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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想吃回头草[快穿] ——仙旅云归

时间:2022-01-26 09:33:27  作者:仙旅云归
  而此刻,这些星点就像找到自己的主人一般,纷纷从空隙处跃窜出来,向谢随云飘去, 并渐渐汇入那人体内。
  “你这个人,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我, 倒把我的部分这么小心对待。”谢随云吸纳完那些星点,一个闪身又回到了秦庄面前。
  这次他小心留出了一段安全距离,也收敛起了之前不正经的神色,只认认真真观察着秦庄眼里的戒备与疏离。
  他似乎有点失望, 但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很快从负面的情绪里抽身出来,向秦庄解释道:“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不是么?”
  一瞬间,他的形象与过往世界里的配角渐渐重合。
  陆寒江、罗德……还有,宋惜任。
  那些在逆境中对自己伸出援手,帮自己完成人物的角色里头,似乎都有这个人的影子。
  “原来是你。”秦庄这才明白过来,但旧的疑惑刚刚解开,新的疑惑便又紧随而至:“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以为这个游戏世界里,要么是没感情的npc,要么是只想做任务的玩家。”
  “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你,”谢随云道,“是你让我苏醒了过来。”
  “苏醒?”秦庄更不懂了。
  “这些事情,以后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的,小家伙。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在这个数据世界里,我是你最坚实也最忠实的盟友,我们都有同一个目标——离开这里。”谢随云不搞怪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可靠的,他牵着秦庄的手,轻易便进到了新的传送区。
  秦庄试图将手从他的桎梏中抽离,他可不会因为三言两语便对一个陌生人付诸信任:“放开!”
  “你的数据遭到了很严重的破坏吧,所以你才不得不借这个游戏来补全。靠你一个人,是很难在这里横行的。不如相信我一次怎么样?这个体系,我可熟悉得很。”谢随云往上看了一眼,那片白茫茫天空背后隐藏的指令,到他眼里都成了看得见摸得着改的掉的编码。
  听到这番话,秦庄顿住了。他忍不住出口问道:“你是程序员?”
  “不错。”谢随云提醒道:“站稳了,下一个世界就要到了。”
  这次谢随云带他穿越,并不是像之前一样机械麻木地做任务,而是走了条捷径。
  正常人玩游戏,都得遵守游戏规则,按部就班地完成一个个成就、一个个任务。但有一种人例外,他们可以无视既定规则,尽情肆意地获得游戏成果。
  这种玩家,就是使用了外挂。
  而谢随云,就是秦庄的外挂。
  去的第一个世界,攻是冷清冷性的仙界神君,渡劫后遁入凡间,成了一个平凡至极的书生。
  而受,花街柳巷中最寻常不过的一个小倌。
  书生穷困潦倒,小倌遭人摈弃,两人在繁华大都中,在最逼仄的角落里相依取暖。
  科举在即,书生立志去往京城实现抱负,小倌倾尽所有替他凑够盘缠。
  这看起来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故事,从古至今演绎过不知道多少次。花魁名妓,也不是没做过这种昏头的错事。
  其结果,也不过是一人平步青云,一人寂寂红尘,再无半点交集。
  在这个故事里,书生起初并非忘情,博得功名后也曾想回到故地,接济这位旧情人。
  只是艰难困苦过完,他便恢复了记忆。
  目下无尘的天界神君,怎能忍受自己爱着的是一个千人骑万人踏的小倌?于是他编造了一个谎言。
  他托人带上书信,假托自己赶考途中遇到土匪,不幸身死,以为这样便可了却这段孽缘。
  却不想小倌是个情痴,辗转探听到他的下落,一路颠沛流离,找到了昆仑山。
  一杯忘情水饮下,仙君将前尘尽弃;重回仙界,他亦更改了身份容颜。
  小倌不明所以,将仙君座下一小小侍从当成了自己的爱人,穷追不舍。仙君只嫌他聒噪污浊,每日绞尽脑汁想逐他出这天宫。
  谁知这日日相处下来,石头般的心竟生了裂纹,让仙君不知不觉被这个倔强又执拗的小倌所打动。
  变故发生在仙君身份揭露的那一天。
  小侍从看不下去仙君如此耍玩受,将真相告诉了他。而小倌接受不了一直厌弃、侮辱自己的人,就是之前对自己海誓山盟的情人,绝望地从天宫一跃而下,落入炙热熔炉中,尸骨无存。
  故事终止在仙君下去寻他的那一刻,任仙君将双手在熔岩中重捞多少遍,都再找不出那人丁点痕迹。
  仙君只能攥着两人当年的定情信物,站在熔岩中泪流满面。
  秦庄便凭空降临在这一刻,从他手里将信物抢了过来。
  秦庄:“难怪这游戏没人玩,这故事真俗,俗不可耐。暂且不说他一个身娇体弱的凡人怎么突破千难万险从江南一路走到昆仑,他既然能扛得住千万人践踏,又为什么要去死?”
