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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拒绝加班(穿越重生)——岫青晓白

时间:2022-01-25 10:24:57  作者:岫青晓白
  这人吓坏了,不敢动弹,手指哆哆嗦嗦从鸿蒙戒里捞出一物,正是他在东华宴外用原价十倍价格买下的彼岸火。
  “给你!行了吧?放开我吧……”他颤声说道。
  萧峋从他手里夺过所需之物,紧跟着手腕一转,用剑柄往他后颈敲了一记。
  咚。
  这人昏倒在地。他的望远仪砸进雪里。萧峋忽而有感,弯腰捡起这望远仪,朝这人方才窥探的方向瞥了一眼。
  萧峋看到了孤晴。那也是一处热泉,三面环山壁,壁上藤蔓丛生,泉外矮枝白花。孤晴坐在热泉中,附近没有吴芳年,也没有碍眼的瑶台境弟子。
  他独身一人。
  萧峋漆黑的眼眸里光芒幽深。
  孤晴,一个被打残了的寂灭境,他能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想要评论
 
 
第90章 
  萧峋把望远仪丢回崔嵬弟子怀中, 一甩衣袖,折身走向山下。他没有从峰顶直接去孤晴所在之处,而是选择绕行。
  风时起时歇, 萧峋轻衣疾行,掠过积满雪的山石,离开这座雪峰。他走的路线很隐秘,身法飘逸,没留下半点痕迹。
  当走进山脚的一片密林,他发现林中还有别人。这人的速度也很快,和他隔着一段距离,目的似乎相同。
  萧峋停下脚步。
  这人也发现了他,同样驻足。
  两双眼睛对视, 都不带什么情绪,不过对对方没有敌意。萧峋道出这人的名字:“崔嵬。”
  崔嵬飞走的乌鸦回来了, 稳稳当当停在他发间桃枝上。他向萧峋走了几步,说:“看来打晕我徒弟的,是你了。”
  萧峋耸了耸:“你那徒弟,资质未免太差了。”
  “但人家勤奋。”崔嵬道。
  这人收徒可真是不挑。萧峋腹诽一句,垂下衣袖, 亦向崔嵬走了几步。
  “我们的目的应该是相同的。”萧峋道, 否则崔嵬那徒弟在山顶上监视孤晴做什么?
  崔嵬眉梢一挑:“我想也是。”
  萧峋试探地问:“搭个伙?”
  “行啊。”崔嵬应得毫不犹豫。
  两人同时转身迈步, 身影在林间飞驰。走了一段, 崔嵬向萧峋丢去个问句:“你剑?”
  这话就算留了神也容易听岔,萧峋思绪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什么意思, 回了一个字:“阵。”
  “不得了, 谢龄竟教出了个阵修。”崔嵬眼睛睁大数分, 语气感慨。
  他们保持着距离前行,一路上没有拉远,也不曾靠近。
  雪落到肩头,又被风吹散。密林之后是茫白雪原,越过这片雪原,就来到孤晴在的那一座山。山势崎岖,但于修行者而言并非阻碍,萧峋和崔嵬行走其间,如履平地。
  依然是并行。
  “你气息隐匿得不错。”崔嵬瞥了萧峋一眼,“但那是孤晴,高高在上的寂灭境大能。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大摇大摆走过去,他也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萧峋偏首,将他上下一打量,反问:“你不也收敛了气息吗?”
  崔嵬无声提起唇角,紧跟着神情一凝,做了个止步的手势。萧峋在同一时刻察觉出变化,顿下步伐,手腕一偏,抓出星盘。
  他们处在一段陡峭的山路上,往外是个斜坡,生长着一棵又一棵挺拔高大的松树。透过树与树的间隙,能隐约看见孤晴所处的热泉。就是这时候,孤晴从泉水里起身了。看来他的伤势有所好转。
  可不能让他再继续调理。萧峋往外走了一小步,声音压得更低;“我先去。”
  崔嵬眸中掠过惊讶之色,话语带上揶揄:“你还真是勇敢。”
  “毕竟我只是个小小的清静境,他不会放在眼里。”萧峋语气无所谓,朝山道外侧的松林靠近,“倒是你,得把自己藏好了。”
  行走之间,萧峋把星盘换成了剑。崔嵬注视着他,或者说目送着他,在他走出数丈之后幽幽说道:“我突然想知道,若我站在这什么都不做,就看着你死在孤晴手上,谢龄会是什么反应?”
  萧峋脚步停下。他回头对上崔嵬的视线,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的关系?你想知道?”崔嵬哼笑了声,“当然是极好的关系了。”
  萧峋敛眸,复又掀起,不再同崔嵬多言,转身继续走。他很快去到松林另一端,手中星盘亮起幽蓝光芒,由点串成线,构成一张星图的模样。
  萧峋离热泉还剩四五十丈距离,孤晴走进热泉旁的山洞,后者察觉到有危险靠近,猝然回身,横琴于前,拂动琴弦。
  铮!
