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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拒绝加班(穿越重生)——岫青晓白

时间:2022-01-25 10:24:57  作者:岫青晓白
  这人御剑速度极快,一点光芒落地,化作身穿玄衣、神情冷淡的男子。
  来者正是古松。
  谢龄停止吹奏,抬起头来看向他,神情带着惊讶和疑惑,唤道:“师兄?”他对古松的神出鬼没都习惯了,但还是好奇这人来鹤峰的原因。
  古松极自然地坐去谢龄身侧,瞥了眼小桌上的画,又瞥一眼他手中的箫,“嗯”了一声,问:“近日得了闲?”
  “倒也没有太闲。”谢龄想了想这几日忙活的事情,回答说道。
  “奏箫的水平有所提升。”古松目光在谢龄和被谢龄架起的乐谱上之间来回一看,“可有不懂之处?”
  谢龄摇头:“暂时没有。”
  他看向手里的洞箫。箫这门乐器,难在对气息的掌控,而这具身体底子甚好,稍加练习即可吹得平稳自然。至于曲子,目前他学的都太过初级,想有不懂的都难,方才吹得不大好听,是由于对曲谱还不熟悉,偶尔还会看岔行的缘故。
  “我倒是难得清闲。”古松轻拂衣袖,低声说道。
  他这话说得比平时随意。谢龄听出有话外之音,好奇更甚:“师兄想做什么?”
  被问之人站起身来,视线投向山外,过了片刻,说:“你我很久没去外面了,陪我下山走走吧。”
  “现在?”谢龄眉梢一挑。
  “嗯。”古松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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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古松这一邀请让谢龄着实惊奇。
  谢龄对雪声君这位师兄存在刻板印象。在他看来, 古松来鹤峰寻他,或是为修行之事,或是为宗门之事, 或是担心关怀他的伤情,甚至是来检查他练箫练到哪种水平都有可能,总之不会是为了让他陪他出去玩。
  可事情就是发生了,没有预兆,突如其来。
  而去山外走走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谢龄向往。他来到这里已有段日子,曾在云间远眺过山下的小镇,但还没有去过。
  谢龄生出兴致和期待,但不巧的是, 他答应了萧峋要看待会儿的比试。谢龄甚是纠结犹豫,没有立刻给出回应。古松偏首看向他, 注意到他这儿神情间细微的变化,眉微抬,问:“不愿去?”
  不愿的是待在这里等比赛才是。谢龄默默回答道。
  点石会第三轮比试是积分制,每人有三次上台机会,并不连续。这样的赛制, 需要花许多时间、费许多精力, 才能守到自己想看的。谢龄意识到这点的时候, 恨不得立刻制造出时光机穿越回去, 扼住当时应下萧峋请求的那个自己的喉咙。
  谢龄在心中长叹一声,他想到宗门外面去玩。
  古松问完那话,坐回谢龄身旁, 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穿行在山间的风满是热意, 但对这两人造不成困扰, 唯那矮桌上画纸被轻轻吹动。谢龄今日画的是人物画,一人博带轻簪,倒提长剑,面向溪涧而立。
  这并非画的特定某人,却是恰巧取了古松常穿的黑色做衣。
  谢龄目光落回自己的画上,又用余光看了看古松,突然间想起先前萧峋拉他看留影分析竞争对手的事。他意识到这个修仙世界里不仅有电视机,还有录像带。,自己完全可以在和萧峋碰面前,到时来峰去弄两块留影石,把比试给补上。
  的确是答应了萧峋要看比试,但又没说一定得看直播啊。
  纠结和犹豫登时消失了,压在肩头的重量全无,谢龄心情舒畅。他摇摇头,对古松说道:“师兄难得空闲,岂有不去的道理?”
