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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想吃回头草[快穿] ——仙旅云归

时间:2022-01-26 09:33:27  作者:仙旅云归
  从秦庄未加掩饰的眼里,陆寒江窥见了答案。于是他给摊主转了钱,道:“先给我五个吧。”
  他晃了晃塑料圈掂量轻重,对着蝴蝶玩偶抛了出去。
  随着“嘭咚”、“嘭咚”的响声,他手里的塑料圈很快消耗了个干净。陆寒江显是跟这小东西杠上了,又不信邪地再买了五个,抬眼瞥见秦庄聚精会神地杵边上看,忙邀请道:“你要玩吗?”
  五分钟后,秦庄抱着得手的玩偶,跟大受挫败的陆寒江一起转道回旅社。
  陆寒江不太乐意被比下去,在回去的路上还在嘀咕:“我玩不惯这个,要玩就玩娃娃机,那才是我的主场。”
  秦庄微微回头,难得搭腔道:“那是女孩子玩的。”
  陆寒江:“胡说,想玩就玩,哪里分什么男孩子和女孩子……诶,秦老师,你是笑了吗?”
  在秦庄唇边,确实有一道浅得几乎不露痕迹的笑容稍纵即逝,若非陆寒江的目光一直凝滞在秦庄身上,恐怕都要错过了。
  他的心也跟着背后砸落的圈圈一样嘭咚嘭咚响了起来,一双眼里再看不见车水马龙、漫天星月与人间灯火,只剩下夜风中秦庄抱着玩偶的瘦削身影。
  当初那一眼定下的爱情,或许也正是如此了。
  秦庄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忙以拳抵唇咳了两声,岔开话题道:“快回去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诶,诶……”陆寒江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跟犯二的愣头青一样快步跟了上去。
  【系统提示:副线人物陆寒江爱意+5,当前爱意值85。】
  秦庄:“樊青河这么久都没找到我?他有这么无能?”
  系统:“因为是新手任务,为了确保玩家的游戏体验,系统自动开启了保护模式哦。”
  秦庄:“那要是一直开着,岂不是能逃亡成功?”
  系统:“如果主线人物未攻略完成的话,任务会被判定为失败的。”
  秦庄:“好吧,果然没有捷径可走。”
  他在系统中轻敲座椅扶手,思考片刻后,问:“这个什么爱意值的加载,有限制吗?”
  系统:“在宿主脱离之前都作数。”
  也就是说死了就不作数了。秦庄想着,心里已暗自有了计较。
  这一部公路逃亡片,第二日又重新拉开了序幕。
  栖息的第三站是某大学旁边的民宿,尽管此地与N大八竿子打不着,秦庄还是抱着追忆过往的想法,跟陆寒江一起翻墙进了校园。
  跟陆寒江这种把翘课当成家常便饭的人相比,秦庄无疑是个守矩懂礼的三好学生。以前莫说翻墙乱逛,连迟交作业都是极少的。
  陆寒江看秦庄那副局促模样,强压着嘴角才没当场笑出来。
  若非已知秦庄比他大几岁,恐怕他得以为这是自己从哪座高中里牵出来的中学生。
  此时正是假期,校园里没多少人,偶有打扫卫生的护工经过,也并不会留意这两人。
  踏着林荫道上零落的树叶走过,秦庄的记忆也仿若回到了那时的N大。
  那是他毕业后难得的一份工作,尽管因为樊青河的作梗成为了过去,却依然是自己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喜欢与书香为伍的生活,喜欢讲台下形形色色的年轻脸孔,喜欢那些平静之中的淡雅,喜欢着那样无忧无虑的自己。
 
 
第十九章 囚鸟(19)  当樊青河出现时,秦庄不复离开时的急切,也失去了奔往自由的热烈,仿佛变成了一个在牢房里默默等待枪决的死囚。
  教学楼的门洞开着,内里漆棕的座椅一排挨着一排,恍惚间似乎有学子翻开书页,哗哗声里,讲师上了台。
  秦庄的手沿着铁皮制的多媒体讲台滑动,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开机看看,却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抬头来看时,他的课堂上只来了一个学生,穿着不符合规范的衣服,将长手长脚缩起来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副洗耳恭听老师教诲的模样。
  陆寒江笑道:“秦老师,我没带书。”
  秦庄没搭理他,只从粉笔盒里拿了一支出来,转身板书。
  粉笔与黑板摩擦的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天际传来,散开的尘灰里,是他想忘又不肯忘的记忆。
  没有备课,亦没有教材,他就这样口若悬河地讲起课来,从三原色讲到色差、摄像,从光圈讲到蚀刻,那些知识没有在岁月的磋磨下褪色,而是历久弥新。
  陆寒江也渐渐听得入了迷。
  他在N大就学时,常常是翘课大王,偶有几次准时到的,注意力也不在学习上。
  这是他第一次以学生的角度去倾听秦庄的课程,尽管他明知这只是南柯一梦,明知秦庄此生再没有重返校园的机会,也心甘情愿去陪他演完这场戏。
