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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大一软萌竹马呢?(近代现代)——苏黄

时间:2022-01-26 09:53:54  作者:苏黄
  “过来, 先吃饭,”梁方把食盒放在书案上,把里面的菜一一端出来, “我记得你最爱吃状元楼的菜, 让人过去买了点回来, 那边的厨子没换, 你尝尝是不是还是小时候的口味。”
  国师府的厨子一向做饭偏清淡,瑾石口重,比较喜欢国师府附近状元楼的饭菜,小时候他就总想方设法拉着梁方偷偷去外面吃加餐,没想到梁方还记得。
  这让他感觉更对不起梁方了。
  现在已经是午后了, 他又不好借口走, 毕竟梁方是专门买来给自己吃的,自己先是在人家家里发脾气, 又莫名其妙地睡了这么久,现在人家特地给自己点的饭菜来了, 一口都不吃转身就走确实不好。
  于是瑾石硬着头皮坐到书案旁:“那个……不如去客厅……”
  书案上被梁方整整齐齐地摆好了绘谱和灵执, 空出来的本该用作绘阵的地方现在正被堆满了状元楼的美味。
  梁方斜眼看他:“小时候没见过你这么讲究。”
  书房本不是吃饭的地方, 但瑾石小时候没少在这啃零吃加餐。
  梁方毫不在意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瑾石也就随他坐下,状元楼的菜还是记忆中的味道,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瑾石恍然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食不言寝不语,两人安静地享受了一顿午饭,下人进来把东西收走,换上茶水,瑾石一看这架势便知道梁方要开始长谈了。
  瑾石内心十分想走,他可是知道的,梁方一旦开始端起架子,那说教程度比宋成园还……
  一想起宋成园,瑾石便对梁方软了下来。
  梁方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后问道:“吃饱了吗?”
  瑾石乖乖地点头。
  就在他准备好洗耳恭听的时候,没想到梁方起身:“走,带你去个地方。”
  诶?不是谈话?
  瑾石跟着梁方,七拐八拐地往国师府里面走,路越走越熟悉,这不就是小时候去国师府开蒙学堂的地方吗?
  果然,梁方带着瑾石在那记忆中的学堂旁边站定,他们没有进去,就站在那门口附近,刚好能看到学堂里的情况又不打扰到里面先生的授课。
  “要仔细感受阵法的灵气,对,拿灵执和拿笔姿势有点不一样……”
  温和的声音从学堂里传来,一个眉目温柔的中年人正耐心地帮一个小孩子板正拿笔的姿势。
  “这是今年来国师府学堂开蒙的孩子们,”梁方在瑾石耳边轻声说道,热气扑在瑾石的耳朵上,让瑾石有些痒,“那位是国师府开蒙的先生,姓苏,叫苏青,是当年曾经跟着父亲上前线,后来因为身体原因退下来选择到国师府启蒙执教的青印。”
  “好,这一笔画得不错,灵气再收一点就好。”
  苏青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直起腰的时候看到门外的梁方。梁方对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不要在意他们,让他继续上课,苏青对他微微行了个礼。
  “我当年来的时候,国师府的学堂里只有我和你。”瑾石侧头问梁方,“现在学阵的小孩这么多了吗?”
  “当年国师府的学堂收学生有很严格的限制,”梁方叹道,“包括家世、资质等,符合要求的孩子少,到你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没什么学生的时候。”
  当年只有国师一派势力各家的孩子能送进这里开蒙,筛选家世也是防止谢崇那边用什么手段,毕竟每个孩子都是每家的心头肉,要是真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很可能会变成对面的把柄。
  至于资质,那就更容易理解了,资质好的孩子如果从国师府开蒙出来,长大后自然也是会成为国师一脉可用的后备力量,当然要重点培养。
  原来这个学堂还不是谁都能进的?瑾石不禁想,当年他能进这里,恐怕在家世方面,是看在元初的面子上。
  “那现在呢?”
  “现在我当家,把规矩改了。只要是真心想绘阵之人,对绘阵抱着很大的热情和耐心之人,他就可以来国师府学阵。”
  “那……你要怎么判断呢?”
  梁方抬了抬下巴,瑾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堂内靠里的一个小桌子旁边,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孩穿得十分朴素,脸上的神情很认真,他的手边的阵纸比别的孩子高出一摞。
  “那是……?”