  谢随云笑道:“大俗即大雅嘛。谁知道呢,你只看到骆驼因为一根稻草而死,却不想,他可能在这之前已经承受到了极限呢。”
  秦庄到底没那么丰富的情感,细思半天,仍是似懂非懂。
  “下一个吧。”
  这一次,背景在现代。
  攻有个相爱多年的爱人,那也是他唯一的软肋。
  可后来这爱人凭空消失了,走得悄无声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攻怀疑过是竞争对手使坏,也怀疑过是家里人在暗中阻挠,他茫然地找了好几年,依旧一无所获。
  后来他遇到了受,一个长得与前任极其相似的男人。
  攻动用他的权势与财富,将受绑到自己身边来,强迫他充当前任的替身。
  这像是一场驯养游戏,攻提供给他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唯独不让他有自己的思想和处事方式。
  让他学习前任的穿着打扮,学前任的说话风格,结交前任的朋友,连床笫间的反应也得照着前任的来。
  受就像个洋娃娃一样被他打扮着。也曾想过逃跑,却每次都会被找回。
  动心是一切厄运的开始。
  攻在他耳边将甜言蜜语说遍,生活上照顾得事无巨细,恍恍惚让受把这一切都当真了。
  直到被攻深爱着的前任从国外回来——原来是攻家里人看不得他为个男人六亲不认、沉迷不堪,所以才暗中将人送走。现如今受鸠占鹊巢,家里人怕又闹出一遭烽火诸侯的闹剧来,这才火急火燎把人送回。
  于是受成了这个家里最尴尬的存在。正主不在时,他是攻的心头好、掌中宝;正主归位,他便成了多看一眼都嫌腌臜的敝履。
  也是,他的存在,不正象征着攻对前任的背叛么?
  受识趣地从这个家里搬了出去,试图回归从前的生活。可是啊,他的生活习惯早已被强迫着扭转,不得不像个新生的小孩一般,跌跌撞撞地重新学习。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非但没有离他远远的,反而又寻着机会找上了他。
  “柔情蜜意是给他的,欲望与负面情绪只有你才能承受。”攻就这样厚颜无耻地开了口。
  或许他已在相处中变了心,爱上了这个替身,却嘴硬不愿意承认,不得不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来掩饰。
  受却看穿了他的计俩,不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希望。他此厢若是得到了自己,来日便又会惦记前任,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们开着车,沿着从前的路一直走一直走,在相遇的地方分手告别。
  桥归桥,路归路,才是最好的归宿。
  本就不值得惦念什么,不是么?世上的男人那么多,又何必在一棵见异思迁、身心不忠的歪脖子树上吊死。
  后来听说攻又找了新的替身,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闹得前任也渐渐寒了心,却没分开,依然不尴不尬地过着。
  秦庄摘取完又一个胜利果实,冲谢随云道:“这个主角倒算开明,远离渣男,人生更美好。”
  谢随云:“可世上沉溺不醒的人,还多着呢。”
  秦庄生出几分好奇:“你说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谢随云:“你没见过?”
  秦庄抿了抿唇,诚实地摇头。
  “它就在那里呢,你一抬眼,就能看得到。”谢随云指着一旁占了整面墙的显示屏,那里有车水马龙,有高楼林立,还有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人。
  “这些天我一直在找出去的办法,我倒是简单,可你……还需要找一副新的躯体才行。”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主线(3)  “别说了!我不想听!”秦庄暴怒着打断了他:“我不会跟你走的!滚!”
