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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想吃回头草[快穿] ——仙旅云归

时间:2022-01-26 09:33:27  作者:仙旅云归
  秦庄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在那瞬间出手如电,一刀扎进了樊青河的胸膛。
  餐刀并不十分锋利,刺入少许就停了下来。
  樊青河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竟没像平常一样反手就打,只是有些迟疑地看向自己胸膛。
  秦庄拔出刀子,将刃尖的血迹抹在萝卜花上面,又用叉子叉了,塞进嘴里。
  “玫瑰花是红色的。”他小口咀嚼着嘴里带血的花,脸色平静得就像那只是普通的番茄酱。
  十分钟后,樊青河坐在客厅里,裸着上身由家庭医生为他处理伤口。
  而秦庄,则被收掉刀叉关回了笼子里。
  听佣人说,他很平静,只是在落锁时起了回身,去看窗外被栅栏切割成无数片的天空。
  樊青河再一次意识到,秦庄变了。
  或者说,他无所顾忌了。
  以前他会惟命是从,会百依百顺,因为他还渴望能走出去,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他愿意忍受现在的屈辱。
  可现在秦庄仿佛什么都不想要了,打骂伤不着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伤不着他,哪怕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幽囚生活,他也根本无所谓。
  所以樊青河建立在爱情之上的报复缺少了原来的作用,虐得到他那具身体,却折磨不了他的心。
  当一颗心坚如铁石,它将变得无坚不摧。
  为了更加了解秦庄,找把柄也好,深入控制也罢,樊青河让手下整理出了最完整的资料。
  所谓的酒店总经理,只是挂名。
  樊青河真正的靠山是盘桓于这片大地,宛如史前巨兽的樊家,可以让他的触手伸到任何地方。
  而秦庄的故事,简单得不行。
  爹不疼,娘不爱,发奋努力,半工半读,才得以完成学业。
  他最大的爱好便是色彩学,大学时也毫不犹豫选择了这个专业。
  若是没有樊青河出现,他或许会走学术道路,写论文,评职称,再找一个看得过去的男人,过平平淡淡的下半生。
  可樊青河稍稍动了下手指,于是秦庄的喜好、自由,须臾皆成泡影;事业、爱情,转眼便化虚妄。
  樊青河以食指在黑字白纸上轻敲,想起在医院那天,侄子说给他听的秦庄的病情。
  如果秦庄眼睛出了问题……
  如果他再也无法像之前一样生活……
  就像老鹰折了翅膀,就像麻雀入了囚笼,就像野犬栓上锁链,那他,还是他吗?
  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一个秦则诚的替代品,还是一个完整的秦庄?
  樊青河挥退了家庭医生和佣人,从灯火通明的走廊,一路走回卧室。
  之前动乱造成的痕迹,已经全部被清除干净,冰冷的木质地板上,放着占了大半面积的银色囚笼。
  褥子已然换了新的,秦庄就趴在上面,盖着一层薄被,四肢微蜷,静静睡着。
  他睡着时也不甚安分,眉毛是拧着的,仿佛黑暗中亦有他无法驱除的噩梦。
  之前就是在这里,樊青河险些把他给弄死。
  那或许是樊青河第二次如此近距离地死亡,第一次是他多年前被匪徒们带走的时候。
  而秦庄的濒死,带给他的恐惧恰如当年。
  眼看着他血涌如潮,看他失血濒危,看他像布娃娃一样了无生气,由着自己将他抱下楼、放到车座上。
  樊青河已许久不曾对一个人牵肠挂肚过,自从秦则诚背叛他以后,他便在自己和旁人之间筑了一座透明的墙,他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
  他将性与爱分得很开,养过情人,却从未爱上过谁,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这样过下去的。
  可人是感性的动物,只要心不死,总会爱上那么一个人。甚至会恨不得将那人抓过来,塞进胸腔里填补那份寂寞。
  秦庄外逃久久未归,他第一反应也不是抓到后要怎么他,而是担心他会不会死在外头。随着时间延长,这份担忧才被嫉妒、恨意所替代。
  今日秦庄的反抗,更将他重新摆到那个不愿面对的难题前:他,爱秦庄吗?
  爱吗?可笑,他怎么可能爱上仇人的孩子。
  不爱吗?那大可一枪崩了他,或看着他死去。又为何会舍不得,会心疼?
