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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丑(近代现代)——愚礼

时间:2022-02-02 15:12:13  作者:愚礼
  他特意说了他要吃那种酸死人的李子。
  如果戚衡没听出来他的状况不正常,那就当是把戚衡先支开,让其暂时离开危险。
  如果戚衡能悟明白,那就会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出其不意进来。他便多了个帮手。
  他一个弄不过钟正言,两个总是可以的。
  戚衡也果然不让季岑失望,听懂了季岑话里的奇怪和语气的异常。
  意识到了季岑有问题,再结合正浩被警方盯着的事。他猜到有可能钟正言出现了。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联想到钟正言就在永利楼上,但他就是一瞬间明白了。
  他以完全压倒性的优势,骑坐在钟正言身上后不停地攻击钟正言头部。
  钟正言从最开始的抵死反抗,已经慢慢放下了手臂。
  戚衡觉得他疯了,看到季岑受了伤,他不介意再冲动一次,更不怕再进去关几年。
  “戚衡你他妈傻吗!别打了!”季岑阻止道,“他都不动了!”
  戚衡似乎才想起来什么,收回沾了血的拳头。起身跑回屋里查看季岑伤势。
  从灯亮了后季岑就看他的肚子了。
  血和衣料粘在了一块儿。好大一圈鲜红色。他长这么大都没流过这么多的血。
  地板上钟正言拖拽他的轨迹因为血液清晰可见。
  跟他妈画了个抽象画似的。
  “岑哥,”戚衡蹲到季岑身边说,“你感觉怎么样。”
  季岑闭了闭眼睛:“先去门外,叫那辆咖啡味的五菱宏光里的人下来,把他弄走。”
  戚衡下楼的功夫叫了救护车。
  咖啡味的,真亏季岑想的出来这种形容。也亏他能毫无疑问地直接下楼。
  戚衡出门后跑着靠近那辆咖啡色的面包车,敲了敲前车窗,待到车窗下降后他便把屋里情况说了。
  看到他手上都是血,那两个警察立马下车跟着往永利楼上跑。
  戚衡下楼后,阳台地上躺着的钟正言动了。季岑没觉得他能跑,翻身都费劲,完全起不来了。
  这人肯定想不到今天的永利之行是场灾难。
  季岑也没想到能大反转。
  警察进来后把钟正言扣上手铐架走。
  联系总部叫了救护车。得知戚衡已叫过了后才先带着钟正言下楼了。
  戚衡不敢扶季岑,也不敢碰。他搓着手背上的血说:“你可真能耐,让人欺负成这个德行。”
  “别嘚瑟行么,”季岑后脖颈靠在床杆上说,“你能制住他那是因为我前期打了基础的。”
  戚衡:“是是是,你牛逼。”
  “该庆幸这房间的门没有反锁钮,不然你进不来。”
  “该庆幸的不是我听懂了你的话吗?”
  季岑:“事情怎么这样了呢,太不真实了,跟做梦一样。”
  “你疼不疼?”
  “屁话,你试试在肚子上扎一刀?”
  “我要是扎一刀能把你这刀给替换了,那我就扎。”
  “别跟我叨逼叨的了,我都啥样了。”
  “怕你睡过去。”
  “太疼了,睡不过去。”
  警察带着钟正言出来后,正浩的便衣就都撤走了。
  不少路过的都驻足观望,平常生活中太少碰到这种抓捕现场。
  都带着畏惧和好奇。
  肖明军见人是从永利带出来的,还以为是季岑犯事了。
  确认不是后松了口气,想往永利屋里去的时候,被停过来的救护车上跳下的医护人员给扒拉开了。
  救护车是师院后面四医院来的。
  因为距离优势,所以非常快就到了位。
  肖明军非要跟着挤进永利的门。
  被医护人员拦在门外后他不停地对着里面喊季岑的名字。
  季岑被抬着出来的时候,对肖明军说:“省省力气吧,喊的不累吗?放心吧,我死不了,后天还得参加你的婚宴呢。”
  了解了情况的乔艾清不愧是经历过大事件的,她早就拿着手提包出来了。
  她让肖明军好好看店,让戚衡跟警方先去录口供,她自己则跟着坐进了救护车里。
 
 
第050章 幸免 感觉还不赖。