  “你知道我的来历?”这些天的合作下来, 让秦庄对这个男人也多了几分了解。
  作为一个程序员,他对于整个游戏世界十分熟悉。不怎么爱说话,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编写程序, 试图找到打破禁锢的办法。
  而他对自己的态度, 除却一开始有些诡异的狂热外, 之后都表现得挺好,不过分亲密,也不过分疏离, 十分符合他给出的“盟友”这个词的定位。
  “当然。”谢随云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又将无处安放的腿搭在高脚凳的脚踏上,偏头示意秦庄过来。
  “你拥有属于人类的思维和情感,却没有足够的保护自己的能力。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其他别用用心的人, 那对方随便用点什么办法, 都能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谢随云将屏幕上的画面拉成全息投影,给秦庄看。
  那是五个躺在病床上,身高长相各不相同,却都毫无意识的植物人。
  “但如果你变成人类就不一样了, 你可以拥有四肢和躯体,可以受到法律的保护, 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谢随云指着那些人,对秦庄道:“这些天我除却帮你做任务外,还想办法入侵了卫生部门住院部的系统,获取了这几个病人的信息。
  他们因各种原因脑死亡, 用医学上的方法来界定的话, 他们已经死了。政府不会花钱养闲人,福利措施里明文写着, 呼吸机和营养液只会供应三年,一旦超过这个年限,他们就要被执行安乐死。
  可如果你传送进去,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你可以从他们的躯体里‘复生’,用他们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那你呢?”秦庄问道:“你又去哪里?”
  “我比你好一点。”谢随云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开另一个界面,给秦庄看。
  新画面里出现的同样是个靠呼吸机维持生命体征的男人,长得与谢随云别无二致,病房条件较之前几个要好了不少。
  谢随云望着那个自己,感慨道:“我的身体还在。”
  秦庄:“你又是怎么死的?”
  谢随云:“过劳死。持续一个月废寝忘食地敲代码,用脑过度,往前面一倒就失去了意识。”
  秦庄:“我不去。要是那些原主回来了呢?共用一个身体,岂不是很尴尬?”
  谢随云:“他们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我曾设想过人类与人工智能互相转换的可能,并做了二手准备,所以我才能在变成植物人后仍保留着一份意识。你可曾想过,世界上的生物那么多,为何唯独人类有这么高的智商,能构建这么庞大的社会群体?”
  秦庄没有当过人,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遂诚实地摇了摇头。
  谢随云:“人类为了进化成地球上最聪明的动物,降低了自己的敏捷性与躯干、四肢的肌肉强度,将这些营养都供应于大脑。人的脑容量越来越大,所能记忆和储存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作为人身上最重要的器官,哪怕你什么也不做,它都能消耗你产能的40%。”
  秦庄:“所以呢?”
  谢随云:“所以……如果用一台精密的超级计算机来组成这个‘大脑’呢?像一个新生儿一样教授它知识、教会它情感,是否它也能具备像人一样的思考能力,并跨越这个物与人的界限,成为真正的‘人’?”
  听到这里,秦庄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他的目光自谢随云身上来回逡巡,一个隐隐的猜测从他心中浮现,令他又惊又疑,不知应当继续听下去,还是应该掉头就跑。
  谢随云微微笑了起来,他用一种怀念中掺杂着欣慰的口气,对秦庄道:“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没错,你就是这个伟大构想的其中一部分——它的上端软件。”
  “不可能!”秦庄失口否认道:“你认错了。我不是你创造的,明明是易……”
  许是那个名字触及了秦庄某些不愿回想的记忆,他骤然住了口。
  谢随云并未在意他的过激反应,只依然用那种温和到能化成水的目光看着他,如在看着自己的情人。
  这是他穷尽一生的杰作,为了创造它,他花费近十年时间编写代码,删除重来了不知道多少次,没日没夜地运行测试,将错处反复修改……
  可也是因为它,他操劳过度,耗尽精力猝死在键盘上。
  死后,他残留的意识像个幽灵般在网络世界里游荡,演绎着一个又一个角色,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个干净。
  直到这捉摸不透的命运,或者说缘分,将“它”重新送回了自己身边,将自己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唤醒。
  谢随云:“我不知道我死后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变迁,也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有些事,总得去处理。以前没有机会,可以后,我想保护好你,可以吗?”
  到底是自己费尽心血创造出来的东西,谢随云对它情深义重,一番邀请的话都说得像在告白。
  “别说了!我不想听!”秦庄暴怒着打断了他:“我不会跟你走的!滚!”
  他嘴里喊着让谢随云滚,却不待对方反应,就掉转身去落荒而逃,仿佛身后的是什么洪水猛兽,能将他一口吞没、尸骨无存。
  秦庄躲回自己的房间里,将门重重锁死,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缩在床榻上,蜷成一团。
  谢随云说了一个关于他自己的故事,可在秦庄这里,故事却有另一个版本。
  当他被激活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是一个AI。哪怕他拥有全息投影形态,哪怕他能用机械模拟出温度和触觉,他依然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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