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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霜尽杀(古代架空)——凡酒

时间:2022-01-26 09:39:17  作者:凡酒
  岳其诤略一犹豫,对着霜明雪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温教主,霜少侠,此番我为追查凶手,仓促行事,没有详查便下了定论,致使霜少侠蒙受不白之冤,此皆我的过失,还望两位海涵。”
  正派中人对魔教如此谦卑还是头一回,幸而他神色坦荡,并无卑躬屈膝之感,旁人见了,也只会赞一句岳大公子能屈能伸。
  霜明雪扯了扯温离衣袖,示意他算了。温离全然不理:“好,本座念在岳盟主当年成人之美的情分上,今日不同你计较,但本座要问你三句话。”
  岳其诤正色道:“教主请说。”
  温离冰冷的声音清清楚楚地落进每个人耳朵里。
  “本座问你,我爱徒霜明雪,是不是杀害岳盟主的凶手?”
  岳其诤与他身后之人目光交错:“不是。”
  温离道:“本座没听清。”
  岳其诤顿了顿,下颌微抬高:“不是。”
  温离冷道:“今日他出了灵机山,日后你们凌霄门的人还会不会找他寻仇?”
  这一回岳其诤答得很快:“教主放心,只要我做主一日,就绝不会有此事。”
  温离微一点头:“很好,最后一个问题,他脸上的伤,是谁干的?”
  这一句俨然是个要兴师问罪的意思,岳其诤微一迟疑:“……此事,是个意外。”
  “意外?”温离冷笑,抬手将霜明雪揽入怀中:“我这徒弟年纪尚小,本座平日看他如心肝宝贝一般,连句重话都不舍得对他说,念及我教同武林盟的情谊,才叫他走这一趟,你们不待查明事实便他动私刑,如今还不许本座讨回来么?”
  岳其诤心知不交个人出去,此事只怕难以善了,思忖道:“不知教主打算怎么讨回来?”
  “好说。”温离道:“他伤我爱徒,我要他一只手。”
  昨夜负责看守的几个门中弟子知道内情,一听这话,大惊失色:“他不过挨了一拳,受了点皮外伤,你却要人家一只手,也忒霸道了些!”
  温离漠然道:“一只手算得了什么,便是将你们所有人的性命加起来,都不如我爱徒一根头发丝要紧,若非看凌霄门刚逢大难,本座非得将此人剁碎了喂狗!”
  那几个门中弟子年轻气盛,闻言皆气愤难当,有几个沉不住气的,手已经摸上剑柄。在场其余正派人士因理亏在先,此刻也不便太过强硬,虽有些不忿之言,但绝大部分开口的都在试图转圜。
  霜明雪忽道:“教主,打伤我的就是这位岳少侠。”岳其诤脸上晃过一丝惊讶,只听他又道:“但我不要他的手,只消他受我一剑,这事便过去了。”
  他语气神情倨傲冷漠,几乎与温离如出一辙,披风之下,他握住温离的手指轻轻晃了晃,温离神情不改,只道:“随你。”抬手将自己的配剑丢给他。
  几乎就在接剑的瞬间,霜明雪便朝岳其诤刺了过去,他这一剑无招式内力可言,单纯泄愤一般,岳其诤腹部中剑,血顷刻流了一地。十余名弟子呼道:“师兄!”围上前去,或喂紫金安洛丹,或将人搀扶住。
  霜明雪看也不看他,收剑回鞘,转身对温离道:“教主,我们走吧。”
  桑雩见他们要走,追了几步:“小哥哥,你……”
  温离一语不发地揽住霜明雪的肩膀,手臂牢牢抵住他脖颈,不许他回头。几名影卫追随其后,缓步而去。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魔教小辈居然敢行凶杀人,群豪脸上均失了颜色,然而温离似乎铁了心要维护他,行过处,凡听见有不忿之声,说话之人旋即被一股大力击中膝盖,跪地难起。
  偌大一片武场寂然无声,高悬的日头不知何时隐于云后,天色黯淡,只闻猎猎风响,与他们远去的声音。
  各大门派不愿同魔教撕破脸,便是忌惮着这位武艺高深的教主。要知当今武林的高手,功力再高也有个限度,唯有温离,便是先前那场你死我活的血战之中,也无人能将他逼入绝境。两年过去,他的功法内力似乎又进一层。
  他一行人彻底消失之际,有人叹道:“没有饮魄剑便已如此专横,倘若叫他们夺了神兵,唉。”
  岳其诤已被人扶到里面止血上药,旁人不知他情况,他自己再清楚不过。霜明雪那一剑看着狠厉,实则避开所有要害,修养几日便能康复。此时听见外面沸反盈天,乃是几大门派掌门不满温离盛气凌人,欲使岳其诤召集武林同盟,讨伐魔教。只是这番喊杀也不尽纯粹,尚有些想维系太平的犹疑之声混在其中。
  岳其诤听到这里,方才知霜明雪刺自己这一剑的用意。十数名前辈进门之际,他软绵绵靠在床榻上,声音极其虚弱:“几位前辈说得有理,只是晚辈重伤难支,实在……实在……”手指悄悄猛压伤处,一时间疼得两眼发黑,就此昏了过去。
  桑雩对他们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没有兴趣,他满心惦记的都是霜明雪身上的伤,别人不知这里头的名堂,但他身为苗疆蛊族下一任主人,却是再清楚不过。
  趁别人没有留意到他,桑雩带着自己临时召来的护卫,急急忙忙往山下赶去。行至山门外,几个黑影拦住了他的去路,正是先前温离身边的影卫。哲鲁觉察他们来者不善,欲挡在桑雩身前,但桑雩对他摇摇头,示意他某要妄动。
  桑雩心跳极快,强自镇定道:“几位有何见教?”