  或许,真的该改改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了。
  最起码,让秦庄活久点,活到自己死去的时候。
  这一生太漫长,他不想独自面对余生的漫漫孤寂;这一生也太短暂,他无暇去敞开心扉、重新爱上一个谁。
  等胸口那点伤愈合得差不多的时候,樊青河带秦庄出了趟远门。
  他听说多看看自然风光,会对病情有好处,尽管不知道会不会奏效,他仍是买了票。
  秦庄这病,也约莫是关出来的。
  冷冰冰的牢笼,四四方方的房子,一成不变的窗外景色,还有难得进来打扫或送饭的佣人,当樊青河不在的时候,这些就是秦庄能面对的所有东西。
  没有电子产品用来与外界交流,也没有书籍来消磨无聊的时光,他大多数时间只能像一只笼中鸟一样,在狭小的空间里来来回回,周而复始。
  以往樊青河将这当做惩罚,现在却是不想了。
  G省有名的5A景区,峰岩奇险,谷涧幽深,云雾缭绕,素来是G城人旅行必到之处。
  樊青河打定主意要跟秦庄一起露营,早在山下便已买好了帐篷。
  一辆纯黑小汽车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们,内里坐着的都是樊青河的保镖,穿着常服,以便随时跟从。
  樊青河在山下买了几样简单吃食,递到秦庄手里。
  “吃吧。”
  秦庄抬眼看他,目光清清冷冷的,没什么情绪。
  顺从永远比反抗来得简单得多,而顺从之后的不交流,或许也是一种另类的反抗。
  秦庄坐在专供游客休息的回廊边,用一次性筷子慢慢吃着盒中的关东煮。
  回廊顶上垂下来无数绿藤,随风轻扬。那些拖家带口的、情侣携手的游客,也都吵吵嚷嚷地在绿藤下落座。
  樊青河就陪在秦庄身边,看他像小仓鼠一样把盒子里的东西消耗殆尽,安静得像张壁画。
  这一刻,喧嚣不属于他们,热闹也不属于他们。
  可樊青河却又嫉妒起那些人来,不自觉地帮秦庄端着那吃食,又将秦庄空闲的手攥在掌中。
  那人并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半点反应,仿佛早已习惯。
  樊青河和秦庄的脑回路,好像从来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他认为带秦庄出来,能让他放松身心。
  可有他在身侧,还让那么多人跟着,饶是再浩瀚的天地,于秦庄来说也只是另一个逼仄的牢房而已。
  更何况,还有这双再看不见颜色的眼。
  红花绿树、蓝天碧水,在他眼里通通失色,变成比石头更灰白冷硬的颜色,一如他那个再也暖不起来的魂。
  “我们可以在这待上三天,把所有景点都玩遍。太惊险的项目就算了,你病还没好全,没必要冒险。”樊青河跟他说着自己制定的行程,还特地将地图在他面前展开,一点点圈化。
  “要是不喜欢,你就跟我说……”樊青河把话抛出来,才想起秦庄已许久不曾表达过自己的喜好。
  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哪怕厌恶的事情,他也会默不吭声地忍下去。
  樊青河的指尖抽搐了一下,心中划过一抹应该被称之为心疼的情绪。
  他看着秦庄消瘦的侧颜,试着将两手伸长,把那人完完全全地抱在怀里。
 
 
第二十三章 囚鸟(23)  那时樊青河洋洋得意,自以为看了一场笑话,现在才明白,那是一颗被秦庄费尽心思捧了来,又被他一脚踩碎的心脏。
  瘦了很多,衬衫是按着以前的尺寸买的,已显得十分宽大。空荡荡的,伸手去摸时,甚至能感受到紧贴着皮肤的骨骼。
  太瘦了。
  也太久不曾关心过他的情况了。
  樊青河不愿在这样的悲伤中沉浸太久,只帮秦庄扔了食盒,道一句:“走吧。”
  于是两人沿着山道往前,混迹在叽叽喳喳的人群中间,向高处走去。
  【系统提示:主线人物樊青河爱意+5,当前爱意值85。】
  算起来,这或许是他们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游。
  当初为了请君入瓮,樊青河设定了许多计划,打的便是让秦庄一步步沦陷的主意。只是正如水落石出那一日他说的话,秦庄爱得太快,毫无心机地就撞了过来,根本等不到他用上所有伎俩。
  樊青河看过他的资料,知道他在自己之前完全没和人交往过,在感情经历上,是一张白纸。
  那时樊青河洋洋得意,自以为看了一场笑话,现在才明白,那是一颗被秦庄费尽心思捧了来,又被他一脚踩碎的心脏。
  攥在掌心里的手枯瘦纤长,也曾执着书册,或是粉笔。手的主人也在人头攒动的教室里逐章逐句地说文解字,现在却只围着他一人打转,真正意义上活成了一个玩物。
  樊青河扭头看他,在茫茫群山、叆叇云雾的映衬下,秦庄的脸病态得近乎透明,像一捧聚拢的烟,待到俗世尘缘尽了,就驾鹤逐月而去。
  他们之间,究竟算什么呢?
  秦庄喜欢他时,他满心只想着报复。
  秦庄不爱他了,他却又心机费尽地想挽留。
  人,或许本来就是贱的。
  放在眼前时不屑一顾,等失去了才明白拥有过的美好。
  山路上秦庄并未呼累,也没喊痛,到了玻璃栈道的时候,脚步才迟缓下来,久久不肯上前。
  樊青河觉出那只手里的细汗,回首往他,福至心灵地问了一句:“你害怕吗?”