  “希望没耽误你的事。”古松侧目看定谢龄,声音低而轻。
  “当然不。”谢龄回答。
  古松一点头:“那便走吧。”言罢拂衣起身,往长廊外丢出一把剑,带着谢龄一并踏上去。
  谢龄久违地“御”了一次剑,罡风迅疾凛冽,但拂面而过,并无刮骨刺眼之感。
  谢龄隐约觉得自己的体质较之之前更强了。
  山间正是热闹时,刀兵相接之声、人们呼喊的声音,合着吵吵闹闹的蝉鸣响个不停。山外却是清静,农田沿河开辟,日光流淌如金。田野的后面有座名为月融的小镇,镇上长长短短的街巷交错着,但因暑气太重,青石板道上少有人行。
  古松御剑行至一条半面盛满阴凉、半面落满日光的街上,衣袖轻振,将剑收起。
  这条街在小镇里的算得上繁华,书铺衣局食肆酒坊应有尽有,时而传出讨价还价、吆喝叫卖的声音。古松和谢龄的出现,不曾引起任何惊动,仿佛本就是这条街上的人一般。
  谢龄甚是满意这样的融入,暗暗打量四周,感慨这个一早便打上标记的地图今日终于开了。
  古松走在谢龄身前,两人之间余了半步距离,都踏着慢悠悠的步调。
  夏风入长街,吹得树影摇晃,枝叶沙沙响。路过酒坊时,能闻到经年积淀的酒香,伴随院墙里的笑闹,很有烟火气息。谢龄不由自主放松了心神,目光缓缓从酒坊前招牌上扫过,扫向古松。
  他身姿依然笔挺,但比起在宗门时,唇角轻抿出的弧度不再冷厉如刀锋,眉目竟略显几分温和。
  谢龄看得一怔,心中好奇更甚,再度环顾四周,想弄清楚古松带他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可惜没得到线索。
  这条街不长,纵使步伐缓慢,也有走完的一刻。
  街尽头伫立着一棵年岁上百的老树,如盖的树冠下置有两口大缸,两张方桌凑到一起,桌上叠放数只瓷碗,再围几条长凳,便搭起一个铺子。
  守在这个铺子旁的是个鬓发霜白的妇人,周围没有招牌,很难判断出卖的是什么。这会儿没有生意,她坐在树荫里,半低着头,一针一线制衣。
  “要不要吃甜酒酿?”古松在距离这棵老树还有二三丈时停下脚步,偏头问谢龄。
  “嗯?”
  古松的话问得突然,谢龄在脑中过了一遍,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道了声“好”。
  紧跟着还反应过来,这竟是个甜酒铺子?
  再接着,震惊地想:古松竟然主动问他吃不吃东西?
  他在这里思绪回转,古松已提步走了过去。
  树下的老妇人注意到来客,赶紧将手中阵线搁至身旁。她抬头一瞧,先是一惊,尔后露出欣喜的笑容,起身道:“仙长今年得空来啦?”语气自然熟悉。
  “嗯。”古松应了声,敛衣坐到一张长凳上,看向她,又问:“你还可好?”
  “身子骨还算健朗。”老妇人回答着,走到桌前,拿起两个瓷碗,“是依着往年那般吗?”
  古松:“是。”
  这两人显然是旧相识,老妇人对古松的态度,熟稔中不乏尊敬。谢龄又是疑惑又是好奇,脑补了一些剧情,杵在原地没动。
  老妇人看向他,笑容可亲:“这位仙长呢?请问吃什么口味?”
  “和我一样就行。”古松替谢龄回答,说完看了他一眼。
  谢龄坐过去。
  桌上除了洗净的碗和勺,还有两个小罐,他目光刚落到上面,便听古松道:“是槐花蜜,若嫌酒酿不够甜,可自己加。”
  “哦。”谢龄应道。
  稍过片刻,两碗一样的甜酒酿送上桌。粗瓷碗中盛米白色的汤,糯米丸子圆鼓鼓,碗壁清凉。谢龄尝了一小口,觉得甜酒味道够,但整体偏淡了,便打开那槐花蜜,往碗里加了一小勺。
  他又尝了尝,慢慢调口味,直到多加了两勺,终于觉得合适。
  古松用余光注意着谢龄的举动,注意着他往碗中放的槐花蜜的分量,漆黑的眼眸掠过复杂难明的情绪,几度抿唇,终是开口:“你……”却又未曾将话说完。
  “怎么了?”谢龄不明所以。
  古松凝视他片刻,问:“可还合口味?”
  谢龄:“味道不错。”且清爽,是他喜欢的夏日饮品。
  “如此便好。”话毕,古松视线垂低,从谢龄的侧脸,移向他执勺的手,再从指上掠过,落回自己面前的酒酿中。
  谢龄心中思绪亦是转了千百回。
  乍听古松和这位卖酒酿圆子的老妇人交谈,他以为自家便宜师兄在这镇上比在宗门时神态放松和她有关,但经过一番观察,发现这两人好像只是熟客和老板的交情。
  问题回到最初的起点。这一路走来,除了这个甜酒铺子,古松就没对其他地方投去过多少眼神。连这里都算不得是缘由,那他为什么要来这个小镇?
  谢龄觉得自己好似在做一道阅读理解题,而真正的答案极有可能是当时作者就想那般写,并无什么渲染对比烘托的缘由。
  可谢龄仍是忍不住琢磨。
  难不成和今天这个日子有关?可今天除了是点石会摘星组第三轮比试的日子,并非某个节气节日,也无别的重大事项要办。
  总不至于是什么纪念日吧?谢龄送了一口糯米圆子到嘴里,边咀嚼边思索。
  今天是哪月哪日来着?
