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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杀美人(近代现代)——四月一日

时间:2022-01-28 09:53:10  作者:四月一日
  他们三个要杀我?
  要是在宁红尘的记忆没恢复前,我大概还会因为本能的忌惮,对巫商和傅白雪产生怀疑。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那忌惮,根本是死之前的怨念太深,甚至跳了一次母液都没有洗干净,自然不会多加怀疑。
  正当我的思维陷入僵局时,某天一个自卫队的队员被傅白雪派过来跑腿,却被巫商拦在了门外。
  “又是个蓝衣服……你来干什么?”
  那被拦下的小年轻有点唯唯诺诺的:“来、来给副队送需要过目的文件,还有总队给订的衣服。”
  整个自卫队总基地都知道,总队和副队喜欢穿情侣装,每一套都是总队托人特意定做的。
  今天是昭瑶跑去傅白雪那上课的日子——对方嘴上说着撒手不管,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教了——我便窝在昭瑶那屋的床上午睡。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我翻过身去,把被子往头上一盖,装死。
  现在我一听到傅白雪的名字就觉得烦。
  “哥在睡觉,你把东西放这儿就行了。”这时候巫商的存在就显得无比知情识趣了。
  “可……”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更唯唯诺诺了,也不知道以前巫商和自卫队合作的时候,给这人留下了怎样的心理阴影,“总队交代了,我一定要把东西亲手交到了副队手上才能走。”
  怕不是要把东西给我,而是怕我一怒之下直接跑路吧?
  毕竟傅白雪没巫商那么变态,喜欢给人装定位。如果我气不顺跑路了,他都不知道去哪里逮我。
  我都能想到的巫商自然更清楚了,这简直是在Alpha的雷区上跳踢踏舞,尤其是傅白雪假装性别这事暴露之后。巫商果不其然火了,他阴恻恻道:“对于零来说,在自卫队任职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如果不想送,就带着这堆破布破纸滚!”
  这下那名自卫队的人也生气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是一份工作’,你知道总队和副队在自卫队中的威望有多高么?副队亲口说过,这里是他的第二个家!”
  “——那是因为我还有自己的家。”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批衣起身,不紧不慢地下楼道。
  “副队!”/“哥!”
  在门口争执的两人眼睛一起亮了,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我。
  在外人面前我还是要给巫商面子的,随意对他“嗯”了一声,我问那队员:“傅白雪干嘛非要你见我?”
  他自然不能据实以告,支支吾吾半天,果断地转移了话题,用的还是兴师问罪的口吻:“副队,您怎么不叫总队‘老白’了?”
  虽然我知道自卫队里人均我和老白的CP粉,且大多数是老白的激推——你们不懂一群肌肉Alpha/Omega磕偶像时有多上头,场面比后来玉京春里的昭瑶狂热粉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不幸的是,我因为作风总是奇奇怪怪的问题,无论作为宁红尘还是零,都是被拉瓜的那个——但直接舞到我面前还是有点……?
  我保持微笑:“……因为忽然不想叫了。”
  这时候巫商直接一摇三晃走到我面前,然后往我身上一靠。他肚子上的伤很重,人又瘦了不少,虽然已经长到和我齐平的高度,但还真有种弱不胜衣的美感。
  他就维持着这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婊气冲天道:“因为我们已经是标记关系了,要是零还那么叫另外一个男人,我会伤心的~”
  我:“……”
  拳头硬了,要不是估计着一拳下去他可能就没了,我这会已经要打人了。
  小队员一听人都不好了,脸一扭震惊地看着我,刚才他一直半低着头看不清脸,这下我总算认出他谁了。
  上次我躲在自卫队的树上偷懒,树底下几个聚众说我闲话的队员,他是里面一堆Alpha里唯一的一个Omega,因为整个自卫队都找不到几个Omega,我对他印象极深。
  我心想傅白雪究竟用那副欺骗世人的皮相,招惹了多少烂桃花啊!这群人到底知不知道,那只是个本质社恐的软蛋而已?
  他惊讶地连尊称都忘了:“你竟然——”
  我靠他这副我给傅白雪戴了绿帽子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我倒是想给他戴呢,可他傅白雪给我这个机会了么!?
  但是巫商比我更不爽。他垮起一张批脸,阴阳怪气道:“哦,我知道了,你这么说话也是你家总队交代的。”
  当着外人的面,我没把巫商推开,而是抱着手臂说起了风凉话——也不知道是在风凉谁:“小商,对人要有礼貌知道吗?”
