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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近代现代)——雲少

时间:2022-02-06 09:55:28  作者:雲少
  之后果真如任景秋所说,翰林开放了校门,清扫被折断的树干和废墟堵塞的道路,无数豪车长驱而入,学生家长着急忙慌地赶来陆续把孩子接走。
  体育馆愈发空旷下去,季言礼第一时间被转送到了ABO治疗方面全国首屈一指的清溪医院,因为都是O区腺体外科,阴差阳错就住在谢安之隔壁。
  季以禾在两个病房来回跑,像个怒气冲冲的传话筒,把谢安之的话手舞足蹈表演给季言礼看,再把季言礼的话添油加醋说给谢安之听。
  校贴吧在漫长的沉寂之后,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大半的在校生几乎同时在线,疯狂刷帖,堪称贴吧狂欢盛况,季言礼和奚野的事情竟然压倒了地震的热度,以无可比拟的讨论度刷屏了首页,夹杂着不少晃动偷拍的照片和视频。
  【奚野造成的伤害粗略统计:】
  【15名安保人员,7名教师,9名同学,季言礼什么状况不用我说了吧,据知情人士透露,他被咬伤的腺体被列为III级损伤,再进一寸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同学中:高三一班,傅时新,在高三部教学楼的教室里遭到袭击,被摔得右脚踝骨折,高三一班汪腾同学,右脚小腿骨折,温羽同学,手腕扭伤,高三十班主|席,右膝盖和手肘摔伤,】
  【教师:陈老师(体育)肋骨骨折,秦老师轻度脑震荡,徐、李、穆、王四位老师手或腿骨折,苏老师的小腿粉碎性骨折!】
  【安保人员:受损最严重的就是我们敬爱的安保人员!有七名腿断了,五名当场昏迷,三名内脏破裂,现在还在手术中。】
  ……后面是上千层的高楼。
  【太可怕了!这简直比地震还可怕!】
  【强烈要求奚野滚出翰林!】
  【这种人为什么会成为我们的同学!为什么能够入校!学校方面不需要出面解释一下么!?学生的人身安全还能得到保障吗?!】
  【他攻击学长的时候真的太凶狠了!丧失理智!完全不像是个人!】
  【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快吐了,就是未进化完全的野兽。】
  【楼上为什么要人身攻击Alpha?我自己就是A,从来没见过哪个A易感期像奚野这样疯的。】
  【阴谋论一下,有没有可能是装疯卖傻,奚野就是蓄意报复?】
  【话说,学长是不是他的omega,否则为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还嗑cp!!学长是受害者!受害者懂吗?!饶了学长吧,那么惨了还要被你们编排!】
  【不是嗑cp,是季言礼身上一直都带着A的标记,只是没人知道那是谁的信息素而已,现在大家都闻到了,就是奚野的信息素,铁证如山,学长早在半年前就被奚野标记了,链接如下:……】
  【都持续半年了,还有人不知道季言礼和奚野在谈恋爱??】
  【卧槽,我义愤填膺地进来,满脸懵逼地出去。】
  【所以真的没人知道为什么奚野突发易感期吗?】
  【难道是……学长绿了他?】
  【江启锋不是开枪把奚野击倒了么?那个架势就跟抢老婆一样!我有理由怀疑季言礼和奚野恋爱半年,而后季言礼劈腿了主|席,奚野被绿,勃然大怒想当众永久标记季言礼,结果被江启锋半路打断。】
  【《有理有据》】
  【所以没有主|席我们就能看到奚野和季言礼当众do了是么嘿嘿嘿嘿嘿嘿笑容逐渐变态。】
  ……
  翰林学生会(带着金V的官方ID):【请同学们不要散播谣言。】
  【……】
  【艹,正主。】
  【舞得太欢被正主看见了,所以主|席@翰林学生会,请问学长是真的在跟奚野谈恋爱么?】
  ……
  翰林学生会:【校规明令禁止同学谈恋爱,季言礼同学一直遵守校规,专心学习,标记行为未必以双方自愿为前提,请勿发散话题,散播谣言,本帖封禁,再有类似话题贴将直接封号。】
  ……
  【什么意思,“不以双方自愿为前提”,难道学长是被迫标记的?】
  【主|席说的还能有假!奚野比我想的还要过分!是可忍孰不可忍,强行标记omega是违法行为,他等着进局子吧!!】
  【呵,本来就是进过局子的人,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跟回家一样温馨,祝他一辈子别出来。】
  ……
  横江5.5级地震在全国范围内都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学校先复课了高三,高一高二暂时放假,没心肝的低年级们顿时觉得地震变成好事情了,算是因祸得福!还没有作业!
