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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玄幻灵异)——余河不喜

时间:2022-01-29 09:16:38  作者:余河不喜
 
 
或许是洪德昌自己的汗水浸湿了符纸,也或许是他不小心将符纸掉进了水里,原因如今已经不得而知,但这都直接导致他后来的惨死。
 
 
 
在盛逢到来之后,国安七组立刻调兵遣将,派了二十人到达现场处理善后,结果刚一开门进到卧室就全跑出去吐了又吐,直到凌晨一群人才总算把现场处理干净,这也算是七组历史上第一次遭遇善后滑铁卢。
 
 
 
开车回去的路上,盛逢一直在出神。
 
 
 
沈晏终于在坚持二十分钟不说话后,遭不住了:“盛组长,开车跑神可是很危险的哦——”他趁机捏了把盛逢的侧脸,揩完油即刻缩手回去,饶是盛逢反应极快也没逮着他。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鬼不要脸,阴曹第一。显而易见,沈晏就是这么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鬼,得了便宜还想再捞一把:“手感不错,你这张脸去我们希夷境还能买个不错的价钱,别给国安卖命了。不如咱们做个交易?我那儿还认识不少有钱的嫖客,我搭线,你接客,钱你我三七分,我不多要你的,总归还是你赚怎么样?”
 
 
 
盛逢懒得搭理他,语气敷衍:“我这皮相不堪入目,怕是难登你们希夷境的大雅之堂。”
 
 
 
“诶,盛组长你怎可如此贬低自己?虽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可……”
 
 
 
十字路口遇到红灯,盛逢缓缓把车停下,一双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眼睛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正在聒噪的沈晏,硬生生看得沈晏把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盛逢这才罢休,收回眼神,靠在椅背上。
 
 
 
半晌,绿灯亮起。
 
 
 
“洪德昌被杀的这件事,你怎么觉得?”再三考虑,盛逢还是决定询问沈晏的看法。
 
 
 
他总觉得,身边的这个人表面上云淡风轻,一副纨绔子弟的放浪做派,实际上心思深沉、城府极深,还有那交锋恶鬼时骨子里透出来的狠戾,盛逢真的开始庆幸他第一次没有用那套手法来对付自己。
 
 
 
沈晏满不在乎:“不怎么觉得,能让一只女鬼用这么阴险毒辣的手段杀掉一个人,除了血海深仇我想不出其他原因,至于恨从何来,那还得问问你锦囊里的——她本人了。”
 
 
 
盛逢考虑着怎么才能让这女鬼开口,沈晏却在沉默过后继续说下去,而这一回他难得正色起来:“不过有一个点,的确吸引了我的好奇。”
 
 
 
车辆慢慢减速拐进国安大门,降下车窗示意了一下安保人员,随后一路往地下车库驶去。期间路过全自动刷脸机,沈晏一眼就瞥见了他个人信息栏里的就任时间,距今已经八年了。
 
 
 
“你是想说那根钉子吗?”盛逢轻车熟路地在车库里拐来拐去,最后停在了一处空车位里。
 
 
 
沈晏冲着他挑了挑眉,跟着盛逢下车,也不再卖关子道:“想不到你还挺上道的,此钉名叫离魂钉,如今市面上最常见的大概也就两寸长,有抽取生魂之功效。可钉在洪德昌身上的那根,从钉头大小判断,长度也绝对不止两寸。”
 
 
 
他拉长了腔调,说:“据我所知,这东西只有底下有卖。而且这么长的离魂钉,也只有希夷境的黑市才能搞到几根,功效也就不再拘泥于抽取生魂了,这只女鬼怕是想让洪德昌魂飞魄散永沦地狱,后辈生生世世不得好死啊。”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盛逢听他对此侃侃而谈,忍不住开口问。
 
 
 
沈晏登时潇洒地对着盛逢行了个古礼,道:“小生不才,百年前曾托人重金造过几根,对此物件还颇有些研究。”他插科打诨,瞧见盛逢肩上的伤口又正色起来,眼神透出一丝危险,“伤得严重吗?那恶鬼还真的该死。”
 