  明明沉浸在喜欢的事情里,为何眼睛湿润了呢?陆寒江心道。
  随着下课铃响起,秦庄的讲课终于告一段落。
  台下仅有的唯一的学生为他鼓起了掌,掌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响,就像永远回不去的那些过往。
  秦庄放了剩下的一小截粉笔,对陆寒江道:“我们走吧。”
  认清了现实,从幻想中拔足离开吧,陷在樊青河阴影下的我们,是没有未来的。
  【系统提示:副线人物陆寒江爱意+10,当前爱意值95。】
  【系统提示:“回到过去”心愿达成100%。】
  他们带上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再度踏上了逃亡的路途。
  陆寒江开着车,秦庄坐在后座上,两人难得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畅谈着对未来的期望。
  陆寒江:“我们可以去买个庄园,种些庄家,再养一批羊驼。”
  秦庄:“还得有条狗。”
  陆寒江:“对,养条狗来看家。”
  秦庄:“我说的是宠物狗。”
  陆寒江:“你喜欢狗么?那到时候,我去宠物商店挑一只可爱的白毛团子给你。”
  秦庄:“我会自己挣钱,不会欠你人情。”
  陆寒江勾起唇来,道:“好。”
  却听一声嘎吱声响,车子在急刹作用下停了下来。
  原本车来车往的道路,不知何时只剩下零星几辆。
  以他们的车为中心,从四面八方纷涌而来,像在拦截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
  秦庄心头忽地重重一顿,有些不好的预感霎时浮了上来。
  不远处那辆停驻的黑色轿车后车门打开,那个毁了秦庄一辈子的恶魔急不可耐地下车,像要抓什么偷人的妻子一样,气势汹汹地朝他们冲了过来。
  秦庄将身体陷在后座里,空气堵塞在两肺中,再吐不出来。
  陆寒江也不自觉地将方向盘攥得死紧,呼吸声重得仿佛能击毁车窗。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这场出逃……失败了。
  陆寒江在驾驶座上坐立不安,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嗓音对秦庄道:“老师,我们撞过去吧,好不好?”
  秦庄摇了摇头。
  他知道不可能的,以樊青河心狠手辣的程度,怎么可能给他们脱逃的机会。
  当樊青河出现时,秦庄不复离开时的急切,也失去了奔往自由的热烈,仿佛变成了一个在牢房里默默等待枪决的死囚。
  他蠕动干裂的唇,吐声道:“就到这里为止吧。”
  他用仅剩的力气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又伸手去掰车门。
  陆寒江想挽留,可还没等他抓住秦庄,就叫人抢占了先机。
  樊青河站在门外,不容辩驳的嗓音穿透进来,跟他那张阴恻恻的脸一样让人通体生寒:“下车。”
  若是换了以前,秦庄很想逆着他的锋芒挑衅一下,哪怕会被殴打,也能欣赏到樊青河无可奈何的模样。
  可现在他有些累了。
  兜兜转转,翻来覆去,还是没能逃离这座囚牢。
  他依然是樊青河掌中的金丝雀,被细细的金链子拴着,到死都无法挣开。
  在樊青河碰到他之前,陆寒江已经率先下车扑了过去,他挡在秦庄面前,试图阻拦那比他体格大了整整一号的男人。
  “老师快走啊!”陆寒江在扭头提醒秦庄的同时,挨了樊青河全力一拳,顿时痛得像虾米一样蜷曲下去。
  樊青河是个练家子,单是赤手空拳,都能让人生不如死。这一点秦庄领教过多次,早已烂熟于心。
  再一看,樊青河枪已出了手,就抵在陆寒江额头:“你再敢多走一步,我就杀了他。”
  秦庄站在桥上,底下是汹涌的江潮。
  而他的心也如这沸腾的江水一般,滚滚流过贫瘠的肝肠,冲刮着无法愈合的旧伤。
  “我跟你走。”他说。
  语气并不勉强,带着点听天由命的顺从,却唯独没有该有的悲哀和愤怒。
  他打开车门,从陆寒江的车子里抱出一个五颜六色的蝴蝶玩偶,一步一步往樊青河的方向挪。
  在经过陆寒江身侧的时候,秦庄看见他面上盛满了凄然,仿佛自己走过的不是一条简单的水泥路,而是奈何桥。
  “秦庄……”陆寒江试图挽留秦庄,可他双拳难敌四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庄离开。
  秦庄俄而顿住了脚步,看了这带他逃亡的男人一眼,道:“你欠我的,从今天起一笔勾销了。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帮我收个尸吧。”
  他抛下这样一句话,便再也没看陆寒江一眼,只对着樊青河将手抬起,任由他将自己拽进新车里。
  樊青河的表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如果一定要形容,就像一个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上位者,在慢条斯理地转着指环,想着折磨逃兵的法子。
  等了许久,樊青河才对他开口:“跑了这么久,感觉如何?”
