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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是黑莲花女主(GL百合)——之子于瑰

时间:2022-01-25 11:13:17  作者:之子于瑰
  苏络仿佛生怕自己同谁和睦了似的,带着人将清泠斋大门一锁,旁人只瞧见夜里还有光亮,白日里却从未有人出入,加之大姑娘许久未曾露面,府上猜测纷纭,青禾成了落雪阁的人又传的人尽皆知,自然有好事者上赶着推测真相。
  苏络这些年的改变似乎一下子就成了泡影,旁人还是喜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那就是——大姑娘同三姑娘生了嫌隙,如今大姑娘病重,三姑娘想将人关在院子里病死。
  倒也不是没人替苏络说话,可是那清泠斋院子的大门一日不开,大姑娘一日未出现,这谣言便没有终止的时候。
  紫苏初时听见这些话的时候气得不轻,可苏络浑不在意,她只要青禾活着就好,至于那些谣言她也没准备解释。
  且不论一个禁军统领的外室和一位异姓王王妃同时生产,还不小心抱错的可能性有多大,单说这背后没有半点别有用心,苏络是不信的。既然如此,镇北王妃又怎么会容忍苏泠还和苏家有着牵扯?
  所以不管苏泠在苏家过的好坏与否,苏泠变成镇北王之女的时候,就是苏谓丹之女苏泠消失的时候,现在看起来,死遁似乎是最干脆的法子。
  而镇北王府只需说郡主生来体弱,自小送在某处山庙中养大,须得及笄方能带回即可。
  戏台子已经搭好,一切都该顺理成章。
  于是苏络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整日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整个落雪阁平静的仿佛脱离苏家一般,叫这些日子几乎住在苏家的韩岁欢都忍不住多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苏络现在的样子,可和她致仕的老祖父有的一拼,闲来晒着太阳逗着鸟,桌上两卷看了一半的书,身旁还有两个机灵漂亮的小丫头哄着开心。
  自然了,她祖父身边的是她祖母。
  苏络近来不知抽了什么风,十月初七立冬一过,就沉迷于哄人尝那劳什子的愁断肠,说是满堂春最爱吃这种子,最先下手的就是她那日带回来的两个丫头。
  那两个丫头一个胆子小,一个肠子都不带打个弯,苏络觉得那肠子都不打弯的丫头适合养鸟,就将满庭芳交给了她。
  用韩岁欢的话说,这近水楼台的,最先下手的,自然也是她。
  不过落雪阁的人一个也没能躲过去,唯独她对着紫苏还有点良心,本没想着捉弄,然而也不知紫苏被谁撺掇的,瞧着她们一个个神神秘秘的,竟主动说要尝一尝。
  别的丫头尝一尝也就舔一口,尤其后头知晓了这东西并不好吃的,更是舌尖儿碰一碰就算是逗她玩了。
  可紫苏居然直接吞了一颗,直接把人熏哭了,苏络更是笑的比谁都欢,趴在太妃椅的把手上捂着肚子,直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紫苏捂着嘴一脸控诉,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奴婢要再吃一口这鬼东西,就穿肠烂肚!”
  青禾忙拍了三下桌子,“呸呸呸,哪有这么自己咒自己的?”
  一群人笑着闹着,立冬之后天黑的早,不多时天暗了下来,也沉了下来,瞧着似乎快要下雪似的。韩岁欢打道回府,马车刚到韩府前,天上当真飘下了雪花。
  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来的猝不及防,却声势浩荡,足足下了两个时辰,风卷残云的将这鄞城中的杂色尽数染白。
  苏泠近来一直忙着镇北王府的事。
  上次平川一见,镇北王妃也心惊于这姑娘同自己八成相似的样貌,回到曲阳之后便一直着手调查她的身份。
  镇北王府势力不少,平时也得收敛再收敛,不过如今朝堂纷争不断,宛如一滩被搅浑了的池水,各色龙鱼相继登场,他们查一个江湖之人的事并不显眼。
  相较于江湖人查明身份的艰难,一个朝廷大吏查一个江湖人的来龙去脉就要容易得多。
  尤其武林大会结束后,苏泠苏络等了一个半月同韩岁欢的车队会合,那时镇北王妃早已回了曲阳,确认她确实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后,更是直接将人接到了曲阳镇北王府,商议将她接回王府的一应事宜。
  然而冬猎之事在即,镇北王受命准备围猎,不得常回府中,苏络还得十天半个月的在苏络面前出现一趟,两个人时常岔开,此事也就一直未得决定。
  若此事再拖下去,就少不得得到年后了,那是情形如何还不得而知,不过总不会比现在更好了,苏泠回苏府交代了一番——
  其实也不过是把那钗子送出去,然后到了曲阳专心等着镇北王。
  这日天色阴沉,镇北王府荣安堂四人围坐圆桌,这也是苏泠在镇北王府第一次看见镇北王和苏络真正的大姐。
  镇北王云茷年少峥嵘,饱经风霜的脸上一片肃穆,他是刀光剑影见惯了的,有心慈爱一些,可也放不软那一身铮铮铁骨,加之面前的丫头是他这么多年未曾见过的亲身女儿,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镇北王难得有些拘谨,他伸手要去倒茶,却在半空中和苏泠撞了个正着。两人四目相对,镇北王眼睛莫名一酸,心中犹然蹦出个“父女连心”来。
  王妃腰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抬手也不大方便,她对面的云初便立刻接过她倒茶的动作,“王妃,我来吧。”
  这人是苏络真正的大姐,可苏家这两个女儿都随了自己亲娘,单论样貌,苏络灵、云初娇,一个像花的魂,一个像花的蕊苏泠念及此,瞧着云初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打量。
  诚然,苏家没什么让她惦记的,年少时不平的怨怼也会在身边人的无微不至下慢慢弥散于一句过往之中。
  苏府于她,不算恩厚,仇嘛,也说不上,无恩无仇的话,便没什么舍不掉的。
  唯一有些舍不得的念头,也是因为苏络和青禾,青禾她是能带过来的,可苏络
  人总是下意识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比较,苏泠以为自己能脱俗,可瞧见云初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心里早就萌生的念头——
  若云初自小在苏府长大,苏络是不是也像对自己一样对云初?
