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秦庄有了种落荒而逃的冲动,他躲避着路南亭的目光,寻找着逃生的出路。
可路南亭却非要逼他做出一个解答,目光胶着在他身上,锁定他所有可躲的方向。
秦庄咬了咬唇,挤出一句:“我可以解释,那天晚上只是意外,我喝多了酒,把他当成了你……”
“嘘。”路南亭笑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喜欢听编造的理由和借口,我也不在乎。你不会以为,你跟我睡了几回,就和我达成什么不可或缺的关系了吧?”
看他止步不前,路南亭干脆自己走过去,一手揽着他的身体,一手带上了门。
这个拥抱与从前并无什么差别,可以前他的碰触会让秦庄觉得欣喜,此刻却只觉寒意浸透了骨髓。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竟然能一直隐忍不发,直等到现在?
路南亭的目光贪婪地舔舐着秦庄的脖颈与锁骨,像食客在品味一块美味的熟食,这眼神里欲望大于怜惜,却唯独没有爱意。
“我给你资源,你给我身体,本就是一场交易而已,难道你还当真了?”路南亭环抱住他,开始解他的衬衣纽扣。
秦庄想拦,只得他一句:“别拒绝,趁我现在还对你有几分兴趣,乖乖听话。不然我不要的东西,想必圈子里也没多少人愿意接手。”
厨房的玻璃间隔正对着大门,此刻恰好映出两人模糊的剪影。一个是掌控一切的主人,另一个只是畏畏缩缩不敢反抗的奴仆。
“他玩了你几次?”路南亭解开他的皮带,将他双手并在一处,系上。整个过程里他的笑意都未减弱半分,看得人毛骨悚然。
秦庄试图挣扎,但他的力气出奇地大,显得这抗拒如此的软弱无力。
“我不想再说起这件事。是我不对,你要是忍受不了,我们就结束。”秦庄受不了他一次再一次地揭开这道伤疤,更摸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未知让人心生恐惧。
“呵。”路南亭冷笑了一声,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摇了摇头,嘲弄道:“说得不对,该不该结束,你是没有发言权的。只有我玩腻了,你才能走,明白吗?”
路南亭强拽着他走向卧室,在推开门的刹那间,秦庄又有了掉头就跑的冲动。
房间里,都是一些情趣用品。橡胶的、玻璃的、金属的,像狰狞的刑具一般等在那里,铺了满满一床。
路南亭按着他的脖子,就像拎着一只稚嫩的猫咪般,将他推了进去。
秦庄用最后的理智进行着抗争,摇头道:“路总,我没有答应过要陪你做这些。”
路南亭将他面朝下按到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以前是没有,但现在有了。谁让你管不住自己下面那张嘴呢?总得有个好心人来帮你洗干净,是不是?”
眼见一切都无法逆转,秦庄心里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积攒到了顶峰,迫使他吐出那一句:“那你呢?难道你心里就没有过别人,没有把我当成一个陪床的工具吗?”
这句话抛出来后,迎来的是旷久的沉默。
路南亭停滞在那里,俯视着身下那个人,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悲伤与脆弱。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前世的那个秦庄,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爱了好几年的人。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样真挚的付出,也换不来同等的对待。而如今,旧事重演,这一辈子秦庄还是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倒好像这份感情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秦庄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只是在悬崖边上吐出了最后的遗言:“任书宁呢?你敢说,你从来没有爱过他么?”
路南亭终于从失神的状态里苏醒过来,他恍惚间想起,这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人了,自己没必要跟他解释什么,也没必要怜惜。
路南亭:“你说是,那就是吧。”
衣物被除尽,尼龙绳绑上脚踝,光线被眼罩剥夺,一切都变得如梦境般虚幻而不清晰。
被冰冷异物侵入的感觉让秦庄止不住想呕吐,像溺水的人一样在床上反复挣扎。而那个始作俑者甚至不需要亲身上阵,稍稍动一动手指,就能欣赏到他失控的丑态。
这几天里他瘦了很多,原本就明显的骨头架子更加突出,摸上去时还有些硌手。但一想到这具身体曾经被别人触碰,路南亭又陡然变了脸色,鞭子甩出破风声,激起秦庄一声惨叫。
后者在床上战栗着,单薄的身躯连一处遮挡也无。他竭尽全力忍受着身体内外传来的疼痛感,道:“路南亭,放了我。我不是你的玩物。”
“可以啊。”路南亭用鞭梢拨弄着他颤抖的肌理,说:“可即使你不是我的床伴,你也是我的雇员。只要你赔得起违约金,我可以马上放人。”
秦庄:“多少?”