  “是~”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巫商的眼睛都亮了。
  在我们的一唱一和下,那小Omega直接被挤兑走了。
  “哥,刚才……”巫商大概把这事当作了我们和好的标志,他笑着转头,刚想对我说什么,我已经冷下了脸,一把将他的胳膊甩了下去。
  不论如何,我已经受够了巫商的神经质和患得患失,未来的我造的孽,为什么要老子现在买单?我打算狠狠敲打巫商一顿,让他收敛起他那堆小动作。
  以前我不说不是因为不介意,而是因为懒得费口舌。
  “……哥?”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看了看被我一把甩开的胳膊,又看了看我。
  说实话,以巫商的脑子和演技,我甚至不清楚他这副作态多少出自真心,又有多少是想要博我的同情。
  我转身就走。
  傅白雪的面我半点不想见,巫商又何尝不是?
  觉醒了记忆后,我对他的信任已经跌到低谷了。他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我看的时候都在想,他这是在演吧?他是不是又在骗人?他说这个有什么目的?纵使我明白他对我的感情,明白他做很多事都没有恶意甚至是出于好心,但我就是忍不住要把他往妖魔的方向想。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破裂到这个程度,真的没什么继续维持的必要了。
  巫商究竟一直在强求些什么?在我身上追寻昔日的幻影么?这也太可悲了吧。
  “哥!”
  他站在我身后,又叫了我一声。
  我停了停,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道:“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你该学点礼仪了。”
  “我知道你一贯傲慢,也不为难你。以后对平辈和长辈说话都要记得加‘您’,忘一次的话,就撕掉你一张你的填图册。”
  威胁完,我就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巫商有一箱很宝贝的手工填图册。
  外观是很平实的16开硬壳素描本子,里面是一张张用钢笔描好样子的简笔画,只要用彩铅或水笔将相应的图案上填上颜色就行,是那种非常傻瓜、以巫商的脑子会觉得极度无聊的游戏。
  但巫商很喜欢。
  我还记得当年他风尘仆仆,一路避开巫家的人北上来到燕北找我。当时他什么贵重物品都没带,只背了一个小学生专用小书包,书包里空荡荡,既没有食物,也没有金银,只有几本用塑料袋好好包起来的填图册。
  后来我给他找了一个小院住着,那院子有些年头了,里头有挺多老式家具,其中就有一个小木箱,大约是以前的女人拿来装首饰陪嫁的。巫商如获至宝,直接把那几本填图册装了进去。
  后来他搬进来后,偶尔他穷极无聊,我就能看到他坐在书桌前,用铅笔在素描本上描花样,又用钢笔勾出线条。
  起先他还不太熟练,不过两三次之后,他就已经能够不依靠铅笔,仅凭钢笔和记忆力,凭空描摹出绘本里每张图案的样子了。
  当时我也闲得发慌,问他:“你不看看原件?”
  巫商低头认真地勾图:“不用,我记得。”
  我又问:“你怎么不把箱子里的先填了?我记得那几本都是空白的。”
  巫商了摇摇头:“我怕会被我翻烂,原件用来收藏就好。”
  我没事找事:“你不觉得这很无聊?自己做了以后,自己再把它填出来。”
  巫商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扯起唇角笑了下:“……你不懂。”
  当时我没明白他眼神里什么意思,现在也不太明白。
  晚上就寝时,我和巫商背对背,一人沿着一个床边睡,谁也不挨谁,比起从前撕都撕不下来,完全是另一个极端。
  这种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局面,被打破在几天后的一个清晨。
  前面说了,巫商其实是个很高傲的人。他高傲到什么程度呢?除了我、昭瑶和傅白雪,他基本不屑于和任何人讲话,怼人与合作对象除外。
  而我们最近在冷战,昭瑶比他小,是弟弟,当然不需要敬语。所以直到三天后,我的话才有了被实践的机会——对象是住在隔壁的那个女Beta。
  如果有人还记得,就应该对她“工作”时的动静有印象,那真是让人心神不宁的吵。关键是人家就是要靠卖力工作恰饭的,我也就忍了,昭瑶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骂骂咧咧,但经常会接着交换的名义,给隔壁送点吃的。
  全家真正比较介意这事的,是巫商。但巫商不会对这名Beta说什么,他只会在
 
 
第93章 三十一、怨偶②
  三十一、怨偶②
  大概是预感到了什么,这几天除非晚上睡觉,绝不会踏上二楼一步的巫商,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我的门口。可惜他赶到的时间晚了点,正好看到了我把那五张画纸从填图册中撕下来的情形。
  我回过头看他。
  “……”巫商像是看到了非常滑稽的一幕,他扯了扯唇角,却完全没有笑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很想质问我些什么,双手僵硬地垂在身边两侧紧紧握拳,连青筋都突了出来,最后却又生生忍住了。我等了半天,他却只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为什么就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总是遇到那么多有秘密死憋着不说,还那么善于隐忍的家伙?