  那几人恭恭敬敬道:“百里殿下,我们教主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就是渣攻的吃醋时间,正文一共只有二十多章,拜托喜欢的小天使多多留言支持下小萌新,爱你们
  小剧场
  渣渣离:老婆外面有人了怎么办?在线等。
  补充:年轻,看起来体力不错,长的也不赖。
  再补充:我老婆好像也对他也有点意思。
 
 
第15章 阴云  那声音跟你叫的一样好听
  一辆马车停在山下,六百死士黑压压阴云般立于其后。温离一路不曾开口,步伐更是越走越快,霜明雪手腕被他拽的生疼,却只死咬嘴唇,一语不发。行至车前,温离身边护卫忽然惊呼:“教主,霜堂主他……”
  温离转头一看,霜明雪脸色惨淡如纸,白色衣襟已被鲜血浸透,心中陡然一颤,抬手搂住他:“明雪。”
  霜明雪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勉力看了他一眼,身体实在支撑不住,就此昏了过去。
  宽敞的马车之中,霜明雪胸前衣衫已被割开,只见先前无暇玉石般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个形如蛛网的痕迹,此时蛛丝正根根断开,鲜血从断裂处流出,痕迹彻底消失之际,他胸口赫然多了一块尚未痊愈的箭伤。
  “阎罗借命煞。”毕方神色严肃:“苗疆有一种特殊的红蛛,见血化丝,置于伤处,不论多严重的伤,顷刻便会愈合,且看起来与受伤前一致无二,不过效用只得一日,从前打仗时士兵受了重伤,当下若来不及救治,便会用这种蛊先将命吊住。”
  温离自知道这蛊毒的名字,脸色便不太好看,听到这里有些不耐烦:“不必同我说这些,你只告诉我,他现在情况如何,用了这鬼东西,有什么影响。”
  毕方道:“胸口箭伤处理的及时,这些日子养的也算细致,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这蛊毒……”他迟疑道:“非到万不得已,无人会用这种截鹤续凫的法子,只因从阎罗手中借的命,之后都得连本带利还回去。”
  温离声音微颤:“怎么还?”
  毕方看了霜明雪一眼,遗憾道:“折损二十年寿命不提,底子也会弱些,以后若遇伤病,只会比寻常人更难救治。”
  温离额边青筋狠狠一跳,半响,道:“有没有办法补救?”
  毕方摇摇头,见他神色甚是阴森,斟酌道:“霜堂主还年轻,以后好好调养,不再受伤,不动嗔怒,纵然少了这二十年,也未必不能陪教主到白头。”
  见温离身姿不动,下颌崩如一线,似乎咬紧了牙根,毕方没再开口,提着药箱离开。关门之时,见温离抱着人的手紧了又紧,俄而低下头,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霜明雪这一觉睡得沉,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其时头有些胀痛,喉咙也干渴的厉害。尚未回神便,有人将他搀起,又将水杯递到他唇边。
  霜明雪喝了几口,声音沙哑道:“教主。”
  温离的样子与昨天下山时全然不同,看着他时,眼睛里满是温柔,声音也低低缓缓的:“已经叫毕方来给你上过药了,没什么大碍。”
  不知为何,霜明雪莫名觉得温离的态度有点可怕,像极了从前许多次软语威逼的时候,“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话。
  温离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为何不同我说你受伤了?”
  霜明雪身体微僵,垂下眼眸,低低道:“只是一点小伤,不敢劳动教主费神。”
  温离笑了笑,眼中却无多少笑意:“嗯,小伤。”语气好似蛊惑一般:“那你在外面交了新朋友,怎么也不告诉我?”
  霜明雪心里一紧,抬头望向他:“只是一面之缘,算不得朋友。”
  “这话说的不老实。”温离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那个朋友可不是这么说的,况且一面之缘,就跟人家促膝夜谈,还教人家功夫?”
