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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活口！”喻时大喊一声。
谢学行反应很快躲避了来自目标的扫射，其他警员也是闪的闪，李遇瞄准后开了一枪，正中白狼手里的枪，他的枪被震脱掉在了地上，只能举着手求饶，而黄雷则在其他同僚的射击下手臂和大腿中弹，正躺在地上嗷嗷叫。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一大群人才将那几个见血的抓了起来。
行动比预想中的要顺利，这俩毒贩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也没多加反抗，建议贩毒界的其他毒贩向他们看齐。
白狼一脸哀怨地被铐在椅子上，他盯着喻时看了许久，终于说：“我在电视上看过你。”
“这很重要？”喻时一脸嫌弃，她已经听见这句话不止一次了。
“不重要，我就是想说点话缓解一下，我挺害怕的，你们那么多人看着我，我怕他们打我。”
审问室里还有包括李遇、大个子和谢学行，这三人就站在喻时背后像保镖一样双手抱胸盯着他看。
“你不合作的话是真的会被打的。”喻时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吴晖的照片，问：“这个人叫吴晖，你记不记得？”
“就那个残忍杀死自己亲生妈妈的。”白狼记得新闻里是这么说的。
喻时又拿出了唐琅的照片问：“还有这个人。”
“小螳螂，他也被你们抓了？难怪最近都不见人影，还以为他死哪个荒郊野岭了。”
白狼抓着头，小螳螂和他关系挺好的，一个月没联络都不知道原来是被抓了。
“现在这两人都指认你在卖一种叫快乐糖的毒品。”
白狼歪了一下头，用特别欠打的语气说：“我管手里的货叫快乐糖十多年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一种？”
“这一种。”喻时扔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颗胶囊。
“我卖粉就卖粉，才不假装是什么正经药，小孩子吃了会死的。”白狼翻了个白眼，他从来没见过这颗胶囊。
喻时打开了胶囊，将粉末倒在桌上，大个子解开了白狼的一只手，让他可以沾着粉末舔，白狼舔了一下，终于记得这是谁的货了，“我知道跟谁拿的，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啊！”
“我们今晚的行动还没有人知道，我可以明天给媒体放点风声，然后再高调放你离开警局，顺便当着媒体的面向你说一声谢谢配合”
喻时话没说完，白狼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别别别，有话好说，别这么玩，我折腾不起。”
开什么玩笑，这一脚走出去那比直接死在警察局里要凄惨一百倍，“你们要我怎么做，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名字。”
“那个和你交易的人，他嘴巴上是不是有一道疤？”
喻时抱着尝试的心态问，很快就得到了白狼的点头回答，她说：“你把他约出来交易。”
第41章
白狼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当着几位警察的面打电话给了一个叫井禾的人。
“喂，阿井，帮我跟你老大说我要货。”
白狼一只手握着电话，看着天花板，天花板比面前那几个人的眼睛有意思多了。
接电话叫井禾的人问：“要多少？”
白狼一个眼神甩给几位警察，嘴形问着应该拿多少，喻时用嘴型回答：“双倍。”
白狼点点头，回答：“就按照我以往的量拿双倍，最近生意挺好的。”
“好，我过后把地点时间发给你。”井禾说完挂了电话。
喻时盯着挂断的电话，问：“就这样？”
“就这样”白狼把手机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他过后会把时间点发给我，每次都这样。”
“多久会发来？”谢学行问，他得提前部署行动。
“挺随机的，可能现在就发来，告诉你半个小时后交易，也可能几天后才发来，一个星期后交易。”白狼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怪异行为。
或许就是这样，人家才能一直不被抓。
滴滴——白狼的手机响了，喻时迅速抓起手机点开来看
26号晚上八点半，万运码头。
谢学行看了讯息，谢天谢地不是半个小时后，他们时间充足。
“现在半夜一点，我们明天下午五点放你出去，你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去和他交易就行，要是成功把人抓到，我会替你写陈情信。”谢学行脑子已经想好了个大概计划。
“不怕我跑吗？”白狼开玩笑问。
“你要是跑了，就记得跑远点，因为不够远的话，后果你自己想一下。”喻时是认真的，她感觉这一次真的快要结束了。
