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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跟我八字不合(近代现代)——一丈方长

时间:2022-02-03 13:46:18  作者:一丈方长
  “不是想听吗?我念给你听。”他说完就转身继续敲打键盘,脸上未曾掀起任何波澜。
  短短两句话却让陆沉瞬间血液沸腾了。
  陆沉扔下手机,勾住傅言川的脖子促使他偏头看向自己。他笑着问:“真的?”
  傅言川的眼神有些焕然,却还是很认真地点点头,将目光聚焦在陆沉的眼睫:“嗯,真的。”
  打印机运作的声音在这个密闭空间里被无限扩大,电脑屏幕的光线浅浅雕刻两人越靠越近的轮廓——两座雕塑最终互融。
  暧昧的气氛逐渐填满,删刈掉周围所有的冷空气。
  陆沉从眼隙里对上傅言川灼热的视线,那一刻甚至忘记了要怎么呼吸。
  两人吻得忘情,悠长凄厉的歌声缓缓响起——
  “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南无……阿俐……耶婆卢羯帝烁钵呐……耶菩提萨陀婆耶——”
  音量巨大响彻书房,陆沉霎时睁开眼睛:“……”
  他就不该头脑一热把《大悲咒》设为来电铃声,尴尬死他算了。
  傅言川一点也没有被打断的恼怒,反而在看到陆沉吃瘪的表情后多出了几分笑意。
  来电铃声还在跟催命符一样不断嚎叫,陆沉倍感憋屈,不情愿地从傅言川大腿上撤了下去。
  陆沉拿起发出魔音的手机,来电显示令他一愣。
  是他奶奶。一个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联系他的亲人。
  既然这样那打电话来干什么?
  陆沉很疑惑,有几丝不安随着他的接听像线头被抽离出来,暴露于空气中。
  “喂?是,我是陆沉……嗯……要多少钱?好,我现在就打过来……要不要我回去一趟?”
  傅言川在一旁听着他的说话,逐渐皱起眉头。
  他看到陆沉张了张嘴,很小声地反驳了一声「我不是」。如果不是房间太安静,根本无法听到那声微乎极微的嘟囔。
  就像是不痛不痒的反抗。
  “行……”陆沉的语气中带着厚重的疲惫,“我现在去银行。”
  他挂断电话,呼出一口冗长的气,随后像没事人似的抱怨起来:“麻烦死了。”
  他说完就将话头一转:“我先出去一趟。”
  傅言川没回应,反而起身揉了一把陆沉微垂的头:“一起。”
  发丝还是一如既往,柔软乖张。
  不带任何拒绝余地的话令陆沉愣了愣。他指尖搅着衣角,又松手抚平皱褶。
  “好。”
  路上橘黄的灯黄被小雨雕琢成间断的丝线,淅淅沥沥浇在地上,水洼溅起星星点点,搅碎了娴静的月。
  两人打着同一把伞,伞尖滑落水珠,陆沉一路上看得出神。
  “怎么回事?”傅言川靠在银行门口,目睹陆沉从里面走出来。
  “我爷爷出事了,刚住院要用钱。好像还挺严重。”
  陆沉又接着道:“没事,我跟他们不熟。”
  他说完自觉这话有些奇怪,跟对陌生人的评价没差,于是加了句:“我们不亲热。”
  家里老一辈人都不喜欢他,始终觉得他是个活脱脱的扫把星,根本就不该出生。
  亲情这种东西对陆沉来说全都注入在陆河那里,其他人其实跟他除了血缘也没什么关系。只有缺钱时,他们才会想起自己。
  所以在家人这样的厌恶下,他不想薄凉都难。
  出于习惯,陆沉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传到傅言川耳朵里,又是另一种声音。
  那种孤独失落,让整个春季都变得寂寥而漫长。
  傅言川最终也没问他打电话时究竟在小声反驳什么。他不想让陆沉反复咀嚼当时内心的呐喊——曾经该有多撕心裂肺,才变成如今的喑哑。
  傅言川在医院拆线的时候,陆沉在一旁看得连连吸气,好像是疼在了他身上。
  破裂的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绷带也可以不用再缠头上了,一身轻松。
  可陆沉偏偏不那么想。
  他痛心疾首,不忍心看伤口,还痛苦地说:“你没头发了。”
  估计是怕傅言川想不开,陆沉埋他怀里安慰道:“没关系,你长得高,一般人看不着。”
  “呃……”傅言川:“我只是少了一小撮头发。”
  还是不太容易发现的那种。
  陆沉愣了愣:“嗯。”
  傅言川叹了口气:“并没有提前陷入中年危机。”
  “呃……”陆沉心情转变飞快,“那为了庆祝你拆掉绷带,去吃顿火锅好不好呀?”
