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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拒绝加班(穿越重生)——岫青晓白

时间:2022-01-25 10:24:57  作者:岫青晓白
  在这个世界里,境界由低到高,依次是清静境、神心空明境、游天下境、寂灭境。据谢龄看过的那些资料,从前的东华宴秘境,寂灭境者不会下场。
  最大的原因自然是秘境做了境界限制。其次则是因为高境界者的参与,会打破秘境内的平衡。这天底下修到了寂灭境界的人,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尽,多在大宗大派。他们凭一己之力便可摧毁一些小门派,若是下场,教其他门派如何争取?
  反正这次的秘境不限制境界,所以干脆不讲究了吗?谢龄眉梢微微一动,开口:“他们……”
  谢龄还没到根据衣饰判断人来处的程度,想问一问身旁的“张涛”,但疑惑的语调还未出,便听得这人道:“是瑶台境的人。”
  和他还挺有默契,谢龄暗暗说道。他对别人做什么不感兴趣,弄清楚个大概,转头要去看越九归砍树砍完没有,第二批人闯入视线。
  这一批人谢龄可太熟悉了,他们皆着素白道袍,皆持剑,除了一个扛着把巨大的、漆黑的斧头的姑娘。他们是人间道弟子,所行目的不难辨出,和那些瑶台境的人相同,都是朝着热泉而去。
  谢龄心中响起警铃。
  身旁的人又道:“这秘境持续三日,没人愿意提前出去,定是要寻个地方扎营的。看那模样,他们两方都打算在热泉附近安顿,必定会起争端。”
  他话音落地,人间道众人和瑶台境的在远处打了照面。
  人间道一行人中境界最高的是个游天下初境,名字叫穆北,是古松的徒弟。众人以他为中心,结成队形行进,沿途猎了不少妖兽。
  他们在距离瑶台境之人尚有百余丈时停下脚步,双方隔着茫茫雪原对视,都清楚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起初皆按兵不动。一息,两息,三息……数到第五息时,瑶台境的人抢先出手。
  是一道琴声。
  声做利刃,直袭穆北双眼!
  这一招太恶毒,干戈立起。
  萧峋不在,人间道寂灭境之下者,比起瑶台境来少了一人,不占优势。谢龄在心中给萧峋寻了个理由,没去责怪,目光盯紧那个寂灭境修士。
  他怀中抱琴,当属瑶台境音修一系。
  若这人不出手,谢龄没有落场的打算。秘境本就有争有夺,弟子们若拿下这块地方,是他们有本事;若拿不下,是技不如人,是警醒和棒喝,等回了宗门,当该更加勤奋地修炼。
  但显然,对面的人没有这样的想法。那人斜抱长琴,手指抚上琴弦,摇头一叹:“要怪就怪,你们的雪声君不在吧。”
  铮——
  琴音如剑啸,挟着磅礴灵力,狠狠向人间道众弟子砸去。
  “瑶台境的想杀人。”萧峋捏紧星盘,声音低了几度。
  谢龄神情看不出太大变化,反手抓出一把剑。
  这一剑就要飞掷出去,却是有人抢先一步。
  是崔嵬。
  他乍然现身,神情难辨,抬手一抽发间桃枝,桃枝于瞬息间化作三尺长,变成了一把剑。
  剑光明灭,崔嵬穿行在瑶台境众人之间,幻色的大袖翻舞着,身姿轻盈得近乎于鬼。他眼睛很毒,专挑瑶台境的薄弱处下手,一剑挑翻一人。
  仅过了片刻,局势逆转。
  “平湖剑派崔嵬,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寂灭境者冷声问。
  “没什么意思。”崔嵬无所谓地说道。
  崔嵬甩开那些唤不出名字的瑶台境弟子,袭往这人面门。剑花如桃花,纷纷又迭迭,他踏着飞旋的雪花起招出剑,一剑更胜一剑刁钻。
  崔嵬的境界能称之高,到了游天下上境,可比起对面的寂灭境来,低了太多。他们之间差了一个大境界,崔嵬剑法难缠,不敌之势亦显露得很快。
  这时穆北率领众人结成剑阵清理掉瑶台境的“散兵”,冲着此方向奔袭,同崔嵬一左一右以包围之势夹击那寂灭境者。
  人间道剑阵不可小觑,曾数次越境杀人;再观崔嵬,他手上那一剑,打的是卸掉对手持琴手臂的主意。寂灭境者做出判断,以臂上伤口换避过人间道剑阵。
  风雪在这一刻漫过山野,崔嵬袖摆如翼,人如飞鸟,身形凌空稍顿,眼睛微微一眯,在剑刃即将逼上对手时,陡然一转方向。剑势随之偏转,这桃枝般的剑剑尖点着一朵雪花,直刺那寂灭境修士胸口。
  噗嗤——
  皮肉破开的声响。这人衣襟上立有殷红的血迹溢开。
  电光火石间,人间道剑阵第二剑又起,他面色铁青,甩袖收琴,疾步倒退,一连退开数丈远,沉沉喊了声“撤”。
  瑶台境弟子一共九人,都受了伤,没人是完好之躯,见得自家大能受伤喊退,有力再战亦无心。
  他们撤得极快,片刻间没了踪影。
  人间道没人去追,崔嵬立在原处目送。这片雪原恢复了无人时的宁静,唯有风吹雪,回旋着愤怒嘶吼。
  穆北没有放下手中的剑,或者说,人间道众人都不曾放下剑,他们的神情甚至更凝重了些。
  剑阵依然结起。穆北偏头看向崔嵬,唤出他的名字,语气冷沉:“接下来,你要趁人之危了吧?”
