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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门(近代现代)——浅7

时间:2022-01-31 10:14:29  作者:浅7
  投喂光吃不胖的人没有成就感,而柏潜看到我日渐圆润的侧脸,完全没有这种困扰。他甚至还丧心病狂地订购了三车年货。
  来送年货的是他在星和的生活助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实习生,林簇。
  林簇除了我去开门时的那一眼惊讶外,一直谨守作为透明人的优良素质。我目送这个忙进忙出,警惕心很强的小助理离开,凑到柏潜面前,把他手上的书拿开,猫着腰问:“你不用解释一两句的?”
  “解释什么?”柏潜今天穿了件淡黄色的羊绒衫,碧玺牌的做工太招眼,又是这种亮色,柏潜不遮不掩的时候,这个饰品总有种耐人寻味的存在感。
  我突然想起林簇刚才落在柏潜上半身的眼神,手轻轻摸上链条,又抛了个难题给他:“我记得你是没有什么饰品代言的,对吧。”
  柏潜回了我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从我手心夺走碧玺牌重新归置回中央的位置,道:“我没有任何代言。想见我,就只能去电影院。”
  “霸气。”我假笑着给柏潜竖了个大拇指。
  柏潜捉住我的大拇指,拉了两下,说:“回到第一个问题,我要向谁解释?”
  我没说话,任柏潜猜。
  柏潜认真地思索了一瞬,说:“如果是你的话,那我解释一下。刚才进来的那个,是我目前的第不知道几十任助理,他叫林簇。我不知道他和我前几十任助理有什么区别,因为我从没有参与选人,要说他任期比较久的原因,嗯,我想想,是他的名字比较合我眼缘。如果你还想听别的,那不好意思了。”柏潜重新拿起刚才没看完的书,随便扔了一句话敷衍我:“除了你,我不用再向任何人解释。”
  好嘛,四两拨千斤没有人比你更懂了,柏小潜!
  我虽然没有听到我想听的,但根据柏潜话里的漏洞,我大概能猜到他在星和的地位了。
  皇长女的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随便一句话都是大事,但他不乐意开口。就是除了演戏,一概不管。
  我有些好奇,问:“书房里的那些剧本,总是你自己挑来演的吧?”
  柏潜从书页上抬头,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嘴皮:“怎么可能,我那么忙,哪有时间挑剧本?”
  “你没被人卖掉,真的是老天爷可怜你!”我恨恨地说完就回了客房。
  柏潜如今已经走向国际,可他在经纪公司,却连剧本都不挑。这有谁敢信呢?那些天天说柏潜看剧本挑角色,不论咖位大小,不考虑片酬出演的柏潜影迷,知道这个真相,会哭昏过去吧。
  他有最惊人的表演天赋,可他从不爱惜。
  星和传媒后继新人个个靠凭柏潜作配登入荧屏,出演大流量首作。他们收名获利,唯一被封口的,就是“柏潜”二字。不被允许在任何场合提及柏潜,不准上位,不准拉踩。这就是内娱龙头企业的运营模式。
  云拂和我说这些时,希望我可以劝服柏潜带连酌上戏。我毫不犹豫拒绝了,可经不住云拂带谁就护谁的坏毛病。
  “柏潜都留你过年了,这个小要求他还会不答应你吗?而且你也不用担心这个事会破坏你们现在的进展,放心哈,柏潜在星和当摇钱树当惯了,他懂这个行业的规则,不会多想的!”
  云拂说了一堆,但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开着手机外放,捏着钢笔继续画早上没完成的分镜,随她一个人在对面唱独角戏。
  直到五分钟后,云拂提起柏潜前妻郑鸢的名字,“柏潜一边和你发展小粉红,一边把经纪约挂在他前妻公司,给他前妻公司带新人,你不膈应啊树竟容?凭什么可以帮他前妻带新人,不能给你带新人了?这样你们还有必要拉扯下去了吗,都三四十的人了!”