路南亭慢悠悠报了一个离谱的数字。
秦庄:“你疯了?合同上没有这么多。”
“的确没有。可要是你肯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它被我做过手脚。”他嗤笑道:“秦庄,认命吧。你是我的东西,是丢是留,都只能由我来决定。”
夜很漫长,被疼痛进一步拉扯,便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秦庄在折磨中反复昏厥,又反复苏醒。路南亭仿佛要榨干他身体里的每一丝精力,每次在他刚刚醒来时,就温柔万分地喂水喂糕点,等他稍稍恢复点力气,就开始下一轮的折腾。
那样不遗余力的做法,不似在对待出轨的伴侣,倒像在处置隔世的仇人。
到后半夜,秦庄再没了动弹的力气。他被调整成仰躺的姿势,陷落在床榻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漆黑。
他看不见东西,也摸不着什么,辨不清路南亭的方位,更猜不透那人下一步的动向。
他就像一块生肉般被绑在这里,哪怕路南亭想要杀了他,也不过抬手之间而已。
他期待过路南亭怒气发泄完后,会抱一抱他,给他一两句安慰。
跟他说,你喝醉了酒,那不是你的错。我们可以忘记那一切,重新开始。
可直到最后沉沉睡去,他都没有等到。
第九十七章 重生之圈养(14) 路南亭在他唇边烙下一吻,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道:“晚安,宝贝。”
从那一天起, 他好像就变成了路南亭的私人宠物。
又或者,是那件事的发生,才让他真正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旧剧不能收场, 新剧杳无音信, 每日被困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 等待着路南亭的到来。
大半时间只是被绑在床上,眼睛被蒙住,耳朵被堵住, 身体里被塞进各种各样的奇怪玩意。
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东西,好像他只是一个被用来玩弄和发泄的冰冷器皿。
连与外界联系也不被允许,手机被收走,大门被锁住。哪怕他竭力挣脱捆缚他的绳索, 在从窗口望向遥遥的地面时, 也会忍不住心生胆怯。
被困在高塔上的长发姑娘,是否也与他有着同样的感受?
就在他为无法逃亡而头疼时,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响了起来,吓得他头皮一跳。
一步, 两步,三步。
路南亭就这样晃动着门钥匙走进了卧室, 逃亡未遂的秦庄与他在狭小的空间里彼此对视,两人僵持着,沉默着,最后是路南亭先嗤笑一声, 打破了这样的僵局。
“精力还不错。”他上下打量了秦庄一眼, 如是道。
“放我出去。”秦庄看他面色和缓,以为有戏, 信步走到他面前,想要拿走那串钥匙。
“啪”地一声脆响,是路南亭先动了手,扇得秦庄一个趔趄,直接摔到了柜门上。
后者只觉得半边脑袋嗡嗡作响,口腔里霎时间血味弥漫,等被路南亭掐着脖子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脱力地滑到了地上。
路南亭动了动脖子,像个恶魔一样低语道:“只是不太听话。我说过你可以下来吗?”
气管被压迫的痛苦让秦庄忍不住干呕和呛咳,他刚掰开了那双束缚他的手,又被那人狠狠甩到了床上。
“我没说过我要陪你做这些。”秦庄伏在被单上,扭过头来看向路南亭,眼中满含疲倦与愤怒。
路南亭欺身过去,用充满嘲弄的眼神看着他,笑问:“花钱让你培训,给你资源,你觉得我会对一个普通员工这么尽心尽力?”
秦庄:“我以为……你想培养我……”
路南亭:“娱乐圈从来不缺有天分的演员,哪怕埋没了你,也不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
他玩味地挑起秦庄的下巴,用大拇指暧昧地摩挲着他的唇瓣,道:“我只是想看看,让一个人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时,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红着眼,愤怒地瞪着我——就像你现在这样。”
“所以我和宋惜任的事,不是根本原因?”秦庄问:“你从一开始就想毁了我?”
路南亭毫不避讳:“对。”
“为什么?”秦庄想不明白。
路南亭勾勾唇,想了个算是中肯的回答:“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爱慕虚荣、肯为了一个片约出卖自己身体的男人,要是被剥夺了所有的光环,会不会很有趣。”
秦庄凝视着他幽深的瞳孔,片刻后吐声道:“你骗我。如果真像你说的,有那么多后浪推走前浪,你也多得是入眼的选择。何必花那么多心思把我捧起来,又让我摔下去?”