  崔嵬“啧”了声,拂袖说道:“我崔嵬行事,虽谈不上正直,但也光明磊落。”
  “再说,我可没杀过你们人间道的人,至多是捉弄一番罢了。”
  “呵,捉弄。”穆北瞬也不瞬望定崔嵬的眼睛。他是古松的徒弟,这一年点石会逐日组的魁首,他除了学会古松的剑,还学会了古松待人待物时的一身冷意。
  崔嵬瞧着他,嗤笑一声,手中剑化回一截短短的桃枝,随意往发间一插,说道:“我要杀的,我想杀的,自始自终,只有你师父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龄大惊(
 
 
第75章 
  穆北听见崔嵬的话, 先是眉头一皱,旋即舒展开,上下打量崔嵬两眼, 扯起唇角冷冷一笑:“想杀我师父?痴人说梦。”
  崔嵬耸了下肩,没接这话,掉头就走。他步速慢条斯理,身姿却轻盈如鸿,在雪地上留下的浅淡足迹转瞬便被风雪淹没了去。
  远处悬崖上,谢龄旁观着雪原上发生的一切,心情从惊讶转为震撼,再由震撼变得复杂。古松和崔嵬之间发生的事,远比他预想中的要纠结。
  “这崔嵬……”谢龄自言自语, 声音很轻。
  萧峋在他身旁问:“为什么想杀人家的师父?”崔嵬和古松有仇,这是他从未听说过的事, 好奇得很。他用余光注意着谢龄的神色,却见谢龄神情不变,回了他一句:“我怎会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很好,伪装得很自然。萧峋在心中评价谢龄的反应,想了想说:“听说他很针对人间道的弟子, 这时候却出手相救, 是‘人间道的人只有我可以欺负’的意思吗?”
  “这种解读……”谢龄歪了下头, 眉眼一弯, 轻轻笑了一声,“也算有趣。”
  他是被萧峋的话逗笑的,很短促的笑容, 转瞬即逝。萧峋没有错过, 那笑从他宝石般的眼眸上掠过, 像雪华掠过冬夜的长空,美丽寂静,惊悸心魂。
  萧峋起初惊艳,尔后惊讶,惊得差点儿从这悬崖上摔下去,费了好一番功夫稳住表情和心情。
  原来谢龄会笑。是啊,谢龄是个人,又不是冷冰冰的石头,怎会不会笑?但他在鹤峰上就没笑过,是现在陈河这个身份更无拘束些吗?那在鹤峰的时候,又是什么让他感到拘束呢?地位和身份?
  萧峋别开目光,思索起来。
  另一侧,越九归将余下五根云雷寒木都砍下、放入鸿蒙戒中,一回头,发现“陈河”“张涛”两人背对他站在悬崖边上,还低声谈论,疑惑地走过去:“我树砍完了,你俩在这看什么呢?”
  越九归这话一出,谢龄适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拿着剑,赶紧收进芥子空间;萧峋亦是忙不迭把星盘丢进袖子里,再一拂衣袖,帮谢龄的动作掩了一掩,回过身去对他道:“一场还不错的戏。”
  “戏?”
  越九归挂上一张好奇脸,走来崖边、张眼往外一瞧,惊道:“好家伙,那里有热泉!哎,有人了,是人间道的人吧?看来要被人间道占了,咱们没这个福气了。”
  他语气跌宕起伏,说的时候还摇头晃脑、手舞足蹈。谢龄瞧着,又有些想笑。萧峋瞥见这人神情,把他注意唤过去:“崔嵬走了,人间道的人多多少少受了伤,你说若是瑶台境的人折回来……”
  果不其然,谢龄仍是忧心宗门众人的。他眼底将要浮现的笑意消失,视线放远,将周遭扫了一遍,轻声道:“瑶台境的也受了伤,就算折返回来,胜算也不高。”
  “什么什么?人间道?瑶台境?崔嵬?”越九归一听来了兴趣,“方才我砍树的时候发生了事情吗?师兄快与我说说。”
  萧峋在谢龄开口前,三言两语将热泉旁发生的事概述给了越九归。
  “瑶台境的也太不要脸了吧!”越九归听后满脸鄙夷,“果然是海岛蛮夷。”
  “这称呼有些意思,何以如此?”萧峋奇道。
  越九归撇了下唇:“我家曾和他们打过几次交道,啧,不提不提,想起来就恶心。”话毕摆了摆手,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比起他们,我还是对崔嵬和人间道之间的恩怨更感兴趣。”萧峋一转话题,看向谢龄,童他说道,“你应当也是这般想的吧,陈兄?”
