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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面的皮克斯(GL百合)——咸鱼不吃菜

时间:2022-02-04 19:13:38  作者:咸鱼不吃菜
  “这是最幸运的一张了。”搜证人员摇摇头,转而往其他方向去搜证。
  花以城绕着车子走了一圈,这车子要是有个车牌还能查一下车主,但是看面的车牌被烧融了,前面的车牌因为撞击碎开了,只留一个孤单的A字在上头摇摇晃晃,还散发着一股塑料味。
  这车子掉在这里,车牌总该也掉在附近才对,希望搜证组能带点成果回来。
  “先以无名尸处理吧!”酒画简单验过尸体后,让其他人把尸体运走,“死者的肋骨断了,而且腹部肿胀,皮下看出来有积血,应该是肋骨刺穿内脏造成内出血,但是伤势太多,难以判断哪里才是致命伤,得先剖验。”
  “我最烦无名尸”花以城真切的祈祷着,希望警局的血液资料库里能找到对应的人。
  “车子严重变形,你怎么看?”酒画刚刚看了一遍车子,这焦糊的废铁基本上看不太出来是一辆车子了。
  “怎么看?上去看呗!”花以城指着山上,车子到底是因为失控还是因为被人撞击才导致坠崖,上面的路应该有点痕迹。
  带着一堆人往上去,来到围栏被撞毁的地方,地上有两道明显的急刹车胎痕,是从山上下来的方向,花以城看看前方,看看后方,只摇头道:“死亡拐弯。”
  他年轻时也跟别人跑过车,大大小小什么角度的山路他都跑了个遍,这种山路必须得放慢速度才能过,车速超过三十都算危险的,因为角度问题,车子只有很靠近了才能看见对面是否有车过来,人们过这种山路通常会边按喇叭边过,是为了让对面的车子知道这里有车。
  看这胎痕,应该是突然发现对面有车子过来,才让死者一个急刹左拐,直线冲下了山崖,如果对面有车子,那那位车主事后并没有马上报警,而是就这样溜走了。
  有调查的必要。
  喻时被局长临时叫去了办公室,虽然她今天休假,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去了一趟,正好想着回去时买点材料,再带上几个人一起吃火锅,就当作是庆祝她搬家了。
  她去完局长办公室,顺路去了一趟法医那里,想着要炫耀一下自己今天休假,顺便邀请一下她的法医朋友晚上一起吃个小火锅,刚来到办公室,就见到酒画正脱下身上血淋淋的防护服。
  “你刚杀过人?”喻时隐隐闻到了血腥气味。
  “死者有严重的内出血,刀子切下去那个血就出来了,流了整个验尸床。”
  酒画摘下手套,扔进了垃圾桶,在旁边的洗手台简单地清洁了一下。
  喻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点兴趣,“什么尸体?”如无意外,负责的是刑侦一队。
  “无名尸,车子从山上掉下去了。”酒画对着镜子重新扎好了头发,“你要看看吗?人很年轻,搞不好你以前抓过也说不定。”
  喻时拨了拨头发,想说也就看一眼,酒画跟在她身后进去,心想着要是喻时认识,那么花以城那边会轻松不少。
  她看着喻时伸手抓了一下掩盖着尸体的白布,刚掀开一角,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身体完全僵住了,右手就那样抓着白布悬在半空。
  “你真认识?”酒画侧过身去看,只见喻时有些错愣的脸上带着些许的不知所措。
  良久,在酒画的注视下,喻时才缓缓把视线移到活生生并且充满疑问的人脸上,用有些干涩的声音说:“认识叫姜远。”
  作者有话要说:
 
 
第32章 
  姜远,一个即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是四年前向零想要保护的人。
  四年前知道姜远这个人时,就知道他没有亲人,他是孤儿院长大的,他和自己之间的桥梁,只有向零一个人。
  “可以的话,让她来认。”酒画扶着额头,死者是熟人的朋友,这是她没想到的。
  喻时手里握着手机,她不知道要怎么打这通电话,也打不下手,姜远被放进了停尸柜,纠结了许久,在酒画鼓励的眼神下,这才拨通了向零的手机号。
  向零在屋里看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地流逝,那个说就出门一下的人去了几个小时都没回来,她拿出手机准备问一下的时候,就接到了对方的来电。
  喻时不知道对方听见她说的话时是什么感想,她只知道对方用极度冷漠的口吻说会马上过来。
  她一直站在门口等,直到看见向零从出租车走下来才松了一口气,她一直在担心对方在来的路上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向零站在喻时面前,从她脸上看不出情绪,她非常冷静地说:“带路。”
  酒画在停尸房门口也很忐忑,她以前面对那些来认尸的家属,最多就是表示一下同情而已,可是这一次来的人是向零,她手心忍不住滲出了汗水。
  “你别紧张,我看了害怕。”花以城就在她身边,此时也是有些局促不安。
  等到两人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酒画和花以城的心脏都感觉要炸开了,在喻时的眼神示意下,两人打开了停尸房的门,酒画有些不知所措地拉出了放着姜远尸体的冷冻柜,尸体上还盖着白布,没人敢去掀。
  向零看着那块白布,她手有些抖,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她心里其实一直还抱着那微弱且飘渺的妄想,希望是喻时看错了人
  喻时看见她发抖的手,她伸手握住了,坚实而可靠,她说:“如果不看也没关系的。”