被他一语戳中心思,路南亭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
秦庄窥破了他防护层的一点缝隙,便大肆向这里进攻起来:“路总,你被谁伤害过吗,犯得着费尽心思设下这样一个局?伤你的那个我,跟我长得很像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路南亭霎时冷了眼,面色阴沉沉的,像滴水的云。
秦庄于是越发得意,他被关在这里了好几天,早生了一肚子暗火。
秦庄:“那就是真的咯?”
“啪。”路南亭反手又抽了他一巴掌,依然是毫不留情的一下,这次秦庄另一边脸也迅速肿胀起来。
路南亭:“我不喜欢重复已经说过的话。”
秦庄反正已是破罐子破摔,也不给他留面子,咽下嘴里的血继续道:“路南亭,你说你可不可怜?你要是受过伤,遇过什么人,尽可去找正主啊。拿我发泄有个屁用?”
路南亭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你自己腆着脸黏上来,要不是你自己人尽可夫,我们会变成这样?”
秦庄眼看着这个倒打一耙的男人良久,不知要作何反应。
好像所有东西都已被他盖棺定论,自己说再多也是徒劳。解释过,不听;放任过,被打。
即使最开始贴上来的是自己,那他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主动的就活该被轻贱吗?
“就这样吧。你爱找谁找谁,违约金我总有一天会还你,别在这里限制我的自由。”秦庄懒得再跟他掰扯,起身便想走。
路南亭却又强行将他搂抱住,拽向客厅。
“别急,游戏还没结束呢。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何必钱来钱去的,那从来不是我所求。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你衣食无忧。”路南亭就像一个蛊惑人心的妖精,在秦庄耳边说着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话语。
秦庄在男人怀里费力挣扎,可他被关了几天,吃不饱穿不暖,早就没了反抗的力气。
路南亭令他坐上沙发,打开回来时放在茶几上的饭盒,拿起叉子喂他。
秦庄低头扫了一眼,饭盒里满是色泽金黄的面条,其间掺杂着点点肉沫,上面撒了葱花与龙虾仁,看起来的确让人食指大动、食欲大开。
可他偏偏吃不了,因为他虾肉过敏——而路南亭明明知道,却还是端了过来,不得不说是故意的。
“怎么了,不喜欢吗?”路南亭含笑问道:“你应该不想我亲自喂你吧?”
尽管嘴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秦庄明白路南亭不会轻易善了,哪怕不愿意,还是张嘴吃了起来。
路南亭喂完一碗,还耐心地拿纸巾给他擦嘴,体贴得像在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幼儿。
就在秦庄以为这就是结束的时候,他又满面春风地打开了第二碗。
这次,是椒盐鱼骨。
“吃。”路南亭用筷子夹着鱼骨,亲自递到他嘴边。
秦庄还在男团里唱跳的时候,为了保证嗓子的运行,是极少吃辣的。现在哪怕有所懈怠,也从没这样放肆过。
可现在路南亭却要用这样的食物来折腾他。
路南亭“耐心”地等了十秒,接着将碗往茶几上一摔,捏着他的嘴就喂了下去。
这沙发转眼就成了他俩的角斗场,秦庄奋力抗拒,可还是有不少鱼骨被灌进口腔里。辣油顺着喉管蔓延下食道,少量甚至淌进气管里,呛得他一阵震天地咳嗽。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路南亭又端来了新的一碗,这次是花椒麻辣鸡。
秦庄还以为这些天路南亭在床上的作为已经是他所能想象的极限了,却不想最简单的食物都能被他玩出花样来。
一顿饭活似酷刑,辣得他咽喉肠胃一阵疼痛,没多时吃虾仁的过敏反应也开始作祟,大量红疹弥漫在躯干和四肢上,宛如被上千只蚊子围追堵截,痒得他止不住地挠。
路南亭自坐姿调整为站立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不堪的丑态。
沙发附近因为他们两个的争执,已经撒了一地食物和油,脏兮兮的,邋遢得很。
“享用愉快。”路南亭欣赏着他痛苦的模样,等他咳够了,便将他拖进浴室里,拿花洒一通冲洗。
待最后被重新拽到床上时,秦庄已绵软得没了一丝力气。就在他以为路南亭会用强x结束这一天的折磨时,他为自己戴上了眼罩,还往自己身体里重新塞入不断震动的“刑具”。
手铐落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秦庄挣动,却只能听到金属撞击栏杆的脆响。
路南亭哼着小调,好像从这场博弈中获得了莫大的快感,最后更是直接低下头来,在他唇边烙下一吻,用温柔缱绻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道:“晚安,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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