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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想吃回头草[快穿] ——仙旅云归

时间:2022-01-26 09:33:27  作者:仙旅云归
  樊青河口中的他,是一个爱慕虚荣、虚情假意的叛徒,而在秦庄眼里,他是一个冰冷的符号。
  从很小的时候起,秦庄就知道,他的父亲和别人的父亲不一样。尽管父亲有着山里人不曾有的清隽外貌,偶尔暴露出的谈吐也甚是不凡,可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孩子,父亲的态度永远都是防备且疏离的。
  秦庄本以为是因为自己太过早慧,是自己不懂撒娇,父亲才不喜欢他。
  可后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才终于想明白,父亲早在自己诞生的时候起,就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父亲会选择留在那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本就只是为了躲避樊青河的报复。哪怕是与母亲结合,也毫无感情基础,只是为了有个容身之所。
  这就让自己的诞生多了一层利益纠葛,是一个父亲甩不脱扔不掉,不得不面对的包袱和累赘。
  如今背着包袱的人痛痛快快地撒手离去,倒叫包袱成了对方的刀剑靶子,何其可笑。
  秦庄带着忐忑入睡,又带着泪惊醒,彼时天还未明,露重如水,结结实实地压在他心头。
  樊青河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的报复行径根本不会让父亲有半点心疼,因为自己本就是不被期待着诞生的孩子,是被父亲遗留在世上的弃子。
  可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又为何要成为他们博弈的牺牲品呢?
  或许只有等到这悲惨的一生结束时,才能获得解答吧。秦庄惨然地笑了起来,在这无人发觉的清寂的黎明,从冰霜般的肺腑里扯开了一丝裂缝。
  陆寒江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秦庄在跳舞。
  那或许不应该被叫做舞蹈,更贴切的叫法是几个简单的肢体动作,但他做得十分投入,完全沉浸在那个世界里,看都没看陆寒江一眼。
  明亮和煦的阳光从窗外攀爬进来,拉成绚丽的光带直射进房中,令昨夜还有些冰冷陌生的房间暖了不少。
  秦庄穿着陆寒江为他提前准备的衬衫,稍稍有些大了,在他扭身时却依然勾勒出漂亮的腰部曲线。单薄瘦弱的身体并不算多完美,却仿佛蕴含着一种无法被压迫与征服的韧性。
  如果一定要找一种东西来形容的话,陆寒江想,那便是蝴蝶吧。
  生得绚烂,死如夏花凋零,一世于花间舞蹈,不沾俗世浊尘。
  他在舞动,亦在释放。他被樊青河关了太久,早已忘记自由舒展是什么感觉,早已忘记原来他也可以同众生一样,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当最后一个动作定格时,陆寒江情不自禁地为他鼓起了掌。
  秦庄被掌声惊动,轻抬眸子朝他看了过来。
  因为看得仓促,他眼中没来得及积聚起恐惧与防范,只有清清澈澈干干净净的一片,像未经雕琢的白水晶。
  陆寒江眼睛有些红,他强忍着流泪的冲动,静静看着咫尺之遥的秦庄。
  他想他明白自己错在了何处,秦庄此刻展现的美,是他无法拥有也触之不及的。曾经他也有靠近的机会,可那时的他太急功近利,以为将秦庄绑到自己身边,征服了,压迫了,秦庄就会听他使唤,爱上他了。
  可他不是什么能被驯化的野兽,他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天地,任何想用手中权势压榨苛求他的人,都是在以卵击石。
  若是早知道樊青河存了那样的心思,给他一百个色心,他也不会那样去伤害秦庄。
  曾经他们是暗恋者与被暗恋者,现在只是对立的施害人与受害人,两人之间横亘无数沟壑,此心再难相逢。
  陆寒江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对秦庄道:“跳得很好看。”
  秦庄没有说不好也没有说好,只是沉默地收了手脚,跟陆寒江隔着那段距离走回床边。
  但后者还是从他那眼角眉峰泄露的点点痕迹里看出了他的开心,这对于一路来从未表露过心迹的秦庄来说,已经十分难得。
  【系统提示:副线人物陆寒江爱意+5,当前爱意值70。】
  不知是他们运气太好,还是樊青河那边反应太迟,在他们跨越一个省份回到秦庄故乡小城的路上,竟一直没有被樊青河抓到。
  半月奔波过后,秦庄在陆寒江起了话头后,告知了他一些当年的事。
  原来判决生效后,樊青河又以保外就医的方式,将秦庄从监狱里捞了出来,带回家里,从那天起秦庄便成为了他一个人的玩物。
  他叙述时用的是一种极其平静的口吻,仿佛那于他而言,不过是这遍体伤痕中最普通的一道。
  那夜他们宿在野外,因为临近村落,天空亮起了不少星子,如钻石般镶嵌在浓黑的天幕里,熠熠生辉。
  但开天窗的代价就是夜风嗖嗖地往里刮,冻得两人通体生寒。
  陆寒江试探性地伸长手臂,将秦庄往他怀里揽了一揽。许是那夜的月色太温柔皎洁,秦庄并没有挣脱,靠在他肩头睡了一夜。
  第二日起两人又上了县道,这些年国内基建发展得很不错,水泥路通到了家家户户,给他们这一路提供了不少方便。
  好又不好的是摄像头越来越多,令他们多了不少提心吊胆的时候,生怕樊青河跟那闻着肉味的野狗一般,循迹而来。
  秦庄已有许多年不曾回过家乡,眼望着路边飞驰的建筑,只觉得又熟悉又陌生,还添了几分近乡怯情。
  天是蓝的,草是绿的,尽管变了不少,却仍是他最眷恋的故乡的模样。
 
 
第十七章 囚鸟(17)  这浩渺苍天,无垠大地,竟无一寸是他的容身之地。
  陆寒江照秦庄说的路线,在每一个岔道口处选了最正确的路,可到了路途终点时,却堪堪犯了难。
  陆寒江:“秦老师,这是你家吗?”
