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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拒绝加班(穿越重生)——岫青晓白

时间:2022-01-25 10:24:57  作者:岫青晓白
  萧峋亦捏起一块绿豆糕吃下,然后把碟子推回先前的位置,往后躺倒。
  长窗之外有清池,天花板的纹理间映出水光。萧峋盯着那弧光芒,说:“师父,我又想睡觉了。”
  谢龄言简意赅:“睡。”
  可说要睡觉的人却不闭眼,眸光幽幽一转,看定谢龄侧脸,说道:“师父可是要在这里把揽月组和逐日组的比试一并看完?”
  谢龄:“嗯。”
  “我同师父一起看,可以吗?”萧峋又道,还给出了正当充分的理由,“毕竟是一同去东华宴的人,我想提前认个脸。”
  谢龄:“……”
  谢龄把先前丢到桌上的书拿起来翻开:“知了都没你聒噪。”
  萧峋:“那我不说话了。”
  萧峋说得不情不愿,话语带着点儿委屈,但说到做到。
  茶室里变得安静。风时起时落,吹得长窗外浅池清波微漾。过了好一阵,谢龄偏转目光,看见这人用披风把自己脑袋给盖了起来。
  他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睡姿大大咧咧,比清醒时更放松。可放着放着,忽然就松过了头,谢龄眼见着这家伙往左一翻,压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立马往反方向挪。
  傻乎乎的。
  也不知道经受了多少苦难,才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作为筹码,去交换所想所图。
  谢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走到萧峋左侧,添置上一个软枕,让他下一次不慎压到自己伤口时有个缓冲。
  然后坐回去,把萧峋蒙脸上的披风揭开,解除他的噤言屏障。顺道还打量这人一圈,竟发现,这家伙好像长高了。
 
 
第51章 
  萧峋睡得很沉,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醒来。日色倾满山野,窗外池塘里的水光打木质天花板上流淌过,闪烁而耀眼。
  时值正午。萧峋有点儿饿, 可又犯起懒,就想这般躺着,不乐意动弹。他眨了下眼,抬高手臂,遮在眼前。
  “你该吃饭了。”伴随着翻书的声响,谢龄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低低冷冷的嗓音,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清泠和悦耳。萧峋觉得仿佛一道泉流过心间,腻在四肢百骸里的倦意都消失不见。他拿开手臂、脑袋歪向谢龄。
  这人盘坐竹席间,雾蓝色的衣摆垂坠到地上, 跌出柔韧的弧度。萧峋的目光自衣角而起,慢慢上升, 掠过那劲瘦的腰身,落在他侧脸和唇角间。
  谢龄唇色很淡,却有微光莹润,萧峋注视半晌,问:“师父和我一起去?”边说边坐起身。他发现身侧多了个软枕, 看了又看, 眸光一转, 伸手捞过来, 抱在身前。
  “不去。”谢龄拒绝得干脆。恰好书翻到最后一页,他几下看完,合起、收进芥子空间, 从席间起身。
  这人显然是要出去, 萧峋目光随着他移动, 问:“那师父你去哪?”
  谢龄道:“你受了伤,谢风掠也受了伤,我自然得去看看。”
  萧峋表情可见地拉下来。
  “却也不曾见得他主动来看我。”萧峋轻声嘀咕,把抱在怀中的软枕塞进衣袖,站起来看向谢龄:“风掠师弟应当回鹤峰了,既然如此,我也同师父回去吧。”
  却是听得谢龄道:“你留在这里。”
  “为何?”萧峋一愣,旋即拧紧眉头,满脸不愿。
  谢龄挑了下眉,说道:“替我将其余几个要去东华宴的人见一见。”
  这是宗主让他来契玄峰的目的之一。谢龄向来不喜□□,答应得不情不愿,眼下正好萧峋在,不由自主使出了推卸大法。
  东华宴具体“宴”什么、怎么“宴”,谢龄不清楚,但凡是宴会,都逃不过两大要素:比较炫耀,人脉结交。
  谢龄给自己的定位是代表人间道宗门的吉祥物,不打不杀不惹事,所以这类人际交往的事,还是交给徒弟去做为好,再说了,对他今后的发展也更有帮助。
  “哦……好。”萧峋点点头应下,并无不愿,可转而提出:“这和我回一趟鹤峰并不冲突,揽月组和逐日组的比试在下午和晚上。”
  “……”
  谢龄甚是不赞同地看了萧峋一眼,目光重点落在他伤口的位置。这样跑来跑去,是嫌自己伤得还不够重?
  “左右去时来峰吃饭也需要挪动。”萧峋慢慢吞吞说道。
  谢龄的打算是让契玄峰的人帮忙为萧峋带一份过来。萧峋见他眉梢微动,又说:“我和契玄峰上的同修都不认识,怎好意思劳烦他们?”
