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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涩侍君(古代架空)——戏文

时间:2022-01-24 09:02:07  作者:戏文
  钱文舒一直走到跟前,都还在确认那把剑的情状。半晌方开口道:“小公爷,在下……”
  赵铉暗中计算着距离,只待他这句话说到中途,猛一下拔剑出鞘,劈空而去。
  原想着对方必定欣然拔剑相接,毕竟两人都手握宝剑,想切磋一二,绝对是人之常情。
  岂料对方竟然一脸的错愕,往后连退三步,毫无章法举剑格挡,口中喊道:“小公爷且慢!”
  眼看剑刃逼喉,赵铉游刃有余,刹在了离他喉头三寸之处。
  对方倒是没有什么惧怕之意,只是被他这几招,逼的十分狼狈。
  剑法不错?!
  赵铉一脸困惑道:“足下可是钱公子?”
  ……这功夫也忒差了。
  对方这才稍微整衫,揖道:“小公爷,在下元仲恒。钱老夫人今夜身子不适,所以钱公子不能赴宴。托在下代为交剑。”
  “原来如此。”赵铉睨了他一眼,“失礼。”
  原来是探花郎。这探花还将他错认成了李君遥……
  “把剑给我。”赵铉原想接过剑,就这么走了。
  对方却并不把剑交给他,反而道:“足下不是小公爷,我不能交剑。敢问足下姓名。”
  赵铉诧异的抬头,此人尽管功夫差的要死,目光却坚毅,却没有半点畏缩之意。
  “你先说说看,我怎就不是小公爷?”赵铉将剑收好,站在原地饶有兴味看着他。
  对方像怕他硬抢似的,将剑往身边靠近些许,方道:“小公爷嗜宝剑。而你,对这剑毫无亲近之意。见我来,面上也不带惊喜。所以你不是。”
  “哦?”赵铉似笑非笑道,“就凭你这功夫,还敢不覆布帛,带着宝剑招摇过市?不怕别人抢了去?”
  不会半点功夫,也敢堂皇带着价值千金的剑。真是稀奇。
  对方清浅一笑,自信道:“正因如此,我才不覆布帛。别人见我羸弱,又不爱惜这把剑,必定认为我拿的是赝品。反而安全。”
  赵铉点点头,“是有几分道理。”既而作恶道:“可我现在知道了。我若抢你的剑,你当何如?凭你那点拳脚功夫?”
  对方并不慌张,思索片刻后回道:“你不会抢的。你既不爱剑,也不缺财。没有抢的理由。”
  “此话何解?”赵铉忽觉这元仲恒头脑尚可,可以聊上几句。果然宝剑死物,不如人有趣。
  元仲恒看他一眼,侃侃道:“其一,小公爷肯将宝剑交予你,你必然不是普通身份。其二,你手上那枚扳指成色不俗,应当是你的身份信物。但你腰间却不佩一物,明显不爱招摇。我观你品味喜好,不是爱财之人。”
  元仲恒冲他微笑一下,“所以你没有抢剑的理由。”
  赵铉望着他嘴角噙笑的模样,只觉他似乎很是得意,竟然从他眼里,看出一种挑衅的意味。
  于是赵铉没有由来的,想制一制他。
  “嗯,我认可你的话。”赵铉往前走了两步,凝望着他道:“但我现在忽然想抢,不需要任何理由。”
  对方立时警觉起来,满面严肃:“请教足下尊姓大名。我好与小公爷交代。”
  “你想知道?”赵铉玩味笑笑,轻佻道:“我偏不讲。你能奈我何?”
  对方猛然意识到受了轻薄,眼神已经凌厉了起来。此间面沉如霜,竟气出了笑音。
  最后冷冷道:“在下受邀赴宴。失陪。”接着头也不回,抄着剑往一路疾走,往宴厅而去。
 
番外-镇国公府一
  元仲恒顺着一条小径,离开了前庭。青青素素的身影一闪,便没了影。
  镇国公府不小,他应该还要穿过两条回廊,才能进入宴厅。
  赵铉看了片刻,忽然快步追过去,一路的竹叶冷气,把他凉出了一个激灵。恍惚间想起了那人方才的眼神,凛厉又疏离。
  那双眼本是温如春风的,却被自己两句话惹成了那般。
  心下不由后悔,却也来不及。
  匆匆赶到了游廊,这才觉得手中这把犀鸣剑沉重无比。
  一抬头,果见一个孤单的身影,还在回廊中穿行。他本该是与那些进士一同走去宴厅的,却因为犀鸣剑的事,耽搁不少工夫,这才落了单。
  赵铉忽然笑起来——这人路不熟,明显已经迷了方向。
  隔着迂回曲深的游廊,赵铉瞧见他站在原处,脚下未动,似乎在分辨究竟该往何处走。
  宴厅离这处还有好远一段距离,引路的小厮都去了那边忙活,回廊便显得寂寥凄凉。
  春意料峭,穿廊风一过,那人的衣摆便鼓鼓扬起,似一只振翅欲飞的青鸟。
  他抱着剑在原处站着,仿佛在等小厮路过,再去问路。
  赵铉看了一会儿,缓缓走了过去:“元仲恒?”