  神奇的是,秦庄半个字都没说,甚至连情绪都没有表露,樊青河仍是从他面部和肢体的微小反应里解读了答案。
  “不怕,我护着你。”他将秦庄拉到怀里,两手跟安全带一样将他圈着,亦步亦趋地往对面走。
  两个大男人,横着过桥,像极了一只四足二鳌的螃蟹,滑稽得很。
  原本樊青河应当看风景的,要么看看左右群山,要么看看脚下深渊,玻璃桥本就是这些卖点。
  可他满心满眼,都是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秦庄。
  将秦庄拽过来保护的他,浑然忘了这人前不久才拿刀子扎过他的胸膛,也忘了这人亦有锋利的一面,只默默细数着秦庄逐步加快的心跳声,感受着他冰冷外壳下的那点人气。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小心翼翼,唯恐一处不周到,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
  这些于他而言,曾唾手可得。
  如今,却要花费比从前十倍甚至百倍的心力,才能如愿。
  他们还能回到从前那样吗?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时候。
  没有这三年间的仇恨和怨怼,就他们两个人,简简单单地过日子。
  行至中段时,秦庄终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脚下的深渊。
  樊青河在想,要如何回到从前。
  而秦庄心里浮现的念头,是如何才能挣脱这样的困境。
  将樊青河从桥上推下去?还是自己往后攀爬坠落?
  杀了樊青河,他就能从这样的局面里逃脱出去么?似乎也没有。
  还得背负杀人的罪名,被审判入狱。
  自己死?
  换不来半分同情也就罢了,无人会为他流泪,樊青河只怕也会在短暂的惋惜后另寻新欢。
  他有千万种获得愉悦的可能,自己却只有一条命。
  瞧瞧他都在想些什么呀?
  以前的他怕是连只鸡都没杀过,现在却面不改色地思索着杀人的毒计。
  是什么将一颗良善的心异化如此呢?是那份虚假到不行的情爱,还是这三年来永无休止的折磨?
  秦庄蜷起手掌,用指甲刺着自己的手心,在疼痛带来的清醒中继续思考。
  不,两种选择都太便宜他了,自己想要的,是以牙还牙。樊青河施加给他多少,他也要偿还多少,甚至更甚。
  “怎么又弄疼自己了?”樊青河一直关注着他,几乎是在瞬间就察觉了他的变化,将那只紧攥的手一点点掰开。
  这样轻柔的语气,倒好像他们是什么恋人一样。秦庄在心里苦嘲道。
  见到掌心熟悉的血痕,樊青河心头划过一丝愠怒,但更多的是心疼。
  秦庄身上太多伤了。
  此刻他才真切地意识到这一点。
  是他,用暴力当做发泄的手段,将秦庄当个出气筒一样来回殴打。
  也是他,想出无数种变态玩法,在秦庄身上一一试验。
  哪怕是最便宜的男娼,在面对客人的时候,也有选择接或不接的权利。
  可秦庄没有。从一开始,他说“不”的权利就被自己剥夺了。
  樊青河忍不住将他抱得更紧些,像要把这几年来的亏欠、懊悔全部倾诉,又好似要把那些来不及的温柔、情意一并补足。
  毫不容易耗到栈道尽头,秦庄有了喘口气的机会,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樊青河怀里钻了出来,呼吸山中的清新空气。
  这样显然的抗拒让樊青河愣了一愣,待他看到空荡荡的怀抱,那种被秦庄排斥隔离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樊青河不服输,也不肯认,固执地再度与秦庄牵手,带着他往山下走去。
  栈道景点不远处,就开着一连串的食饮店,许多游客都在此歇脚喝茶、拍照留恋。
  樊青河一时来了趣,心想来都来了,不能不留点纪念,便想领着秦庄去凑个热闹。
  秦庄本还乖乖往前走,一听快门声,又霎时止了步子。
  樊青河跟哄小孩一样,道:“没事,就拍两张合照。”
  待看清秦庄眼里的恐惧与警惕时,他才反应过来。
  樊青河咽了咽口水,只觉口腔和咽喉都变得干涩起来,连吐字都那样艰难:“用手机拍,也可以的……”
  秦庄依然不理会,甚至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樊青河一时气涌上心头,堵在胸肺处,让他老大不舒服。
  秦庄的态度,倒好像他连一张合照都不配得到一样。
  这个认知让樊青河压抑到不行,连带着看秦庄也不顺眼起来,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烟,一边指使他去路边小商铺里给自己买打火机。
  “拿角落里那个白色的。”樊青河道。
  秦庄攥着他给的一百元,逃也似地去了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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