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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近代现代)——君似青山

时间:2022-02-03 13:48:05  作者:君似青山
  “那这次?”
  “我们来度蜜月的。”
  “准备待多久?”钟夫人一个人在这生活了好几年,虽说周围有邻居可以说说话,但屋子里怎么都是冷冷清清的。
  “20天。”
  钟夫人满心欢喜地说好好好。
  晚饭过后,江晚余和闻越雉出门散步。
  夜晚的气温有些低,江晚余只穿了一件薄外套,手有些凉。
  闻越雉牵过江晚余的手,将他的手完全裹在自己的手掌里,把温热的体温通过肌肤传给他。渐渐的,江晚余也不再觉得冷了。
  他们走在小道上,小道右侧是一排小木屋,这些木屋同江南建筑有些相似,但又不同于江南民居。
  木屋的墙壁、窗户、阳台都使用木头做材料,墙壁上有攀爬着的藤蔓与花,阳台的造型以及屋顶都设计成了独特的风格,为的是与别家区别开来。
  而左侧的湖面此时漂浮了一层朦胧的雾气,从高山峡谷俯视而来,如同一条宽阔的被水雾润湿的绿色绸带。
  他们两携手向前走,流光将这里的一切都放慢了,仿佛是一部慢速播放的电影,惬意而舒适。
  镇上几乎每家每户都大开门户,站在街道上往里看去,能看到屋子里面展示的他们自制的手工艺品,有麻线编织的装饰品、民族娃娃、各种陶制品以及木雕艺术品。
  江晚余和闻越雉随意进了一家,进去时这家的主人正在雕一对人物木雕。
  江晚余有些好奇,便凑近看了看。
  他用标准的德语问道:“您这是在雕什么?”
  “这是一对情侣在我这定做的周年礼物。”
  江晚余仔细一看,才发现桌面还有一张双人合照,合照上是两个年轻的女孩,而面前这家店的主人正是照着这张照片在雕刻。
  木雕虽还未完全成形,但大致轮廓已经能看出来了,江晚余有些心动。
  “阿越,我们也雕一个吧。”江晚余转头看向正看得出神的闻越雉。
  闻越雉点点头。
  江晚余询问了很多事情后,决定也预定一个。
  主人同意后向江晚余要了一张合照,江晚余一愣,才发现,他们两个到现在都还没拍过正经的合照。
  于是他给了一张两人的结婚照。
  主人惊讶地看了会儿,告诉他们成品完成的时间大概是3天,三天后来取即可。
  江晚余说了谢谢,便和闻越雉离开了。
  离开前,主人家突然叫住了他们俩,真挚地对他们说了句:“Herzlichen Glückwunsch zur Hochzeit!”
  江晚余笑着回道:“Danke!”
  离开了那家店后,闻越雉才问道:“刚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啊,是新婚快乐。”
  作者有话说:
  Herzlichen Glückwunsch zur Hochzeit-新婚快乐;
  Danke-谢谢;
  两句德语有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指正!
 
 
第23章 、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
  二十三;
  为了倒时差,两人昨晚早早地做完热身运动倒头就睡了。
  ……
  ——二十三——
  为了倒时差,两人昨晚早早地做完热身运动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闻越雉难得的睡到很晚才起,他醒来时身旁的位置早已凉透。
  阳台的落地玻璃窗被打开了一条细缝,晨风自缝中而来,裹挟了阵阵花香,吹去了他残余的一点睡意。
  他眯着眼看向窗外,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直直落在凸出的阳台上。
  缓了会儿,闻越雉起身去洗漱,洗漱完后换好衣服下了楼。
  楼梯刚下到一半,便碰上了恰巧进门的江晚余。
  江晚余捧着一束花步履匆匆地进了屋,他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的长风衣,进门时的动作带动了衣摆,发丝也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活像一个风尘仆仆赶来见心上人的青年。
  他看到正在下楼的闻越雉后停住了脚步,站定在落了几缕秋日阳光的门口。
  “怎么就起来了?”江晚余问道。
  “你去哪里?”闻越雉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江晚余顿了一下,随后弯弯眼,扬了扬手里的花:“给你买花去了。”
  花瓣上的水珠因为江晚余的晃动睡着叶片滑落,落在了他的衣服上,映出了深深浅浅的斑点。
  江晚余注意到了这些水渍,低头用手胡乱擦了擦。
  再抬起头时,闻越雉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江晚余笑着将那捧枝叶花瓣上还沾有晶莹水珠的花送给了他,连同花一起交付到他手上的还有江晚余那一颗热忱真挚的心。
  闻越雉的胸腔在轰鸣,他接过了花,看了半秒后,他低头吻住了江晚余。
  秋日的这缕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脸颊上,明明温柔暖和的阳光,却让他们感觉到落了光的肌肤上有些发烫;
  而耳畔尽是晨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更像是连树叶都在为他们低语,给他们送上祝福。
  这个吻不热烈、不冲动,只是唇与唇的触碰,是温柔、是平和,是回应江晚余交过来的满腔爱意。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了,可心跳的速度仍像第一次那样快速的搏动着。
  他们平静地注视着对方,眼中神情流动。
  江晚余有些晕乎乎的,他好像又在闻越雉眼里看见那只海鸥了,海鸥低低掠过海面,鸟喙在海面轻啄,荡起一小圈涟漪。
  「哎呀」。
  钟夫人的一声「哎呀」打断了他们平静的吻。
  两人尴尬地分开,闻越雉一言不发地上楼去把花放好。
  江晚余则是若如无其事地看着钟夫人从厨房出来,问道:“今天吃什么呀?”
