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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跟我八字不合(近代现代)——一丈方长

时间:2022-02-03 13:46:18  作者:一丈方长
  程一笑没说什么,只是尴尬接稳,也开始翻阅。
  何臻好像时刻保持着理性,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出声提醒:“抓紧时间,还剩十五分钟。”
  “镜子……”陆沉上手描摹着镜子里自己的轮廓,回忆起日记里记载的内容。
  是不是要笑?但平白无故笑总感觉有点傻。
  “应该要找个人笑吧。”程一笑一语中的。
  可是找谁呢?几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同时将目光转向镜子前的陆沉。
  陆沉眼球微微一转,就看到镜子里剩下五人看向他的模样:“……”
  面无表情何小臻,冰冰冷冷傅言川,男神包袱程一笑,腼腼腆腆小少年,心慵意懒魏城朝。
  陆沉真的服了,认命地扯出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
  大概是镜子上真有什么感应系统,他只笑了一小会就浮现出几个字,字中间有很大的空格,像是要填什么东西进去。
  “2018年几月几日几时几分……”陆沉照着念出来,不由得感觉一头雾水。
  傅言川立马反应过来,把之前得到的无墨油性笔拿到手中往上写:“9月2日19时30分。”
  “在什么右上方不远处,有一颗淡蓝色的亮星,这就是什么。”
  “金星,角宿一。”他漂亮有力的字迹也在镜子里上显现出来,锋利的笔锋跟本人的气质一样果断没什么温度。
  但气质终究是气质,陆沉往后时脚后跟没踩实差点摔倒,傅言川立马伸手把他护住。
  外表带来的迷惑使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偏向冷漠,就连陆沉之前也担心过这人会不会不好相处。
  事实证明,看待一个人的确不能单凭初印象,接触过后才能定论。
  毕竟陆沉真心觉得,像宝贝室友这么好的人,他很难再遇到第二个。
  陆沉:“两者相聚只有……”
  傅言川:“一度。”
  “你记得这么清楚?”
  “嗯。”他接着说,“下面还有。”
  “怎么这么多黑点?这是要连线?”
  “嗯,连角宿一。”
  陆沉一愣,随即惊讶道:“这他妈怎么连?”
  面前毫无章法大小不一又稀疏的黑点,光是看他就觉得心累,别说动笔连线。又不是专门学天文的,怎么可能连得出来?
  然后傅言川就动笔连上了。
  “卧槽。”陆沉看着镜子上连好的线彻底没话说了,“你真是牙医和配音的吗?”
  “嗯。”他说完就收了笔。
  “言川以前高中就对天文很感兴趣。”魏城朝像是看出了陆沉的难以置信,亲自出面解释,“每次地理考试都是年级前三。”
  傅言川觉得好笑:“高一的那点烂事,亏你还记得清楚。”
  镜面显现出一个人影,几秒钟后逐渐清晰,陆沉没忍住「草」了一声。
  对面的人西装革履,一派正人君子的装扮,但脸上的肥肉下垂,啤酒肚看起来马上就要挣开衬衫扣,油腻到让人反胃。
  他面上带笑,笑得极其猥琐,反光的油面衬地整个人更加丑陋。
  十六岁的少年看一眼就埋头往魏城朝怀里钻。
  这就是男孩说的叔叔。
  众人心里一阵厌恶,就连陆沉都离镜子远了两三步。
  片刻之后,他的身形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血红的巴掌印,有几股血迹沿着镜面往下流,为了显真实甚至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手掌很小,很容易看出来属于谁。
  血印过于逼真,陆沉瞳孔倏然放大,捂嘴往后退,肩膀撞上了身后那人的胸膛。
  傅言川察觉到陆沉的不适,把他往自己身边揽。
  陆沉的额头埋在傅言川的颈窝,呼吸声沉重,捂嘴大口大口换气,胃里泛起一阵翻江倒海,拼命抑制住想要呕吐的欲望。
  何臻有点被吓到:“他怎么了?”
  傅言川轻声回答:“重度恐血症。”
  或许是陆沉的反应太大,程一笑都愣了愣,口中喃喃:“真的啊……”
  魏城朝还在安慰受到惊吓的少年,耳尖听到了,转头问他:“什么?”