  向零没有答话,她感受着手臂上的温暖,仿佛从那里感受到了些许的勇气,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她伸出手去捏住了白布一角,终于掀了开来,姜远毫无血色的脸和狰狞的伤口就出现在向零面前,可能过了十秒、二十秒,现场没人敢说一句话,也没人敢呼吸,气氛沉寂得可怕,只能用死一般的寂静来形容。
  终于,向零悬在空中许久的手,终于抓着白布一角,将白布重新盖上,她舔了舔发干的唇,说:“我不认尸。”
  这四个字说得非常清晰有力,有力得砸晕了大家的脑袋,花以城想说什么,却被喻时扯住了手臂制止,向零这才继续说:“他有女朋友,叫许佳暖,在风华高中教语文。”
  花以城记下了,然后发了讯息给小凉。
  喻时仍旧握着向零的手,她尝试着把人带出冰冷的停尸房,对方也很配合地被她牵着走,将人带到角落,喻时一时不知道应该要给予什么样的安慰。
  向零没有看她,由始至终她都看着地板,然后用不同于刚才的沙哑声音问:“可以借一下你的肩膀吗?”
  她的情绪来得比想象中要快,快得连让对方说一声“好”的时间都没有,喻时张着嘴,还没来得及说只字片语,对方就将额头抵在了她的左肩,她双手抓着喻时的衣角捏得死紧,将光滑的表面捏出了无数个数不清的皱褶,喻时能感受到她正在发抖,可是她没有哭,一声不吭,只是安静地维持着姿势。
  她有一股冲动,想去拍拍对方的后背,安慰她,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一个动作、一句话,都会让向零当场崩溃。
  所以她只是双手垂放着,保持着直立的姿势,任由对方靠着。
  向零花了很长时间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她见识过自己崩溃的样子,所以她不喜欢,也不愿意在喻时面前露出那一面。
  又过了很久,直到喻时感觉自己双腿发麻,靠在自己身上的人这才有了动作,只见对方低着头,双手抚平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衣角,说:“回家吧”
  向零明明有着和自己一样一米七的身高,但此刻在她面前看起来小了不少,她看不见对方低垂的头脸上是什么表情,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坐进车里,向零瞥头看着窗外,一段路二十分钟的车程,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喻时好几次想通过后视镜去看她,但她忍住了。
  因为对方不会想让自己看见她此刻的表情。
  回到家里,两人都没有胃口再吃晚餐,喻时原本想找个借口留下来,却听见向零说:“你屋里还没整理好,今晚睡这吧!”
  两人早早洗漱完毕,躺到了床上,那时才晚上九点多。
  喻时平躺着盯着天花板看,向零侧躺着背对着他,两人仍旧是一句话也没说,而向零却突然开口说:“那天晚上,他约我出去,告诉我,他不能再帮我了,因为他有了喜欢的人,他想好好生活,想要和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他有了顾虑。”
  她还记得自己给对方说的一句话,她祝他幸福,可幸福却没有如期而至。
  喻时想了很久,终于说:“我之前没给你说过,为什么自己想当警察。”
  见对方不回话,喻时继续说道:“因为血型问题,我从小被家里保护得很好,我爸妈不准我参加学校的出游,也不准我和朋友出去玩,只要有一点受伤,他们就会把我骂成智障”
  “我其实也感到很负担,因为一旦发生意外,很可能就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但是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名为爱的牢笼里,所以我高中参加篮球部,故意把自己搞得满身伤,我想让他们知道,一点擦伤不会要了我的命”
  “毕业之后,我瞒着他们报了警校,从此他们和我再没说过话,一直到我正式进入刑警队,他们的态度才有所缓解,我告诉他们说,我不需要他们保护我一辈子,我的命只有我自己才能保护,我也会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我会活得好好的”
  “向零,我能理解是什么支撑着你走到现在,可是人也有需要放弃的时候,我们不一定非得去拼命,这个世界上一花一草一山一水都可以成为我们坚持的理由,也可以是我们放弃的理由”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你的顾虑,成为你的后顾之忧。”
  语末,喻时紧张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纹路,等着身边人说出一句话,可是过了很久很久,旁边的人仍旧是一动也不动的,她甚至能听见对方平缓的呼吸声,轻手轻脚支起身子,她探头去看,只见对方闭着眼睛,规律的呼吸声从她鼻间一进一出。
  她平躺回去,看着天花板,想:“睡着了也好,希望你一夜无梦。”
  就像是所有的祝福都被截胡了一样,喻时的这一句当然也没实现。
  向零久违地梦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是她初二的时候,她在一次午休时经过校园后方的仓库房,见到有个男孩在逗猫玩,但是用“逗”这个字不太合适,男孩其实是把一只母猫刚生出来的幼崽放到了高高的横梁上,而母猫的腿则受伤了,正趴在地上对男孩发出嘶吼般的叫声。
  男孩拿着长长的树枝去戳横梁上的小奶猫,小奶猫发出无助的叫声,自己也没办法下来,母猫自己也没法跳上去叼走自己的小孩,两边都发出凄惨无比的叫声,只有男孩听着猫叫声在一旁咯咯笑。
  “喂!好玩吗?”
