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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面的皮克斯(GL百合)——咸鱼不吃菜

时间:2022-02-04 19:13:38  作者:咸鱼不吃菜
 
 
第33章 
  今晚的夜色特别好,空中终于飘下了不少南方人盼望已久的白色羽毛,洁白无瑕,更是承载了许多人心中对于冬季的美好幻想。
  喻时早就下班了,这几天她很少去找向零,或者是说她特意不去找她,她知道向零心情不好,可是在自己面前却装得跟没事一样,她看不了那副伪装,所以干脆不去找她,她不愿意看见对方因为自己而假装没事,她更宁愿对方一个人躲在屋里伤心,但她也想在对方伤心时陪在她身边。
  唉矛盾!
  喻时的手又一次从向零的门把上垂下,她踩着无声的脚步回到了自己屋里,干脆去洗了个热水澡。
  花以城在办公室里跟行尸走肉一样,他们依旧在关注金千宝的行踪,但是在抓到金千宝之前总不能一直闲着,于是他们又被分到了一些小案子去处理,近日有不少投报电话都说看见了疑似金千宝的人,但是每回出勤都一无所获。
  这不,内线电话又响了起来,花以城接通,果不其然,对方又给他通报了某地出现金千宝的踪影,但是对方不愿透露姓名,怀疑是恶作剧电话。
  花以城随手写下了地方,正准备派人过去看看,盯着那张写着“武和东街”的便利贴,内线又响了。
  “又是金千宝的投报电话吗?”
  对面的小警察愣了一下说:“嗯,没错,这一次还是武和东街。”
  花以城当下挂了电话,招呼其他还在外头加班的属下,往武和东街赶去。
  武和东街位于西区,从警局赶过去原本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因为警车特权,他们开快了,二十分钟就抵达了投报电话里说的武和东街。
  没有开警笛,他们悄悄地伪装成普通人在整个街区附近搜索,所有看起来可疑不可疑的地方他们一概不放过,还问了路人,却没人见到所谓的金千宝。
  “又跑了?”他们从来都不怀疑民众的投报电话,他们只是认为金千宝又转移了地方而已。
  “等下问问附近的商家,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花以城叉着腰休息,这一带说人多也不多,比起其他地方要少许多。
  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铺上了一层雪白的地毯,没被人踩过的地方都还算干净,花以城看着还在飘雪的天气,说:“我们赶紧解决了就回去休息吧!”
  他们这一组人已经连轴转好几天了,下面的人一个比一个更疲惫。
  其他人淡淡地应了一声,正想去找附近的商家问问,却听见不远处传来重物坠落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汽车警报声,花以城打从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他率先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其他人随后跟上。
  跑过转角处,那辆发出警报的车子还在发出刺耳的声音,就着月光能看见车顶有个人,花以城跑上前去,那人穿了一身黑,仰面朝天,左手掌心朝上垂放着,鲜血从她指尖滴落,被白色的雪吸进去,染红
  “李俊,上去看看!”花以城喊了一声,其他人已经跑去了隔壁的那栋一看就是人掉下来的烂尾楼,毛毛在他身后已经叫了救护车。
  花以城看着那昏迷的人脸上带着口罩,遮盖了大半张脸,长发被压在身下,因为血液也已经湿了大半,头顶上传来李俊的声音,只见李俊探出头来,对自己摇了摇头。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伸手摘了那人的口罩,一看见对方的脸,他不自觉地爆了一句脏话。
  花以城坐在手术室外,其他人去忙别的事情,只有他呆在这里,手里踌躇不安地握着手机,良久,他才打通了对方的电话。
  喻时坐在沙发上,她盯着时间看已经很久了,想早早去睡,却又睡不着,此时突然接到了花以城的电话,她懒洋洋问:“大半夜的,干嘛呢?”
  “那个”花以城咽下了紧张的唾沫,说:“喻队,我有件事想通知你。”
  “别支支吾吾,赶紧的,我要睡了。”喻时此时嫌弃的表情并不能传达给电话另一边的花以城。
  花以城额头上早就冒出了汗水,“就是我们接到金千宝的投报电话,去现场抓他时,向记者在附近坠楼了”
  他能听见电话另一半的人语气从慵懒变得凝重,说:“花队,下次这种事直接说,不要拖拖拉拉,情况怎么样了?”他能听见背景音里有琐碎的声音。
  忍不住看了一眼亮着灯的手术室,花以城迅速说了一遍:“医生说很严重,医院缺血,她的血很难找,现在正在问附近其他的医院有没有办法供血,反正就是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喻时冷冷地说了一句:“让医生无论如何把命留着,我现在过来。”
  喻时抓起车钥匙,问了花以城哪家医院,就用时速六十的速度去了医院,向前台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前台的护士马上打了个电话安排人过来给她抽血。
  看着护士利落的动作,喻时忍不住说了一句:“护士小姐,请你在保证我能活着的基础上尽量抽。”
  花以城再见到喻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只见喻时面色苍白朝他走来,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一脸倦意。
  花以城伸了个懒腰,他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动都没动过,“你干嘛去了?说好的现在过来呢?”