  他指着公路边有着几块红砖冒头的地基,这样问道。
  秦庄从半梦半醒中苏醒,从后座上推门下了车。
  他记得,他家门前有一棵茂密的桂花树,每到八月中秋时,便是满院生香。
  如今花树仍在,较之以前可能还长了几圈新的年轮,可屋子却不见了,那曾被他无数次爬上爬下的楼梯不见了,那被他搬着去树下纳凉的躺椅也不见了,只余一片废墟。
  陆寒江见他面上悲戚神色,知道没找错地方,努力开解道:“秦老师,我听说近年建了不少盘山公路,你家应该是拆迁了,要不我们努力再往前走走,看能不能寻到人烟问问路。”
  秦庄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沉默着在地基边上蹲了下来,捻起边上一拢黄土。
  这样的情况不能说是突如其来,应该说早有预兆。
  早在他背井离乡去求学时,或者更早,母亲再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先声。
  那时秦庄站在田垄边上,看着她带着行李上了客车,在车门时分别时,母亲也并未多看他一眼,只说:“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于是车门关闭,将他们两母子彻底分隔。
  母亲憎恨了他半辈子。
  或许最开始时,她也曾期待过这个孩子的诞生,轻抚他窝在襁褓中的睡颜,为他更像爸爸还是更像妈妈而争论不休,可随着与父亲的感情破裂,这个孩子也成了她的累赘。
  所以她干脆利落地奔向了新生活,将这个拖油瓶远远丢在后头。
  可拖油瓶只有这一个寄居之所,拆了迁,得了钱,她连知会都不知会一声,就拔足离去,仿佛她一生里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孩子,也无需为他筹谋盘算。
  在回家之前,秦庄一直将这里视为归宿。可归来之后,他才终于发现,这浩渺苍天,无垠大地,竟无一寸是他的容身之地。
  这是比爱情更让人绝望的背弃。
  秦庄就这样在路边枯坐了一整个白昼,不吃不喝,水米不进。
  陆寒江看着心焦,却无论如何都劝不动他。到了夤夜,陆寒江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也不知是心有所感还是如何,又挣扎着醒了过来。
  秦庄已经不在原地。
  陆寒江当即吓了一跳,朝着旷野喊了两三声,不见回应,便拔足狂奔起来。
  他也不知自己在焦虑些什么,好像此刻若是不去抓紧那个人,就要永远失去了一样。
  旧址东边三百米处有块水塘,秦庄的脚印就消失在这里,中央似有黑影在沉浮。
  陆寒江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一路划着水往秦庄的方向游。他也没时间去想水深不深、泥烂不烂,他只想将那人从这死生之境里带出来,别断送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他终于在水中触到了秦庄的手臂,那人直挺挺地在水中沉浮,经他一带,便沉甸甸地伏在了他的背上,被他一路带往岸边。
  陆寒江将他拖到离了刺草丛的干地,解开秦庄衣服纽扣,对着他的胸腹挤压起来。
  那一刻陆寒江想着,如果秦庄此刻死了,他也没必要回去了。不如干干脆脆一同当个落水鬼,到了阴曹地府再来向他磕头认错。
  按了不知道多少下,僵躺着的人才终于有了反应,张嘴吐出一大口水,伴着惊天动地的咳嗽,好似要把那颗肺一并从喉咙口吐出来。
  “秦老师,能听到我说话吗?”这一来一回,陆寒江也累了个够呛,话里都带着喘,汗跟雨似地混着水流下来,滴到地上。
  秦庄眨了眨眼,算是应了。过了好半晌,才积聚起回话的力气,对陆寒江道:“你不该救我。”
  陆寒江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我不可能不救你。”
  淡漠冰冷的月光从云层间撒了出来,落在秦庄脸上、身上。
  许是劫后余生的感觉过于振奋,秦庄迷迷糊糊地,竟笑了起来。他歪着头看陆寒江混杂着懊恼、惭愧的脸,像用手指戳破什么薄弱的窗纸一样,同他道:“你喜欢我?”