  程一笑又展开温柔和煦的笑容:“抱歉,没什么。”
  闻言,魏城朝深深看了他一眼,将对方的笑映入眼帘,却没多说半句话。
  傅言川帮陆沉抚背顺气,没有催,安安静静地站成依靠。
  等那阵劲儿缓过来,他明显感觉好了一些,喘息声开始微弱,然后逐渐恢复平静。
  前后加起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陆沉却感觉难受了半个世纪,胃被拉扯的酸胀如此清晰,好像所有知觉都失去了,只剩下难以喻之于怀的痛苦。
  在做好自我的心理建设以后,他才完完全全放下心。但模拟的血腥味始终无法散去,他不得不捏住鼻子。
  陆沉抬起头咳了两声,抱歉地扯出一抹笑容,掩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小毛病,陪了我好多年了。继续吧,你们不用管我。”
  他说完又小声跟傅言川道了声谢。
  整顿好,广播正好传来男孩的撕心裂肺的声音:“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一边说,一边传来嘭嘭嘭的拍门声,又闷又重。在循环播放第二遍时傅言川立马反应过来,伸手放到血手印上跟着广播里的节奏敲门。
  在有规律的一阵敲门声后,镜子发出碎裂声,开始蔓延出如经脉般的纹路,真切的图像展示完。随后,金属锁转动,镜子就像门一样被打开。
  镜子后还有一个长廊。
  陆沉走在最前面。
  半个长廊都沉浸在黑暗中,灯光黯淡光线微弱,还时不时像接触不良一样闪烁。
  灰尘在灯下跳跃,潮湿味浓郁,像是废弃了很久。
  墙侧挂有九个吊牌,以防万一,陆沉直接全部取下来,用一根手指吊着绳。
  没走几步他们就看到了黑帘。陆沉上手掀开,面前陡然出现一架骷髅,骷髅矮小,骨架子也很窄。
  虽说不算吓人,但众人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多多少少有几分触动。
  “男孩最后……没逃出去吗?”陆沉问。
  傅言川:“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骷髅已经摆在这里了。
  “我不太喜欢这个结局。”
  “我也是。”
  他们穿过骷髅,在门前看到了四个方形凹槽,刚好可以放进吊牌。
  陆沉看着手中九个写上数字的吊牌,微愣在原地。
  九个选四个,顺序还得对,这他妈怎么解?
  “26、28。”傅言川提醒道。
  “嗯?哦。”陆沉连忙找出这两个数字,放到第一个和第二个空处。
  魏城朝补充:“30、31。”
  陆沉动作一滞,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
  他都感觉稀里糊涂的,这人怎么找出来的规律?不会是瞎说的吧。
  对方面上的质疑过于明显,让魏城朝觉得十分好笑,心道怎么言川说的时候你就不怀疑呢。
  “日记。”时间不太够了,谁知道这之后会不会又有什么新的房间,傅言川言简意赅,用眼神提示他接着放吊牌。
  陆沉一顿,总觉得室友在有意无意往那个姓魏的那边站,不知怎的,那种不舒服和烦躁感更加强烈。
  他定下心来告诉自己,对朋友的占有欲不能这么强,室友也有自己的生活圈。
  陆沉深吸一口气,上手把剩下的两个吊牌摆好。
  最后一道门打开,阳光从缝隙里肆无忌惮往外窜,把整个门都镀上金边,硬是显上一股苦尽甘来终到仙门的特效。
  在幽暗环境下相处久了,他们还有点受不了门外的明亮,双目皆有几分刺痛,待到完全缓和后才慢悠悠往外走。
  门外的空气在有了对比后显得如此清新。
  离开之前魏城朝走到傅言川身边,挂着笑容小声说:“提醒你一句,离那个人远点儿。”
  他用下巴小幅度点了点程一笑在的位置。
  果然,这位十多年交情的人跟他也有同样的想法。
  “为什么?”傅言川想知道魏城朝的根据。
  他之前也一直觉得程一笑这人不太对,但总说不清原因。
  “给你举个例子吧。”他把左手揣在兜里,目光空洞放到地面上:“跟你一起的那个陆什么玩意儿……”
  “陆沉。”傅言川善意提醒。
  “行行行,陆沉。”他不耐烦地摆摆手接着说:“他最开始发现了一种剧情的可能性。那个剧情吧是个人都不愿意接受,唯独他直接一口咬定。倒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人感觉心理不太正常。”
  魏城朝又说:“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但我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事儿,不接触最好。”
  他说话时笑得极其不正经,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在招摇撞骗。
  但傅言川相信。他点点头:“谢谢。”
  魏城朝讥笑:“千万别以为我这是原谅你了。”
  他看向傅言川时带了些鄙夷,侧头附在对方耳边低语:“你这种人,才更应该被远离。”
  傅言川没有反驳,依旧让人感觉冷若冰霜。
  冰面破开,他淡然一笑,多有些请您自便的意思。
 
 
第25章 、大角星
  这份喜欢大概只能止步于此了。
  傅言川这个无所谓的态度无疑让魏城朝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也回笑,了然般摇摇头,多有些遗憾的意味。
  陆沉在一旁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内容,只看到傅言川似是笑了一下,错愕道:“室友原来并不讨厌笑啊。”
  话里莫名有种酸酸的味道,何臻只当是自己想多了,他反问:“你这是什么话?”