  “那是城西一个铁匠家的孩子,”梁方说道,“去年国师府内学开蒙贴出招学告示,有不少身具灵脉的孩子都过来了,我让苏青拿了《兰芝流心谱》,给他们用普通的纸笔抄写,能抄写完的孩子,就能入学。这个孩子是抄写最慢的,但他是少数的能坚持抄写完并完全抄对了的。”
  瑾石现在已经会背《兰芝流心谱》了,这本基础的绘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薄薄一本,但上面复杂的、在普通人看来没什么规律的线条,让那些才三岁的孩子们誊抄一遍,着实很考验小孩的耐心和细心。
  梁方没有让他们去测试灵气的敏感度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而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筛选出那些坐得住的、喜欢绘阵的孩子。
  “他的天赋并不是最好的,”梁方侧头看着瑾石,“可就算他天赋不好,他依然在靠比别人更多的努力追赶他的同窗。所以瑾石,你有着那么好的天赋,仅仅因为现在的一点挫折就想放弃吗?有多少人想成为绘阵师,哪怕只能到落墨的程度,他们也没有放弃啊。”
  瑾石看向那个小孩,阳光透过窗子,落在小孩的头发上。
  “瑾石,”梁方按住他的肩膀,温声道,“你要想清楚,你是因为喜欢而绘阵,还是因为天赋而绘阵,假设天赋真的不在了,难道你真的就再也不绘阵了吗?”
  瑾石沉默了一会,再抬眼已是坚定:“我是因为喜欢绘阵而绘阵,我不会放弃绘阵!”
  梁方松了口气,他笑了:“那好,那我来帮你找找你现在的问题吧。”
  两人回到书房,茶水在阵法的加持下仍然热腾腾的,瑾石的心境已和刚离开时不一样了。
  梁方递给瑾石茶盏,问道:“这九年你大概都看了哪些绘谱?”
  瑾石老老实实把绘谱名字背给他听。
  这些绘谱都是元初挑给他的,元初为了保证他绘阵的天赋在灵脉被封的特殊时期不被束缚得太过,尽量选的一些开阔绘阵思路的绘谱,所以这些绘谱在梁方看来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梁方随手拿了根灵执转了转,瑾石乖巧地端着茶盏,期期艾艾地看向他。
  良久,梁方才说道:“也就是说,这些绘谱和你绘阵的阵感不和。”
  瑾石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小时候对灵气的敏感和直觉特别准,但是自从解封之后,这天赋就不怎么管用了,还处处和学过的绘谱相悖。”
  梁方沉吟半晌,然后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对灵气的天赋直觉不准,是因为你长大了?”
  瑾石一愣:“长大?”
  “举个例子,你的身高在随着你年龄的增长而增长。”
  梁方指了指窗外的老树,老树上的黄叶随着风晃晃悠悠落下,那树有个枝子横向伸出,上面曾绑过一个简易秋千给两个小孩玩,后来他们长大了,那秋千也被拆了,而那横着的枝干粗壮了一圈,向外延伸搭上了院子的小墙,伸到了隔壁的院落。
  “以前你可能直着腰就能过的地方现在就需要低头,行路习惯适应你身高的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但是你的灵脉,是在一夜之间恢复的。”
  瑾石思索了一番,明白了梁方的意思。
  他的灵脉没有跟上身体的生长,他的脑子里记忆的还是小时候灵脉给他的反馈,但现在灵脉变化了,体会到的阵法灵气自然也会有不同的感受,如果用现在的天赋感受去硬套小时候的行阵直觉和习惯,自然会出现问题。
  所以元初会给他提议,说可以再去云游。
  因为他小时候对阵法灵气的敏感和认知,全是当初和元初云游的时候建立起来的。如果想要重新通过天赋去认识阵法和感知效果,必然也要用他现在的灵脉再去真正地看一遍那些阵法,这是最稳妥也是最快让他重新适应长大后灵脉天赋的办法。
  可是……
  瑾石看着梁方,他不想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
  梁方最艰难的时候是一个人扛过来的,然后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想到之前在小巷子里的时候,梁方那有些发抖但仍然死死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瑾石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个情况下离开京城。
  “如果原因真的是这样就好了,”瑾石抓了抓头发,“那我就得多抄抄绘谱感受下灵气了。”
  这是除了去继续云游外唯一的办法,但画在纸上的阵法和实际的阵法给出的灵气反馈还是有区别的。
  梁方的手指摩挲着的灵执,垂下眼睛:“你不想去云游吗?云游是能最快最好恢复你天赋的方法。”
  瑾石看梁方的手指,他捏着灵执的手有些泛白,而梁方没有看他,好像在等待什么最后的答案一样。
  他……应该是希望我留下来的吧,瑾石想,虽然现在的自己这个样子,但是……
  “当然要留在京城啦,”瑾石故作轻松地说道,“况且我还得阵考呢,不然就算去云游,那在大沐没个正儿八经的绘阵师身份,有些事也是难办的嘛。”
  梁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放松和庆幸,但又隐隐有些失落,他状似无意地问道:“原来是因为阵考啊,我还以为你不想考了呢。”
  “也不止,”瑾石说道,他伸手把梁方手里那快要被他捏断的灵执抽了出来放在一边,然后拉住他有些凉的手,认真说道,“梁方,今天谢谢你。”
