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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近代现代)——君似青山

时间:2022-02-03 13:48:05  作者:君似青山
  “你们这还有一周的房费,我给你们退了吧。”
  “不用,一周的房费不多,再说打扰您那么久了,还要让您送我们去机场,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见闻越雉这样说,钟夫人也就没再推辞。
  到机场时距离飞机起飞不过半个小时,匆匆忙忙办理行李托运后,两人赶紧前往候机厅。
  江晚余浑浑噩噩地被闻越雉带上了飞机,系好了安全带。
  他看着窗外,想起了小时候很多的事情,想起小时候自己摔跤爷爷表现的比他还要疼一万倍;
  也想起李蔓骂他时是爷爷在护着他……
  现在明明知道了其实爷爷没有伤得很重,但恐惧还是占据了他整个心脏,爷爷对于他来说,是比父母还要重要的亲人。
  是除了闻越雉外,世界上最宠他的人。
  “阿越,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我问你,你是不是也和家里关系不好吗?”
  机舱里很安静,人们或是戴着耳机玩手机,或是闭着眼睡觉,江晚余压低嗓音问道,他哭了没多久,音色还带着些许沙哑。
  “我记得。”
  “我有个哥哥,比我大三岁,我五岁的时候,他走丢了,因为我。”
  八岁的江晚慊带着五岁的江晚余在别墅区玩耍。
  小江晚余因为口渴,一声不吭跑去超市买了两瓶饮料,买完再回来就发现哥哥不见了,他当时以为哥哥回家了,可到处都找不到他。
  他甚至怀疑哥哥是故意在和他玩捉迷藏,于是他找啊找,直到李蔓和江正凯都回家了,哥哥还没回来,他才意识到哥哥是真的不见了。
  从那之后,李蔓和江正舟便开始对他恶言相向,尤其是李蔓,常常抓着他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丢的不是你?”
  那时候江晚余还很小,不明白明明都是一个妈妈生的,为什么李蔓却这么对他,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不过他也不在乎了。
  江正舟和李蔓找儿子找了10年,在江晚余15岁那年,江晚慊才重新回到了家里,只是10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儿时那些美好的记忆已经在这10年间消磨得一干二净。
  剩下的,是江晚慊对江晚余的恨,如果不是他乱跑,他也不会追出去找,不去找,他也不会被迫和家人分别10年。
  “其实我以前并不叫江晚余,我有些不太记得自己以前叫什么了。改这个名字,是李蔓强硬要求我改的,自从哥哥走丢后,她就认为我是家里多余的那一个,也是最不该出现的哪一个。”
  尘封的记忆如同一场梦魇,每翻开一次就像是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与回忆作斗争,艰难地自救。
  江晚余说得很简单,简单到他忽略了自己儿时因为江晚慊离开后所受的一些折磨,那些本不该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好的事情,他都没有说出来。
  现在已经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自揭伤疤不是想博取同情,而是真的把闻越雉当成那个可以敞开心扉,可以依赖的人。
  他后面说的话声音越来越低,他怕自己稍微大一点声音,身后坐着的乘客就可以听到,但他忍不了了,他想倾诉,想告诉闻越雉自己真的很害怕。
  也许是原生家庭都不那么美好,闻越雉很轻易地就读懂了江晚余内心的痛苦。
  他搂着江晚余,让江晚余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什么都别想了,睡一觉,睡一觉我们就到了。”
  闻越雉的话语好似有魔力一般,催促着江晚余睡着。
  身旁的人双眸紧闭,呼吸缓缓起伏,闻越雉替他盖好毛毯,紧握他的手,头靠着头互相汲取对方的体温。
  江晚余又做梦了。
  梦里他深陷泥潭,泥潭正处街道中央,眼前是高楼大厦,身旁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可无论自己怎么大声呼喊都没有用,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的身子越陷越深,泥潭没过腰线,没过胸前,在马上就要到达脖子时,突然有人朝他伸出了援手。
  他没看清眼前人,也不管眼前是谁,便抓住了那只手。
  可在用力的过程中,那人被自己带入了泥潭。
  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断了,江晚余感到更加绝望,他想哭,想大喊。
  但下一秒,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充斥着他的鼻腔。
  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全身,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是闻越雉。
  是两年前伦敦见了一面的闻越雉。
  他有些愕然,想要开口说话,可泥潭已经到达他的面部,他再也开不了口,也无法再呼救。
  他开始剧烈的挣扎,闻越雉却在他背部顺了顺。
  说了一句让他自甘陷入泥潭的话。
  ——“不要怕,若我救不了你,那我就陪你一起沉沦。”
 
 
第26章 、照片(1)
  二十六;
  江晚余刚刚下飞机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院,进病房前,他先去了一趟主……
  ——二十六——
  江晚余刚刚下飞机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院,进病房前,他先去了一趟主治医师办公室了解情况,所幸并无大碍。
  李叔说江庭凯摔倒之前付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但还是伤到了腿,不过不是很严重,但总归是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地摔跤,原本身体的一些小毛病就显现出来了。
  病房内……
  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弥漫在空气中,江庭凯躺在病床上熟睡,面容布满深深的沟壑,银丝附着在耳侧,他的呼吸幅度很小,很缓。
  于是江晚余和闻越雉进入病房的动作刻意放轻了许多,但还是吵醒了床上的人。
  江庭凯醒过来,睁眼便看见了病床边坐着的江晚余和闻越雉,他惊喜道:“晚晚,你们怎么回来了?你们不是还在度蜜月吗?”