白狼咽了口唾沫，刚刚这位女警察的眼神比道上其他人的都要恐怖。
向零睡觉的时候没等到喻时回来，她醒来的时候，喻时已经躺在她身边了，也不知道几点回来的，现在已经早上八点多了，看来今天不着急上班。
俯身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向零轻手轻脚起身，给喻时盖好了被子，她出门跑步去了，跑步回来时，喻时已经醒了，正满屋子找她。
“你是不是每次醒来都不记得这是个有手机的年代？”
向零吐槽着，这人没找着也不懂得打电话给她，就光在屋子里溜达，问题是这屋子也不够大，目之所及一目了然她还是能转上好几圈。
“我没在找你，我就是做点晨间运动。”喻时才不会拉下脸承认自己确实忘了有手机这东西。
“那你请继续”向零无言地将买来的早餐摆进盘子里。
喻时又从背后抱着她，嗅着她身上的汗味，一点也不臭。
“你嗅得跟个变态一样。”挣扎着推开颈肩上的那颗头，刚推开每几寸对方又凑了上来。
喻时猛吸一口气，然后才松开手，说：“我接下来请假和你去旅行好不好？”
“为什么突然想和我去旅行？”向零有些莫名其妙，不说她自己随时说走就走，喻时的工作比较复杂，不容易请到长假。
“想和你去看世界。”坐在椅子上，她接过对方递来的豆浆，一口接一口喝着。
“你要是能请到假我倒是随时可以走。”
旅游什么的，她都行，只要喻时在，呆屋里那也是开心的。
“那约好了！”喻时郑重地竖起了尾指。
勾着对方尾指，她总觉得喻时今天怪怪的，“你说得那么认真，可别放我鸽子了。”
吃完早餐，喻时就差不多到点走了，她就站在门口，见向零一如往常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也不看看她，她忍不住问：“你不送我吗？”
“不送，反正你晚上就回来了。”向零头都没回。
“那好吧！你等我回来啊！我去给你抓大坏蛋了！”喻时抱着一丝希望，看看对方会不会回头。
结果却听见一句：“正义就交给你了！”
“狠心的女人”嘟嚷着，喻时也没真的大声说出来，她有点失望地关上了大门。
向零原本以为人已经走了，结果却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她回头望去，见喻时鞋都没脱就径直朝她走来，站起身正想骂对方没脱鞋弄脏地板，喻时便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来了个单方面拥抱。
被突如其来的抱着，她脑子瘫痪了几秒钟的时间，原本要骂人的台词换成了：“今天怎么那么粘人？”
“你要好好呆在家等我回来。”喻时感受着怀中的柔软，真舍不得松开。
“你今晚会很迟吗？”向零将下巴放在对方肩膀上，她蹭了蹭。
喻时手掌摩挲着向零的背，说：“会，很迟，可能十二点，但是我希望你能等我。”
“好，不睡觉也等你。”
喻时这才松开，然后满意地吹起了口哨，一蹦一跳地出门上班去了。
看着对方欢脱的背影，她脸上全是忍不住的笑意，手机响起了提示音，荧幕上是田迎夏问她要不要去她家，说是今天学习小组聚在她家里，过了许久，她才回复了一个字：“好。”
她想兑现对喻时的承诺，所以事情越快解决越好，她们可以安心过日子。
下午四点一到，她出现在了田迎夏的家门口，田迎夏亲自来给她开门，之前她几次送过对方回家，只在门外看着，这一次她真真正正的踏进了田江的家。
“在家里不会打扰到你爸吗？”向零问，通过之前几次和学习小组的聚会，她已经知道了这群孩子特别吵闹。
“我爸今天不在家，没事。”热情地把人邀请进去，田迎夏走在前方滔滔不绝地给介绍着房子。
向零在后头跟着，豪宅确实是豪宅，还有游泳池，房子是三层别墅的样式，呈白色基调，她心理粗略一估计，是望尘莫及的庞大数目。
“学姐这边！”田迎夏就站在门口等着，向零这才快步跟上去。
田迎夏那群朋友已经到了，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看见她就喊学姐，她跟这些人已经很熟了，其实向零每次来都没发挥什么作用，这些人很会跑题，论文写着写着就能聊起电影，聊起娱乐圈某个明星演员的八卦，聊起最近热播的电视剧剧情，向零也随她们去，并且在必要时候插上几句话，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格格不入，而田迎夏通常是那个把话题拉回论文上面的人，她比其他人认真很多，也难怪任教授看好她保三争一。
她们呆的地方是其中一个书房，据说这个书房在某些时候会被她爸用来充当临时会议室，比如家里有重要客人过来的时候，向零看着书房布局若有所思，她自己带了点必要工具过来，可以找机会安置。
在书房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向零也没找到机会，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外头有车声，有人回来了，田迎夏也听见了，说田江回来了自己出去看看，其他人趁主人不在又偏离了学习话题，聊起了最近的一部科幻电影，向零这才开始在书房里转悠，假装对书架上的书很感兴趣，她能听见外头的说话声，但听不清在说什么。