  忍着、让着、哄着、劝着、有什么好的都惦记着这些苏泠几乎习以为常的东西,忽然让她意识到,自己算不上一个好的长姐,而苏络对自己这般,也只是因为自己是她长姐,换了旁人,她也是一样的。
  苏泠端起茶杯,清亮从茶水只碰了碰嘴唇,她的余光在云初面上描摹,脑海中自己的脸都换上了云初——
  苏络为云初学女红刺绣、苏络抱着她泣不成声、苏络为她罚跪求情当然了,云初不会像自己一样带着她大晚上的骑马,也不会被苏老夫人那般厌恶,所以被吓哭的可能性不大,被罚跪的可能性也不大,她们只会坐在院子里捧着新春的茶,说着哪家首饰铺出了什么新的样式、方和居出了什么新的糕点。
  而以苏络多愁善感、烂好心的性子,云初也或许更能理解得了她。
  苏泠垂了眼,桌下的手指攥紧了。
  王妃听见叫了自己十几年的女儿忽然改叫了“王妃”,心中自然也是难过的,不过苏泠还在场,总不能让她觉得镇北王府不欢迎她,手心手背都是肉,王妃眼尾嫣红,同样没开口。
  于镇北王府而言,接回亲生女儿固然是个好事,可镇北王作为大梁唯一的异姓王,不可谓不是树大招风,接回亲生女儿的事自然不能闹得太大,以免给有心人可乘之机。
  再者说本该生而尊荣的郡主,却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待到日后出嫁,也少不得被人当作笑柄拿捏。
  还有一则,虽不便明说,苏泠也是察觉得到的,苏络的亲大姐在王妃膝下养了这么多年,十数年的母女情份不是假的,纵然得知她并非自己亲生,可母亲的错,怎么也不能怪到孩子身上——王妃是想将两个女儿都留在身边的。
  王妃的意思如苏络想的一般,死遁。
  这倒没什么,只是涉及到云初是否送回苏府,王妃不得不试一试苏泠是否介意。
  “泠丫头啊,你回府之后自然是嫡女,郡主的封号你爹也会请旨给你封赏,待选个黄道吉日,便开宗祠写入族谱,只是,云初也在我们膝下养了这么多年,娘觉得你多个姐妹陪你也是好的”
  王妃话音未落,苏泠已经开口道,“镇北王府有王妃执掌中馈,何去何从自有王妃安排,苏泠并无异议。”
  这便是同意云初留在府中了?
  云初眉间一挑,预料之外,不过也到是情理之中,她含笑捏着茶盏,只见王妃喜色未上眉梢,又听苏络道,“不过,死遁一事,容我考虑考虑。”
  三更了,雪还在下。
  苏络被雪花落下的声音吵得夜不能寐,索性披了件大氅起了身。
  下了雪的天是醉醺醺的粉,雪色银光厚厚铺了满地,她并不觉冷,然而也不想动,只站在门口静静望着,屋里的火盆爆了一声,苏络好像是回过了神。
  睡不着总要找些事来做的,她信手拿了巻书,可刚看了两行就觉得那些字在眼前飘,胡乱的拼凑在一起,看得人头昏脑胀。苏络只好撂下了,扭头又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两个锦盒。
  这里一贯放的给苏泠用的伤药,府上请来的那位致仕了的许太医配的,效果奇好,裴邕良在鄞城时,这药用的极快。
  不过武林大会之后便用的很少了,这里面的还是两个月前剩下的。
  苏络又从梳妆台下面的柜子里抱出一大包,瞧着和锦盒里的差不多,还没开封过,放的很深。
  她大包小盒的放到榻上的矮桌,先将锦盒里的倒出来到一旁,又取了把匕首在指腹上画了道口子,口子很浅,只出了几滴血便止住了。
  苏络等着滴进锦盒里的血凝固后,再用力的碾成粉,继而接着划开指腹。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后,苏络才将那未开封的药粉倒进锦盒,原样放回梳妆台。
  她还是没什么睡意,可觉得身上有些凉了,便傻乎乎的蹲在火盆旁烤着,许是热气烤的眼睛有些涩,她终于有了点睁不开眼的意思。
  外面的雪终于停了,静谧的吓人,苏络找不到扰人好睡的借口,只好乖乖上床。
  似睡非睡之间,隐约听见有早起的下人开始洒扫,这点人声叫人安心,苏络蒙着头睡过去,浑然不知这下人洒扫的功夫,她自己搭好的戏台子,就被那即将上场的角儿给亲手拆了!
