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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是黑莲花女主(GL百合)——之子于瑰

时间:2022-01-25 11:13:17  作者:之子于瑰
  陈迁刀未出鞘,刀柄狠狠刺在方焕烔肋下三寸,他立刻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宋支衾捂着肋骨往外挪了小半步,陈迁面不改色道,“方门主,我不想知道你嘴里能不能吐出什么象牙,至于李门主,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你就不好奇,怎么卫家堡蛰伏这么久,说暴露就暴露了吗?可别拼着自己的一身热血,却给旁人做了嫁衣啊。”
  宋支衾浑浑噩噩跟着陈迁出来的时候,他又在那个商人面前站住了,这次他没有停留片刻便离开,而是看着那人背对着牢门躺在潮湿的角落开口道,“宋县令,你说这天下之中,谁最愿意看到梁晋交战?”
  宋支衾不知道怎么忽然问到自己,咽了口带着霉气的唾沫脸色难看,“反正总不会是我。”
  “是啊。”他声音放缓,不紧不慢的开口,“总不会是你。”
  正月十五,曲阳最大的酒楼一派笙箫齐鸣,歌舞不绝的热闹场景轮番上演,相较于前些日子的冷清,今日的热闹远超往年。
  前些日子,商人失踪的事彻底惹恼了皇帝陛下,皇帝震怒,底下的臣子们自然没有这个节骨眼上去触霉头的,更别说外出饮酒作乐,而昨日,西戎骑兵南下,闯过两国交界,直取边关丰安、蓉城、鹤季,大肆抢掠一番,朝堂哗然——
  当然,闯的是西晋的交界,取得是西晋的城池,哗的是西晋的朝堂。
  西晋的事,和他们大梁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大梁皇帝一封斥责西戎不讲武德的国书还没送出城,大梁的朝堂已然是额手相庆的新貌了!
  之前同南楚交锋,大梁有所顾虑便是西晋在一旁虎视眈眈,如今有了西戎拉锯,大梁自可专心应对南楚,就算协议不成,真打了起来,大梁也是不畏惧的!
  他们一下子有了底气,朝堂上的阴云总算散了,眼前的上元节倒是比年节还要热闹。
  这日镇北王府包了沧澜斋三楼靠街的雅间儿,从这里瞧去,能瞧见自皇宫正阳门熨展开的祈宁街,灯市繁华,自芙蓉巷点起灯市,一眼望不到头的窜进黑夜,再往东,有丰年巷高高的哆格塔,每逢佳节同庆,皇帝便会在那里同百姓共赏烟花,今年也是一般,天还没黑,百姓们便早早聚在了丰年巷,等着一窥天颜、等着烟花灿烂、等着来年丰足。
  镇北王同一众大臣随侍在侧,尚且未能赶至,包间里只有镇北王妃和云初、云锦,王妃将盘中糕点往云锦手边递了递。
  忽的听一声巨响,一簇亮光直直顺上长空,而后蓦地炸开,几乎想要将整个鄞城照亮似的,黄色的光点细细碎碎散开,还不等它暗下,接二连三的光亮窜上空,红黄紫白,应接不暇。
  云锦莫名的想起了幼时带着苏络去断崖山的场景,那时她指着鄞城的方向,眼睛比这漫天的烟花还要亮,说“看,万家灯火!”
  她那时满心只有那不见边际的黑,哪里瞧得见夜色之下城中的脉脉温情?
  从前灯火于她而言,只是一个记不清相貌的女人,用家里最好的布料给她真正的女儿裁剪衣裳的背影。
  那样的灯火,算不上可亲。
  她的视线顺着消落的烟花划过云初的衣衫,她瘦了些,那日镇北王把她叫走之后命她跪了几天,今日上元才得以出门,不过那件事应该不会再被提及了,毕竟镇北王府没事,而她也没死,王妃不知其中缘由,还为此和王爷生了几天的闷气。今日她带着两个女儿出游,显得精神格外的好。
  云锦以为自己不会再怨怼了,可想到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数年的女人一直满心满意装着这个远在富贵乡的女儿、自己的亲生父母将她娇惯着长大、老太太因为她不是苏家人屡屡刁难、可苏络有因为她是她大姐姐而亲昵照顾好像什么都应该是自己的才对,又好像什么都和自己无关,她不住的想,若是云初的真实面貌逐渐暴露在镇北王夫妇面前,那他们的难以置信一定会让自己很痛快。
  而她呢,她那时候一定已经不在乎什么所谓的父母之情——本来她就没有过的东西。可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要不要是一回事,有没有是一回事。
  云初能对她下手,她就没想过让她好过。
  云锦浅笑,接过云初递来的清茶,望着窗外碌碌众生——这片天,有朵锦绣华云就够了。
  烟花直放了一刻钟才慢慢停下,硝石燃后的气味顺着山呼的万岁卷进各家车轮,云锦借口透气出了房门,好巧不巧同未去丰年巷的瑞王撞了个正着。
  云初紧随其后,见状施施然屈膝行礼,“姐姐,这是瑞王殿下,瑞王殿下,失礼了。”
  云锦后颈的毛瞬间炸开,谁她妈是你姐姐?