  “下次吧。”那模样实在是雀跃到可爱,但傅言川还是为此深表歉意。他指了指自己仍在调养阶段的伤口,“我吃不了。”
  嘴馋是一回事,为了自家男朋友的伤,陆沉选择顺着傅言川来。
  他嘿嘿一笑:“那说好了,下次去吃。我要带你去吃一回咱们C城的正宗老火锅,保证辣到爽——诶,我去趟厕所,你在这等我一下。”
  陆沉踮脚轻啄傅言川的鬓角,傅言川低头,帮他拉起肩头滑落的大号外套。
  医院楼道里有几个小女生围作一团,看到他们的互动没忍住发出了激动的尖叫。
  陆沉回头,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们安静。
  小女孩随即抱歉地捂住嘴,弯起眼角一窝蜂从身边的楼梯间跑了下去。
  傅言川靠着医院雪白的墙等陆沉,鼻尖充斥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到难以化开。
  有一群护士医生正焦急地往楼下赶,估计是急诊科又来了一位伤势严重的病人。
  团团白色从眼前跑过,他想起了傅远山。在另一家医院恐怕也是这样奔波忙碌,而且更甚。
  即便这样,他父亲也不曾有过怨言,永远高大,永远挺直腰板,老是吹胡子瞪眼,却在做手术时从没忘记安慰病人。
  固执,却又可爱。
  “阿……阿川?”
  陌生中带了几分熟悉的声音,把傅言川从思绪弥留之际拉了回来。
  他侧头,眼眶里撞进了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
  “是阿川吗?”故人语气里的激动难以掩饰,甚至带着颤抖。
  傅言川淡漠地看着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来者艰难地往前走,拐杖在地面上发出紊乱的敲击声。
  到最后一步时他突然没了力气,杖尖打怵,没稳住向前跌去。
  傅言川下意识上前扶住他,低声提醒:“小心。”
  他撑着傅言川的手臂站直身体,良久才开口道:“阿川,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文续。”
  傅言川的语气里毫无激动可言,与内心澎湃的文续形成了极大反差。
  他低头看了一眼文续的腿,寒暄道:“来复查?”
  “对。我想早点把这东西丢掉。”他说的是正杵着的拐杖。
  “嗯,祝你早日康复。”傅言川说话时眼神不自觉瞟向别处,颇为心不在焉。
  气氛有几分尴尬,文续扯了扯嘴角,不甘心道:“阿川,这么多年没见,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傅言川想了想,“抱歉,当年我……”
  “我不是说这个。”
  傅言川看向他,面露疑惑。
  “我是说,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
  作者有话说:
  文续:我们还有可能吗?
  陆沉(恶狠狠):有个屁!
  又卡文了,可恶!感谢在2020-09-13 12:25:43-2020-10-04 15:20: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pia叽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简直魔幻
  “你的话,没关系。”
  文续说这话的时候正巧赶上陆沉从后面冲出来。
  他勾上傅言川的脖子,毫未察觉自己溅了文续一脸水。
  “我想了想,要不咱们去吃烤肉吧。”陆沉偏头,纤细的指尖戳了戳他的侧脸,用近乎撒娇的口吻问:“好不好啊?”
  傅言川没忍住勾唇笑道:“你怎么上厕所还想着吃。”
  “庆祝啊,大病新愈啊!”
  “大病新愈?”傅言川抬手,惩罚性地一弹陆沉的小脑瓜,“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文续被晾在一旁,捕捉到关键词后见缝插针道:“阿川,你生病了?”