  季言礼住了一周的院,之后说什么也要出院了,不想耽误那么多课,坚称自己浑身上下好得不得了,腰腿邦邦硬还牙口好,吃嘛嘛香,总之不让他上学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因为他固执起来简直十头牛都拦不住,最终季以禾也投降了,说哥哥你去吧,我才懒得管你,知道的是你去上学,不知道的还以为学校给你发钱。
  季言礼出院就着急去看望了受伤的同学和老师,任景秋被打出鼻血倒没什么大事,他自己捶着胸口宣称就算奚爷把他头打歪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但任景秋归任景秋,其他人冲上来是为了救他,而且跟奚野根本半点交情都没有。
  这事于情于理都是奚野的错,但奚野人在看守设施里度过易感期,季言礼想尽快去登门道歉。
  谁知道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甚至是保安,都情绪非常稳定,甚至非常快乐。
  体委汪腾也在清溪住院,腿还吊着,腿上打着石膏,但是笑容灿烂:“害,没事!你道什么歉啊?要道歉也是奚野道歉啊?你不是受害者嘛,哦我不生气,我见过奚野他爸了,他爸态度可好了,还给我买了很多零食,缺的课还给我找了私人家教补上。”
  季言礼这才看到他床头坐着的年轻女人,手里捧着去年横江市二模理综真题……
  季言礼一向知道汪腾大大咧咧不在乎,又担心道:“那你父母……”
  就算孩子不在乎,家长也肯定闹翻了吧?任谁家孩子腿被打断不跟人急的啊?
  “好吧,”汪腾挠挠头,“我承认我妈是有点上火,差点就要去学校闹了,我拦都拦不住,但奚野他爸给得实在太多了……”
  季言礼:“……”
  他还真没想到这点啊!他都把垫子背在包里恨不得给人家长跪下道歉了,看来诚心确实不值钱但钱还是真值钱。
  汪腾咧嘴一笑:“我妈变脸比翻书还快,头一天还说要跟奚野没完,第二天就说让我多吃点骨头汤好好补补,反正Alpha皮厚耐操,还省得他们给我买房娶老婆了……”
  季言礼又心疼奚野的钱,又觉得人家腿断了确实该好好赔偿,又觉得整件事滑稽搞笑,一时哭笑不得。
  季言礼又尽量联络到其他人所在的医院,挨个去探望了,发现不管伤重伤轻,能谈妥的早谈妥了,不能谈妥的奚辰也带着律师想方设法谈妥了,动作快到像是商界闪电战,区区一周所有人都被摆平了。
  因为所有当事人的口证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且无人上诉,据说奚辰又花钱将奚野“保释”出了看守设施,校方的处分悬而未决,但小道消息一直咬死了绝对会开除。
  季言礼联系不上奚野,急得放学后就去找任景秋打探消息。
  任景秋额了半天:“我一直给他发消息,但他没有回,我也不好直接冲进他家,我怕我的头真的被打歪……学长你要不还是等等吧,万一他这次易感期比较长……你去太危险了。”
  季言礼一等就是三天,这期间高三一班联名投诉,目标直指舒敏,先不论她之前有多不尊重学生,包括人格侮辱,动辄打骂,背后诋毁老费,校外高价开课还威逼利诱同学报班,为了辅导班减少上课内容,区别对待学生,胁迫同学帮她女儿写征文,还私底下收贿。
  ……最直接的导火索是,在地震来临的关头,她不仅抛下全班同学自己逃命,竟然还硬生生推开了身前的温羽。
  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扯皮,但现在重新复课,舒敏怎么有脸站在讲台上为人师!
  高三一班群情激奋,本来温羽作为校花就是他们班宠着的小女神,虽然有点社恐但人缘极好,复课第一天,舒敏还没站上讲台,噼里啪啦铺天盖地的垃圾就往她脸上死砸,全班都在喊她跟温羽道歉,然后滚,有多远滚多远。
  坐在前排的季言礼不得不拿外套挡着头,才避免了暴雨一样的垃圾误伤,出于良好的教养他没好意思真的拿垃圾砸人,但他可以默默趴在桌上让后排的狙击手视野更加开阔。
  那画面之唯美,值得载入翰林史册。
  胖子就是后排的主攻手,以他铅球校冠的水准,甭管什么东西到手上都一砸一个准,一边砸还一边骂,要是胖爷手上有个铅球,立刻就能给她把脑袋砸开花。
  舒敏也是气疯了,一身狼狈臭气熏天地转头冲进校长室申冤,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自己带了这么多年学生就没受过这种气,再放任下去,这群学生今天敢打我明天就敢掀了你的校长室!