  梁方被他拉着手,之前一直管理得很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瑾石笑了出来,两枚浅浅的梨涡像盛满了蜜一般:“梁方,你说得对,我应该相信自己,也应该相信你,我会努力追赶上你的脚步的。”
  我会努力追赶上你,瑾石没有说出来后面的部分,追赶上你,然后帮你分担你的压力,承担之前没能和你承担的一切。
  瑾石没有去深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时候的他觉得也许是因为梁方是他交的唯一的朋友,也许是因为他们是命契之人,本身就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羁绊。
  但总之,梁方对瑾石的承诺十分满意,他露出了这些天瑾石所见唯一放松的笑容,依稀可见小时候那个彬彬有礼、清秀可爱的小公子的痕迹。
  “好,我等你追上来。”梁方笑着说。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4章 试错
  瑾石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他踏着红霞哼着小曲儿心情舒畅地迈过元府的门槛,一路走到书房推开门,看到元初坐在书案的后面, 见他进来, 放下了手里的绘谱,淡淡说道:“看来国师找到解决你现在问题的办法了?”
  “算是吧, ”瑾石点头,“他猜是因为我灵脉生长过快没适应过来的缘故, 我打算这两天完全照抄绘谱试试, 重新感受和认识下这种感觉。”
  “抄绘谱,”元初重复了这个词,“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是怎么带你去认识阵法的吗?”
  元初还是想让他去云游。
  瑾石无奈:“现在……不是走不开嘛……”
  “有什么走不开的?”元初反问, “现在北成臣服, 大沐安定, 正是去云游的好时候。”
  瑾石沉默了一下, 然后问道:“大沐真的安定了吗?”
  北成的皇子在京城自由自在,绘阵司南衙心怀鬼胎,当年刺杀老国师的宋成园行踪成谜、动机成谜,这还只是绘阵师范围内的暗流涌动。
  如果现在他放下一切去云游,那么梁方自然是继续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想到梁方在听说自己暂时不会去云游时松了口气的表情, 瑾石心里就不落忍。
  元初叹了口气:“梁方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同样的问题, 在当年一向不喜欢斗阵的他执意要参加雏鹰冬战时,元初就问过, 那时候的他回答是,梁方是他最好的朋友。
  后来也因为那次夺魁, 让他差点丧命于二皇子之手。
  时隔十一年, 瑾石还是坚定地点头:“梁方对我很重要。”
  元初的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放弃。
  也许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好的,元初想,在命契之人的牵绊和宿命的拉扯下,不论经历怎样的变动,最终都会把他们拉到一起。
  或成知己至交。
  或成永世宿敌。
  就像……
  元初深深叹息,他站起身,双手背后看向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亮和它的伴星缓缓升起。
  “你有没有想过,”元初轻声说道,他的声音让瑾石听不出什么情绪,“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和梁方必须为敌呢?”
  和梁方……为敌?
  “或者说,”元初转过头,目光锐利,“有一天,梁方他认你为敌呢?”
  瑾石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元初看瑾石懵懂的模样,摇了摇头:“算了,瑾石,你自己做好决定就好,但是你记住,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一如十一年前他回答瑾石的那样。
  那天晚上瑾石并没有从元初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元初只是和以往一样,默默支持了他的决定。
  接着便是要备战来年开春的阵考。
  绘阵司的阵考在惊蛰前后,离现在也不过几月有余,时间说紧不紧,而瑾石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决现在的阵感问题。
  元初和梁方都认为他现在的困境是因为被封九年的灵脉解封生长过快导致他对阵法灵气的走势判断跟不上,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矛盾感和感知不准确的问题,毕竟他对灵气的感知敏感没有下降,只是对感知后的结果判定有问题。
  于是他开始重抄绘谱。
  在他强撑着天赋对他的影响,咬牙抄了几本绘谱后,他发现自己对于阵法的感觉有了些变化,有一种当年被梁方掰着手板正执笔姿势的感觉,瑾石强迫自己的这种天赋去重新认识和感知阵法灵气,脑袋努力将这种感觉和阵法的实际作用对应上,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那种绘阵时的矛盾感在渐渐减少,天赋灵气的感知也开始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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