  “你都受伤了,我哪还有心思度蜜月呢?”江晚余心疼道。
  “是付邺那小子告诉你的吧,就他多嘴,我这不是没什么事么。”江庭凯小声嘟囔着。
  “那您的意思是他不告诉我你就不打算让我知道?”
  江晚余有些生气,说这话的音量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个度。
  李叔听到这,默默退出病房并把病房的门给带上了。
  江庭凯确有此意,他想着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也就没必要去打扰年轻人的二人世界,可他忽视了一个问题,就是江晚余对他的关心。他自知理亏,便默不作声的接受江晚余的责怪。
  江晚余还想再次开口教训,就被闻越雉用力地握了握手,并转而问江庭凯:“爷爷,你吃不吃水果。”
  江晚余知道,他这是给两人台阶下。
  可江庭凯没有作声,江晚余只得起身去拿水果。
  病房的柜子上放了许多果篮与鲜花,想必是江庭凯的好友听闻他摔跤了来看望他带来的。
  江晚余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和一个橘子,“爷爷,你想吃哪个?”
  江庭凯摇摇头,“不吃。”随后他以眼神暗示,指了指闻越雉身旁的袋子。
  ——那是西林路的东糕。
  来医院的路上正巧经过了东糕的店铺,江晚余知道江庭凯嘴馋,便买了一盒,买得不多,只比上次给江庭凯带去的多了两块。
  “不行,先吃个水果才能吃方糕。”江晚余强硬地打断了闻越雉打开包装盒的动作。
  “那我吃橘子。”
  江晚余剥桔子的过程中,闻越雉起身去病房外接了个电话,他的视线追随闻越雉一段路后,很快就收了回来。
  橘子皮被剥开,汁水的清香占据上风,掩盖了消毒水的味道。橙黄的果肉裸/露在外,散发诱人的香味。
  江晚余知道刚刚自己有些太过了,良久的沉默后找了个话题:“爷爷,江正舟没来看你?”
  “来了。”
  “哦。”
  “那……”
  江晚余想再问点什么却被江庭凯打断了:“蜜月旅行玩得开心吗?”
  两人心知肚明,便默契的不再提刚刚的话题:“开心,阿越他挺喜欢那的,我们还在那定了一个木雕,雕的就是我和他的结婚照。”
  江晚余把剥好的橘子递给江庭凯,随后拿起身旁装有东糕的盒子,解开上头系着的丝带,将糕点拿出两块,并叮嘱道:“今天只能吃两块。”
  “两块?四块!”
