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红尘杀美人(近代现代)——四月一日

时间:2022-01-28 09:53:10  作者:四月一日
  “你知道么?我生父吃人。他爱我的母亲,又得不到她,就把她吃掉了。以前我觉得他好恶心,但现在,似乎也有一点能理解了。”
  哦操,忘了巫先生在被他儿子正义制裁前,是个一流美食家了。
  巫商果然永远都比我想的还要没下限,无论是大的那个还是小的那个。
  我瞟他一眼,冷笑:“我以为你说的‘吃’,是那种意味的‘吃’,没想到还真是字面意义……?”
  巫商忽然眼睛一弯,笑容很漂亮,也很疯。
  “——猜对啦,刚才都是骗你的!我怎么舍得对哥哥做那种事粗鲁的事呢。”
  说着,他直接把我从地上抱起来,迈进了我们的卧室里,这件事我也赞同,毕竟昭瑶还在隔壁睡着呢,大人吵架总不能让小孩子看到。
  他动作轻柔地把我放在床上,然后开始一件件除去自己的衣服。
  “哥哥也知道的吧,想要一个人完全属于另一个人,其实有一种非常龌/龊、非常下流的方式。”
  巫商轻轻咬了下我的耳朵,他呼出来的热气打在敏/感的皮肤上,让我动弹不得。
  “我以前总是顾虑太多,总是想得到你的心,但现在发现……”他自嘲地笑了笑,“就算费尽心机、机关算尽,也还是没用。既然没用的话,那我就只能用笨办法了。”
  是个成年人都知道他接下来准备干什么。虽然我早就做好和他发生关系的准备,也从未来的记忆里得知我们在过去确实是一对,但我觉得时间不该这么早,起码不该是现在。
  现在我的心还在傅白雪那里,对巫商毫无怜惜,只有愤怒和怨怼。如果这时候他搞了我,我大概能在他的肚子上开个洞。
  但是看巫商这样子明显是疯了,我们两个都是那种越生气反而越冷静的人,他现在是听不进去人话的,我只能自救。
  我一面琢磨他这个能力的运行机制是什么,一面跟他瞎扯,想要拖延时间。
  但令人扼腕的是,巫商真的太聪明了。
  “不要想了哥,这个招数,我是专门琢磨出来应对你的。你现在麻痹的不是身体,而是大小脑,我是用精神力欺骗了你的感知,你要是想动,首先要突破我的精神力才行。”
  操啊——这不是难为我一个武斗派?我一直都是拿精神力当武器用的啊,欺骗感知这种高端操作,我听都没听说过!
  他爬上床,不紧不慢地开始剥粽子,剥完以后,然后还非常变态地在我的眼睛上蒙了一个眼罩。
  我觉得他真的有病。
  “……?”
  巫商解释:“哥,你是我最尊敬的人,如果就这么看着你的脸,注视着你的眼睛……如果看到你脸上露出怨愤的神色,我觉得自己会做不下去。”
  这哪来的鬼才逻辑?所以就把我的脸捂住半边?既然都有心理负担害怕没法起立了,你就不可不做么?
  “不行啊哥哥,不行……”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摩挲着我的后颈喃喃地说:“你知道么,我非常讨厌第二性别这个东西,在我看来它根本不是人类的发展,而是倒退,无论是再强大的A或O,因为不可抗力陷入丑态的样子,都像被驯服的野兽一样可悲。”
  “可有时候,我又很感谢AO结合机制,如果不是因为你是Omega,而我是个只能被你圈养的少年Alpha,我们根本不会有任何发展。”
  “包括现在也是——你喜欢傅先生也好,喜欢阿昭也好,但只要有了我的标记,你就再也不能抛下我。”
  他的指间微微用力,后颈传来过电感,我知道最多一刻钟后,那里会再度分泌信息素,令我陷入假性/发情的状态。
  一片黑暗中,我只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指间,像是蛇一样,沿着我赤衤果的皮肤向下滑动,留下过电般战栗的触感。
  我睁着眼睛瞪着眼前黑茫茫的一片,心想这叫什么事。
  巫商的动作里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这种决心我在战场上看到过很多次,那是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决议,别人无法轻易撼动。
  感到他的手有往里深入地打算,我压抑着怒火,平静地对巫商说:“小商,你现在收手,我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只要今天你不打算杀了我,我一定会恨你,然后狠狠地报复回来。”
  在话说出口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未来的巫商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同样知道了今天这场较量的结果。
  巫商还是没有收手,而我因为这件事对他心怀怨愤,把他折磨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而他不稳定的精神状态,会导致宁红尘的死亡。
  我陡然发觉,命运是个无解的环。哪怕在骤然得知真相,发现自己可能命不久矣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无力过,那时我还在想,或许我不会死,或许我成功地改变了未来,或许我已经来到了另一条时间线上。
  但我现在忽然回过味来,也许命运我回到这个时间点,并不是要“改变未来”,而是“创造过去”。
  最可怕的是,哪怕我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的事,却还是会按照原定的老路继续往前走。
  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俗人,做不到傅白雪那样的境界,巫商这样对待我,我只想让他好看。
  巫商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像是蛇被剥下了皮,挖去了心脏那样,哪怕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已经在为他的痛苦感到悲哀了。
  我知道他在乎我,但哪怕到现在,没有巫参那段记忆的我,还是无法理解,他到底在乎我哪里,又在乎到什么程度。而且我始终有个疑问——他在乎的真的是我么?