  她神色间的厌恶丝毫不落的落在瑞王眼中,他轻笑一声,“无妨,想来这位便是镇北王千金了。”
  他坐在轮椅上,通身贵胄气派,手里的折扇换了一把,扇柄不知是什么玉,瞧着温润的很。
  明明同样的一个人、同样的一张脸,可却和半年之前他在鬼罗刹面前的感觉判若两人。
  有之前镇北王妃遇袭的前因在,幕后之人是谁虽然未曾明示,不过彼此都心知肚明,各自见过礼之后便分道扬镳。
  瑞王一直煞有兴趣的瞧着这两位的背影,白淙低声道,“主上,要属下去调查这位云姑娘的来路吗?”
  “来路?”他回头瞧了眼白淙,“镇北王不都说了吗?鄞城苏家养大的,那鬼罗刹的姐姐会武功也不奇怪了。
  更何况人家正提防着我们,你还去查,不是上赶着给人抓把柄吗?”
  白淙摸不准主上的意思,只能沉默着站在一旁,却听他半晌后才道,“倒是不妨亲自去会一会。”
  一直到上元节结束,云锦回了沐云阁,她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听下人来报,云初请见。
  云锦并不奇怪,方才云初便一直跟在她身后,她似乎是有话要说,云锦也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幺蛾子,便让人将她请了进来。
  屋中无有旁人,云初扑通跪下,云锦坐的稳当,还打了个哈欠。
  云初眼圈一红,语气诚挚哽咽,“姐姐,我错了。”
  “我不该心生歹心,我只是,只是怕爹和娘不要我了,我才昏了头。
  我只是在你的弓箭上做了手脚,顶多拉弓时会伤了手指,到时候我就能好好照顾你,让爹和娘看到我懂事听话,他们就不会想把我送走了,我没想到这围猎场中居然有老虎,那老虎真的和我无关,这牵连到爹爹的事,我不会做,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做的。”
  云锦闭着眼活动了活动脖子,睁眼时出了口气,“说完了?”
  云初一愣,她接着道,“我是不介意你每次回来跪我一跪,不过下次少些废话就好了,聒噪不说,哭的也不好看。
  你要是想虚以为蛇,日后对我下手,我劝你还是省省,你之前不了解我这个人,你低头瞧瞧自己的头发丝儿,我心眼小的连跟头发丝也插不进去,你就不一样了,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拿出来能当筛子使。
  呦,还我见犹怜上了,没事,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在我这儿已经得罪我了,日后阴谋阳谋各凭本事。
  不妨告诉你,不拿掉你半条命,我怎么对得起那两盒伤药呢?”
  她笑咪咪的挑起身前的一缕发丝,“最要紧的,别叫我姐姐,姐妹情深那一套,你要演就自己去演,不管你是装可怜还是苦肉计,爱怎么装怎么装,别恶心到我面前,懂吗?”
  云初紧抿着唇,微皱的眉匀开了,她深深看了眼云锦,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月亮圆圆悬在空中,一道影子越来越远,而另一行人,却朝着王妃的荣景堂走去,云初看了眼为首那人,似乎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竹溪,形色匆匆,带着位管事。
  云初不动声色的隐在一片积着雪的树丛之后,将那位管事的样貌仔细记在了心中,才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那人,必然是和云锦有关的。
  可瞧云锦如今对她的态度,只怕想要动手也不能操之过急,原先她想杀个措手不及,可却小瞧了她还会武,倒是让她得了太子的救命之恩,她已经失手过一次了,下次不能直接将她毁掉之前,绝对不会轻易动手。
  荣景堂内,王妃半倚在一张美人榻上,香炉里的烟婷婷袅袅,隔着张山水虫鸟的屏风,王妃阖眼问道,“这些日子,没人去找过你吧?”
  那位管事右唇下好大一颗媒婆痣,笑起来眼睛弯的有些吓人,闻言心思一转立刻道,“王妃放心,都是些私交甚睦的大臣亲眷有些信件来往,该送到各处的都已经送到了,没收到的,想是没人寄来,小人那里什么都没有。”
 
 
第60章 献州
  两个月过去,又是草长莺飞时,自上次养鸡提案被紫苏一票否决,苏络终于找到了写日记,啊不,写信的顺畅方法。
  她就当她大姐姐还没离开一样,用对她说话的语气把每天的琐碎记下来,譬如“下月初九开恩科,二哥二月中旬就到了曲阳,和爹住一起,还写信回来告诉我,爹不让我去曲阳真的是宠溺太过,早该让我去他那没人管的破屋子历练历练,也好知道这世间并不处处如我所想皆是人间。”
  譬如“许太医如今上了岁数,抓着我要我学医,我不想背《大医精诚》,被许太医在祖母面前告了黑状,说我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结果一出门脑袋上就中了彩,许太医顶着好大一坨鸟屎回了住处,生生两天没出门。”最后,她还特意补充道,“那鸟不是满堂春。”
  又譬如“祖母近来身体不好,将几处庄子和田产店铺交由我打理,有钱真好!”