  “三块,不能再多。”
  “行,成交。”江庭凯笑嘻嘻地答应,脸上止不住的得意。
  江晚余知无奈地叹了口气。
  站在门口看完全过程的闻越雉掩着上翘的嘴角进了病房,假装神色不悦用来掩盖自己的笑意。
  江晚余见状,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工作上的小事情。”
  在病房待了会儿,江庭凯就开始赶他们回去。
  “你们飞机上肯定没睡好,赶紧回去休息,这里还有李叔和宋姨,不用担心我。”
  江晚余本没觉着有多累,但身体好似被江庭凯这一句话给点醒了。
  当心情恢复平静,疲惫也就随着骤然放松的心攀上躯体,他突然感觉自己四肢百骸因奔波而瘫软无力。
  于是他顺着江庭凯的话应答着:“那我和阿越就先回去了,晚上再来看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江庭凯摆摆手。
  江晚余跟着闻越雉出门,走到门口时,有转身回了病房,叮嘱道:“对了,糕点只能吃三块,不能多吃。”
  “知道了,我只吃三块。”
  江晚余像是不放心似的,又给李叔说了一遍,让他帮忙监督。
  ——
  到了地下车库,司机已经在等候了。
  江晚余疲惫的身躯拖累了他的思绪,就连上车他都在车门前呆滞了许久,紧绷的神经绷断之后,整个人都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只能任闻越雉带动他做任何事情。
  到家后,江晚余没有洗澡,直接躺倒在床上。
  睡着前,他还意识模糊地拉着闻越雉的手说:“阿越……记得让陈姨……让陈姨炖汤。”
  闻越雉坐在床侧,“知道了,你先睡。”
  傍晚5点,江晚余在闻越雉温热的怀中醒来。闻越雉还在睡,他的呼吸声江晚余的耳边起伏,江晚余背部紧贴的胸腔也一上一下地起伏。
  榆城此时已是深秋,气温开始骤降,卧室里也换了稍微厚实的被子。
  理应是舒适的气温,江晚余却感觉到了炎热,他的脖颈上起了一层细汗,发根都被沁湿了。
  他知道,大抵是体内的欲/望在作祟。
  他起床洗了个澡,滚烫的热水冲去了连日奔波带来的疲惫,还有不合时宜的欲/望。
  从浴室出来时,闻越雉也醒来了。
  江晚余站在试衣镜前擦拭着发,水珠一滴两滴顺着他泛红的侧颈滑落,最后消失在衣物之下。
  他刚洗完澡,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带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淡粉,嘴唇有着往常没有的红润与光泽。
  闻越雉滚动喉结,朝着江晚余招招手:“晚晚,过来。”
  “怎么了?”他放下手里的毛巾,走了过去。
  刚走到床边,就被闻越雉一个猛地拖拽,倒在了他的身/下。
  闻越雉盯着江晚余,深邃的眸子里燃烧着一团火,这团火好似即将破眸而出,在江晚余身上燃烧起来。
  “你干嘛?”江晚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在此刻闻越雉炙热的视线中重新升起。
  闻越雉没有回答。
  只是沉默了几秒,便低下头吻住了江晚余。
  江晚余不明所以,觉得他今日有些反常,但也还是给予回应。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长,考虑到待会还要出门,两人都及时刹住了车。
  江晚余喘着粗气,“阿越,你怎么了?”
  “照片。”
  “嗯?什么照片?”
  “抽屉里笔记本里卡着的照片。”
  江晚余心里咯噔一下。
  忘记这茬了。
  “你看了?”
  “看了,什么时候拍的?”
  “你什么时候看的?”
  “下午,找剪刀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什么时候拍的?”
  “我……”
  不等江晚余回答,他再次俯下身堵住了江晚余的嘴。
  江晚余拍打着他,却被他一只手扼住双腕举过头顶,凶狠地亲吻着。
  ……
  江晚余被这样折磨得忍不住哼出声:“嗯……阿越……你先停停,我们还要……去看爷爷。”
  “汤还没炖好呢,还有时间。”闻越雉含着樱桃含糊地回答。
  江晚余的手腕还被遏制着,使不上力,双腿也被他紧紧地钳制住,无法动弹,他现在整个人就像实验室的小白鼠,想逃,却无能为力。
  “晚上……我们晚上再来好不好,晚上我告诉你照片的故事。”
  闻越雉停下了嘴里的动作。
  抬起眼看他,“行,晚上就不是像现在这样了。”
  江晚余点点头,眼尾还带着红晕。
  陈姨炖的龙骨汤,说是有助于身体的恢复。她给江晚余装了一整个保温桶,让他带去医院。
  那分量十足的龙骨汤最后竟被江庭凯喝得一点不剩。
  喝完汤后,江晚余又陪江庭凯在病房聊了会天才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闻越雉在卧室等他。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壁灯,闻越雉裹了件浴袍靠在床上,手里拿着那张江晚余珍藏了两年的照片,反复观摩。
  江晚余走进卧室,坐到了闻越雉的身边,夺过他手里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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