  萧峋把谢龄想说的、能说的话都反驳了。谢龄无话可说,振振衣袖,由他去了。他轻哼一声,跟在谢龄身后离开茶室。
  云龟在道殿附近。谢龄见到它时,这家伙正在薅矮生植物上结出的果子。
  那果子很小,而它体型太大,摘得甚是幸苦。萧峋被逗得乐出声,出手帮了一把。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云龟后背上。它背壳宽大厚实,谢龄坐在稍靠前的位置,萧峋在后。萧峋理了理衣摆,目光自谢龄而起,往四下环顾一圈,又落回谢龄身上,好奇问:“师父为什么总是同这云龟一道出门?”
  这话有点儿戳到谢龄痛处,他硬邦邦回答道:“没有为什么。”
  萧峋:“哦。”
  云龟挪动四足、步入风中。它飞得慢悠悠,仿若闲庭散步。萧峋右手托住下颌,仔仔细细打量了这家伙一遍,左手从背壳暗纹上轻轻拂过,忽而感慨说:“它也挺好的。”能带两个人。
  谢龄用余光瞥了这人一眼,对这话不以为意。他难道会看不出来,萧峋更喜欢峰上那云鹤多一些?
  大约过了一刻钟,云龟载着两人回到鹤峰。萧峋依着先前所说,同谢龄一道去看望谢风掠。
  谢风掠在自己的居所中。他受的是内伤,经过几轮调息,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话几乎是萧峋在说,先一番赔礼道歉,再嘘寒问暖,神情真挚诚恳。
  谢龄给了谢风掠一些伤药。这之后,萧峋去时来峰吃午饭,回契玄峰办谢龄交代的事;谢龄则去了黑暗道——他今日走得太早,还未完成“日常任务”。
  锻体、练掌、练剑,这一串事情做完,时辰不早。
  夕阳将山野灼烧成瑰丽绚烂的绯色,风送来山外的声音,点石会落下帷幕,可许多人还意犹未尽。谢龄听着他们或争论或谈论,慢条斯理回到道殿。
  殿内甚是清静,谢龄没去开窗,亦未点灯,就这样坐在了主榻上,学着萧峋泡茶的样子,在矮桌上摆出一些器具,开始烧水煮茶。
  谢龄是要将水烧至沸腾的,泡的又是绿茶,便苦了些。他不喜这味道,抿了一口,嫌弃地将茶碗搁去一边。
  过了一阵,谢龄察觉到萧峋回到了鹤峰。
  这人剑御得风风火火,从峰外行至道殿,仅须臾时分,尔后哗的一声推开门,拉长语调说道:“师父,我回来了。”
  如火的夕晖在这一刹那铺满地。少年人高束起的银发被染成橘红色,在暮风里甩动摇晃。漆黑的眼睛弯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边走向谢龄边说:“另外七个要去东华宴的人,他们分别是契玄峰温岚、挂月峰伍辰、岚峰……我把他们一同请到时来峰上吃了个饭,已经互相认识了。大家都不错,很好相处。”
  萧峋大步流星来到主榻前,端起桌上的茶便喝,“但他们之中有人口味好奇怪,吃一种臭得要命的汤粉,我好奇也点了一份,被辣到不行!”
  螺蛳粉么……谢龄心中浮现出一个名字,见萧峋一口喝光一碗茶,委实口渴得紧,便没出口责怪他用了自己茶碗。
  不过萧峋的神速进展大为出乎谢龄意料。谢龄以为萧峋会严格执行他的那句话,和这些人“见一见”就走。
  是不是该把你“薛定谔的咸鱼”代号换成“鹤峰交际花”了,谢龄既是感慨又是吐槽,对萧峋点点头道:“不错。”
  “师父过奖了。”萧峋笑得甚有几分谦虚。
  谢龄不和萧峋虚伪,观察了一下这人伤口所在位置,但隔着衣衫,无法看出情况,便问,“伤势如何了?”