  我眼底因为这几句话带出点火气,怒道:“三四十怎么了,男人到这种时候就不能是单纯的交个朋友,谈个对象了啊?你这是呆名利场,呆出了什么臭毛病啊?哦,因为柏潜愿意给星和带新人,那他不给我公司带就对不起我了,你是这个意思对吧?你搞清楚状况好吧,给公司带不带得出新人,是你的职责,和柏潜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从来没打算借柏潜的力去培养其他任何一个人,他们配吗?!郑鸢愿意牺牲婚内的时间发展事业,那是她的选择,但我不愿意,我只想让柏潜多休息休息!我不想他一年三百多天都在剧组,当然如果他现在工作需要是这样,那我也尊重,可是我绝不会亲手给他安排工作,让他远离我。”
  “我不是多伟大的人,我可以和他以朋友的名义相处一辈子,但如果他有一天得闲陪我,我绝不会把他让给工作,我就是这么小气。”
  注:我在第三十章剧透过“摇钱树”后作黑称,现在已经交代完毕这个点了。一是中期被资本操控疯魔的CP粉,二是柏潜成名后就是一棵摇钱树。
 
 
  第73章 -这是我看过,最美的烟花,也是我爱过,最好的人。
  除夕那天很早柏潜就把我从被窝里叫出来,帮忙挂灯笼贴春联。
  我洗漱完毕出来时,书房的墨宝还未收起,我第一次见识到柏潜的毛笔字。笔风凌厉,气势遒劲,胸中却自有一处温柔。字如其人。
  上联:一念白头岁岁安
  下联:万事如新福临门
  横批:辞旧换新
  扶着爬架贴春联时,我问柏潜写这副对联酝酿了多久。柏潜推平黏胶,后脑勺对着我说五分钟。我笑谈他这五分钟出土的墨宝天赋极佳,哪天不想演戏了去天桥底下支个摊也能暴富。柏潜笑着应和了我一声,便没有多说了,按着对联糊墙。
  我有些止不住话头,问:“说真的,以后你想息影了,准备去做什么?不过你还这么年轻,想这个问题是过于早了。我记得我们早前认识没多久的时候,做过一个访谈游戏,好像是类似真心话的那种快问快答吧。我那时候光想着营业应付了事,没想到你回答得那么走心。当时你是说想一个人出海旅游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实现了吗?”
  国内没有多少柏潜私下里的新闻,暴露人前最多的就是婚姻和孩子,关于他本人,无论是媒体还是影迷,都是神秘得不能再神秘。没有人能在看完柏潜所有参演的电影后,准确地说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粉丝控评时说柏潜戏抛脸,从来没有夸大水分,而是事实。偏偏,他戏外的曝光度又为零。
  “去过一次。”柏潜从爬架下来时说,“拿完第一个金鸡奖影帝之后,准备毕业答辩的那段时间去过。但没有出海,只是坐在礁石上远眺了几分钟。之后的生活太忙了,这个想法也基本上忘得差不多了。”
  我说:“现在不会想去了吗?”
  “不会了。”柏潜吹好两个灯笼给我,指着我睡的客卧位置,“都挂上吧,有准备那么多,喜庆。”
  把灯笼挂好后,我们已经错过了早饭时间。柏潜收拾好手上的活,进厨房去蒸米糕,做肠粉。我留在外面继续接手他没干完的活,清扫纸屑,吹气球,点蜡烛。一个早上就把过年的气氛拉满了。
  坐上餐桌解决迟到的早餐,已经快十点。柏潜满脸喜气地问我想不想今晚想不想放烟花,烟花这种热闹的俗物已经离我的生活很久远了,我有点心动。
  但想到房子的位置,我还是略表遗憾道:“北京现在五环内还是禁放烟花的吧,你出门也不方便,要不还是算了吧。等有机会了,我带你回我家庄园里放,不会扰民,也不怕发生引火事故。”
  柏潜的眼皮扑簌扑簌动了几下,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他应了好,但最终还是决定今晚要放烟花,不然差点意思。
  柏潜把放烟花的难题扔给了林簇,林簇头疼脑热了好一会儿,临近午饭才把地址发给柏潜。
  定位是个专门治烟花热的富人酒店。林簇说除夕临时抢定房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他求助了郑鸢的黑金五星VIP卡。
  我听到那个名字后,脸色有些臊红,这样大张旗鼓是不是太没必要了?
  然而我还没提出什么宝贵意见,柏潜就一口答应下来了,安排林簇下午四点前要把房卡送到。
  我问柏潜:“你除夕夜出去开房会不会不太方便?”
  柏潜正用奥尔良腌料给全鸡来一场深度按摩,头也没抬应我:“那是星和该考虑的事。既然没拦我,说明问题不大。”
  “还有,”柏潜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盯着我的眼睛道:“我们不是去开房,只是放烟花而已。除夕夜,我怎么可能让你在酒店守岁。”
  我的心脏怦怦乱跳。直男不撩的时候,也很致命啊,该不该说柏潜是gay圈天菜?