  “开着时速六十的车,来到医院直接去抽血了。”
  喻时闭着眼休息,她刚刚躺在床上其实已经休息了十多分钟,护士原本让她继续躺着,但是她执意过来。
  “我没听说过救人这么慢吞吞的。”花以城知道喻时也是稀有血,只不过没想到这俩血型一样。
  “我这不是怕自己开太快,路上出了车祸救不了她嘛!
  你都不知道那些出现在我视野范围里的车我都害怕它们突然失控。”
  这话倒是真的,她以往飙车追犯人都没怕过,刚刚这一路开过来她居然心惊胆战,突然她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替她保密。”
  花以城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这两人似乎在秘密做着什么事情,“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很难办。”
  “她的身份信息一定不要泄漏出去,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诧异地看着喻时的脸,花以城更摸不着头脑了,这两人怎么回事,一个莫名其妙坠楼,另一个看着像是知道什么,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们的关系太复杂了,身份信息至少在案件调查清楚之前不会泄漏出去。”花以城双手抱胸,盯着什么都没有的角落看。
  喻时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警觉问:“什么案件?”
  花以城手机亮了,他看了一眼传来的讯息,面无表情说:“接下来向零会以杀害金千宝的第一嫌疑人身份接受我们的调查。”
  金千宝死了,就死在那栋烂尾楼里。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后来向零被送进了加护病房观察两天,医生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再把她转移到普通病房,这期间向零一直没醒过来。
  将人转移到普通单人病房的当下,花以城就拿出手铐将向零的一只手铐在了病床上。
  “什么意思?”喻时冷着脸,看着对方手上冰凉凉的手铐。
  “我只是以防万一。”花以城并没觉得不妥,他以往有犯人或者是嫌疑人住院,他都是这么做的,毕竟比起留两个人下来照看,把人铐住更方便。
  当然,他还是会让人过来盯着。
  “就她那副要死不死的鬼样,你防来干嘛?”喻时心里有股怒火,她对花以城这样的做法非常不满。
  “说不定什么时候醒来就跑了呢!”花以城并不是故意说的这句,通过旁人的评价,他也知道向零不是这种人,他不过是想气气对方而已。
  “那我倒希望她现在就起来跑给我看。”喻时咬牙切齿瞪了花以城一眼,起身去外头回复讯息。
  盯着喻时的背影,花以城自觉自己做错了,再看看依旧昏迷的向零,只好上前去解开了手铐。
  大约在当天傍晚,向零醒了,醒了之后只觉得全身痛得要死,尤其是腰侧,没记错的话,她这里被捅了一刀,伸手去摸了一下,还是痛的,干脆不摸了。
  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喻时从外头吃个饭回来,就见到床上的人醒了,她不动声色的把门关上,不让外面花以城的人知道当事者醒了,她坐到床边,见对方皱着眉头的样子,原本想骂出来的话收了回去,变成了一句:“感觉怎么样?”
  “还行。”这句话是真的,能感觉到痛那比什么都好。
  看着对方仍旧不把自己一身伤当回事的表情,喻时又不高兴了,她语气非常凝重地问:“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先给自己想好退路?”
  不止一次了,每回都等出事了才找她,这回干脆找都找不了,某一天她突然出现在法医的验尸床上她都不奇怪了。
  向零忍着痛牵起嘴角说:“你就是我的退路。”
  喻时原本想等着对方反驳自己再骂上两句,结果没想到对方的回答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我说真的。”向零露出无比真挚的表情。
  她真的为自己想好了退路,不然花以城是不会那么碰巧出现在那里的。
  用舌头舔舔嘴唇,她又问:“金千宝呢?”
  喻时看着向零的眼神有些捉摸不透,对方看起来就是在问她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而已,她动动嘴唇,还是告诉了她:“死了,脖子被刀划开,凶器上有你和他两个人的血。”
  向零记得那把刀,她一时不慎被金千宝那把刀捅了一下,她脑袋里还清楚地记得那触感,冰冰凉凉地,接着是烫伤一般的刺痛,还有从伤口冒出来的血,每一个动作都能痛得她差点失去意识。
  “你要不要趁其他人来之前先给我解释一下?”