  原本正在逗猫玩的男孩听见声音,有些被吓到了一样,转头一看,是个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女孩,他反问:“关你什么事?”
  她还记得那时候的姜远留着寸头,脑袋后面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出现了几个秃,身上的衣服一点也不整齐,甚至有些皱巴巴的,白色的校服微微发黄,就像是很久没洗了一样,她还能看见对方衣角上干掉的泥巴。
  “小土豆——你在哪里——”
  两人都听见了第三者的呼唤,只见男孩一个惊恐的眼神,扔下树枝就跑了,没过多久,两三个男孩一脸不怀好意地绕到了向零在的地方,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头发秃秃的人?”
  向零老实地指着男孩逃跑的方向说:“刚刚跑了。”
  那几个男孩一听,马上就往向零指的方向追去了,向零看见了他们校服上代表着初一的徽章。
  向零走到横梁下,搬了杂物垫脚,踩上去把奶猫从横梁上面救了下来,放在母猫身边,说:“赶紧离开吧!你们下一次还不一定能遇到我。”说完她还把身上准备当午餐的面包拆开了包装,放在了母猫面前。
  后来好几天,向零再没经过那里,只是突然有一天,老师让她帮忙送资料,她又一次绕过了那地方,却看见几天前的那几个男孩正围着一个人打,男孩们拽着那人的衣服,把他按在地上锤。
  “喂!三打一,很光彩吗?”向零又一次出口制止,她能看见被打的男孩在地上扭动着反抗。
  “关你什么事,滚!”看起来像是领头者的男孩一脸凶狠,瞪着她看。
  向零抱着资料,往前走去,他看了看头顶,说:“这边五楼是老师办公室,你们小声打他老师们可能听不见,但是我大声喊的话,马上就会有老师开窗看见你们几个。”
  几个男孩看了一眼头顶,有些狐疑,他们怎么不知道上面是老师办公室。
  “你们是要自己走,还是我喊老师过来?”向零眼神坚定,一直盯着那几个学生,看得他们头皮发毛。
  领头者有点被向零唬住了,他们其实也不知道上面是不是真的老师办公室,但是这个女孩胸口戴着初二的徽章,还有另一个象征着班长的胸针,而且看起来一点也不怕他们,他们就算有点怀疑,却也怕向零说的是真的,于是便悻悻然跑了。
  男孩见打自己的人走了,他盯着向零的脸有些涨红,看起来是被气的,他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脏污骂了一句:“关你屁事!”
  “他们欺负你和你欺负小猫没区别,都是恃强凌弱,你讨厌他们,可是你却和他们做着一样的事情。”向零靠在墙上,将滑落的资料往上抱了抱。
  “他们三个人,我才一个!”男孩反驳。
  “那你反抗过吗?”向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认真。
  按照后来姜远的描述,就像是老师在训斥学生一样。
  “你也是因为小猫弱小,所以才欺负牠们,如果母猫反抗咬你,你还敢欺负牠的孩子吗?”
  向零盯着对方的衣服看,原本就已经很脏的衣服变得更脏了。
  男孩认真地摇摇头。
  “能保护你的人只有你自己。”远方传来钟声,向零重新抱好资料,往教室走去。
  那时候的向零可能不知道,她背后那男孩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改变,他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正是他学会开始保护自己的证明。
  后来有一次向零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看见几个初一男孩正当众被训导主任斥责,那个秃头男孩身上依旧是发黄且沾满泥土的衣服,但是当他看见向零,便朝她露出了两排白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再看看他隔壁那三个,头发乱糟糟的,原本应该白净的衣服上也满是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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