  戚衡很想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去, 但他得先同那几个警察回长青派出所。
  不是第一次坐警车了。
  他的心境却大不相同。
  钟正言头部被打伤,由两个刑警搀着坐在最后面那辆车里。
  因要及时审讯找出他的同伙儿,所以没有先送医院, 伤口只做了简单处理。
  钟正言犯的事还真是参与了拐卖儿童。
  而戚衡在他车里看到的那个很有特点的洋娃娃也确实是安安的。
  整件事由点到线穿在一起。
  原来从最开始, 戚衡的直觉就是对的。
  钟正言就是跟安安的丢失脱不了关系。
  钟正言原本是个正经生意人, 他并不是拐卖儿童的惯犯。
  安安这一起,是他参与的第一起。
  年初生意亏损后他不敢跟家里讲。
  全家都指望他赚钱去养。
  在父母面前他是最得意的儿子,在弟弟面前他是最完美的哥哥,在妻儿面前他是最了不起的丈夫和父亲。
  他最难的时候,也没人能帮他把身上的担子卸下来。
  恰巧认识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这才走上了不归路。
  安安不是他拐走的, 他的同伴弄到手后他负责运输。
  其实接到孩子的时候他就想反悔。
  但骑虎难下,便任凭猪油蒙了心。
  安安是个很乖的孩子, 抱着个洋娃娃还礼貌的叫他叔叔。
  只要把洋娃娃拿走她才会大闹大哭。
  钟正言从同伙那是拿了迷药的,但始终没下得去手。
  他就是连哄带骗用他那辆半截槽子把孩子运到了临省乡下的。
  安安送走后他没有注意娃娃落在了车里。
  是那天他弟借他车帮季岑舅舅搬家, 还车时把娃娃给他拿下来的。
  钟正浩把那娃娃当成了小侄女儿的, 钟正言也就应下了。
  他紧接着就暗中把那娃娃扔了,买到了同样的娃娃给女儿。
  分到钱以后他跟那些同伙切断了联系, 决定不再继续做这样的事。
  生意上的困难得到了缓解,但他心里每天都不好过。
  尤其是看到跟安安一般大的女儿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时候。
  钟正言实在没想到, 就是那个洋娃娃,让他暴露了。
  或者说,他没想到的是, 安安有个警察出身的爸爸。
  日子消停了没多久, 他开始发现有人跟踪他。
  那人就是耿勋同。
  耿勋同在永利走了以后, 并没有放弃洋娃娃的线索。
  他跟他的老丈人私下里展开了秘密调查。
  老爷子也是个警察, 虽然退休多年了, 但职业上的警觉仍在。
  挥去痛失小外孙女儿的悲伤跟着女婿分工明确。
  不知那是种怎样的意志和力量,他们在长青总部的垃圾站翻找了好几天。
  翻到了那个有特殊标记的洋娃娃。
  大概就是天命吧。
  还真让他们找到了。
  从那之后,他们把目标锁定在了钟家哥俩身上。
  在钟正浩跟季岑他们把老爷子堵住问的时候,钟正言那边的耿勋同也暴露了。
  钟正言算是还有点儿良知,外加上根本也不是天生犯罪的料子。
  在车库里被耿勋同逼问的时候他承认了。
  发生了肢体冲突后他捅了耿勋同好几刀。
  他以为把人捅死了,立马逃了。
  钟正浩被他爸叫回家的时候,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了,只说大儿子杀了人。
  钟正浩到家看着乱成一窝的局面果断报了警。
  因为刀没有扎到要害,又得到了及时救治。
  耿勋同没有生命危险。
  他把情况报给警方后,警方开始了抓捕行动。
  整个过程经历了一个多月。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当事情水落石出,听者只有无法形容的敬佩。
  戚衡将永利发生的事与警方交代后在派出所又坐了些时候才被放走。
  隔壁审讯室的钟正言全部都招了。
  戚衡从派出所离开时,院子里又开出去了好几辆警车。
  应该是去拿钟正言说的同伙了。
  他打了车到医院的时候季岑已经处理完伤口,正在病房里跟个值班护士说笑。
  戚衡在门口站了站。心想还是不疼,疼的话还能笑得那么开心?
  床边坐着的乔艾清扭头道:“派出所那边完事了?”