 
 
盛逢不以为然:“小伤,回去擦擦药就好。”
 
 
 
惨白的无影灯下,洪德昌惨不忍睹的尸体内脏被身体修复人员一点一点拼接上去,纵使国安物证科的科长见多识广,也从没见过如此不堪入目的尸体,他正小心翼翼地将尸体太阳穴中的钉子慢慢取出,之后将其捏起放入证物袋,拿给外面走廊等候的盛逢。
 
 
 
“盛组长,这是您要的钉子,尸体破坏太严重了,有些内脏残缺不全,报告只能晚点再给你了。”
 
 
 
盛逢接过证物袋,简单寒暄几句,便走去电梯间按下了电梯按钮。
 
 
 
沈晏凑到他跟前探头打量那根钉子,上面还残留着血迹,长度足有十寸,与沈晏之前的猜测并无二致。盛逢看完钉子抬头瞧了眼神采奕奕的沈晏,活像只叼到飞盘跑回来邀功请赏的大金毛。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东西指定不是那女鬼自个儿讨来的,我总觉得她还没那个能耐下到希夷境去,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刻意而为之。”沈晏这一次进电梯倒是没闹什么幺蛾子。
 
 
 
盛逢心中暗暗思忖,他也早已想到了这一点,这女鬼在人间算是一只大凶之物,可若将她置于妖魔纵横的希夷境中,她连只盘中餐都算不上,又怎么能与希夷境黑市接上线?
 
 
 
锦囊已经交给了天南地北去处理,国安七组的第二审讯室是交由地府工作人员全权布置的,专门审讯除人以外的“脏东西”,镣铐也都是针对恶鬼,不针对人的。
 
 
 
俩人一前一后刚到,话术师白铃铛就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看见盛逢立刻冲他打了招呼。可对于盛逢身旁的沈晏,白铃铛像是压根没看到他一般。
 
 
 
“审的怎么样?”盛逢接过白铃铛手里的文件,简单查看了一下笔录。
 
 
 
白铃铛摇摇头,虽然是通宵干活,但她精致白皙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疲惫:“她叫楚晓,生卒年她说记不清了,大概是死于一场对土地的祭祀活动,至于我问她为什么在人间徘徊百年,她一直保持沉默。”
 
 
 
对于一只鬼来说,大多对投胎轮回都是抱有一定期望的,盛逢见过那种滞留人世时间过长的恶鬼,他们有的凶神恶煞,有的残暴不仁,唯一不变的是,对于轮回他们仍抱有一丝希冀,任谁宁愿做一辈子的孤魂野鬼飘荡人间呢?
 
 
 
最终,盛逢还是决定再试一试,他端着一杯水独自跨入了审讯室,他并没有开启地府设置的禁制,而他距离楚晓所在的位置,只有大概三米的距离。
 
 
 
盛逢这样的做法,沈晏是一百万个不理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盛逢是不死之身,没有禁制,等于将生命完全暴露在一只恶鬼的面前,只要她有一丝的不如意,杀死盛逢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但盛逢不能死,他身上还有沈晏感兴趣的东西,至少在沈晏还没搞清楚之前,他暂时还不能死。
 
 
 
“喝点水。”盛逢将那杯水放在低着头的楚晓面前,“你应该碰得到吧?”
 
 
 
楚晓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听见盛逢的话也不应答,翻眼看看他之后,拿起桌上的纸杯喝了一口。喝完缓了一会儿好像是发现了盛逢没有命人打开禁制束缚自己,她咧开嘴,笑容中带着阴邪。
 
 
 
“你不开禁制,不怕我杀了你吗?”楚晓大笑着,诡异的笑声环绕在整个房间里。白铃铛站在监控室里,虽然就和房间内部只隔了一道玻璃,可还是被楚晓的声音搞得心惊胆颤。
 
 
 
盛逢丝毫没有作出任何害怕的表示,他移步至自己的座位上,面对着三米外的楚晓,语气放缓道:“楚晓,你为什么恨洪德昌?是因为他扒了你的坟,还是开了你的棺,或者是偷拿了你的什么东西?”
 