  发现巫商竟然因为一句话而这样难以承受后,我还以为他会停手,没想到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我忽然感到一大颗水滴,啪地一声砸在了我的胸膛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那哥,你能给我一个承诺,承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丢下我么?”
  他像个小孩那样抽噎着,可怜又无助地问我。
  想到再过几年后我八成要死,哪怕这会儿很想说点什么来敷衍,但我还是沉默了。
  看他这副偏执样子,明显巫商没少骗他,我不知道当时的我是怎么想的,但是起码我现在不想这样。无论怎么想,给出承诺而不去履行,都比一开始就断决希望要残忍的多。
  他问:“现在,你连一句谎话都不愿意敷衍了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可我要怎么跟他说呢?他的信任体系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见我不说话,巫商轻轻笑了下,自嘲道:“……我就知道。”
  “骗子。”
  ——这是我陷入情/热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一夜过去,巫商给我下的那个邪门的能力终于被接触了。
  我平静地摘下眼罩,推开巫商拥着我后背的身体,扶着快要废掉的腰,一步步挪下床,慢腾腾翻出衣服。
  巫商没有阻止我,就那么静静看着。
  昨晚我们彻彻底底做了很多次,从里到外的那种。无论是被咬烂的腺体,还是其他的地方,都似乎证明我已经彻头彻尾、是属于他的Omega了。
  可事实呢?
  我总算想起了一个盲点,未来的巫商,是没有已标记状态的,否则也不至于会泄露信息素了。
  多搞笑啊,他破釜沉舟做的一切,并不是想要享受情/事的快乐,只是为了留住我。但他怎么都没办法成功,我甚至有点可怜他的了。
  巫商保持着被我推开的姿势,倒在床上,用一种含义很复杂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我。
  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穿戴好衣物,缓步走到巫商面前,弯腰看着他,然后笑了笑。
  我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如何,但大概不怎么好看。因为巫商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虹膜中的瞳孔收束成一个小小的黑点,然后他像是感觉到疼痛,眉头下意识蹙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了,强装无事地与我对视。
  “早安啊,哥。”他笑道。
  “嗯,”我将手掌按在他紧实的腹部,说实话这触感很好,“早,连标记Omega都做不到的废物。”
  说罢,发动能力,「线」瞬间穿透他的身体,在他的腹部上开了一个掌心大的空洞。我之前说过吧?如果他动我的话,我就在他的肚子上破一个洞。
  “……呃!”巫商顷刻血涌如泉,下意识想蜷起身体,立时将本来就乱糟糟的床单染得更加不能看。
  “搞定不了的话,就等着死吧。”
  我再也没看他一眼,漠然走出了卧室。
  -
  下一话:怨偶①
  我抱着手臂在一旁说风凉话:“小商,对人要有礼貌知道吗?以后对平辈和长辈说话都要记得加‘您’,忘一次就撕掉你一张你的填图册。”
  作者有话说:
  我想炖肉呜呜呜。
 
 
第92章 三十、怨偶①
  三十、怨偶①
  我和巫商的关系迅速恶化了下去。
  之前产生的那点类似于“温馨”或“甜蜜”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我们之间又重新跌回了冰点,不,甚至比那还要不如。
  连一向对这种这些事情粗神经的昭瑶都察觉到了不对。
  他先狗狗祟祟地去问了巫商:“喂,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当时巫商正坐在大门的门槛上晒太阳,而我则在楼上的卧室里看书。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状态——如果有条件的话,绝不会待在同一个空间内。
  摸着良心讲,其实很像队里那些有家有口的队员,在和那口子吵架以后的状态。那词怎么说得来着,是冷战对吧?