  对方略一回头,见来人是他,并不想搭理。只微微颔首,表示看见了。
  约莫当他是个轻浮纨绔,目光中很有鄙夷之意。想来元仲恒一个世家子弟,又是探花,估计心气儿极高。
  这下把人惹恼,误会大了……
  赵铉只好屈尊揖了一下,“自报家门。”道:“在下姓杨,表字子贤。方才是我不对,还请仲恒兄……莫与我计较。”
  边说,边窥着对方神色。只见对方脸色没什么好转,冷不丁道:“满口谎言。”
  赵铉故作不懂,往前走了两步,委屈道:“仲恒兄,这话从何说起啊?”
  元仲恒回过身来,漠然看着他:“殿下分明不姓杨,何必隐瞒身份,戏弄于我。”
  赵铉心中一惊,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元仲恒看着远处的盆景,平静道:“世子殿下在京中的轶事传闻不少,我早闻大名。殿下不是辽王世子,还能是谁?”
  辽王世子喜娈童,好斗鸡,爱比剑,纨绔无比。
  赵铉哭笑不得,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
  ……他竟然把孤当成了京里第一纨绔?!
  “仲恒兄当真抬举我了。”赵铉好声好气解释着,“我不是什么世子。家父在地方做官,我上京省亲罢了。”
  “可你口音,就是京城口音。”元仲恒准确找到他的破绽。
  赵铉反应也是极快,他立马信口诌道:“我少时在京中长大,这才与小公爷有故交,今日受邀前来。”
  元仲恒目光在他面上逡巡,仿佛在审视他这话的真实性。
  半晌,元仲恒忽然道:“我觉得你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赵铉后背立时冒出冷汗,这个元仲恒真是难以说服。他别是哪次入宫,在文华殿或是国子监见过自己?
  暗自紧张了一会儿,赵铉又有了招数,来打断对方的思路。
  他展颜笑道:“仲恒兄,我从前确实没有见过你。你若想与我拉近关系,大可不必用这么老气横秋的话。”
  “何况你风姿出尘,不必刻意这么说,在下也能对你印象深刻。”赵铉面不改色心不跳。
  元仲恒:“……”
  元仲恒脸上一阵红白交替,仿佛心虚一般挪开了视线,“我没有此意。告辞。”
  说完,他迈步要走。然而他刚走了一步,就想起自己已经迷路。脚下再次顿住,只留给赵铉一个无助的背影。
  赵铉眼底莫名生出笑意,清了清嗓道:“我认识路,带你去宴厅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估计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便闷闷答应了一句:“有劳。”
  元仲恒一路闷头跟着他走,只希望这路赶紧走完,不想再与这纨绔单独相处。
  但要说他是个纨绔,身上却也没有浓厚的俗气。暗里窥他一眼,只觉他眉宇间很有端方气度,不似寻常人家。
  况且方才观他舞剑,起招收招并不蛮横,手下很有分寸。身上衣裳虽是黯淡,但料子是江宁织造局岁贡的纻丝缎子,走了鎏金暗线。寻常人根本不能穿。
  这种料子,只有赵封炎这类近系皇亲可以穿。
  除非御赐,那便可以解释得通。
  脑中飞速想着,没注意杨子贤在前面忽然停住,两人差点撞上。
  一种隐约的香气入鼻,味道十分陌生,元铭平素从未接触过。胡思乱想之际,猛然回神,两人已驻足许久。
  正疑惑此人怎么停住脚步了,只听他支支吾吾道:“仲恒兄,对不住。我也找不到路了。”
  元铭差点背过气去。四下看看,这地方竟然比方才更偏僻了。
  正无措中,见到这杨子贤极自然的撩衣坐下,眼神示意叫他也坐下。
  “事已至此,不如稍坐片刻,等小厮来引路吧。”
  元仲恒对他投以探究的目光,神情仍然倨傲:“杨子贤。”
  “嗯?”杨子贤抬头看着他,一脸的无辜。
  “你故意戏弄了我半晌,又将我带到此处。你想如何,不妨有话直说。”
  元仲恒俯视他,一脸不屈服淫威的模样,“希望你明白,我对你没有兴趣。”
  杨子贤不由笑了,口中奇道:“那你刚才,为何暗中看了我一路?”