  大姑娘回来了,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进了落雪阁的大门。
  苏络卧房的门开了又关,苏泠坐在屋内的玫瑰椅上,身上还带着彻夜赶路惹的风雪寒气,不过那拔步床的帷幔遮得严实,半点寒气都没透进去,苏泠手还是冰凉的,等了片刻见那里面还没什么动静,念头一动便脱了大氅委身进去。
  冰凉的手贴上苏络侧脸,她睡梦中也被冻个激灵,她天亮才将将睡着,如今正是困意正浓的时候,被闹醒了也是连眼皮都睁不开,不过能这样进她卧房的人除了她大姐姐也不作他想。
  苏络哼哼唧唧抱着她的手侧身蜷成一团。
  被人吵醒实在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可她脾气好,只把自己委屈的眼角湿润。
  苏络又睡着了,苏泠双手渐渐染上她的体温,把人打包带走的念头忽的在脑海里炸开,苏泠抽出手,直接用她身上的被子把人裹成了个蚕蛹。
  也不知道重不重,苏泠连人带被子抱起来颠了颠,心说还行,就是不知道走起来方不方便,于是真的把人抱起来走了两步。
  这两步直直朝着房门走去的,被青禾忽然推门进来她的脚步才顿住。
  青禾听说了姑娘回了府,忙不迭的赶来,没想一进来就瞧见这么一幕,三姑娘被裹在被子里,整个人只露出个脑袋倚在大姑娘肩头。
  而苏泠见苏络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风吹的一个瑟缩,心里居然还想着待会儿要用马车带走才方便,直到青禾被她吓到,问她要去哪?她才缓过神似的——啊,不能直接带走了。
  可她还是将人颠了颠,收紧了胳膊,心说最起码看云初那弱不经风的样子,是抱不起来她的。
 
 
第57章 云锦
  苏络醒来的时候,苏泠还在落雪阁等着,紫苏知道她们有话要说,便没让人靠近,倒是青禾显得忧心忡忡——
  不过她自从到了落雪阁便一直这副草木皆兵的样子,问她什么也不说,紫苏也没多想。
  苏络睡眼惺忪的看向苏泠,这才知道苏泠回来了不是做梦,而苏泠嘴唇动了动,似乎也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当一件事累积到足够的前因后果,解释起来就很麻烦,还容易生出旁的问题,譬如“为什么一开始瞒着她”、“为什么事到如今才通知她”这种与事情本身没有关系,却更难以说的清的问题。
  同样的,要是镇北王府第一次找上门时,她便知会她一声,哪怕玩笑的语气呢?
  说那大梁唯一的异姓王怀疑我是他们亲生女儿,只怕如今也不会连开口都变得艰难。
  可苏泠毕竟不是个会事无巨细报备的人,更不会用那玩笑的语气说件未成定局的事。
  话说回来,她不爱解释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从前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要是没有苏络,不爱解释这种事也从来不会让她有过后悔的念头,可这人是苏络,她便没办法轻描淡写的说出“我不是苏家人”、“我不是你亲姐姐”这样的话。
  天知道她得知自己居然是镇北王府的郡主时,第一反应居然是她以后没有妹妹了!
  不过她也很快反应过来,她不是没有妹妹了,是苏络不会再叫她大姐姐了。
  真要死,她他妈的居然会叫别人大姐姐!
  想到从前理所应当享受的一切有朝一日居然会成为别人的掌中之物,苏泠大概想清了自己对不愿死遁的执念因何而来——她要是死遁,就和苏络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苏泠像一只作茧自缚的兽,越是无法挣脱就越是烦躁,越是烦躁这牢笼就越是牢固,她困在其中,清醒的看着自己将这件事越办越糟。
  不过苏络很快反应了过来,瞧这样子八成是和镇北王府已经商量妥当了,回来通知她一声,于是同苏泠无从开口的样子相比,她倒是很自然的迎上去开口,“昨夜风雪那样大,怎么挑这个时候回来了?”
  苏泠找到了开口的契机,“有件事,要同你商量。”
  许是苏泠语气过于慎重,让苏络觉得这对话有点像夫妻商议离婚,愣了个神的功夫,自己居然笑出了声。
  还好还好,还笑的出来,看来这一天也没自己想的那么难以接受。
  苏络起身倒了杯热茶捧在手里,火盆子里的炭烧的差不多了,只剩着点余温,烧罢的炭火余灰又轻又白,一碰就碎,仅是衣袂带起的风就将它扑了出来,落在地板上,有点像人的骨灰。
  苏络捻着衣角上沾的灰,唇角蓦的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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