在某个架子上有一张合影，还没来得及细看，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了，田江探头进来和大家打了招呼说：“各位好啊！”
“伯父好！”其他人声音一致地打了招呼。
田江的眼神从其他人扫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迟疑，田迎夏在这个时候帮她介绍：“这是我学姐，叫向零。”
“伯父好。”向零表面上乖巧地露出笑容，其实她耳边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位向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田江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
就在下一秒，其他人开始发出有些起哄的嘘声，田迎夏拉着她爸的衣服说：“学姐才二十五岁”
“呃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田江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他刚刚问的话在别人耳里听起来就像是在搭讪。
可是只有向零知道，对方可能真的会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毕竟当天发布会她没有特意伪装过声音，这是她冲动导致的结果。
“没事，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某个演员。”向零继续微笑着，让自己看起来显得特别自然。
田江挠挠头，说：“今晚大家都留下来吃饭，我让阿姨给你们煮好吃的。”
田迎夏又和他爸说了几句后，田江这才出去把门关上。
向零回到座位上，喝了几口水平复心情，其他人继续聊着那部科幻电影，其中一个妹子突然问：“小夏，你有没有听说过你爸有什么秘密研究室之类东西。”
向零竖起了耳朵准备听一下田迎夏的回答，结果她却说：“秘密研究室肯定是有的，不秘密的话那些研究数据万一被人偷了怎么办？”
妹子一脸你在忽悠我的表情，“唉我不是说这种，就是像电影里哈尔顿去的那间生化细菌研究室。”
“傻么！电影看多了才生化细菌。”田迎夏翻了个白眼。
向零想起了自己刚刚看的那张合照，她问：“那张照片是去哪里玩的时候拍？风景看着有点熟悉。”
“南云山啊！现在变成了牧羊场。”田迎夏起身去拿来了那张照片指了几个地方给她说：“这座就是隔壁的泰林山，很好认的。”
“这个男人是？”向零指着除了田江和田迎夏之外的第三人，那人站得很远，侧面站着并没有看镜头。
“宋深哥，我爸的保镖，十年前长得可英俊了，但是现在破相了。”田迎夏摇摇头。
“发生什么了？”向零随口问，他对这个男的并不感兴趣，她更好奇为什么十年前田江会带着田迎夏去南云山玩，毕竟十年前那里还什么都没有，还闹鬼，去的只有登山客。
“我贪玩，摔下山坡了，他抱我的时候嘴巴这里被石头划了好大一个口子，当时吓惨我了。”田迎夏想起以前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
向零呆立在原地，田迎夏口中的宋深哥怎么和自己认识的人特征一模一样，她咽了口唾沫，伪装起了脸部表情，说：“他破相了你要对他负责才对。”
“开什么玩笑，他都三十四了。”田迎夏嘟着嘴，虽然对当年的事情感到很抱歉，但是也没到以身相许的地步，“对了，我爸说他等下会过来来着”
向零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表情了，便问了厕所的位置，然后假装淡定地离开了书房。
向零双手撑着洗手台，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不其然，她表情特别难看，大概和当天在发布会一个样，深呼吸了几口气，她平复心情，脑子开始转起来。
天天牧场是在大约五六年前才存在的，牧场的主人叫林兴成，就是那个养了大金毛的挖尸大爷，她拼命回想着大爷说过的每一句话，想要从中挖出什么讯息。
挖尸大爷曾经对她说过一句话，当时候被她无意识忽悠过去了：“我儿子叫宋深，今年三十四，我觉得九年差得也不算多，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我的天”向零下意识拿出手机，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南云山上真的有问题吗？她有什么证据？报警了警方受理吗？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而且她应该将这件事情告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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