  虽然没穿西装,但何臻给人感觉依旧正式。
  他问:“人为什么要讨厌笑?”
  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但从何臻嘴里说出来就有点不对味儿,像是一语双关。
  陆沉趁程一笑去买水的间隙揶揄:“你说的是哪个笑?”他没把话说破,但意思不言而喻。
  何臻在咀嚼片刻后终于听懂陆沉话里的调侃,有点生气对方的不正经,“陆先生,我根本——”
  “诶……”陆沉可不想花时间跟他上演一出唇枪舌战,立马打断他恼羞成怒般的解释,话头一转,“室友他很喜欢笑吗?”
  这话锋转得何臻有火发不出。他语气不善,屈指抬了抬眼镜:“说不上,但逗笑他不算难。”
  “这样啊……”
  不知怎的,陆沉有点失落。
  大概是以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结果有人告知自己,你其实不过如此,都是在自作多情罢了。
  就像是从云端跌落,那种失重感算不上多难受,但总有些不适应。而且谁愿意掉下来呢。
  陆沉不太高兴。
  满眼只剩程一笑的何臻倒是没发现任何问题,他突然想起公事,出声提醒陆沉:“几天后那个活动开幕式,你可能需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他没把话说清楚,但也不准备多做解释,在魏城朝离开后也跟着程一笑往远处走。
  陆沉罕见的不太想说话,目光穿越形形色色的路人,但始终垂眉,眼睫颤动的幅度极小,睑间的小痣若隐若现。
  他垂下头扫过地面,右耳的蓝牙灯闪烁,像在播放什么悲情的歌。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傅言川有些疑惑。
  难道是因为密室里的剧情?
  “你还记得金星合角宿一吗?”傅言川突然问。
  陆沉一愣,睫毛轻颤,偏头问:“你是说密室里那个吗?”
  他对密室里的内容还有点印象,记得当时是有填过这个空格。但他不太明白怎么室友提起了这个。
  商场里的灯光偏向鹅黄,暖色调让人感觉很舒心。
  陆沉煽动的睫毛像是轻轻在他心上挠了一下,疑惑皱眉的表情竟有几分可爱。
  有个穿羽绒服的小女孩裹成团子,跌跌撞撞碰上陆沉的腿。
  小团子应该才学会走路不久,没踩稳跌倒在地摔了个屁股墩儿,脸上白白的肉也跟着颤。
  小孩愣了愣,又仰头嘻嘻哈哈笑出声,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弯,看得陆沉心酥了半边,那些不开心的情绪瞬间影儿都没了。
  肉团子的脸蛋像是嫩得能捏出水来,陆沉蹲下身,没忍住伸出食指逗她。
  女孩伸着个小肉爪子去捞,却始终捞不到,有些心急地吱吱哇哇叫了两声,口水包不住,顺着嘴角流了一点。
  陆沉笑着把手给她,将女孩从地面上小心翼翼带起来站稳。
  傅言川眼里就像是大可爱在跟小可爱玩游戏。
  她妈妈急忙赶过来将小孩抱在怀里,不停给陆沉和傅言川道歉。
  陆沉摆摆手说没什么,视线还停留在小孩身上。她们离开时被抱在怀里的肉团子向他的方向偏了偏,伸手在空气里抓了两把,像是舍不得他。
  陆沉一笑,招手说了句拜拜。
  “我也好想有个小孩啊,每天都可以捧在心尖上的那种。”
  他面对孩子时温柔的笑还停留在脸上,眼里盈满满足,仿佛在刚刚那一段短暂到微不足道的相遇里就握住了幸福。
  陆沉亲眼看着小孩走远,转头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傅言川垂眸看他,将陆沉所言尽收耳底。他张张嘴,似是在犹豫还要不要接着说下去。
  陆沉又凑他近一点,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
  “我想说……”
  傅言川回神,“金星合角宿一的奇景惹人注目,媒体说它们如恋人般深情对望,喃喃低语,但实际持续时间仅有半个小时。前不久令大众轰动的金星伴月也是一样。其实夸得再好听都不过是昙花一现。”甚至还来不及挽留就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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