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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拒绝加班(穿越重生)——岫青晓白

时间:2022-01-25 10:24:57  作者:岫青晓白
  ——萧峋那小崽子来了。
  事情差不多都说完了,不在自己屋里休息,来找他做甚?这崽子还记不记得现在已不在他的营业,啊不,上班时间了。
  谢龄有些怨念,位置从主榻换到东窗前的书桌后,靠坐在椅子上,让自己的姿势相对舒适。
  ——那罗汉榻宽敞,若想靠在榻背上,得完完全全坐到里面去,极不美观,只适合萧峋那种懒散惯了的人。就算没有雪声君的人设在,谢龄也不喜欢在旁人面前做出那样的姿态。
  他顺道拿起桌上的一本书。
  “师父。”萧峋一进门便喊,依然是那身红衣,但原本扎起的马尾散下来,随意地披在背后。手里拿着个不大不小的粗瓷碗,有一股苦冽的草药味道从里头飘出。
  “师父师父。”这人又喊,也不管谢龄理不理他、乐不乐意他过去,径直走向书桌。
  “师父师父师父——”萧峋来到谢龄身侧,拖长语调说着,把粗瓷碗搁上桌。
  谢龄把注意力放过去,瞟了眼这碗,对上萧峋的目光。他对萧峋的来意明了了七八分,但还是问:“做什么?”
  “想让师父帮我上药,可以吗?”萧峋把盛着伤药的粗瓷碗往谢龄面前推了推,低声说道,“我感觉符纸的效果不如创伤药来得好。”
  他漆黑的睫毛上跳跃着烛光,眸眼如水透亮,声音故意放轻放软,如同幼崽般小心翼翼地祈求和试探。这模样看上去分外惹人怜。谢龄在心底叹了声,把书放下,拿过那只碗,冲另一边的罗汉榻扬扬下颌,“坐过去。”
  萧峋依言照做,盘膝坐上去,大剌剌地一扯衣带,脱了外衫,除掉中衣里衣。他上半身露出来,灯光将皮肤映成蜜一样的颜色,腰身细窄,胸前腹间肌理优美流畅。
  谢龄并非第一次见到这小孩儿光着上半身,却未曾在意过,这会儿一瞧,发现他竟是看上去瘦削、实际身材很好的那类型。
  观赏性还挺强。谢龄如是评价,接过萧峋递来的一卷纱布,坐到他身侧。
  萧峋腰上还缠着绷带,谢龄将之拆掉,仔细查看了伤口,丢去一道洁净术,然后开始给萧峋上药。他眼眸低垂着,模样专注认真,动作轻而细致。
  风从殿外吹来,搅得烛影摇晃,他的侧颜在这明明灭灭间格外生动。
  萧峋不由自主看过去,视线兜转一圈,落到他唇间。这里有一弧微光在闪烁,倏尔掠过唇珠,倏尔滑进唇缝。萧峋生出羡慕,心说着,若自己是那道光就好了。
  等等,他竟然心生羡慕?
  意识到这个想法,萧峋猛地将脸别开,但过了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回来。
  “师父。”萧峋喊道,他寻思着该说点话转移注意力。
  “嗯?”谢龄头也不抬应道,从鼻腔里哼出的一声,尾音上翘,说不出的抓耳。
  萧峋只觉得心尖儿上有小虫爬过似的,轻轻抓扯之后,泛起一圈儿难搔的痒。他喉结上下滑动,再一次迫使自己的目光离开谢龄,瞪着地砖,把自己挑起的话头继续下去,问:“古松师伯来鹤峰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谢龄想也不想回答说道。
  “我不信。”萧峋晃了晃脑袋。
  谢龄一只手正好腾出空,便往他脑门上一敲,遏止住他摇晃的趋势,道:“和你有关系?”
  “……哦。”萧峋挑了下眉毛,声音压低,不情不愿。
  谢龄给萧峋包扎完,这人跟没长骨头似的往旁边一歪,倒下了,动作自然而又理所当然。谢龄也想躺着,掠了萧峋一眼,到书架上寻了本感兴趣的书,回去寝屋。
  先“开”灯,然后往躺椅里一坐,翻开书。
  这书颇合口味,没过多久,谢龄便看入了迷。
  时间的流逝变得快起来,当他从书中抬起头,到水钟前一看,竟是接近子时。
  该睡觉了。谢龄早养成了良好作息,不再流连那书册,换上寝衣,一番洗漱,准备入眠。
  叩叩叩。
  门被敲响了。
  如此深夜,不用探便知来者是萧峋,谢龄转头向门口看了一眼,不打算理会,可竟察觉到他气息有些乱。
  谢龄生出不好的预感,蹙眉过去开门。
  夜风喧嚣,萧峋赤足站在外面,身披一件单薄的寝衣,应当突然惊醒,神情未定。他出了一身冷汗,鬓发额发被打湿,凌乱地贴在脸上,漆黑的眼眸亮得近乎能凝出水来,映得面色愈发苍白。
  “师父,我一个人在小楼里睡不好。”萧峋道,语速比平时刻意放慢的还迟缓些,声音无力沙哑。
  “做噩梦了?”谢龄侧身将人让进来,倒了杯水给他,猜测问道。
  谢龄这里并非待客的地方,未设哪怕一张客席。萧峋坐到谢龄方才坐的躺椅上,捧起青花瓷的水杯,慢慢喝了一口,说:“不算噩梦,但终归不是什么好梦……师父,我能睡你身边吗?”