  这一声全无优美之意,端的是肃杀凛凛。萧峋早有预料,一跃而起,踏进风中,将星盘掷过头顶。
  星图中的“星子”散进天空,起初不过微小一点,顷刻膨胀成团,颜色不再是单一的蓝,有白有淡红有淡黄,燃烧一般迸发出炽亮的光芒。
  周遭温度起了变化,雪迅速消融,而这些“星辰”一颗接着一颗坠落,轰向热泉,轰向山洞。在震天的声势中,漫山雪崩,巨石翻腾。
  孤晴飞身离开洞穴的一刻,洞穴在他背后倾塌。他指下琴音不停,位置不断变换,躲避一道又一道宛如倾天的光流。
  萧峋也改变了位置,星盘抓回手中,手指起落,再结一阵。
  地面霎南膚时隆起,裂缝爬出老藤,如同一只又一只手,疯狂挥舞着对孤晴进行抓扯。又有泉水倒飞而出,凝成一根又一根冰刺,扎往孤晴足底下盘。
  天上地面两相夹击,顾此便失彼,孤晴的身形由从容变得狼狈,旧伤添新伤,血不断从唇角滑落、从伤口涌出。
  孤晴表情冰冷,眸光中带了怨毒。这人是谢龄的徒弟,区区清静境。可就是这个区区清静境,竟调动了整座雪山的灵力。
  他何时被一只蚂蚁威胁过?
  孤晴发出一声低吼,沉沉踏足,将冰刺和藤条踩回地里,迎着不断坠落的光华向上,骤然腾至高空。他将琴悬停在身前,一手揉弦,一手拨挑,奏响杀曲。
  萧峋迅速落成一道防御之阵,但那是来自寂灭境者的愤然之吼,萧峋的境界太低,那防御在他面前堪称纸片,伸指便碎。萧峋腹间胸口受创,疾退回那片松林,在某一树梢上稍加借力,稳住身形、落到地上。
  “孤晴前辈,晚辈就是来看看你,不用这样紧张。”萧峋反手擦掉唇角的鲜血,往伤口贴了两张止血符,散漫笑了一声。
  “什么来看看,不是来杀杀吗?”崔嵬的声音忽然响起。他出现在已然坍塌的洞穴上方,头上的乌鸦飞走了,手提桃枝剑,剑上开了桃花。
  “不过你的阵法,还算有模有样。”这是对萧峋说的。
  孤晴愤怒得说不出话来。萧峋看了崔嵬一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星盘平举。
  他结出一道缚网,兜头砸向孤晴。孤晴旋身躲避,在这时,崔嵬出剑。
  这剑很是刁钻,如蛇信般咬向孤晴颈侧。难以闪避。孤晴又一次回身弃琴相挡。他的这一次抵抗远不如应对谢龄那次,崔嵬可以退,但没有。崔嵬将剑势一沉,利落一切,切断孤晴伸出来的一条臂膀。
  断臂横飞,松林间的萧峋看不见孤晴的表情。他把星盘重新换回剑,谢龄给的两把剑中的长剑,出鞘一刻,剑上寒光如水。萧峋提起它、举起它,重重掷向孤晴脑后。
  咻——
  四野仿佛唯余这声响。长剑化作光弧,一破长风白雪,不偏不倚刺穿孤晴头颅。
  崔嵬往旁侧让了半步。
  孤晴眼瞳骤缩。最先落地的是他那条断臂,随后是撞到崔嵬身上的琴,最后才是他这个人。
  地上雪积得很厚,都是新雪,松软无比,孤晴砸落下去,只有一道短促的、轻轻的响声。
  天地安静了。
  萧峋吐掉从喉头涌出的一口血,调整着呼吸,把星盘丢回袖子里,走到孤晴的尸体旁,取回自己的剑。
  “你本可以躲开的。”他对同样过来的崔嵬说。
  “躲开了还能杀死他?”崔嵬嗤笑,“对付寂灭境,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这是事实,萧峋没反驳。他取走孤晴指间的鸿蒙戒,抬头看向崔嵬,但还没问,崔嵬便摆了下手。萧峋不多劝,打算离开这里,却见崔嵬蹲了下去,隔着一段距离在孤晴脑袋上比划。萧峋好奇问:“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研究研究他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了。”崔嵬说着,又往孤晴颈间比划两下。他寻得一个合适位置,一剑割下孤晴的头颅,然后出第二剑,将这颗头劈成两半。
  血到处溅,混着脑浆四散,恶心到极点。萧峋不爱看这画面,厌恶地转身,将剑往虚空一丢,踏剑飞远。
  方才的战斗声势浩大,但这是在秘境中,有上千的妖兽,和数百探索秘境、猎杀妖兽的人,类似的响动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
  萧峋行于云间,吃了几颗药缓和伤势,把彼岸火拿在手心,以便第一时间给谢龄用上。
  归程比来时稍花了些时间,渐渐靠近营地,他发现阵法外面坐了一个人。这人身上是人间道的素色道袍,坐姿端然挺拔,闭着眼眸,面容俊朗。
  是谢风掠。
  而就在萧峋发现谢风掠的一刹,后者睁开眼,朝他的方向看来。
  这人好敏锐。萧峋心中愕然,开始思考:这是一个清静境该有的洞察力吗?显然不是。那么他为何能敏锐如斯?