  不管怎样,用垃圾把老师砸出教室,听起来确实有点离谱,舒敏头上还挂着不知道谁的青绿色鼻涕,校长黑着脸在全校广播通报批评了高三一班。
  那边广播里严厉整肃校纪,这边全班跟听到胜利的号角一样狂欢,一群人把温羽抬起来抛。
  温羽一开始吓得魂都飞了,过一会发现每个人都把她接得稳稳的,而且胖子打头第一个,臂膀又宽厚又柔软,就逐渐笑开了。
  只有傅时新没有参加。
  当然他也很难参加,他的左脚当年被车祸压断了四根脚趾,右腿又被奚野摔断了……他甚至出院得比季言礼还早,每天只能推着轮椅上学,没办法上厕所也没人愿意靠近他,他就天天不喝水忍着。
  用麒麟双子的话说,他的头油得快要结成黑色的太阳能板。
  季言礼唯一一个没有探病的就是他,因为两人现在坐同桌,抬头不见低头见。
  季言礼虽然从倒下的书柜前推开了他,但也不指望他跟自己道谢,当年季知书救了他的命,到头来也没从他嘴里冒出一声好来。
  同样,奚野当时气昏了头,随手把傅时新摔了出去,活活把人家腿摔断,这事根本就一点道理都没有,但季言礼也不想为此道歉。
  他很少感性用事,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个人情绪就不分是非黑白,可他最近感情用事太多太多,多到他偶尔思考近期发生的事,都觉得记忆里自己的脸像是被暴雨冲掉了颜料,混在一起面目全非。
  又是两天之后,季言礼做卷子做到一半,任景秋突然给他打电话,火急火燎道:“奚爷好像易感期结束了!呸,应该是早就结束了!我今天在他家的后院里看到他了,他好像在铲什么东西,我不清楚。我好不容易想问问他状况,结果他竟然不理我!有什么事情是好兄弟不能一起分担的!大不了就开除嘛!开除有什么关系!叫我哥给他找个新学校上,然后再把学长你也转校过去!”
  季言礼心想越说越离谱了,他马上就高考了还转什么学,他算什么,少爷的书童吗?
  他挂了电话,立刻收拾东西赶去奚野家,没忘了带上气味阻隔剂和抑制剂以防万一,临出门前又神使鬼差地带了巧克力,虽然是哄小孩的办法,但总觉得会让奚野高兴一点。
  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排路灯像是悬浮的白色圆月,半明半暗的道路上停放着私家车,挡风玻璃前闪着小小的红灯,小区里安静得只剩下哗啦啦的风吹树浪声。
  季言礼脚步匆匆,他来奚野家来得太多,甚至忘记提前给他发消息说自己要来,下了公交才想起来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季言礼从正门按门铃,发现没人开门,屋里一盏灯都没开,上上下下漆黑一片,像是无人在家。
  季言礼绕了一圈,想回去,大不了明天再来,却突然瞥见奚野家的后院里有一个忽明忽暗的暗红色光点,春末夏初的微热的暖风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
  有人在奚野的后院里抽烟?
  奚野在抽烟???
  季言礼皱了皱眉,有点不高兴,小小年纪都沾染上什么恶习。
  他没有眼镜,又是黑暗的后院,什么都看不清,只走近了,贴在栅栏门边,通过那一点烟头的光隐约分辨出树下的人影,他清声喊道:“奚野?”
  季言礼摸索着掏出手机,打开电筒照亮,看到奚野穿着一件黑色短袖,疲倦懒散地站在树前,身形高大松垮,两指夹着烟,茂密地枝头压下来像是要将他吞掉,白色的烟雾袅袅散开。
  “奚野,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门开着。”奚野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沙哑。
  季言礼自己推门进来,走到他身边,手机的光近了,自下而上照亮了奚野的脸。
  他的头发似乎长了一些,半垂着凌乱遮住锋利的眉眼,眼睑半垂,暗红的火光照在眼底,不显暖意,反而更显冷淡疏离。
  季言礼突然有点不适应了,他印象里奚野总是懒懒地勾着唇角逗他,要么卖乖要么耍流氓,有时候一边卖乖一边耍流氓,让人招架不住,像只热切地贴在人腿上热烘烘摇尾巴的大狗,还要吧嗒吧嗒舔人脸。
  季言礼已经熟练掌握该如何推开他,但现在他沉寂下去,明明离他很近却像是站在很远的地方,让人不知道怎么拉他过来。
  季言礼踌躇地问:“你的伤好一点没有,还疼不疼?我看你伤得还挺严重的,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几天不见人都瘦了,我给你带了巧克力,要不然这周末炖椰子鸡?……你别抽了。”
  最后一句季言礼稍显冷硬,他不想看到奚野抽烟。
  奚野抬眼看了他一眼,弹了一下烟灰,窸窸窣窣的红光落在草地上。
  奚野将烟凑近嘴边又吸了一口,缓缓吐气,像悠长落寞的一声长叹,烟雾打着卷笼住了季言礼。
  季言礼虽然不讨厌烟味,但有些无奈:“你不听我的了是吧?”
  “嗯。”奚野竟然低低应了一声,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还记得你欠我一个愿望么?”
  季言礼心里突然坠了一下,像是踩进深不见底的空洞,奚野的话听起来隐隐透着不详的预兆,像是医生尽力后告诉家属坏消息时的慎重和疲惫。
  那个喝醉的雪夜稀里糊涂承诺的愿望,前两个愿望一是答应累了会去找他,二是答应被他标记,算起来都像是喝酒误事,把自己打包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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