  钟夫人白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吃什么?吃狗粮呗。”
  瞥了眼已经上楼的闻越雉后又说道:“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我这个孤寡老人?”
  江晚余嘿嘿笑了声:“您哪里老了?您一点都不老,看起来跟我姐姐一样。”
  “就你嘴甜。”
  早餐是很简单的牛奶配面包。
  面包烤得焦香扑鼻,刷上一层甜蜜的蓝莓酱,入口便是甜味与香味的碰撞,再喝上一口热牛奶,整天的美好就此开始。
  钟夫人给两人又刷了一片面包:“你们今天怎么安排?”
  江晚余接过面包咬了一口,说道:“今天去看看骸骨教堂。”
  哈尔施塔特人有一个怪风俗,由于小镇依山傍湖,土贵如金,所以埋葬地方式很特别。
  据当地人说,所有失去地人在埋葬10年后骸骨都将被移除坟墓,放到山上地洞穴中地骸骨馆。
  日久天长,这里堆积了太多的骸骨。而为了区别这些骸骨,有的会贴上标签,有的会绘上装饰纹样。
  听起来会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但真的亲眼见到了,又会觉得这种美丽和艺术性实在是罕见的。
  “骸骨教堂?怎么不去看看盐矿?”
  “时间还很长,慢慢来嘛。”
  “也对,对了,钥匙给你们,今天我要去我女儿那。”
  钟夫人的女儿在萨尔茨堡。
  每个月她都会抽出几天去女儿家住上几天,原本的安排是想等江晚余他们离开了再去,但是外孙这几天生病了,她有些担忧,便提前动身。
  和江晚余虽然认识不久,但她对他的信任度还是很高,也就很放心的把钥匙交给了他。
  江晚余看着那枚小小的钥匙,问道:“你不担心我把你家搬空啊?”
  钟夫人看看闻越雉,摇头道:“不担心。”
  ——
  吃过早餐后,两人休息了一会才出门。
  他们沿着湖畔慢慢地走,感受暖阳带来的温热感。
  10点的太阳不如正午的那么热烈,却也似一颗子弹,快速打碎了那面墨绿的镜子。
  镜子碎成千万片,阳光落在上面,犹如宇宙星辰都杂糅进了湖水里。
  这种惬意舒适的时刻总是会让人想到相似的场景。
  “我以前在伦敦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坐在公园的长凳上静静地看日落。那时候的感觉就和想在一样。尘世的喧闹都与我无关,我只需要感受当下。”
  江晚余牵着闻越雉的手,不停大幅度地晃动,抬起、落下,好似小时候常常玩的弱智小游戏。
  还在学校的时候,江晚余一旦遇上课业上的问题或者工作上的压力,他便会跑到学校附近的公园坐着,一座就是一整天,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只是呆呆地放空。当烦恼从脑中摘除时,剩下的便只有无尽的快乐。
  但他也不是每次都在公园,偶尔会选择一条路线,带上相机,一路走一路拍。从日出走到日落,从白昼拍到深夜。
  闻越雉没有体会过这种生活,太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他都记不清了,能记起来的只有要求与命令。
  “我前几年也去过伦敦,但那时候是因为工作才去的,只是待了短短两天,甚至都还没仔细地看看伦敦地全貌就离开了。”闻越雉的语气中有些许落寞与遗憾。
  江晚余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得亏你去了,不然就遇不上了。
  “但我们还年轻,未来的时间还很长。以后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
  闻越雉点点头,说好。
  他也想同江晚余一起,在不同的地方留下两人独有的回忆。
  他想起江晚余去漠河那几日,思念如蛊虫一样侵蚀着他的身体与神经,有一天半夜他甚至收拾好了行李箱,就差出门去机场买张机票飞到江晚余的身边了。
  但他冷静下来后想着不行,至少现在是不可以的。
  要等实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才行。
  骸骨教堂确实很壮观。