  而昭瑶呢,就是夹在冷战夫妻中间的倒霉孩子,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迷茫不知所措。
  这小子不知道我在楼上都能把楼下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他刻意压低声音的样子有点笨拙,但是很可爱。
  紧接着巫商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还听到他打了个哈切:“没有啊。”
  “可是。”昭瑶欲言又止,“你忽然受这么重的伤,哥都没有去抓凶手给你报仇。”
  巫商那天被我在肚子上挖了个大洞,他也没管,就躺在床上发呆,似乎就在等着死。所幸住在隔壁的昭瑶闻到了血腥味闯了进来,否则我就要头疼,该怎么在不自打嘴巴的情况下,把他救下来了。
  当时昭瑶简直震怒了,一叠声问巫商怎么回事,巫商索性给他编了一个巫家旧部怀恨在心,入室暗杀不成跑路的说辞,唬得昭瑶一愣一愣的。
  昭瑶的优点是实心眼,缺点是太实心眼了——这么几天过去,他怎么还没回过味来,这是婚内强/奸引起的家暴啊!
  不对,这傻小子好像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和巫商的真正关系来着。啧。
  巫商的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他似乎是有点不耐烦:“大概是他最近太忙吧。”
  “啊?忙?可他最近明明连自卫队都没去……”
  “——因为他跟傅先生闹崩了。”
  巫商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像赶小狗一样把昭瑶赶走了:“快走啦阿昭,你挡着我晒太阳了,伤口需要足够的紫外线照射不知道么?”
  “……”听着外面的声音,我烦躁地站起身,也懒得下楼了,直接从窗户口翻了出去。
  我的心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硬,一听到巫商那明显虚弱无力的声音,我就感觉有股火腾腾腾地往我脑门上蹿。但是因为一些我自己也理不清的原因,我一点也不想让巫商这个人精看出我很在意,愈发表现得云淡风轻,结果就是我快要被自己憋死。
  如果是平时,遇到这种事,我早就去找傅白雪诉苦了,可他妈的现在我也不想见傅白雪啊!
  我漫无目的地在水龙坡上晃荡了一圈,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我穿过水龙坡里像是蚂蝗一样密密麻麻的人流,往燕北走去。燕北是个大环套小环的城市,越是往中心走,就越是繁华。
  在中心区的市区,甚至已经和战前没什么两样了。
  看着街道上放松行走的人群,想到十多年前他们出行时紧张的表情,我不禁感到了一丝欣慰。
  这样的场景,就是傅白雪想要看到的、是他的理想吧。
  最后,我随意转去了一个废弃的公园内,坐在凉亭中发呆。
  现在的城市建设都是自卫队在管,但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肯定会优先修缮学校医院等公共设施,像公园之类的地方,早就无人打理了。
  似乎这个公园在战前也是赫赫有名的景点,是延续了两朝的古迹,可惜一场空袭下去,就只有断壁残垣了。
  经过是十多年的时间,这里俨然成了一个植物与昆虫的王国,草长莺飞,鸟叫虫鸣。
  我蹲在地上,低头观察一只失去了伴侣的金龟子。
  它的妻子(或许是丈夫?)刚才被我用小木棍戳死了,这只可怜的金龟子在配偶的尸体旁边转了两圈,似乎有点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又用头顶了顶对方的身体。
  “喂,”我托着下巴,用刚才那柄制造了惨案的凶器又捅了下这只金龟子,“你看起来很孤独的样子。”
  它还在坚持不懈地去用头推另一半的尸体。
  我丢下小木棍,抱着膝盖小小声地叹了口气。
  “……我也是。”
  -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辈子的我为什么会死。
  上辈子我根本没活清楚,一直稀里糊涂的,被眼前局面迷惑住,根本没有挖出深埋的情报。所以到现在,我也只是对很多事知道结果而已。但是不管怎么说,哪怕知道未来有很大可能已经注定了,甚至我就是在那条路上飞驰,可我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然而就算是我想破脑袋,都无法想到,如今已经完成和精神海共鸣、强到无敌手的我,还能被什么杀死。
  想来想去,只有熟人作案这一个可能。可是我警惕心那么强,熟到可以近我身的人,数来数去就那么三个。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