  谢龄点头:“八卦的确更有意思。”
  越九归认同这一点,附和了一声,问:“那人师父是谁,你们知道吗?”
  “不清楚。”
  “这就不得而知了。”
  谢龄和萧峋同时回答说道。
  “遗憾遗憾。有机会再打探吧。”越九归脸上写满失望,向外看了又看,收回目光,问谢龄:“师兄,接下来咱们去哪?”
  谢龄早做好了决定:“往东走,我想寻些药材。”
  “哪方面的药材?”越九归问。
  谢龄:“治疑难杂症的。”
  越九归:“……”
  越九归幽幽道:“这范围太广了吧。”
  谢龄没管越九归这句吐槽,看向一旁的萧峋。萧峋正寻思谢龄怎么突然需要药材了,听得谢龄道:“接下来的路,张兄还要跟我们一块儿吗?”
  这话里细细品来,藏着点儿赶人的意思。
  我都换了张刀疤胡子脸了你还赶我?萧峋心头忿忿然,表面装得无所谓,甚至还做出思忖神情,隔了片刻才道:“一道走吧。”
  谢龄颇有些惊讶:“你不去和你的同门一块儿?”
  萧峋立刻编造理由:“他们中有人喝醉了,麻烦得很。”
  越九归应是想起了某些往事,理解地拍拍萧峋肩膀,道:“那我们一起走吧。张兄若是见到了想要的,说一声便是,如果我们两方都想要,那就按照需要或者功劳拿,如何?”
  “好。”萧峋赞同。
  “如此,向东出发——”越九归抽出他的枪,往崖外一指,朗声说道:“我们就直接从这下去吧。”
  说完将枪往前方一抛,脚踩上去,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崖底。
  谢龄一怔,尔后迅速眨了两下眼,杵在原地没动。直接下去确凿是最方便的路线,可他还使不出御剑术,若要这般直挺挺下去,那就是——跳崖了。
  百来丈的悬崖,以他的身体来说当是摔不死的,但直接摔下去未免太离谱了!
  越九归已经下去了,看了眼“张涛”,也即将要下去。他总不能让人家在那等着,他慢慢从山上绕下去。一时之间寻不出让就义尽可能显得不那样英勇的方法,谢龄做了个深呼吸,企图转换思路。
  萧峋察觉出谢龄的犹豫,偏头来唤了声:“陈兄?”
  “……抱歉,我有些恐高。”谢龄别开脸,扯了个理由。反正是不认识、不、不知晓他真实身份的人,他可以随意地胡说八道。
  他的举动看在萧峋眼里,被理解为了不好意思。萧峋想起在鹤峰那段时日,谢龄出门向来是步行,从未御过剑;偶尔几次乘飞行兽,也都是让背壳宽阔的云龟载他,不曾唤过驿站里的云鹤一次。
  原来是怕高?
  堂堂雪声君竟然怕高,还真是……颇为可爱。
  萧峋压下就快翘起的唇角,对谢龄道:“闭上眼。”
  “嗯?”谢龄没明白他的意思。
  萧峋用行动表示,绕至谢龄身后,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抓住他手臂,足尖一点,踏入风中。
  他本打算直接使御风之术,这和御器术并无本质区别,唯一的不同是脚下踩不到实物,心底或许会不安。想到谢龄怕高,从高处坠下去本就惶恐,他唤出星盘,踩到脚下。
  谢龄的身体僵了一瞬,眼眸垂低,又忍不住向上掀开。比起强烈的下坠感,让谢龄更不适应的是和不熟的人贴如此近。
  这张涛也过于果断了,根本不给他拒绝的余地。谢龄不由猜测,莫非这人在门派里居于高位,是替多数人做决定的那一个?应是有这个可能的,这人的实力远比表现出来的要深。倒是有几分兴趣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无法拒绝这人的帮忙。直接跳崖真的太难看了。
  他定要想个办法弄到彼岸火,将炼体的境界提上去。谢龄想要变强的意志愈发坚定。
  谢龄垂眼掀眼,睫毛从萧峋掌心里刷过,闹得萧峋有点儿痒。
  萧峋一敛眸便是谢龄的后颈,朝前微微弯曲,颜色比雪还白,生着细细的小小的绒毛,让人很想伸手触碰。萧峋忍了又忍,才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再一次嗅到了谢龄身上的冷香。在雪山走了这样久,檀和梨花的清甜里多了几丝冰雪气息,依旧是好闻的,但萧峋不喜欢。他甚至想将它们剔除清理出去,让谢龄只有他喜欢的味道。
  萧峋眨了下眼,害怕被发现心思,极力控制着呼吸和心音。偏生谢龄的睫毛又在他掌心里轻轻振了一下。
  好在这崖不过百丈高,便是自然下落,也不过片刻时间。他们各怀心思,但又没转过多少心思,眨眼一刹,脚底的星盘落到柔软的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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