 
 
楚晓又恢复了沉默,与刚才白铃铛审讯时的情形如出一辙。
 
 
 
“楚晓,你要想清楚,杀了洪德昌不是你的最终目的,你的目的应该还远远没有达到吧?过段时间我们就要将你移交地府,到时候你去了阴曹,判官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说任何话。”盛逢一只手扶住桌面,身体缓缓前倾,他在有意无意中激怒对面的楚晓,“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他真的该死吗?”
 
 
 
“他该死!他怎么不该死?”楚晓愤怒地将装水的纸杯扫落到地上,整个面目都变得狰狞了起来,“他!和那个道士!都该死!你们跟他们那群小偷是一样的货色!”
 
 
 
小偷?
 
 
 
白铃铛果断在楚晓扑过来的瞬间打开了禁制,楚晓被震得又退回了原地,她先是愤怒地大吼大叫,后是毫无预兆地狂笑,最后沉寂,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哭。
 
 
 
盛逢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揉了揉眉心,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感受到了疲倦,沈晏站在他对面,脸上还是笑容盈盈:“最近怕是不能从这小丫头片子嘴里得到什么信息了,闲着也是闲着,我正好要回希夷境一趟,顺便帮你打听打听黑市的人,这离魂钉的购买源。不过这价钱嘛,还是得另算的。”
 
 
 
盛逢这会儿不想跟他讨价还价,便摆摆手由他去,自己则揉着太阳穴,告诉自己必须得回去睡一觉了。
 
 
 
身后本来规规矩矩站着的沈晏突然拉了盛逢一把,盛逢完全没防备,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重心,他大骂道:“你干嘛!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动手动脚的?”
 
 
 
沈晏取下自己腰间悬着的那枚雕花玉佩塞进了盛逢手里,盛逢古怪地瞧了他一眼,简直就差把“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给沈晏看了。
 
 
 
沈晏啧了一声,广袖一甩,叉着腰说:“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亏你还是阴阳眼,你那房子里的阴气那么重,你看不出来?”他冲着盛逢指指点点,“你在那种房子里住着,身上也没个护身的东西,能活这么大还算你走运。谁叫我天生就是乐于助人呢,这玉佩暂时借你一用,睡觉的时候压在枕头底下,鬼压床大概就不会发生。”
 
 
 
但是沈晏这张嘴也太能絮叨了,最后盛逢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也没管他后面说了什么,道了声谢,把玉佩草草揣进兜里就下了电梯。
 
 
 
“哎,盛组长,玉佩也是按小时收费的啊!”
 
 
 
盛逢大概是没听见这句话,沈晏望着缓缓下降的楼层数,不由自主地抿起一抹微笑。
 
 
7 第7章  十九棺七
 
天已经快要亮了,国安七组这种从来随叫随到的机构,工作时间也是不固定的,没碰到事的时候一个个闲得长草,接到案子就忙得没日没夜。不过盛逢是个罕见的好组长,他走之前勒令所有人回去休息,连续工作两天的他们也终于能关上设备回家好好睡一觉了。
 
 
 
沈晏并没有即刻赶回希夷境,他耐心地等待第二审讯室的工作人员下班。黎明降临,国安七组的走廊逐渐恢复了平静,沈晏不紧不慢地走向第二审讯室那扇被贴满黄符、开着禁制的铁门前。
 
 
 
天南地北牵着叼着糖果的蜉蝣女刚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就撞见了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只见沈晏对着第二审讯室的那把驱邪锁打了个响指,铜锁就“嘭”地一声自动打开了,而满墙的符纸好像对沈晏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只是轻轻一推,铁门就开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天南地北心里琢磨着,心中渐渐冲破牢笼的好奇心激发了他的斗志,他对蜉蝣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一点一点靠着墙偷偷摸了过去。
 
 
 
沈晏的突然到来令楚晓有些惊讶,她不仅惊讶于面前这个相貌俊美的男人能够轻易突破铁门上的层层符咒,还惊讶于他能够对自己面前的禁制视若无睹,硬生生穿过禁制走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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