  “我感觉它在愈合了,师父不必担忧。”萧峋摆摆手,“毕竟我的体质,多多少少比别人特殊几分。”
  萧峋语速甚快,听起来满不在乎。谢龄忽然明白了,这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把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偏招当喝水吃饭。
  谢龄在心中一叹,给这人喝空的茶碗添上水,道:“那也不该如此折腾自己。”
  他难得用这样无奈的语气说话,温柔得简直过分。萧峋眨巴了下眼睛,不自在地别开目光,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以后不会了。”他眼眸敛低了,眸底的情绪被掩住,唯余眼睫投落在眼下的阴影。喝第二碗茶时,他慢了许多,喝完坐去客榻上。
  谢龄看着这人,思索几许,又道:“我知你一时半刻改不了这样的思维,或许可以试试锻体,如此一来,受的伤会轻一些。”
  萧峋听得一怔。
  这是让他走谢风掠想走的路子?也不是不可以,体魄提升上来后,别人若再想杀他,就更费力气了。
  但这会儿又不在乎同时修行两种法门会耽误修炼速度了?萧峋心中生出不满,唰的抬头,看向谢龄。
  却刚好见到谢龄转头,将目光投向道殿外。
  萧峋境界不高,对周围的感知有限,但也凭借经验判断出,有人越过了鹤峰禁制——而就在他做出这个判断的同时,来者现身于殿上。
  这人眉眼英俊冷漠,黑色衣袂被暮风吹起,如同飘散落下的一片夜色。
  “师兄。”谢龄唤道,已然习惯古松如此来去突然,神情不见惊讶。
  古松目光掠过客榻上的萧峋,落定到谢龄身上,平平一“嗯”。
  谢龄寻思着,这人来鹤峰多半有事找他,便看向萧峋。他身上难得的温柔不见了,回到了清清冷冷不可攀折的姿态。
  萧峋眼睛几不可察地眯了一下,继而恢复神情,从榻上起身,一脸乖巧地道:“徒弟还有事没处理完,便不打扰师父了。”
  说完走向殿外,同古松擦身而过时,轻轻笑了笑:“古师伯,见谅。”语气分外礼貌,没了一贯的懒散姿态,腰背笔挺,步伐不徐不疾。
  古松眉梢微挑,微微偏头,看着他跨出门槛,转上长廊,烈火般的衣袂飘转着,消失在夕阳余烬里。
  “师兄?”谢龄为古松倒好一杯茶,见这立在原处没过来,疑惑地喊了一声。
  古松回过头、向谢龄走去,又是一“嗯”。
  “过两日你便要去往东华宴,我替你再诊一次脉。”他在谢龄身侧坐下,道明来意。
  “好。”谢龄撩起衣袖,把手伸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
  求亿点点评论
 
 
第52章 
  古松伸手, 食指中指搭上谢龄手腕,将他左右两只手各探了一遍,对他道:“自打你开始锻体, 身体恢复的速度快了些许。”
  谢龄点头。他早先便有这样的感觉,更有预感,若炼体的境界更上一层楼,恢复程度还能更好一些。
  他琢磨着能否让古松答应将那日日都吃的药停了。虽说他都已习惯一日三次定时定点机械性吃药,可这总归是件麻烦事。
  不曾料想他这厢还未组织好语言开口,便听得古松道:“但我给你配的药,不可不吃。”
  谢龄:“……”
  谢龄心情沮丧地把这念头给丢弃,应了声:“好。”
  古松饮了一口谢龄倒给他的茶。
  随着时间的流逝,洒在殿上的夕阳余晖消散开去, 昏暗充盈整间屋室,古松轻轻动了一下指尖, 点亮周遭灯盏。
  晕黄的光芒倾泻落下,视野重回明朗。谢龄的目光转向古松,见他茶碗中茶水已去大半,便拎壶续上。古松身姿笔挺、眉目沉静,谢龄看着他, 难免想起白日里宗主嘱托的、不告诉古松、东华宴上听风山鬼崔嵬会露面之事。
  这里头一定有瓜。
  谢龄来到这里已有月余时间, 这山上的人不是苦修便是清修, 娱乐的土壤堪称贫瘠, 大抵再过数十年都开不出花,好不容易出现的一件有趣的事,谢龄自然在意极了——他本身也是个爱好吃瓜的群众。
  眼下正主就在自个儿面前, 谢龄的心思活络起来, 想找古松试探试探、了解更多, 但又不敢开口,怕被识出破绽。
  视线来来回回、停停走走,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终是没说出个什么。
  古松神情微动,放下茶碗,侧目看定这人,直言道:“你似乎有话对我说。”
  “没有。”
  谢龄这反驳全然是条件反射,说出口后骤然意识到其间的掩耳盗铃味道,赶紧补救,说:“也并非没有,等东华宴回来后再说吧。”他的语气归于了素日里的淡然。
  “哦?”古松却是流露出些许的好奇和惊讶,不过止于情绪,没有追问,道了声:“行。”
  糊弄过去了。谢龄给自己也倒了碗茶压惊,这时听得古松问:“你那徒弟,最近如何?”话说得轻描淡写,似不过随口一提。
  “萧峋么,还算乖巧。”谢龄回答说道。
  古松深深看了谢龄一眼,目光又移回去,越过前殿正门,落在屋檐外的一根被夜色染黑的青枝上,轻声说道:“他和谢风掠的比试,我听说了。”
  话语一顿,斟酌片刻才继续:“能对自己如此狠心的人,世间少有。”
  谢龄品出古松这话里有警惕和顾虑,暗暗道一声不妙,为自家徒弟说起话:“他挺命苦的……我会看着他,师兄放心。”
  古松又向谢龄投去一瞥,细细打量他的神情,平平一声嗯,端起桌上那碗茶喝完。
  古松起身离开。
  谢龄目送他,等人离开了鹤峰,上半身一歪,瘫在了榻上。
  还是这样的姿势舒坦。谢龄惬意地想着,但念头刚转完,又嗖的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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