  戚衡带上门进来:“完事了。”
  女护士给季岑换了瓶药后就出去了。
  季岑吃着乔艾清给剥的橘子对戚衡道:“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戚衡确实没吃,他自己都忘了,季岑竟然记得。
  他笑着点了下头,还没等说话。
  季岑就说:“那赶紧下去买点什么吃的东西,我咋也饿了呢。”
  原来是自己饿。戚衡坐去了椅子上,不太想动了。
  乔艾清起身对戚衡说:“我去买吧,你歇歇。”
  季岑:“舅妈,你就直接回去吧,不然我舅得惦记。吃的让戚衡去买,他跑个腿送上来后他也回去。”
  戚衡看了看病床上如在指点江山的人:“我看你挺生龙活虎的,要不一起回去吧。”
  季岑:“我倒是真想,大夫不让。”
  “那就得留个家属,”戚衡说,“我留下,我不怕熬夜,关键时刻能背能扛。”
  季岑想,他是会挂了吗?还能背能扛。
  不过戚衡说要留下他是赞同的。不然他一个人估计要闷死。
  “我看可以,那我先回去,”乔艾清拿过包说,“明早上给你们带早饭过来。”
  送乔艾清出门的时候,戚衡被他妈嘱咐要好好照顾季岑。
  戚衡:“我知道。”
  “费用呢,该付的都付过了,剩下的离院时再给,”乔艾清继续道,“辛苦你一晚上,妈就先回了。”
  “放心吧,我可以的。”戚衡说。
  戚衡跟着乔艾清下楼后便去附近买吃的。
  他本没觉得这是件难事,却在想选什么的时候拿不定主意。
  这个也想季岑试试,那个也想季岑尝尝。
  怕这个季岑不喜欢吃,又怕那个季岑不适合吃。
  反复犹豫过后,他一咬牙,也不选了。
  干脆想买的几样都买上。
  好在是发了工资手头有钱,不然他真不知他是不是就得只买大碴粥配咸鸭蛋了。
  路过水果摊的时候他又买了点儿小香水梨。
  左手右手都没闲着,进了住院部的电梯都是好心大姐帮他按的楼层。
  病房里有三张病床,其他两张床铺目前还都没人住。
  季岑的腹部伤口缝了八针。清理包扎后已无大碍了。
  但医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他在医院留观两天看看情况。
  躺着和站着都没事儿,就是坐着时候伤口会绷着疼。
  说来他也挺后怕的。
  要是钟正言真对他下了死手,那估计不是只捅一刀的事。
  早就抹了脖子血都流干了。
  估计钟正言多半也是想恐吓他给他点儿教训。
  想起钟正言季岑就叹气。
  那可是平日里活在身边的一个好大哥。
  怎么就走了下坡路了。
  用胳膊肘压开门把手的戚衡是屁股先进门的。
  季岑见这人大包小包弄了一大堆吃的上来,忍不住问:“咋买这么多?”
  戚衡将吃的分批次放在床头桌上,放不下的都挪到了床边地上。
  “不是饿了么,吃吧。吃不完我......”
  戚衡收住的话被季岑接上了。
  “带回去喂狗?”紧接着他又说,“你这今晚不回去,将军有人喂吗?”
  戚衡:“我一会儿给我干妈打个电话,她有钥匙,可以去喂。”
  季岑左手在打吊针,他用右手扒拉开桌上一热气腾腾的袋子,看了看里面的馄饨说:“我就吃这个吧。”
  戚衡跟小商贩展示商品一样的又拎起来几个袋子说:“再看看啊,还有这些呢。”
  “不是还有你呢么,你也吃,”季岑已将馄饨盒拽到了桌边,“你妈回去了?”
  “回了,”戚衡将椅子搬到床边头柜旁边,看着季岑肚皮上缠着的纱布问,“不疼了?”
  “可比送来那会儿强多了。”季岑试图单手掰开那双一次性筷子。
  戚衡伸手把那双还在袋子里的筷子拿过来分开后递过去:“没什么大事就行。”
  季岑夹了个馄饨放进嘴里,有些烫嘴,他边呼气边嚼:“你口供录的怎么样。”
  戚衡倒了杯水:“我的那份录完了,估计明天你也得录。”
  季岑以为水是给他倒的,握着筷子的手都伸过去了,戚衡却自己喝上了。
  “看我干什么,”戚衡捏着杯子说,“我渴了半天了。”
  季岑放下手道:“你他妈可真不会照顾病人。”
  戚衡是想试试热水壶里的水有多烫才先喝了的。
  还好是温水,不用特意晾凉了。
  他一饮而尽后又给季岑倒了杯新的。
  他们边吃边说起今天这事。戚衡把在监狱里从民警那听来的都跟季岑说了。
  季岑不得不感叹:“没想到那洋娃娃还真是突破口。”
  戚衡点头:“嗯。”
  “行啊你。”
  “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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