  “我睡地上,或者这把椅子上。”他抬头看定谢龄,手指抠紧杯壁,语气带有恳求之意。
  跟淋了雨、耷拉着尾巴的大狗似的,谢龄在心底摇摇头。
  谢龄打量一番他伤口的位置,见没有血渗出来,担忧减轻几分,但他怎可能真让萧峋在椅子上将就一晚,一扬下颌,说道:“床上去。”
  萧峋弯眼笑开:“谢谢师父!”
  方才那惊慌未定的神情从他脸上消失了,他三两步走到谢龄床边,迅速扫视一番,爬到靠墙的一侧。床上有两个枕头,他枕上其中一个,偏偏头,鼻翼翕动嗅了嗅,再取出谢龄白日里塞在他身侧的那个,抱到怀里,最后是给自己搭上一条薄被。
  “脚。”谢龄略有些嫌弃地提醒他。
  “啊,我疏忽了。”萧峋赶紧给自己丢了个洁净术。
  谢龄将夜明珠台灯收起,做了一番思想建设,才走到床前、躺到萧峋身侧。
  昏暗和寂静盈满屋室,窗外的虫鸣声便显得吵闹。谢龄缓慢调整呼吸,理了理衣袖,拉好被子、闭上眼。他好多年没和人同睡过一张床了,难免有些紧张。
  希望这崽子睡觉别打呼噜别磨牙,也别到处乱动,他在心中真诚祈祷。
  这时候,萧峋窸窸窣窣翻身过来,眼睛在黑暗里眨了眨,道:“师父,过两日咱们就要去东华宴了。”
  “嗯。”谢龄应了一声。
  萧峋问:“我能也和你睡一个屋么?”
  谢龄:“……”
  怎么又黏不拉几的,得寸进尺了啊少年。谢龄面无表情开口:“不若明日去一趟岚峰,让你师伯为你开几帖安神助眠的药。”
  萧峋一听这话,立时把怀里的软枕蒙到脸上,说:“我睡着了。”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谢龄懒得再搭理他。
  夜来有花香,月光透过窗缝钻进屋子里,落下一缕清幽的影。滴答滴答,角落的水钟记录着时间的流逝,过了一阵,谢龄的呼吸变得绵长。
  谢龄睡着了。
  萧峋听着身旁人的呼吸声,把枕头挪开,转过脑袋,眼皮撩起又垂下,打量他好几遍,眉眼弯起弧度,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一夜无梦。
  接下来的两日,许是谢龄那句让古松给开安神药的话打击到了萧峋,这少年分外乖觉,未曾再在夜里打扰过谢龄。
  第三日,一行人出发前往东华宴。
  出行的交通工具是云舟。按照谢龄的理解,便是以灵力为驱动力的飞机,不过飞行高度不如飞机高,搭乘它的又都是修行者,故而是开放式的。
  萧峋对云舟的熟悉程度远胜谢龄。
  此番东华宴之行,配备如何规格如何,虽由宗门安排,却也需要鹤峰对接。谢龄把这活丢给了萧峋。云舟便是萧峋提议安排,理由是这一艘轻便快捷,他昨日还来了两趟,清点物资、做布置和陈设。
  伴着日出,萧峋引着谢龄来到云舟上,将谢龄需要知晓的都介绍一遍,带他来到他的那间屋子。
  这是云舟上最大的屋室,还是套间,外间布置得如同鹤峰的前殿书房无二,主榻客榻书桌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二三盆栽做点缀;一帘之隔的里间,则置了一桌一床。
  谢龄打帘入内,对跟在自己身后的萧峋道:“回你的房间休息吧。”
  “师父,我同你一间。”萧峋说道,“我晚上睡外面,有事的话就叫我一声。其余的房间住满了……当然,储物间还没住人。”
  说到后面,他神情间还带上了点儿为难。
  谢龄脚步一顿,旋即想到,若不算他,这趟行程拢共九个人,其中两名女子,而这艘云舟能住人的房间数量为四。两个姑娘住了一间后,便是三名男子一间的分配。这极合理,只是有人会单出来。
  单出来的是萧峋,而恰好他这里还能再塞一点人。
  真是令人惊讶的彩蛋。
  就不能给安排个大点的云舟,让每个人都住单人间吗?偌大的宗门,怎么在细节上抠抠搜搜的。谢龄腹诽着。
  萧峋在一旁低声说道:“师父身侧无随侍童子,日常之事皆是由徒弟打理。这云舟呢,较之道殿处处简陋,徒弟住在这里,帮师父处理那些杂事也更为方便。”
  “当然,若是师父不喜徒弟在这里,徒弟便去储物间住好了。那里除了差一张床,别的倒也没什么问题。”说完就要掉头往外走。
  谢龄黑线直往额头上挂,瘫着脸转过去,对萧峋道:“你就住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点更新
 
 
第53章 
  得了谢龄的允许, 萧峋将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到房间里,有书、茶具、茶叶罐、零食盒、果盘,最后摆出一张摇椅。
  颇有占山为王的意思。