 
番外-镇国公府二
  元仲恒不由脸上一烫。
  “你……”
  小爷向来对皮囊挑剔无比,你又不是未出阁的姑娘,看看你怎么了?
  不该感到荣幸?
  但这么厚脸皮的话,元铭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确实看了人家一路。这下被戳穿,一时有些恼羞成怒。但是望着对方笑吟吟的一张温和脸孔,又发不出火来。
  “怎么了仲恒?”对方又改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
  元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只觉这人明显在套近乎。
  为显自己大度,元铭干脆也坐下了:“我单名一个「铭」字,不用总称我表字。”
  “哦……”杨子贤扬唇一笑,“可是他们都叫你仲恒,我怎么不能叫了?你不讲道理。”
  “那随你怎么叫吧。”元铭瞄他一眼,见他面上挂笑,没有什么邪意,只似朋友交谈。气也消下去一些。
  杨子贤即便坐在阑干上,也是极有风度的姿势。或许他本身人就高挑些,才让元铭有些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视线继续往后走,便看到他笔直的脊背后头,立着一个盆景架子。
  上面搁了一些珍奇植物。春日里,三三两两开着小花。无形中,将这人身上的威压,抵消了不少。
  正看着,又听这人道:“我没打算如何。带你到这里,确实是迷路了。况且……我若真想如何,你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
  元铭剜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或许是,你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才没有下手。”
  杨子贤被他说得一愣,忽疑惑道:“哦?这地方僻静如斯……”他同时四下看看,又回过头来,“还不够合适?”
  “日落之际,蚊虫甚多。”元铭当即反驳。
  这回轮到杨子贤面色奇异了,“看来仲恒兄……于「做事」一道,颇有经验?”
  元铭再次无话,静了一会儿,才闷闷道:“我和你没法聊。”说着,抄起剑又要走。
  刚迈出一条腿,忽觉剑鞘被人抓住,这力道很大,拔了两下,竟是拔不出来。
  无奈一回头,又撞上杨子贤含笑的眉眼。
  两厢对视,皆是无言。
  这个动作满含留人之意。僵持总归尴尬,元铭索性松开手,任他把剑抓走。
  赵铉将那把剑搁在阑干上,与自己那把放在一起。又朝他道:“一直拿着不沉吗?”
  怎么不沉。元铭左臂早已木僵。来时坐轿并没有太多感觉。
  但抓着它走了这么久,左手上仿佛拿着个千斤坠。但这东西值得万金,自然不敢松懈。
  杨子贤冲他温和笑笑:“我信你对我没兴趣。那你也信我,我对你绝无邪意。”
  元铭心道,这话说的真是虚伪。
  前后两句,没一句是真……
  “嗯……”元铭重又坐下,“可以。”他端出一副比杨子贤还虚伪的架子。
  元铭心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
  待会儿入了宴,看是你酒量好,还是我酒量好。
  没有几句话的功夫,最后一缕霞辉已经斜到了廊柱上,不知不觉中,整个回廊暗了下来。
  “找个小厮来吧,还没上灯,已经看不清路了。”元铭不安地起身。
  “也好。”赵铉看周遭越来越黑,别等下这人,又要以为自己图谋不轨。
  两人顺着回廊往外走,倏忽间,霞光完全消失。这下外头竟比回廊里亮了。
  回廊七拐八绕,十分不好走。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生怕有阑干挡路。都走的极慢。
  毕竟谁也不想跌了,仿佛故意要占对方的便宜……
  赵铉心里疑惑,这人怎么这般避讳肢体触碰。
  难不成真的……笃好龙阳?
  心里想着,就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
  光线晦暗,唯见对方两点星眸,隐隐泛出光泽,正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对方立时警惕道。
  赵铉:“不干什么,看看而已。”
  回头之际,脚下也就犹豫了些,后头的人因为质问他,也没注意看脚下,果真往前跌去。
  正跌在赵铉身上。
  赵铉本就视物不清,又被他扑的一个趔趄,手中两把剑都掉在地上,「咔哒」的响声回荡在廊里。
  赵铉勉强扶着廊柱,维持了平衡。身后的人也急速撤走,结结巴巴道:“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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