  霜明雪道:“教主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见他就是。”
  温离与他对视片刻,忽的一笑,拾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你难得交了个称心意的朋友,又是个重情重义的,我哪里舍得不让你见?况且人家冒险帮你作证,可是个不小的恩情,总要谢谢人家,我已叫人去请他过来,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谢谢他。”
  霜明雪眼神一动:“他父亲是百里辟罗,教主……”
  温离将他的反应看进眼底,笑道:“知道,他的事,我已查的清清楚楚。”抬手替他将碎发捋到耳后,手指摩挲在他耳边,舍不得放手一般:“你放心,他是你的好朋友,就算不搬出他父亲的名号,我也会好好招待他。”
  霜明雪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不自觉攥紧被子。温离脸上笑意不改,摩挲着他的脸颊,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吻他。
  此时门外侍卫忽道:“教主,人已经请来了。”
  温离好似没听到一般,抚摸他的手移到脖颈上,手指勾着衣领,隐隐有往下的趋势:“这几日你在外头过得如何?除了脸上这处,他们还有没有打你?”
  霜明雪身后往后靠去,试图躲闪:“教主,外面有人叫你。”
  温离揽住他,不由分说将带向自己:“什么人都不如你要紧。”说话间,只听撕的一声,便已将霜明雪肩头衣物扯开,看人的眼神欲念重重,动作更是逐渐放肆,绝非他所说只是查验伤口那般。
  霜明雪推之不及,听见桑雩在外头说,“是不是没听见?要不咱们直接进去”,情急之下,抬手将水杯摔到地上。
  刺耳的碎响声止住温离的动作,霜明雪抵着他的手,声音好似从牙根里挤出来:“教主,外面有人叫你!”
  温离看着他微红的眼睛,顿了顿,对门外道:“先带百里殿下去湖心水榭,本座与霜堂主沐浴更衣完便过去。”
  脚步声渐远,温离也从他身前退开,霜明雪本以为他不过随口一说,不想过了一会儿,真有侍从抬水进来。温离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生气,可他这副平静的模样,远比从前发怒时还要让人胆战心惊。
  霜明雪见他朝自己走来,不死心道:“我伤口还不能碰水。”
  温离柔声道:“知道,我来帮你,我会小心些。”见霜明雪不动,捧住他的脸亲了一下:“听话。”
  霜明雪抿了抿唇,沉默地展开手臂。
  温离打横将他抱起来,径自带到屏风后。帮忙的过程极其漫长,温离为了不碰到他的伤口,一举一动果然格外小心。只是细致过了头,便似狎玩取乐一般。
  温离已经许久没有对他做这种几近羞辱的事,霜明雪隐隐猜到他失态的原因,但无力细想。不管承受过多少次,他始终无法坦然面对这种强迫之下的耻辱。幸而忍之一字早已深入骨血,他悄悄握紧拳头,借由指甲深入掌心的痛楚,不让自己沉溺在无助接纳的情绪里。
  温离也未开口,将人按在桶壁上,查验什么一般,将他里里外外清洗了个遍。
  及至桶里的水由热气腾腾转为冰凉,霜明雪才得以从里头出来,其时浑身战栗,嘴唇冻得发紫。温离看到他的样子,神色微惊,像是才发现一般,旋即把人抱在怀中,以内力替他暖身。此时他又恢复到先前软语温柔的样子,不时安慰般抚摸他的脸颊,又低下头与他耳鬓厮磨。
  只是他抱人的力度与落在耳畔的呼吸明显与往日不同,从前单纯的施予,如今似乎变成了患得患失之下的索求。
  霜明雪道:“教主,客人还在等我们。”
  温离“嗯”了一声,又抱了好一会儿才放手。水榭寒凉,温离替霜明雪选了件白绒貂裘披风,将他严严实实包裹住,拉住他的手,与他一并出了门。
  桑雩随身护卫都被请到水榭外,他独自一人,已枯坐了一个下午。这里装点的极尽奢糜,就是比之他阿父的王寨也不遑多让,全然不是想象中的阴森恐怖,只是念及此处是魔教总舵,他一颗心始终悬着,无法踏实下来。
  眼看天色渐晚,水榭内外都点了灯,温离才带着霜明雪姗姗来迟,见了桑雩,语气甚是和蔼:“劳百里殿下久等,灵机山一行累得紧,下午陪明雪小憩了一刻。”
  桑雩见霜明雪垂着眼眸站在他身边,全无先前的神采,心中不是滋味,声音也提不起劲来:“教主客气了,他若不舒服,再歇一会儿也不打紧。”
  温离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看向霜明雪:“明雪,百里公子是你的知交好友,他来了,你怎么也不热情些,失了待客之道,人家会不高兴的,下次也就不来了。”
  语气虽然温和,但隐隐有个逼迫的意味,桑雩极不愿看到这些,不待霜明雪开口,抢道:“不打紧的,我们苗人交朋友只在乎一个诚字,不看这些虚礼,是吧?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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