  谢龄觉得这家伙挺有趣, 多看了一阵,重新撩起门帘,走进里间。
  萧峋的目光随着谢龄过去,旋即被落下的门帘挡在外。
  他神情微动,眼皮垂低又掀,去到书桌前,往香炉里点上一根香。
  烟雾升腾的一瞬,清幽檀香里揉杂了梨花的味道,迅速蔓延开来。
  这是他喜欢、谢龄也评价不错的一种香。萧峋偏头看了看那道将屋室隔出内外的门帘, 屈起手指,对准香炉上笔直升起的青烟一弹, 弹得它飘向里间。
  *
  东华宴的举办之地名为镜川,从人间道出发,需在云上行三日才可抵达。
  舟中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水,有阵法符咒防风防晒,随谢龄一道前往的都是宗门精英弟子, 不吵不闹不折腾, 旅途舒适惬意。
  第三日下午, 云舟行入镜川地界。
  谢龄站在窗前打量。
  这里多山, 密得能以林作形容,夏日的莽绿铺满山野,江河便在这苍莽林间迂回盘绕、时隐时现。
  城镇依山势建起, 房屋大都是吊脚楼, 劈竹而成, 沿着河流高低错落,远远一观,煞有风味。
  忽然的,谢龄瞧见两名穿着同样服饰的青年御剑而来。他隐约看出他们的来意,打发萧峋去操控台将云舟的速度降下来。
  他们是东华宴主人派来的接引者,查验完一行人的身份,御剑去到前方,为云舟带路。
  人间道的客舍在半山上,是一整座宅院,有怪石假山、小桥流水,布局雅致美观,富有格调。
  这段路途很清寂,许是主人家安排得当,一路上未见其他宗派之人。而直到萧峋送这两个年轻人出门,谢龄都没见到东华宴的主人。
  当然,他很乐意不见,如果可以,还希望到宴会结束都别见面。
  谢龄放松了些,坐进坐北朝南的那间主屋。没多久,萧峋步调散漫地过来,把门敲开。
  萧峋甩甩袖子,往四下打量。这屋子布置得清雅,门口青松迎客,墙上有书法挂画,桌上架间置着茶器香炉,甚至线香盘香塔香都齐全,但萧峋看了一圈之后,把它们一件一件都换成了自己带的。
  这举动和在云舟上时是极为相似,很有老年人出游的架势。谢龄不由道:“倒不必如此麻烦。”又不是要把山上民宿住成自己家。
  萧峋一本正经道:“这些物件器具,质地的确上乘,但总归是自己的用着比较习惯。”说完来到谢龄面前,把榻间小桌上的几个茶碗给换了。
  谢龄:“……”
  从前还真看不出,萧峋竟是操劳持家型。
  萧峋又去了一趟寝屋,将谢龄日常会用到的东西通通换了一遍,再回主厅,煮茶分茶。
  “师父,咱们来得巧,眼下正是镜川的龙神祭,晚上会举办庙会,到时我们去看看?”萧峋坐到谢龄斜对面的客榻上,盘腿的坐姿,手里捧着茶碗,上半身微微倾向谢龄,用期盼的目光锁定他,询问说道。
  这事恰好在谢龄收集到的情报中。他一早便做好了独自游玩、到处凑热闹的准备,怎会在这里答应和萧峋?
  “自己去。”谢龄拒绝得干脆。
  萧峋敛低眸光,慢吞吞说:“一个人去逛,怪孤单的。”
  谢龄:“你可叫上那几位同门与你一道。”
  “可我想和师父一起去。”萧峋拖着调子,将“师父”两个字咬重。
  他模样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可谢龄不为所动。
  萧峋沉默地注视谢龄,注视了一阵,垮下肩膀垂低脑袋,低低一叹。
  你这小孩,不和同龄人出去玩,成天黏着我这个老人家做什么?谢龄瞪他一眼,依然不为所动。
  萧峋头垂得更低了些,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大写的失落。
  他不说话,谢龄亦不开口,沉默在继续,衬得窗外的蝉愈发聒噪。而萧峋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愈发可怜,简直要到惨的地步。
  谢龄寻思起是不是自己拒绝得太过了,毕竟这小崽子难得出来一回——但问题是,他自己也是难得放一次风,机不可失。
  不想答应,但不答应,又觉得愧疚。哎……谢龄心中的小人长叹。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谢风掠的声音:“雪声君,弟子谢风掠求见。”
  门内两人反应各不相同,萧峋面上闪过警惕,而谢龄眼神亮了一瞬。
  谢龄从未像现在这样高兴于谢风掠的到来,暗道一句尴尬解救者出现了,心中喜悦,表面冷淡,道一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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