  萧峋一瞬间想到很多,不过神情没太变化。他将彼岸火收回袖中,弹指清理掉衣上血迹,姿态散漫。
  离营地更近了,离谢风掠也更近了,萧峋一点足,把剑握进手中,落到雪地上。
  谢风掠从石上起身。对于萧峋,他有许多疑惑,最大的一个,莫过于眼下近旁、以虚掩实的阵法。可当萧峋走近,他看清他手上那把剑时,思绪一转,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你的剑……”
  谢风掠蹙着眉头,考虑到谢龄栽营地,话点到为止。
  萧峋没打算理会谢风掠,不过听到这人的话后,主意改变,停下脚步。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剑,又抬头看谢风掠,手腕一偏,倒提在身后,慢条斯理说道:“对,我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
  谢龄:帮我算算我睡多久了
 
 
第91章 
  谢风掠控制住神情和语气, 克制着声音,微微向上一抬下颌,对萧峋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萧峋轻轻嗤笑了声。他对神情姿态不加收敛, 端的是肆意。近旁的阵法是他布下的,防谁都不会防他,他能清楚地看见营地里的真实情况:越九归站在一块石头上,通过望远仪看到了他,傻兮兮朝他挥手;谢龄坐在泉水中,是他离开时的位置和姿势,还未醒来。
  “知道,但那又如何呢?”萧峋回道。
  听见这话,谢风掠忽然泄气了。
  是啊, 那又如何。剑是谢龄的,谢龄有权力将它送给任何人, 更何况,萧峋还是他徒弟。谢风掠强迫自己将这事抛到脑后,向着萧峋走了半步。
  他往营地看了眼,目光回到萧峋脸上,不放过这人神情间的任何一个细节:“这阵法, 应当不是你布置的吧?”
  这是个很自然的问题, 但萧峋直觉谢风掠是试探他。萧峋歪了歪脑袋, 伸手比出一个“请”的动作:“不如, 你在这里研究研究?”
  话音落地,热泉处传来一声细微的响:水里的人轻轻动了一下。
  萧峋意识到谢龄醒了。
  这比他预计的要快,但以谢龄的身体而言, 早醒早好。萧峋不再于营地外逗留, 拔腿就走, 走到阵法边缘时,回头对谢风掠说:“现在不是撤阵的时候,你不进来?”
  谢风掠从萧峋行为举动上判断出一些信息,当即提步过去。
  “当然。”谢风掠道。
  营地内。
  谢龄意识缓慢回笼,从昏睡中醒来。外面有说话声,他没听太清。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周身疼痛有所舒缓,但没有消失。脑袋是昏沉的,视线迷迷蒙蒙。他眨了下眼,视线偏移间,才发现自己泡在热腾腾的泉水里,迷蒙的不是视线,而是从水面腾起的雾气。
  他靠坐在一张小榻间,外衫中衣里衣都被脱掉了,整整齐齐叠在岸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这一看就是萧峋的手笔,唯有那个懒家伙会想到给他安排一张榻。好在那家伙给他留了条里裤,叫他不至于完全□□。
  谢龄抬了下胳膊和腿,发现活动还是自如的,便站起身。
  哗啦。
  水里传出响声。
  杵在石头上、向萧峋挥手却没得到回应的越九归刷的回头,看见谢龄站起来了,面上露出惊喜之色:“你醒了!”
  说完又扭头一瞅营地外:萧峋在往这里走了。他赶紧跳下石头,三步并两步走去那几件叠好的衣裳旁。
  他昨日写了一封给谢龄的信,但没寻得和谢龄独处的机会,未能交出去,今日终于有了,可谢龄又一直睡着,越九归还怕等不来下一次机会,把信用衣裳掩住,再取出一个木托,把衣裳放到上面,递给谢龄。
  “雪声君,您请。”越九归的语气很是恭敬。
  谢龄注意到了越九归的举动,亦感知到萧峋和谢风掠都在朝这里来,不动声色接过衣衫。他对越九归吩咐:“你让他们去我的帐篷里。”
  “好。”越九归应声后即刻去办。
  萧峋和谢风掠都去到帐中。萧峋甚是自然地点灯、燃香、烧暖盆,将谢龄靠过的那几个靠垫摆整齐。谢风掠站在靠门的位置,站姿笔挺,神情冷漠。越九归察觉出这两人间气氛有些不对,不太想杵在中间,抢了萧峋的先,干起泡茶的活。
  但萧峋没有因此无事可做。他慢慢吞吞回过身,打量谢风掠几许,煞是认真地劝说道:“我观风掠师弟有伤在身,不如坐下。”
  “多谢萧师兄。”话是这样说,谢风掠立在原处没动。
  这时一只手掀起帐帘。手指白如新瓷,瘦且长,莹润着微微光芒。萧峋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紧接着,看见谢龄走进来。他穿的还是那身素白衣裳,衣带系紧,腰身窄细;面上没有太多血色,唇也略微发白,一贯的清冷里多了几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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