  秦庄用手揪着蝴蝶的绒毛,说:“很好。”
 
 
第二十章 囚鸟(20)  笑意未答眼底,那里只有一片沉沉的死寂。 仿佛这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其中的魂魄早已死去。
  樊青河搭在腿上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隐忍打他的冲动,可当他看到秦庄那双眼睛时,所有怒气便都消失无踪。
  笑意未答眼底,那里只有一片沉沉的死寂。
  仿佛这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其中的魂魄早已死去。
  陆寒江被孤零零地留在桥上,他从疼痛中抽离后,便拼了命地去追樊青河的车。
  像要逆着时光,跑回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将秦庄从那个恶魔手中夺走。
  可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个轮子的车子,他还是被远远抛在后头,那辆车也在众随从的掩护下,消失了踪影。
  而秦庄这一去,就成了永别。
  【系统提示:副线人物陆寒江爱意+5,当前爱意值100。】
  香烟烙在身上的感觉并不算陌生。
  三年来,早已不知遭遇过多少次,他也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一如他对樊青河的态度。
  这是他跑得最久也最难找的一次,樊青河的怒意成倍地增加,甚至将分别时他对陆寒江的回护,都算在了里面。
  秦庄毫不怀疑他会杀了自己,之所以没动手,想必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这么中意的替代品。
  可现在的情况,又比直接杀了他好多少呢?
  身体像要被撕裂了一样。毫无感情的折磨,仿佛他天生就该受这些罪,天生就该替父亲还债。
  一天,又一天。
  接连好几日,樊青河都在摧残他的身体,哪怕他已经流血,哪怕他痛到昏厥,也不曾停手。
  第五天,秦庄仰躺在床上,抬眼看到的,只有冰冷的天花板,和樊青河恨意满满的眼神。
  他恍然间想起他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樊青河还没有撕下那层伪装,看他时也满眼温柔谦逊。
  他就是被那一点鱼饵诱使着,傻乎乎咬了钩,被刺得肠穿肚烂、遍体鳞伤。
  如今被开了膛,破了肚,难道还不够清醒吗?
  还要继续爱下去吗?
  爱?
  事到如今,他还有爱的可能吗?
  爱这个禽兽?
  秦庄骤然笑了起来,笑得咽喉都涌上了血腥味,也不肯停歇。
  看他笑得抽成一团,樊青河从一开始的疑惑转为不满,想也没想就一巴掌甩了上去,喝问道:“你笑什么?”
  秦庄被他打得懵了半天,耳朵宛如失了聪,半天听不见一点声音。
  想来樊青河也是习惯成自然,对他想骂便骂,想打便打,自然而然就下了重手。
  秦庄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觉胸口一闷,所有血管仿佛都堵了起来,咸腥的血味瞬间弥漫上鼻子和口腔。
  “你……怎么……”樊青河眼看着他从笑个不停,到疯狂吐血,下意识拿起被角去擦他唇边的血迹。
  “不要再吐了!”他发出幼稚的命令,仿佛这是秦庄能控制的一样。
  黑暗覆压上来,完整地包裹了他。
  樊青河的脸也一点一点变得昏暗,最终随着眼睑的闭合,彻底消失了去。
  不知多久没来过医院了。
  当秦庄从混沌中醒来,闻到的便是消毒水的味道。
  樊青河难得没让找家庭医生来给他处理,而是亲自把他送到了医院,尽管也是樊青河名下的产业,是关他的另一座囚牢。
  呼吸器罩住秦庄口鼻,因他本就清减单薄,被这样一遮,越发显得脸蛋瘦小、神情憔悴。
  迷迷糊糊间,听见医生的声音。
  “病人情绪波动太大,脏器有不同程度的衰竭,想必是长期处于抑郁状态导致的。此外,伴有严重的外伤——尿道感染、肠道脱垂。”医生说完病情,又对樊青河道:“堂叔,你怎么把人弄成这样才过来,再流会血人都没了。”
  堂叔?哦,一丘之貉,都是他那边的人。
  “我怎么知道,他命贱,以前怎么折腾都没事。”
  命贱?若非秦庄没力气,恐怕真要大笑一场。
  自己这样苟且地活着,不愿意去死,在他眼里就是贱命一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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