  再者,“有钱一点也不好,韩岁欢那个不要脸的已经是第六次蹭我零花钱了。”
  “”
  信件内容不一,不过她大姐姐从没回过,苏络每天寄信,见她不回反而轻松了些,或许她嫌这信件太多,懒得看了呢?
  于是她写的更加没有心理压力了,想什么写什么,什么无人听的废话、某时某刻的小感,实在没什么就写首诗凑上去,倒像是她大姐姐一直在她身边似的!
  四月的时候,西晋西戎的战事终于平了。
  苏络手上管着的铺子里有家布店,之前西晋特有的月笼纱行情一般,这纱大有烟笼寒水的飘渺,穿在身上又似流水月光灵动飘逸,因此又叫寒烟水。
  不过知之者不多,价格又偏贵,但因为这几个月西晋交战的缘故,这纱价格贵的不知凡几,倒是一下子出了名,布店大赚一笔不说,这些日子西晋战事稍平,那边的货又补了上来,寒烟水彻底在鄞城打开了名号。
  旁的人瞧着眼红,想要分一杯羹,却发现人家早签好了协议,比原价高了三成,只卖给他们家店铺,为期三年。
  苏络这信从他二哥殿试得了二甲、西晋西戎战事历时四个月终停,一直写到了平川县的县令跟着黑甲军首领陈迁到了曲阳——
  他们查出那许久未曾听闻的东营枢背后之人居然是南楚世子,卫家堡一事不过是南楚调拨两国的引子,举国哗然!
  苏络记得她大姐姐说过,大梁吞并燕国时,这东营枢便是遍地开花,现在想来,当真是叫人后背发寒。
  之后宋支衾投在了瑞王门下,昔日那个停了瑞王名号就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的公子哥儿经历了好一番诡谲风云,自沉稳了些。
  旁人或许不晓的这小小的卫家堡会生出多少事,他确是一一目睹过——
  先是东营枢建在大梁境内的各处暗道都悄悄刻了西晋文字来祸水东引,此为南楚嫁祸西晋,想要挑起梁晋争端!
  后有西晋西戎交战,西晋为防大梁背后捅刀,有意拉拢南楚,拉拢不成,便叫人杀了几个在南楚境内的大梁商旅,最后南楚引来引去,把这祸水实打实浇在了自己头上!
  南楚大梁矛盾日益加深、十个月后大军压境,正德二十二年三月,两国正式交战!
  期间大梁一路高歌,直杀敌军大本营,首战便拿下为首者将军海权山头颅,六月攻下长水,九月拿定富川,次年三月,两军暂时休战,各自修整,南楚十之有一,纳入大梁。
  陛下大悦,下令犒赏三军。
  宋支衾又发现,这些都在瑞王和皇上的掌控之中,皇上想要开疆拓土,又不想要后人指责他善伐好杀,瑞王与皇帝斗法,有心在这亲王之位上更上一层楼。
  至于卫家堡之事让自己来查,也不过是想借着此事拖延时间而已。
  方焕烔和李惢的死让他见识了什么叫生命的厚重,纵然立场不同,却叫他心怀感佩,他以为自己也能成一个有所为的人,兴致勃勃的跟着陈迁查了这几个月的真相,本以为真相大白天下那日,便是海清河晏、举国盛世那一日,可结果呢?
  大军压境,两国战起,数不清的白骨永远留在异国他乡,有什么意义呢?
  不惜杀人查处的真相,难道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丧命吗?
  宋支衾对官场心灰意冷,不久便自请调回平川了。
  他像是做了一场力挽狂澜的梦,现在梦醒了,他又要回到那满地鸡毛蒜皮的小小平川做他的小小县令。
  一晃六月已至,边境总算安稳下来,苏衍也调职到了鄞城。
  这两年属实算不上太平,可鄞城,这个算得上苏络故乡的地方,这里挡住了外面的红颜白骨、尔虞我诈、刀光剑影、明争暗斗,还有和苏络唯二有关的曲阳的一切纷争,安稳的像个垂垂老者,所有惊心动魄过了他饱经风霜的眼都会变的慢下来,成了一句饭后谈资。
  打仗啊,许多年前同燕国那一战还有不少人历历在目,他们晃着大蒲扇眯着眼,张口就是当年。
  苏络更不知云锦在镇北王府的所有,要不是每年一支的发钗,苏络甚至怀疑她大姐早忘了她这一号人物,写信也是越来越敷衍,近来更是直接默了一首《长恨歌》来应付。
  本来她是想一天一句,够她两个月的信了的,可有明皇杨妃,为了不惹麻烦,苏络挑挑拣拣,勉强找出来几句缠绵悱恻的思念,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毕竟是经过高考洗礼的人,背起诗来还算利索。
  大梁这几年还算风调雨顺,梁楚矛盾爆发之前的这一年,苏络干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屯粮——她深受电视剧荼毒,觉得打仗了最要紧的就是粮食。
  当然有这一点觉悟的不止她一个,各大商户在发觉有这个苗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她毕竟不如人家经验老道,月笼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如今也只能从自己庄子和几个相熟的农户手里买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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