  绘有彩墨的骸骨有序地排列着,让江晚余想到了《寻梦环游记》里的那些骷髅。但闻越雉感到有些不适,两人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午饭随便找了个小餐馆吃了当地的特色菜。
  江晚余仍然不太习惯吃除了中餐以外的东西,幸好餐厅的特色意面味道很不错,才不至于让江晚余只吃几口。
  午饭过后,他们回了住处。
  他们所住的房间里有一张吊椅,吊椅平常都是放在室外,但前几日下了几场雨,钟夫人便把吊椅移到了室内。
  江晚余见午后的阳光那么好,就把吊椅又搬了出去。
  可只有一张吊椅,不够两人坐,想了一下,他干脆又把吊椅搬了回来。折腾了半天,最后放了两张屋内的凳子在外面。
  然后两人就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什么也没做。
  头顶是碧蓝如洗的天空,眼前是清晰可见的山峰,山巅上有雪覆盖,薄薄的一层,宛如雪白的面纱。空中偶尔有鸟飞过,只一秒,便又飞走了。
  闻越雉指着面前的山问道:“那座山是什么山?”
  “阿尔卑斯。”江晚余答道。
  “我小时候,特别爱吃阿尔卑斯的棒棒糖。小学旁边的商店老板骗我,说阿尔卑斯的棒棒糖真的是在阿尔卑斯山上做的,我信以为真,于是那段时间我就总去他那买。”
  说完他就想收回刚刚说的话,结婚这段时间,好像自己的糗事都是自己爆出来的,抖得个一干二净。
  他沉默了半晌,侧过脸个给自己嘴巴重重的拍了一下,暗骂道,叫你乱说。
  “那个糖好吃吗?”
  江晚余不明所以:“什么?”
  “阿尔卑斯的糖,好吃吗?我小时候没吃过。”
  江晚余愣了半晌。
  只听闻越雉继续说道:“其实我小时候不怎么吃零食,家里不允许。”
  江晚余有些愕然,回答道:“就是糖果的味道。没什么特别的。”
  闻越雉「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们在阳台坐了很久,暖阳晒得他们有些困,江晚余的眼皮不住的往下掉,阳光更是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闻越雉见他这样,开口道:“进去睡吧。”
  进屋之后,两人一起睡了个午觉,一直睡到傍晚时分。
  他们这次旅行不像旅行,更像是在这生活了很多年的人,日子过的平淡如水。
  可生活就是这样。
  细水长流。
  ——
  第三天,江晚余和闻越雉再次进入了第一天来时的那家店。
  按照约定去取他们的木雕小人儿。
  这次去的时候主人家正闲着,见他们两人来了,给他们端来了两杯咖啡。
  听主人家说,咖啡豆是自家种的。
  江晚余不懂咖啡,但还是能喝出浓醇的香味儿。
  闻越雉比他懂一些,但是言语不通,江晚余便充当起了翻译官,替他们传话解惑。
  一杯咖啡见底,主人家才拿出了木雕成品。
  成品展示在两人的眼前时,双双被惊艳到了。
  主人家精湛的雕刻技艺将木雕雕刻得栩栩如生,细节得地方更是让人赞不绝口,头发、眼镜、还有两人礼服上的细节,都没有丝毫差池。闻越雉仔细看了看,江晚余鼻头的那颗痣他也点了出来。
  江晚余拿着木雕放在自己的脸侧和自己对比:“阿越,时不时很像。”
  这哪是像,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嗯,很像。”
  江晚余对这个木雕爱不释手,左看右看,怎么都放不下。
  突然,他心血来潮,对闻越雉说:“阿越,我也想学木雕。”
  闻越雉是不赞同的,前期刚开始学必然是要受很多伤的:“你的双手是用来拿相机拍出更多好作品的。”
  江晚余听完,觉得闻越雉说得没错,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拿起木雕准备离开时,主人家拿出了一小袋咖啡豆送给两人。
  他说很久没遇到过这么投缘的顾客了,这是自家种的,不多,但是还是希望两人能收下。
  又用蹩脚的中文对两人说:“祝你们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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