  真是操了。
  我平静地把那五张图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反问:“早就跟你说过要有礼貌吧?你不放心地上楼查看,不也是有所担心么?”
  巫商抿了抿唇:“但心里有所预感,和真的看到,还是有区别的。”
  这就是侥幸心理吧。
  我本来不想用“老师”的遗物来威胁他的,这样显得太小家子气了,而且还有种靠替身上位的女友特别介意男友的前任那种诡异感。
  天知道我真的没那种意思——我只是觉得巫商这混小子铁石心肠刀枪不入,这世上就没什么他在意留恋的事,除了和巫参相关的东西。
  我没办法,想对付这种小鬼,只能用这个手段了。
  撕下画纸时,我还以为巫商会跟我翻脸,没想到他忍了下来。
  所有的心绪全都被他藏在那双黑不见底的眼底,没有向外泄露分毫,就连那小小的失态也只是瞬间,现在我只能看到他平静的面容。
  那双拳头握了握,又握了握,在我以为他要对我动手时,他只是长长吐出一口气。
  “如果这是您希望的,那么我知道了。”
  他转身走了,留我在房间里被他那句不软不硬的话气得半死。
  什么啊,怎么弄的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我以前就说过,巫商这小子太傲了,眼里就只能装下那么几个人。他这副死样子,以前有巫家护着,后来有自卫队和我护着,可以后呢?如果有个万一,我真死了呢?
  我敢肯定,假如真的发生那种事,巫商是绝不会再和自卫队有牵扯的,他都不止一次不止一次嘲讽过我和傅白雪是在过家家了。
  那么在南方势力还在追击他的情况下,为了自保,就像我在未来看到的那样,他只能去投靠玉京春。
  就他这种破性格去了玉京春,我怎么能不发愁?
  所以我想着,哪怕只是装个样子,也要在面子上让别人过得去吧?别的我都不求,就他日后那副猫嫌狗憎的样子就可以了,哪怕阴阳怪气了点,好歹不落人话柄啊!
  结果听听巫商说的那句话,我是让他拿这套阴阳怪气来堵我的么?
  什么叫“如果这是您希望的”!?说得像我故意拿这个折磨他一样?要是我说,我让他改掉这个臭毛病,完完全全是为他考虑他会信么!?操!
  我被巫商气得肝疼,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简直恨不得把垃圾桶里的那几张废纸撕得粉碎,又生生忍住,又一次翻窗离开了。
  直到夜幕时分,我才回来。
  一跨进门,就撞上昭瑶担忧的视线,他不知道我和巫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像只不知所措的狗子,只能急得团团转。
  刚才我出去确认了一些事,心情变得不怎么美妙。如今看到还在眼巴巴等我的昭瑶,一颗冰凉凉的心终于感到了丝丝安慰。
  我揉了揉他的狗头:“吃晚饭了么?”
  昭瑶点头:“二哥做了。”
  昭瑶的性格有时候其实挺别扭的,比如这句“二哥”,要是当着巫商的面,打死他都叫不出来。
  这时候他这么叫对方,算是昭瑶式隐晦求情。
  我点点头,三言两语打发他回自己房间,昭瑶欲言又止却拗不过我,最后还是在我的微笑下,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我折腾了一下午,肚子还饿着,便钻进了厨房,想看看巫商有没有给我留饭。
  打开被盖住的大铁锅,里面是一碗米饭,还有一盘炒肉。
  这房子我住了那么久,但因为水龙坡这破地方限制颇多,一楼到现在还没通电。
  我把饭碗端出来,随意站在灶台前,准备就这么摸黑吃。在黑压压的狭小空间里,我低头扒着饭,忽然想起了一件小事。
  记得巫商刚过来的时候,还有点不习惯,但一点也没表现出来,通体一副“富贵贫贱于我如浮云”的淡然姿态,很淡定地接受了狭窄脏乱还黑黢黢的新住处。他演技很好,我们都差点被骗过去。
  发现他其实对这种环境有点苦手,还是在某次饭前,他习惯性地去找餐巾。
  虽然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我还是很快地意识到,他是个大少爷,和在战场打滚的我,以及在贫民窟混大的昭瑶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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