  午饭也很丰盛。我在这里住的每一顿,柏潜都把我的口味照顾得很好。遇上这种体贴的厨师,你想减肥那是没有办法的。所以肉眼可见我的身材已经凸显了幸福肥。
  饭后我自觉上称,结果被柏潜一句“树老师,你不胖”给忽悠下来了。
  下午我回书房画分镜,柏潜在厨房客厅进进出出煲汤焯肉,忙了大半个下午他才得闲,来书房叫我去他衣帽间挑衣服晚上出去放烟花。
  其实我的行李箱在我住这儿的第二天就托运来了,衣服品类都很齐全,只是不太适合北京的冬天。本想直接出去买几套回来,但柏潜嫌麻烦,说反正也只穿给他看,去他衣帽间找几件凑合就行。
  去他衣帽间找怎么能说是凑合,星和百万造型师听了怕是要当场离职。柏潜的咖位举足轻重,星和的造型师给他走轻奢低调的舒适风,造型看起来随意,实则单拎一件羽绒服就上一二十万了。
  我有天多此一举问柏潜,我说:“为什么你都退圈了,还那么在意衣品?被拍到的可能性小不说,你又不是流量明星,谁还扒你穿什么呀。到今天的地位,你就是披个麻袋走机场,也没谁敢说你丑。”
  柏潜想了想说:“退圈了,我也还脱不了“演员”这顶高帽。该有的职业素养不能忘。”
  我没意识到他口气里的不对劲,只认为是他偶像包袱太重,便问:“谁规定的?你看你树老师我,现在身边连个助理都没有,随便套件衣服就自己走机场了。”
  “星和。”柏潜犹豫了一会儿道,而后眉眼都是朦胧的笑意,这些细碎的表情变化糊在他那张演过人生百态的脸上,我一时分辨不了那些笑容究竟意味“悲欢”的那个字。他说:“星和是国内最大的造星场,每个艺人都是商品,分梯级明码标价。包括我。”
  我想正常人被当做商品,该都是难过居多的吧。
  我很震惊:“包括你?你什么价?”意识到这样问柏潜,可能有冒犯到他,我把脸上的表情和声量都收了收。
  “没关系。”他突然把脸搭上我的肩膀,闷闷地笑道:“我不吃亏,我是星和的无价之宝。”
  听到这句话,我恍然大悟为什么柏潜什么都肯答应,唯独不肯签到我的公司来了。
  曾经交付信任和爱的时候太郑重,以至于利益当头一棒时,才六神无主到崩溃,只能放弃抵抗。“顺其自然”四个字只能安慰一时,此后承受的,是伤口腐烂后,经年难愈的痛。疼痛的教训刻进了骨血,他终于醒悟过来,如果当初没有利益往来,现在是不是可以什么都不变。
  明明开始时,只要有心,我们本可以一直保持纯粹。
  晚饭时我打定主意不愿意多吃,柏潜劝说无果后,眼看食材要浪费了只好都咽进了肚子。
  我盯着洗碗机把碗洗完,才想起出门的口罩没了,去柏潜卧室找他要。他刚换好衣服,在吃消食片。我拉开他放日用品的抽屉,拿了两个口罩出来,一人一个,还不忘笑话他晚餐逞能。
  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嘴上还在犟:“两个人吃饭,总要有个能吃的才行。”
  很好,我又被他的土味情话臊红的耳根!柏小潜非常行!
  我们出门时风雪仍未消弭,但街上的车道行人还很多。
  进酒店时,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主动说要分开走。柏潜觉得没必要,却被我瞪回去了。
  我先领了房卡进电梯,22楼的豪华套间。
  我的生长环境使然,无论是金是银铺就,也从我嘴里听不到“豪华”二字。但柏潜这次可以。
  因为他用了钻石。
  套间的空间很大,保密性极好,一排落地窗全是单向玻璃。流光溢彩的珍珠帘拨开,是一池用睡莲托着钻石的温泉。温泉的大理石台面四周都点上了一圈做工精细奢华的红烛灯,烛火摇摇曳曳,落地窗外突然接连飞上好几个烟花。七彩的火云轰然巨响,一排属于柏潜的心愿便落入了我眼底。
  “新年愿望:希望树老师,长命百岁!!!”
  我盯着窗外的尾字出神,身后柏潜轻柔的声音在我心里振聋发聩:“树老师,新年快乐。”
  我回头一看,柏潜一身漆黑的装扮,唯一的亮色是没有藏好的碧玺链条,手上抱着一盒烟花欣长而立,头上还有没消融的霜雪,耳根冻得发红。
  可恶,浪漫不过他了。
  但即使这样,男人争强好胜的心思仍不停歇。我蹲下身拾起一朵睡莲,连同上面熠熠生辉的钻石一起捧到柏潜面前,我说:“我实现你的愿望,你也不能忘了我的。我要柏潜同学,比我晚七年到一百岁,可以吗?”
  柏潜没有立即回答我,先是接过我手上的睡莲和钻石,然后分了两条仙女棒给我。
  仙女棒燃起的火花印在柏潜眼底,我还在等他的答案。仙女棒烧没了一根又一根,我终于在回家之前听到他轻轻的应允:“我努力。”
  注:无法理解柏潜反应时,想想他还没弯彻底,想想他每时每刻都在和死神打架,就懂了。不敢轻易许诺,是我希望柏潜有的担当。
 
 
  第74章 -我和他相处的日子,时间快得像掉进了缝里。
  人的一生活多少岁,从来是不能如自己所愿的。我要他答应我,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仿佛只要我们真的活到了一百岁,我们就真能拉扯六十余年。
  六十余年,不够我们有个好结果吗?我也不知道,但我在准备了。
  减少期待,也放纵情绪。说到底,我就是太不甘心了。
  好像我们一直这样相互拉扯,直到死亡,我大概就能接受在人间的这一趟一样。
  我们回了风景苑守岁。十一点左右时柏潜说要弹钢琴我听。主卧往里走的一间屋子,采光不是很好,但靠窗帘的地方,放置了一架白色的钢琴。柏潜说他那次演钢琴家时,为了那场三分钟的独奏,每天在这间琴房练琴长达十小时,后面还考到了等级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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