  喻时双手抱胸,对方用了她那么多血,怎么也得先给她一个交代。
  向零虽然刚醒,但是脑袋清楚着,她记得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喻时只会知道自己想告诉她的,直到后来花以城收到通知赶来,她还是这么说,说得一字不差。
  夜深的时候,向零独自躺在床上,喻时已经被她赶回去休息了,门外还有两个被派来盯着她的人,床头灯还开着,她盯着天花板看,思绪比以往更清晰了不少。
  她早就拜托了胡侃,请他帮忙散播有人在找刀疤男的消息,她想利用自己把那人钓出来,最后也钓到了,有人在调查她,烂尾楼那个位置是向零早就定好的,她按照胡侃卖给那个人的情报,在固定时间前往烂尾楼,上去之前她还用公共电话打了个投报金千宝的电话。
  她盯着外头飘零的雪花,将口罩和帽兜拉得严严实实的,再三确认自己的样貌不会曝光,踩着薄薄的雪花毯,她走进了烂尾楼,四周围安静得很,只有远处的车声隐约传来,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共享的只有寒冷的天气。
  她应该在这里等人来,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她停了下来,藏在口袋里的手将电击棒握得紧紧的,听着对方的脚步声走到四楼的位置,就着月光,她能看见有个人影在角落里坐着。
  依旧记得自己怎么样都不能出声的原则,她轻声走过去,探过头,看见了那人的样貌,杂乱的眉毛、蒜头一样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还有鼻梁上的一颗黑色肉痣,是被通缉的金千宝。
  计划似乎就是在金千宝看见她的那一秒被打乱的,只见金千宝从怀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满脸恐惧地盯着她看,现在时间还早,她不能让金千宝逃跑,她得拖住对方。
  他们俩都离对方很远,向零盯着那把刀和金千宝僵持不下,金千宝的表情透露出他很害怕,往往被恐惧所包围的人才会做出意料之外的事情,只见金千宝鼓起勇气,刀尖对着面前这个发现自己的陌生人,脚跟一抬就跑了过去,向零只能小心翼翼地躲开。
  无奈金千宝像着了魔一样举着刀朝她胡乱挥舞,毫无章法的动作看得她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他嘴里一边喊着:“去死去死去死——”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机会就出现在金千宝被凸起的地板绊倒那一刻,向零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电击棒一接触到对方她便用力按下了开关,金千宝全身持续颤抖着最后被电晕了过去,向零收回电击棒,才发现原本应该握在对方手里的水果刀此时插在自己的左腰腹侧,后知后觉感到疼痛,她能感觉到体内有异物,头上冒出了冷汗,她开始用嘴巴呼吸,仿佛这样就能减缓来自腹部的疼痛。
  此时另一人的脚步声响起,毫不掩饰地,对方露出了藏在阴影后的身子,嘴角上的刀疤还是上次见到的一样狰狞。
  向零此时已经无力去思考要怎么对付他,因为腹部的疼痛充斥在她脑海中,越想越疼越想越疼,刀子还插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吐血的症状,证明没有伤到内脏,但是现在她随便一个动作都有可能让刀子改变角度,她的汗水顺着太阳穴流下。
  趁着意识还在,她握住了水果刀的把手,自己掂量了一下角度,用最快的速度抽出来,一抽出来她就后悔了,疼得她差点当场去世,等她缓过来,刀疤男还在那里站着,露出似非似笑的表情,对方就像看戏一样看着她。
  靠着墙壁站起来,她满脑子在思考现在应该怎么办,却被对方的说话声打断了,“你跟了我两次。”
  她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对方,脑子里开始念起了佛经,仿佛佛经能帮助她缓解疼痛一样。
  “我应该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一直追着我?”刀疤男又问,同时从口袋里拿出针筒。
  向零盯着针筒,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的恐惧,她全然不知自己面对针筒的意外反应,但是刀疤男知道,一个空针筒就能明白,对方正好和上次是同一个人。
  “不说话是死人的权利。”刀疤男收起空空的针筒,他打算把人带回去再慢慢问。
  见对方快步朝自己走来,她捂着伤口退到边缘,看了一眼下方,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往后躺倒,躺倒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护着头,但是下坠的感觉还是让她的心脏空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撞击力,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震出去一样。
  她看见刀疤男在楼上盯着自己的眼神,除此之外还能看见一朵雪花飘落,离她半睁着的眼睛越来越近,她没有一丝力气去拂开,最终只能闭上眼睛,雪花落在她的眼皮上方逐渐融化,触感很凉,很凉耳边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依稀能辨别出四五个人。
  这一次还是失败了,但是没关系,她相信自己还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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