  陆寒江点了点头:“是。”
  “爱情是最不靠谱的东西。”秦庄像在跟他说话,又像在暗示着什么其他人,他用一种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般的语气,对陆寒江道:“那时候我也喜欢他,最开始只是生了点好感,是他或者其他人,其实都没什么两样。直到他把我从绝境里救出来,带到医院里……”
  “英雄救美,多好的一招啊。我以为他真的不在乎我被人碰过,以为他跟我惺惺相惜,我甚至想就那样跟他过一辈子。然后他告诉我这只是一场骗局,他从没爱过我,我只是他用来报复我父亲的工具。”
  渐渐地语音转低,自嘲地说:“你不该救我的,让我死了不好么?他不会放过我的,穷极一生,他都会把我找到。”
  陆寒江伸长手臂揽住他,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鼓舞自己:“不会的,我们会逃出去的。你应该在更广阔的地方飞翔,那才是你的天地。”
  年轻人掏心掏肺的劝慰,要比薄情人随口编织的谎言要好听得多,秦庄听着听着,也约莫多了几分力气,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早点睡吧,我不会再自寻短见了。”尽管身体依然疲乏,他也没有寻求陆寒江的帮助,踉踉跄跄地走回了车子附近,带着一身湿迹钻上去睡了。
  【系统提示:副线人物陆寒江爱意+10,当前爱意值80。】
  【系统提示:“回到过去”心愿达成50%。】
  许是知道自己已经被家人和故土抛弃,秦庄没有再一厢情愿地往深山跑,默默坐上陆寒江的车,向远方行去。
  他们会由陆路转飞机,用假的身份登上跨国航班,等逃到大洋洲后,才算是真正地脱离了樊青河的五指山。
  尽管还未看到那万里汪洋,秦庄那颗死寂的心也忍不住雀跃起来。
  自由,我来了。
 
 
第十八章 囚鸟(18)  他的心也嘭咚嘭咚响了起来,一双眼里再看不见车水马龙、漫天星月与人间灯火,只剩下夜风中秦庄抱着玩偶的瘦削身影。
  尽管不愿,秦庄也不得不承认,这一路上陆寒江对他照顾良多。
  是偿还,是亏欠,他都不想去深思。若人的感受是一座天平,以陆寒江施加的砝码来看,远远比不上他曾给予自己的折磨。
  陆寒江显也知道秦庄对他的厌恶,从不会做逾矩的事,将两人的距离控制在不远不近的一个度,让自己能时时刻刻看着他,又不至于过分到将他吓跑。
  路途中经过水滨小城,陆寒江停了下来,想方设法找了住所,又换了辆新二手车。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确保最大程度的安全。
  他去办事的时候,秦庄就穿着他买好的衣服,站在旅社的阳台处,向外眺望。
  夜晚霓虹灯亮起,数以万计的车灯汇成一条长河,与天上的银河交相辉映,美得像一场梦境。
  有河风吹过来,如黑发般滑过他修长的指尖,惹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用力捕捉,险些掉到街道上去。
  他是那样的自由快乐,以致于主动向陆寒江提了要求:他想去夜市上看看。
  一路来,他们都匆忙得像两个逃犯,从不敢贪图路边的风景,生怕被人抓住把柄。可许是秦庄眼里的渴望太过耀眼,陆寒江答应了他的要求。
  夜幕下的街道上簇拥着大大小小的商贩,从惹得小孩子驻足的夜灯,到令不少年轻情侣光顾的小吃,比比皆是。
  在这之前,陆寒江从不知秦庄是这样一个贪嘴馋舌的人,被那股子香味勾得挪不动步子,眼巴巴地看着橱窗里的各种吃食。
  陆寒江知道他出来时一穷二白,一个子都没有,便爽快地帮他付了钱。
  秦庄许是觉得不好意思,一边咬着嘴里的肉串,一边含糊对陆寒江道:“我会还给你的。”
  “不用还也没关系。”陆寒江已许久没看见这样活泼生动的秦庄,当即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秦庄并不想欠他什么,但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也没有说二话。
  一路且吃且行,把肚子填了个半饱后,秦庄在一个地摊前停住了步子。
  摊贩用一张雨布当底,上面从小到大摆着七八排布偶,另立一块牌子,上面用碳素笔写着:“十元五次。”
  “你想玩?”陆寒江问,又自顾自道:“这个我没尝试过,要不我们去找个娃娃机?概率都差不多。”
  秦庄摇了摇头,他兴许知道陆寒江并不想继续,便也没有强求。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陆寒江瞥见了布偶摊上一个五颜六色的娃娃,霎时止住了步伐,问秦庄道:“你想要那个,是吗?”
  他食指所指之处,是一只炫 丽的蝴蝶。
  这种路边小摊上摆着的东西,做工自然好不到哪去,若换了平时,陆寒江怕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但耐不住秦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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