若是收留了上官公子,被上官平借机逼婚该如何是好?”
  “于姑娘与上官公子如若成亲,流光斋或将会成为上官平的囊中之物。”陆怀鸩愧疚地道,“是弟子思虑不周,险些害了于姑娘。”
  “你并非故意为之,何错之有?”谢晏宁凝视着陆怀鸩,明知故问,“此事棘手,暂且按下不提。你且说说你为何要去南风馆?”
  “弟子……”陆怀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弟子生怕自己无法成功地色/诱师尊,让师尊满意,打算去南风馆好好学习、观摩一番,但弟子一见到那些小倌,不由想起了小哥哥,便为他们都赎了身,共计花费了三千两。”
  谢晏宁脑中灵光一现:“小二哥之所以不屑于你,莫不是因为你向他问了关于南风馆之事吧?”
  陆怀鸩颔首,又听得谢晏宁道:“你适才去寻连姑娘,不会还问了小二哥花楼之所在吧?”
  “弟子一下楼,便瞧见了小二哥,心中焦急,张口便问,并未多想。”陆怀鸩感叹道,“弟子不慎在小二哥眼中成了彻头彻尾的负心汉。”
  谢晏宁含笑道:“你风流成性,背着怀有身孕的娇妻花天酒地,左拥妓子,右抱小倌,确是负心汉无疑。”
  陆怀鸩听闻谢晏宁自称“娇妻”,耳根发烫,进而垂下首去,亲吻着谢晏宁的眉眼:“我怎会舍得辜负娇妻?”
  “夫君得妻如妾身,已是三世修来的福分了,自然舍不得。”谢晏宁忍着笑,勉强说罢,当即伸手勾住了陆怀鸩的脖颈,便于陆怀鸩亲吻。
  陆怀鸩的唇瓣从谢晏宁的眉眼游走至双颊,又从双颊游走至双耳,末了,落于唇上。
  谢晏宁回应着陆怀鸩的亲吻,不知不觉间,已被陆怀鸩放于床榻。
  一吻罢,他窝于陆怀鸩怀中,吐息不稳,仰着首,将吐息全数喷洒于陆怀鸩面上了。
  陆怀鸩被灼热的吐息包围着,情不自禁地去舔舐谢晏宁的唇瓣,舌尖猛然被谢晏宁的舌尖磨蹭了一下,方要纠缠上去,那撩人的舌尖却已遁逃了。
  他摩挲着谢晏宁的唇缝,软声软气地唤道:“师尊……”
  谢晏宁已缓过了气,面色沉静,唇瓣却是鲜艳欲滴,故作不知地道:“何事?”
  陆怀鸩急切地答道:“弟子想再亲亲师尊。”
  谢晏宁勾唇笑道:“你既想亲,亲便是了。”
  陆怀鸩覆唇而下,谢晏宁并未抵抗,却全然不回应他。
  他急得双目发红:“弟子是不是哪里惹师尊生气了?”
  谢晏宁忽觉自己将陆怀鸩欺负得狠了,遂一手抚摸着陆怀鸩的双目,一手按住了陆怀鸩的后脑勺。
  然后,他送上了唇去,旋即被陆怀鸩钳住了。
  陆怀鸩的亲吻由浅及深,再次搅乱了谢晏宁的吐息,继而煨软了谢晏宁的身体。
  谢晏宁那肚子猝然躁动起来,他不得不推开了陆怀鸩,要求道:“亲亲本尊的肚子。”
  陆怀鸩又缠着谢晏宁吻了许久,方才低下身去,吻上了谢晏宁的肚子。
  肚子平坦依旧,他将肚子好好亲吻了一番,又夸奖道:“宝宝今日并未欺负爹爹,真乖。”
  谢晏宁揉着陆怀鸩的发丝,道:“本尊已传讯于暗桩,让其去寻将上官公子卖入南风馆之人。”
  陆怀鸩侧首枕于谢晏宁的肚子上:“上官公子失踪将近一月,假设是从幕后之人处逃出来的,寻到那人恐怕并无用处。”
  “上官公子应当不可能是被幕后之人卖入南风馆的,要折辱上官公子多的是法子,不必将其卖入南风馆,且北洮城太过偏远了些,若为折辱而将其卖入南风馆,何不择一繁华些的城郭?好让全天下皆知上官公子沦落为小倌了。”谢晏宁叹了口气,“本尊认为上官公子大抵是自己逃出来的,后又不幸被卖入了南风馆。可惜上官公子现下一问三不知,不然,我们便能知晓幕后之人究竟是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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