  哦,六月廿八,果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
  ……等等,六月廿八?谢龄手上动作一顿,眼睛瞪大,猛然记起他初来乍到四处搜集资料信息时,曾找到过一份能称之为人间道人事档案的东西。
  那上面记录着人间道执剑长老明夷君的生辰——六月廿八。
  明夷君便是古松,今日正是六月廿八。所以今日,是古松的生辰之日。
  谢龄拿勺子的手一紧,开始慌张。
  他记住了古松的生日,但又没完全记住,以至于这日子当头砸下来,他毫无准备。
  而有些事情的亦可推测得出,古松是这酒酿铺子的熟客,可就算是这位老妇人,恐怕也不清楚他为何会这一日来,只是年复一年,便记挂上心头。
  谢龄极力维持着神情,想了又想,转头向着古松,唤了声:“师兄。”
  “嗯?”被唤之人眉梢微挑,神色寻常,只从语气里透出询问。
  “生辰快乐。”谢龄对他道。
  谢龄声音很轻,轻却坚定。
  这句话之后,古松挑起的眉垂落回去,又是一声“嗯”。
  粗瓷勺子在粗瓷制成的碗中起落,但听一道略略沉闷的撞响,他舀起一勺酒酿,送入口中。
 
 
第45章 
  谢龄道完这句祝福, 心里头琢磨起别的。
  一句话,四个字,太轻。来到这个世界后, 古松助他良多——虽说大都是人家的无心之举,但也当回报一二才是。
  眼下若是能送去一份贺礼,那再好不过,可他对古松了解太少,雪声君库存里宝贝是多,但若不能投其所好,便是送了个寂寞。
  甚至于,还有可能发生把从前古松送给雪声君的东西送还回去这档子离谱事。
  谢龄心说着这事有些难办。不能送礼,便只有从别的方面下手, 比如送心意。他研究过介绍风土人情的书,这个世界的人庆贺生辰, 也有吃长寿面的习惯。
  如果单就煮一碗面条,谢龄自是不在话下。这又不需要技术含量,烧开一锅水,往里头丢面条就行。
  问题在于煮碗面条后还需调味。
  这道工序,就完完全全处于谢龄的知识和操作盲区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 除了泡面之外, 就没煮出过一碗称得上不错的面, 味道不是齁咸便是寡淡, 也曾试图用咸了加水、淡了加盐的方式解救,结局往往惨烈。
  亲手煮的长寿面更具意义,可端一碗味道难以言喻的面去祝福人家长寿健康, 这操作就过于离奇。
  不行。谢龄摇了下头。
  谢龄面前还举着一勺的酒酿圆子。他张口吃掉的时候, 耳侧响起古松的声音, 问:“在想什么?”
  “自然是在想……”谢龄把食物咽下,寻思着该回答什么,脑子里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师兄待会儿想吃火锅么?”谢龄放下勺子,偏首看定古松。
  这一路走来,谢龄瞧见了做火锅生意的店铺。
  火锅是个好东西。
  心情不佳吃火锅。遇事不决吃火锅。朋友生日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就请朋友吃火锅。
  没有人能够拒绝火锅。如果有……那谢龄只好重新想个办法了。
  好在对于这个提议,古松应了声:“可。”
  谢龄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落回瓷碗里,在心底笑了一笑。
  蝉鸣声躁,碗中酒酿却是甘甜清爽,融了槐花的香,口齿回味悠长。这样的蜜在宗门里可不多得,谢龄一勺一勺品得细腻。最后一口吃完时,甚是舍不得。
  他放下粗瓷勺抬起头,瞅见古松和他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这人也在这时候吃完一碗酒酿。
  古松放了几枚铜板到桌上,向谢龄投去一瞥。两人没有说话,对视之后从长凳上起身,从这棵百年老树的树荫下走出。
  坐在树下的老妇人停了手中动作,抬头看着他们的背影,以目光默默相送。
  时间将日影一寸寸拉得斜长,几乎整条街都落进了阴影里。积了一日的热意在消散,街上行人比方才更多,不少孩童从屋中里跑了出来,呼朋引伴,在街上窜来跳去去撒欢。
  有人推着板车打青石板道上行过,车轮嘎吱嘎吱响着,古松一拉谢龄手臂,把人往街墙一侧带了些许,让出道来。
  这一次,谢龄和古松并肩而行,依然是慢条斯理的步调。
  火锅店开在街口,还不到用晚饭的时候,店里甚是冷清。
  谢龄走进店中,伙计还在那个角落里打瞌睡,听得掌柜的吆喝了声“二位客官里边儿请”,他猛一下窜了起来,把布巾往肩膀上一搭,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冲到门口迎客。
  谢龄看见这一幕,想笑又不能笑,绷着脸压着语气,问他要了二楼靠窗的位置。
  点的是鸳鸯锅。
  店伙计呈上菜单,古松扫了一眼、递给谢龄,让他来点。
  这又让谢龄犯起难。他没同古松吃过饭,摸不准这人喜欢什么忌口什么,又不便问,只好让店伙计将新鲜的菜都端一份上来。
  手笔极大,令店伙计喜笑颜开,麻利通知完后厨,给两人端上茶水,并送来一盘油酥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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