  闻言,两人抬头,齐齐看向他,脸上都带着浅浅笑意,举止还格外亲密。
  傅言川收敛了唇角,回答他:“没事,小伤,不足挂齿。”
  “阿川……”
  陆沉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打断道:“您好,您是……”
  文续只好停下话头,看向那个黏在傅言川身上的男人,“文续,阿川的高中同学,也是他的初恋。”最后两个字被他刻意咬重。
  “嗯,好特别的名字。”
  “那您……”
  “我啊?”陆沉夸张地指了指自己,“也就见这一回,我是谁您就没必要知道了吧。”
  傅言川难得见他这样,不免侧头多看了陆沉一眼。
  陆沉察觉到他的视线,毫不避讳地转头看他,眼睫煽动,睑间的小痣都灵气起来,眼尾上挑,又不自知地带了些媚意。
  他勾唇,当着文续的面一啄傅言川的唇角。
  傅言川漫不经心扫过他泛红的耳尖,没说话。
  “对了。”陆沉回过神,像是突然想起跟前还有一个人,“你们刚刚说什么还有没有可能?”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充傻装愣反过来询问,故意搞别人心态。
  文续没由得一阵心虚,偏头不敢看他。
  傅言川坦然将目光移到文续身上:“文续,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但,实在抱歉。”
  他说话时没什么温度:“我们的事也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我想,我们之间确实不会再有没什么可能了。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不也一样过得好好的?忘了我吧,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其实傅言川清楚,将近十年的岁月走过,文续现在根本没那么喜欢他。怎么会有人一见到前男友未经任何深入了解就求复合呢?
  文续心中更多的,是愤懑和不甘心。
  “你真是没什么变化。”文续抿了抿唇,“当初明明是你!是你把我弄成这样,把我……”
  他说着便放低了声音,死盯住手上的拐杖,看起来十分痛苦。
  “文续……”傅言川打断他,“抱歉。”
  文续笑了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不屑。
  傅言川不想再提,适时转移话题:“你这些年见过城朝吗?”
  “没有,我不怎么回S城。”文续实话实说,“我也不想见他。”
  “嗯。”傅言川点头,于是便不再多言。
  文续却从话里嗅到了其他味道,追问:“你们还有联系?”
  “年初见过几次。”
  文续垂下头,凝视着地板出神。
  晌久,他嗤笑:“挺可笑的。”
  文续撑直身体抬起头,艰难道:“当初高中咱们三个关系哪像现在这样……”
  他说着说着便出了神,思绪飘到十七八岁的年纪。
  彼时骄阳滥造,少年风华正茂,满腔热忱滚烫,唯有心底那一团软肉,藏着某个无法宣之于口的人。
  他心中那个人的名字是傅言川。
  可傅言川心里的人叫魏城朝。
  三角恋这种东西就这么狗血这么措不及防,却又处于意料之中。
  那时候的傅言川冷静,稳重,甚至说得上少年老成。家庭的教育使他做什么都井井有条,循规蹈矩,泰然自若,有着超出同龄男性一大截的成熟绅士魅力。
  但他骨子里并非如此。
  十年前的傅言川再怎么也只是个未成年的毛头小子,外表静若处子,内心其实根本疯得没边儿,世俗的条条框框在他潜意识里根本就是个屁。
  傅言川骨子里向往的是常人难以理解的疯狂,所以他喜欢上桀骜不恭,没规没矩的魏城朝如此合乎情理。
  而文续在高中就是个大众眼里沉默寡言,不爱社交的自闭男孩。
  他家境贫寒,行事唯唯诺诺,除了长相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矜贵自持的傅言川,就是他眼中的偶像。
  可文续这样性格的人,恰恰是魏城朝最喜欢的那类型。
  魏城朝天生张扬欠揍,文续生性怯懦内向,前者没事就喜欢逗后者玩,说一些暧昧又不算越界的话。魏城朝最喜欢看的,就是他害羞到无地自容的模样。
  他们三个本相差甚远的人能够结识并成为好哥们儿,多亏了高一开学无意间选的座位。
  从他们仨坐在一排起,名为羁绊的细线便开始缠绕,逐渐缠成拆不开的死结,如今已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惨景。
  陆沉刚送到嘴边的烤肉被惊得跳下叉子,啪嗒一声掉桌上。
  他呐呐:“你们这关系,挺复杂啊。”
  傅言川没反驳,垂眉不徐不疾将那块肉用纸包起来扔掉,还重新夹起一片撒上辣椒面放进陆沉碗里。
  “然后呢?你后来怎么就跟文续在一起了?”
  傅言川失笑,实在不明白陆沉为什么对自己的八卦这么感兴趣,就好像根本不是他男朋友,就是个喜欢看热闹的看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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